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學生……”
醫生沉吟幾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得考察他一段時間,看他是否合格。”
“我對他有信心。”李正微笑道:“畢竟我能完整的站在這里,全是他的功勞,可以說沒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現在想想,自己第一次跟肖思源見面的場景,還有點搞笑。
明明本身是個摸過槍的人,結果戰斗的時候還要自己提醒才反應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也是,那時候大家都是第一天進矩陣,對當時的環境還不夠適應。
如果是生活在白頭鷹等可以合法持槍的國家,或許當時就不會出現那么搞笑的場景了吧……
對了,也不知道被老肖解除控制的白頭鷹軍團現況如何了,好像后來幾天都沒有聽說過他們的消息。
等什么時候回矩陣了可以關注一下。
“好了,現在看也看了,人選你也推薦完了,你不是還要一些治療外傷的藥嗎?我帶你去拿。”醫生招呼一聲,帶著李正兩人回到升降梯上到地面。
給李正拿了一款藥膏和一款噴霧,醫生麻溜取出銘文卡:“一共七千白晶幣,給你個熟人優惠價,你付五千就行。”
“五千!?”李正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價格高昂的藥品,果斷拿出銘文卡付款。
開玩笑,這兩個可都是好東西!
治愈膏
品階:無
類型:醫療道具
描述:涂抹外傷處可加速細胞組織分裂,使傷口愈合更加快速,并且有鎮痛效果。
老普:僅僅是“無品階”這一特點,你也該知道這東西有多么珍貴了。
消毒噴霧
品階:無
類型:醫療道具
描述:傷口消毒良藥,配合治愈膏一起使用,效果更佳。
老普:又是“無品階”道具,你懂的。
當然懂!
不懂也不會這么爽快付錢呀。
轉賬完畢,李正多嘴問了一句:“你這兒有沒有治療內傷的東西?我想準備一點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有!”醫生一看還有生意可做,頓時變得更加殷勤,一股腦從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來大堆藥品,開始一一介紹:“這個是治療臟腑的,這個是治療骨骼的,這個是治療大腦的,這個是……哦,這是治療不孕不育的,你用不著。”
隨手把治療不孕不育的那款剔除,醫生又拿起一顆藍色的小藥丸:“這顆就厲害了,是配合治療不孕不育一起用的,能讓你維持三天亢奮,屹立不倒!”
“好東西!”李正眼前一亮,隨后他搖頭惋惜道:“可惜我用不著。”
醫生深深看了李正兩眼:“未雨綢繆,準備兩顆在身上,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你在說什么呢!”李正大義凜然:“我怎么可能會用上這種東西?給我包上!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都來一份!”
他快速指出另外幾種醫療道具。
“好嘞!”醫生喜笑顏開:“總共十五萬,刷卡還是現金?”
十五萬!
聽到這個價格,李正當場眼暈:“這么貴?你這藥皮子是金子做的還是藥芯子是金子做的?”
“別廢話,你就說你買不買吧。”醫生臉色不善。
“臥尻,你這藥如果物有所值,我當然要啊。”李正質疑地看著醫生,滿臉寫著不信。
剛才兩種藥加起來才五千,現在自己滿打滿算選了四種,結果竟然要價十五萬?
有沒有搞錯?
“哦,嫌貴是吧?”醫生指著幾種藥品,一一說道:“這個,一萬。這個,兩萬。這個三萬。另外是這兩顆屹立不倒丸,每顆五萬。”
幾種藥的價格都是五位數,李正奇怪道:“不對啊,我看這些藥的品質跟治愈膏差不多,怎么貴了好幾倍?”
“是啊,看著是差不多,但用處不一樣啊。”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外傷嘛,自愈能力比較強的可能都不需要治療道具輔助,自己就能痊愈。但內傷能一樣嗎?無論是臟器還是骨骼亦或是大腦,哪個不重要?”
