哐啷!
桑柏一抬頭發現那邊的日本女持人直接倒在了桃樹下。
頓時幾個人立刻沖了過去,把女主持人從樹下抬到了一邊。
桑柏并沒有過去,而是低頭繼續在樹里尋找桃子,摘下來之后放到自己面前的竹籮筐里,等著差不多收集了一筐,也就是二十來個的時候,這才從桃樹上下來,然后把籮筐里的桃子裝進桃子的包裝盒子里。
裝好了桃子,桑柏來到了女主播那邊,離著一幫人大約有兩米到三米左右,這才張口問道:“沒事吧?”
陳東升道:“沒什么大事,就有點中暑了”。
“還是把她扶到外面去吧,這里不適合她”桑柏說道。
桑柏這邊聽到女主播一個勁的在道歉,日本這就是這樣,動不動就道歉,也不知道錯在哪里就道歉。
桑柏可沒有興趣表示什么,更輪不到他去關心人家女主播,沒看見到,陳東升和德間蒼介還有一個日本的工作人員,都跟狗腿子似的圍在女主播的身旁。
而且以桑柏的理解,這個女主播百分之九十九和德間蒼介有一腿。
沒有辦法,桑柏的這些朋友都或多或少有這樣的問題,或多指的是郭長友,這家伙算是港市婦女之友,三流小報的常客。或少指的是周國華,兩三個小情人,據說是鐵打的金屋流水的妞。
也就桑柏在這個事情上有潔僻,生怕別人身上有什么病要傳給他似的,完全就是個受迫害妄想癥。
回到了桃樹下繼續摘自己的桃子,那邊女主播也沒有離開,在這里休息了二十來分鐘,攝像師還繼續拍攝。
一直干到了凌晨兩點多鐘,今天晚上的活才算是干好了。
桑柏收攤的時候,這幫日本人還在拍著呢,一直拍到了大家都出了桃園,這才算是結束了。
桑柏此刻也沒有心情去多問,直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然后倒頭便睡,至于什么記錄片宣傳片什么的一點也不想去問,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睡覺。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整個村子還像是沒有蘇醒過來似的。
桑柏睡的挺好,約八點鐘就起來了,他每次摘桃的時候都會睡進空間里,這樣的話第二天精神依舊是閃閃亮,依舊是全村最閃的仔。
桑柏吃了點東西,坐在屋檐下面,享受著山谷吹過來的絲絲涼風,然后手里握著一截子甜瓜,這么小口小口的啃著。
就在桑柏正覺得愜意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東面傳來了一聲咆哮聲。
“這特么的誰干的?!”
桑柏一聽便知道是大鳳的聲音。
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大鳳又要罵丈夫了,要不就是要揍兒子了,雖然這種事情她不是常做,但是這父子倆一但把大鳳給惹急眼了,那這女人啥事都干的出來。
等了一會兒發現不像,于是桑柏直接趿拉著拖鞋向著東邊的大鳳家走了過去,到了陳東升家的門口,發現陳東升也恰好從院子里出來。
“怎么回事?”陳東升好奇的問道:“大鳳這一大早的抽什么風?”
桑柏道:“我哪里知道,我這不也是想過去看看么?”
于時這兩人并肩到了大鳳家里。
大鳳家的院門沒有關,直接大敞著,兩人站到了門口便看到大鳳一臉鐵青的站在她們家小院那個空房間的門口。
同時站在院子里的還有大鳳的丈夫周波,還有她倆的兒子周為民,也就是二骨蛋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約四十來歲的婦人。
這婦人桑柏見過,是大鳳的什么小姨娘,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關系,反正桑柏是沒怎么問。
陳東升這時問道:“怎么啦,這大早上的?”
