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95再論神識、慘淡襄陽
次日一早，鄧楓就急不可耐的再次來到郭府，望著親自到門口迎接、笑語盈盈的黃蓉，鄧楓只好按照江湖規矩來。
“勞煩黃幫主親自迎接，鄧某不勝榮幸。”
“刀王說笑，昨天貪玩留下兩位妹妹，是小妹孟浪了。可惜拙夫公務未歸，小妹這里代拙夫道歉。昨日只顧著和兩位妹妹玩笑，對刀王招待不周，還請刀王見諒。”
“黃幫主客氣，鄧某其實非常滿意。”鄧楓故意說了個只有昨天四個人能聽懂的暗語。
“刀王請進！”黃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幸好其他仆從都是站在外圍，不會有人看見。
“還好，你總算聽話一次。”鄧楓一進入內院，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黃蓉脈門，感受到她經脈中內力比昨日磅礴的多。
“哼！”黃蓉沒好氣的一把收回來右手，這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小昭，“說起來我還受了小昭妹妹的刺激，她今年不過20，卻已經是天下有數的超一流高手，而且在超一流之中也是毫無疑問的佼佼者。以前我嘲笑那些年紀大卻武功一般的江湖成名人物，想不到今日里和小昭妹妹一比，我倒是覺得自己36年，不知道活到了那條狗身上。”
“蓉姐姐，現在我們可是一樣了。”小昭很罕見的謙虛了一下。
“好你個鬼丫頭，在姐姐這里玩起了虛頭巴腦的東西。”黃蓉寵溺的給了小昭一個鉤鼻，換來小昭不滿的撲到她懷里蹭啊蹭，“你現在的武功修為，恐怕打我兩個都很輕松。”
小昭咯咯笑著，繼續在黃蓉懷里大吃豆腐，氣的黃蓉一把抱起她扔到鄧楓懷里，鄧楓卻看都沒看一眼，接過來就扔到了門外。
“哇——好可憐，沒人要！”小昭半空一個轉折跳到程靈素背后，一把抱住就“哇哇大哭”。
雖然明知道她在搞怪，程靈素還是好心的把她抱過來，結果又被小昭鉆到懷里大吃豆腐。
鄧楓莞爾一笑，在寶寶搖籃邊坐下，深情的看著兩個孩子，他們讓自己第一次有了孩子，不管是劇情世界還是現實社會。
“寶寶姓郭！”黃蓉的語氣有些嚴肅，甚至冷漠。
“好吧，我知道了。”鄧楓苦笑著想把黃蓉摟在懷里，卻被一把推開。
“我一直在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卻發現一個可怕的問題，我似乎并不介意和你在一起。”黃蓉輕輕坐在鄧楓旁邊的椅子上，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想不起來，但我知道，第一次和你一起的時候，我是非常抗拒的，甚至心理非常反感，只是害怕天緣散的藥效，這才想著把毒性排出去，但在我和你修行這套功法之后，反而越來越不在乎跟著你，甚至不想和你分開。你知道嗎，在我們上次分開之后，我有將近一個月時間都非常難受，原本在平靜下來之后，我以為自己再也不用考慮這些事情，昨天你來的時候，我很自然的就按照正常江湖禮儀，派人接你進來就行，畢竟男女有別，但在我看到你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沒能力拒絕你，不管你想讓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拒絕不了，接著就是昨天的事情，然后今天聽到你來的時候，我很自然甚至有些急躁的想要看到你，這才主動到門口迎接——這套功法的問題，刀王不介意解釋一下吧？”
“這套功法叫做《抱樸長生訣》，是正宗的道家陰陽和合心法，傳自道家著名的天師葛洪。”
“我知道，你介紹過一次。為此我還專門查過這個人，但并未查到有關他的武功部分，我甚至專門去信全真，向他們咨詢過葛洪天師的事情，但并沒有你說的內容。”
“這套功法屬于真正的高級心法，”鄧楓沒解釋葛洪的問題，總不能說兩邊不屬于一個位面、不在一個系統，根本無法對接吧？“功法涉及的東西，大大超出了你的想象。”
“我在聽。”
“你和郭大俠都修習《九陰真經》，想必都知道《移魂大法》以及里面的神識修行法門。其實神識也好，精神力也罷，甚至意志、念力、心氣等等，都是差不多的意思。”鄧楓又向她解釋了一遍關于神識的認識，涉及到真氣屬性、武功內涵、精神烙印、異種真氣、精神共振等等內容，最后毫不客氣的給了一句總結，“這套雙修功法就是有著精神方面的作用，如果兩個人的精神都能兼容，那他們之間將不會有任何阻隔。”
黃蓉駭然變色。
“我一開始也沒注意到這一點，主要是從龍兒身上感受到的。她在開始時對小昭幾人非常不滿，但在我們一起半年多之后，互相之間卻再也沒有什么沖突，我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套功法還有這方面作用。”這一點鄧楓倒是沒瞎說，雖說雙修類功法都有增加修行雙方親密度的作用，但鄧楓沒想到《抱樸長生訣》竟然是直接從精神層面上來解決沖突。