這意思就跟感冒藥和某些罕見疾病的特殊藥一樣。
前者你不吃藥,自己扛扛都能痊愈。
后者不吃藥就等死吧。
一個道理。
“那……這個我退一顆!”李正咬了咬牙,把藍色小藥丸減掉一半,最后付款十萬白晶幣,帶著科塔走人。
科塔再邊上都看呆了。
十五萬白晶幣啊!
自己這輩子到現在賺的所有錢都加起來,可能才這個數,沒想到老板眼都不眨一下就給花了。
但是有一點他不太理解,那種聽著就沒什么用的藥丸,老板為什么要買下來?
他這么年輕,應該用不著吧?
猶豫了一下,他把心中的疑問說出。
李正笑了笑,解釋道:“你別看我現在用不著,但是人都有老的那天,說不定那時候來性致了,我還能拿出來應急。”
“是這樣嗎?”科塔撓了撓頭,他不是虎三,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所以不太理解。
“當然不是!”李正臉色頓時一變,翻了個白眼:“我花這個錢還不是為了你!”
“為……為了我?!”科塔面露驚恐之色:“老板,我是雄性啊!”
“草……”李正罵了一句,臉色發黑:“想什么呢?我那是為你母親花的錢。他本來找不到家人,可以毫無顧忌地拿你母親做實驗,但是現在你來了,又是我的手下,他肯定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樣對待你媽。
這一來一回,對他而言不是損失嗎?
我用高價在他這里買藥品,就是給他一個信號,告訴他我有能力在他這里消費,讓他對你媽好一點。”
“原來是這樣!”科塔恍然大悟,隨即感激涕零:“老板,你對我們真的太好了,我們之前還對你那個樣子……我……我以后一定給你賣命!讓我去死都行!”
看著科塔一副隨時為他英勇就義的模樣,李正拍拍他肩膀:“沒那么嚴重,只要在我手下好好辦事,以后把欠醫生的醫療費給還清都不是問題。
把眼淚擦擦,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
“嗯”科塔抹了把臉,說道:“可惜我沒有妹妹,不然我今晚就把她送到老板您的房間去,讓您買的那顆小藥丸有用武之處!”
李正:“……”
看著科塔那一身毛,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雖說虎娘看著可能跟貓娘差不多,但是……
為什么接受不能呢?
這體毛也太多了,福瑞控都下不去手吧?
搖了搖頭,李正不再多說,跟科塔一路閑聊著回到了植物園。
一進門,虎二就迎了過來:“老板,大哥,你們可算回來了!”
看他那焦急的樣子,科塔皺了皺眉:“怎么,那個蠢蛋又出什么事了嗎?”
“三弟,三弟他從你們出去開始就在哭喊著自己傷得太重可能要死了,現在鬧著想在死前見一眼小花呢。”虎二氣呼呼地說著,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聽完虎二的描述,科塔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隨手就掏出來一根空心鋼管往植物園里面走去。
“大哥,別動手啊,再打三弟可能真的挺不住……”虎二立馬追了過去。
“……”李正跟在后面,已經準備好了治傷的道具。
虎三就躺在李正之前實驗培養液的溫室里,看見科塔回來,立刻開始哼哼唧唧。
“哎喲疼死嘍!我要見小花……”
“我讓你要見小花!”
科塔開門進去,抄起鋼管就是一通打砸。
虎三原本傷勢便是他們之中最重的,此時躺在那里躲無可躲,結結實實挨了好幾棍,哼唧聲瞬間變成殺豬似的慘嚎。
李正全程處于懵逼狀態,因為虎二沒有翻譯道具,他不知道兩人具體交流了些什么。
此時聽到科塔怒罵虎三的話語,才搞明白……
這舔狗……哦不,這都不能算舔狗了,簡直死舔狼啊!
傷成這德行,連動都不能動,居然還想著要去見自己相好的?
這種執著勁兒放在什么地方不好,為什么要放在情情愛愛方面呢?
該打!