大鳳伸手指了一下:“東升哥,您看!桑柏哥,你倆過來看看”。
桑柏和陳東升走到了屋子的門口,立刻一股子酸味傳入了鼻孔里,再一看發現大鳳家房間里擺的一撂子桃盒子,里面的桃子全都黑了,不光是黑了還流黑水了。
擱任何一個柳樹莊的人看了都知道這桃子被人給摸過去了,這么多的桃子一起爛了,那肯定不是一不小心弄的,而是有目的的摸過的。
桑柏和陳東升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一下子便都愣住了。
這一屋子的桃子,總價值在一萬上下,這時候的一萬可不是什么小數字,大鳳別說是咆哮了,殺人的心估計都有了。
就在桑柏發愣的時候,一群婦人跑進了院子里,湊過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桃子,個個面如死灰啊。
因為這些桃子可都是她們咋天晚上的勞動成果,這邊可是說好了按數計錢,現在所有的桃子都毀了,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的工錢那是想也別想了,幾個小時悶在那種不透風的采摘服里,現在得了這么個結果,頓時有個婦人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所有的婦人都愣住了,大家都不敢相信。
如果是新手,大家……算了,就算是新手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所有的桃子都爛了,那玩意得一個個上手去摸才做的到。
“這怎么辦?叫警察過來吧”。
其中有個婦人道:“叫警察過來有什么辦法?桃子都成這樣了”。
大鳳看了一眼桑柏和陳東升。
桑柏是沒有明白,但是陳東升明白了,于是他輕咳了一聲,然后擋在了門口,沖著大鳳說道:“你去桑柏哥家打個電話叫公安局的人過來吧”。
大鳳張口問道:“叫公安局的人過來有什么用,抓賊抓臟,捉奸捉雙,我什么人都沒有抓到”。
陳東升道:“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咋天你們家摘桃的人都在這邊了吧?”
“嗯!”大鳳說道。
陳東升繼續道:“那就好,干這事的可能不在這些人中間,但是想找出來也很容易的,上萬塊錢的東西被人給毀了,那可不是小事!”
“不是小事又如何?抓不到人啊”大鳳的那位姨娘愁眉苦臉的說道。
陳東升道:“這還不簡單,公安那邊可以查指紋,指紋你們知不知道,每個人手上都有獨一無二的,這些盒子里的桃子是昨天晚上摘下來的并且擺放到這里的,摘桃子的人肯定指紋在這個上面,擺桃子人的指紋也會在這個上面,那么干壞事人的指紋也肯定落在這個上面。到時候指紋一查就知道誰干的了”。
“要是摘桃人干的,或者是運桃子人干的呢?”那位小姨娘又問道。
陳東升道:“摘桃人干的?那怎么可能所有盒子都有他的指紋,你摘桃紙紋最多在你摘的盒子上,至于碼桃子的人,那就更簡單了,他只負責碼桃子,他是指紋是不可能出現在蓋子口的蓋子舌頭上的你說是不是?只要從蓋子舌頭上取出那人的指紋,干這壞事的就一清二楚了”。
鄭東升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打量著周圍的婦人。
桑柏這時覺得大鳳和陳東升真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你看看這目光一掃便知道幫腔唬人了。
院子里一片死寂!
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都沉默著,一些婦人則是恨有點咬牙切齒的,因為她們家庭條件都算不上好,每年來柳樹莊這邊弄點錢,對她們來說也是不小的收入,現在一晚上的辛苦被人給破壞了,她們如何能不恨!
很快桑柏就在這些人中發現了干壞事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鳳的那位小姨娘。
很簡單,別的婦人那不是面懷悲切就是咬牙切齒的,因為損失了錢嘛。就這個小姨娘目光有點慌亂,不住的用自己的目光觀察著院子里的這些人。
大鳳現在心中也跟明鏡似的,只是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事是她小姨娘做的。
“小姨娘!”
大鳳輕喊了一聲。
大鳳的小姨娘突然間哆嗦了一下子,然后強裝鎮定的問道:“什么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大鳳問道。
大鳳的小姨娘裝聽不懂:“你說什么,我可沒有干這事,桃子的事情可不是我干的”。
“我又沒有說桃子的事情是你干的”大鳳臉色漸漸的恢復到了正常。
說完之后,沖著院子里的一個婦人說道:“你去西邊第二家,去找雁秋嫂子,讓她給縣里公安局打個電話,就說我這里有人搞破壞,損失了我差不多兩萬塊錢的東西”。
“小姨娘?”大鳳轉頭又看了一眼她的小姨娘。
“我沒有做壞事”。
女人的嘴依舊是很硬。
那位婦人可不管,帶著小跑就往桑柏家去,沒有三分鐘就跑回來了。
“電話打了,公安局那邊說馬上就過來,讓大家等一會兒”婦人說完惡狠狠的盯著大鳳的小姨娘。
這時院子里所有的婦人都怒瞪著這位婦人,因為她們現在也看出來了,干這壞事的就是這位。
都這么明顯了,這女人的嘴依舊很硬,梗著脖了說不關她的事情,大家只得等著警察過來。
這破路,警察也不能說來就來啊,足足耗了兩個多鐘頭,到了正晌午了,警察這才趕來,就這樣還是風塵仆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