虎三躺著哀嚎,科塔輪滾打砸,虎二在旁邊勸說。
三兄弟鬧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科塔消了氣,從李正手里拿走藥膏和噴霧,開始處理三人身上的傷口。
李正則是趁機又拿出兩個翻譯道具給到虎二虎三,他們終于可以順暢交流了。
科塔給兩個弟弟抹著藥膏,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剛才跟老板出去,見到咱媽了。”
這話一出,虎三還沒反應過來,虎二愣住了:“咱媽?咱媽不是出去做任務,已經死了嗎?”
“她沒死。”科塔說道:“我們三個從頭到尾也沒見到他們兩人的尸體,不是嗎?”
死在城外的人,除了有能力的親人外,陌生人一般都不會管他們的尸體。
除非能在它們身上找到些好處,才會主動上前翻找一下。
“那……她人呢?”虎二突然間聽到一個本該死了的人還活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反應,干巴巴地問道:“為什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她……傷得很重,暫時沒法回來。”科塔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在醫生那里見到母親的始末以及母親現狀和需要支付的天價報酬給兩個弟弟說了一遍。
“你剛才說醫療費要多少?!”虎二嚇得從地上蹦了起來,腦袋差點碰到溫室的房頂,驚叫道:“十億白晶幣?!”
這得在賭場住一輩子都輸不完吧?
“準確說是十萬紅晶幣,如果走黑市的話,這個價格可能會便宜一點。”科塔沉著臉。
即使在黑市兌換紅晶幣有一定的優惠,可實際上便宜不了多少,跟十億這個數目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換個說法,如果他們能賺到在黑市兌換十萬紅晶幣的錢,也不在乎那點優惠了。
“這該怎么賺呀?”
虎二冥思苦想了很久,腦子里冒出來的賺錢渠道沒有任何一個能賺到這么多錢的。
除非……
“要不我們去接終端任務吧?我聽說有些高難度的任務會給紅晶幣的。”
(下面內容一會兒修改)
太一道觀。
方云一身素袍懷里揣著拂塵,走出道觀大門。
看看天時,正是朝陽初升。
掐指一算,剛巧趕上山下鎮子里半月舉辦一次的趕集。
往往這天,青陽鎮周圍十里八鄉都會帶著特產趕過來售賣,與其它村莊互通有無,或是換些銀錢。
有時運氣好,能遇見上了年份的野生藥草,或是帶有靈性的靈植、種子。
“穿越三年,趕集無數次都沒有遇到過合適的,這次再去碰碰運氣。”
方云回頭關上木門,看著破破爛爛一腳就能踹碎的木板,象征性掛了把破鎖上去。
這破道觀,說得好聽點叫古樸。
說得難聽點,那就是一座廢墟。
方云剛穿越來時,差點以為自己到了影視劇中所謂野外避雨的破廟了。
還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是一座正經道觀,十年前,老道……也就是原主師父還活著的時候,香客也算絡繹不絕。
可自從老道士撒手人寰,太一觀便迅速衰敗下去,被另一個山頭的妙峰觀搶走所有香客。
原先的方云也曾想辦法重整道觀,恢復太一觀當年榮光來著。
可惜他這人心眼少,被對面坑得懷疑人生,最后郁郁而終。
郁郁而終的意思是,心氣郁結導致的猝死。
再加上他猝死前長期營養不良,導致方云穿越過來之后,只是勉強保住了這具身體的生機,但是弟子很薄,養了三年才稍微有些好轉。
但終究是傷到了根基,需要一些有靈性的東西,才有補回來的可能。
懷揣著寥寥三兩白銀,瘦弱的方云走在山路上,走得數百米便要停下歇歇。
不過四里山路加十里官道,方云愣是走到日頭高懸,才到了青陽鎮門口。
今兒是趕集的日子,即便日上三竿,青陽鎮里也是熱鬧非凡。
方云搖著拂塵,小心的行走在人流中間,不敢與他人有身體接觸。
這種日子,是扒手小偷最喜歡的日子,堪比莊稼漢秋季豐收了。
有時一個小孩與你錯身而過,撞上一下,你系在腰間的錢袋子便不翼而飛了。
方云剛穿越來那一年,換著法的藏錢袋子,還是被人偷了三個,差點給他把鼻子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