“我最愛的人是靖哥哥，但我現在不敢確定了。”黃蓉語氣平靜，卻有一串清淚從眼角滑落，“相公，你想我怎么辦？”
鄧楓一直用各種辦法讓黃蓉叫自己相公，但今天在聽到這個稱呼，他突然覺得心好像被人揪住，疼的難受。
黃蓉轉身回了臥室，鄧楓趕緊向程靈素使了個眼色，讓她跟過去照看，他自己抱住小昭，疼愛的看著搖籃中的寶貝。
很久之后，黃蓉才走出臥室，看得出來她專門補了妝，至少表面已經看不出問題。
“刀王見諒，小妹失態了。”黃蓉的稱呼恢復了正常，但鄧楓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中有著不太明顯的顫抖，“我和靖哥哥準備召集一次英雄大會，就定在明年的三月，我們會在年后就開始召集，提前三個月散發不署名英雄帖，到時候希望你能過來。”
“非要如此嗎？”鄧楓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已經沒有辦法了。”黃蓉苦笑著點點頭，“如果再無外援，襄陽恐怕支持不下去了。”
“據我所知，你們已經讓出了幾乎所有的利益，除了兵權之外再無保留，這樣還不行嗎？”鄧楓表情很難看。
“讓出再多的利益，也要還有利益才行。十幾年的混戰，整個中南地區的財富幾乎耗空，除了每年都有產出的糧食，其他無法自產的東西都只能通過金銀從外面購買，十年下來，多少金銀能夠支撐得住？”
“難不成中南的這些官員，還敢拒絕向襄陽提供補給？”
“除了糧食，其它所有東西都很難補充。特別是軍械方面，現在我們的士兵大部分都換成了長矛，只因為需要的精鐵很少，省出來的鐵料絕大多數用在了箭矢上面，護甲已經多年都不再補充。”黃蓉語氣說不出的苦澀，“更不要說其他的守城器械，滾木礌石還好說，周邊山上有的是，其他諸如沸油、毒水、灰瓶等物早已斷供，現在整個城墻上也就金湯夠用。若不是你能提供藥材，將士們怕是早就只能靠自己硬抗傷痛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湖廣地區的官府也知道這些問題，糧草供應非常痛快。”
“所以，你們召集這次英雄大會的目的，是籌集軍餉？”鄧楓沉默片刻才問了出來。
“不全是，還需要高手支援。早期還好，很多高手出于義憤，主動來襄陽幫忙。但連續十多年打下來，現在還留在這里的高手已經沒了，幾乎全靠丐幫自己的高手支撐。問題是，丐幫并不是官府中人，事實上，大部分的丐幫弟子同樣對趙宋非常不滿，這幾年退出丐幫的高手，已經占到了整個襄陽丐幫說有高手的一大半。畢竟，單純依靠口號是不可能留的住人的。”
“偏偏你們為了爭取世家大族的支持，幾乎把所有的利益都讓出去了，沒法給自己人分配什么。一旦世家大族不愿意繼續支撐，你們馬上就山窮水盡了。我很好奇，這些人準備怎么辦，你們打的時間可是真心有點長，直接投降韃子下場怕是不太好。”鄧楓的語氣非常不滿。
原著中，整個丐幫的高手層面上幾乎只能用來搞笑。黃蓉卸任幫主，好不容易找到的繼承人比自己年齡還大，武功更是難當大任，能力也乏善可陳；之后魯有腳意外死亡，在明知道耶律齊是契丹人的情況下，黃蓉還是只能把幫主的位置傳給他，為此還要擔上一個“家族內部傳遞”的帽子，因為耶律齊是郭芙的丈夫、郭家的女婿；而且除了郭靖、黃蓉、耶律齊，整個丐幫號稱百萬幫眾，愣是沒什么高手了，由此可見丐幫的人才凋敝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口號很動聽，真要是人人都能做到，那也不會把郭靖突出的這么厲害。實際上絕大多數的所謂“江湖豪杰”，放在現實社會都只是社會不安定分子，手里絕大多數還有命案。只要在江湖上混得時間超過三年，有一個斃一個絕對不帶一點委屈冤枉的。這些人若是短時間內殺敵還好說，既能鍛煉自己，還能博得名聲，可要讓他們一打就是十多年，那就真的扯淡了。
不要說是外人，就是丐幫自己都撐不住了，否則也不至于高手凋零到一把手都填不滿。在這個大雜燴世界中，問題更加明顯，典型就是史火龍鬧分家，帶走的幫眾確實不多，還不到總人數的三成，但高層長老愣是帶走了一大半，否則中原丐幫、南方丐幫都有四大長老、各類舵主高手，名義上統領天下丐幫的襄陽丐幫愣是連個上臺面的長老都拿不出來，真以為黃蓉想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啊？
“總要——打下去啊！”黃蓉的語氣充滿了苦澀，與其說是回答鄧楓，不如說是說服自己。“他們準備離開襄陽，并且答應動用自家關系，要求金陵方面提供更多支援。”
“這話也就聽聽就行，真信了你就輸了。”鄧楓太清楚這些世家大族的尿性了，歷史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證明，指望他們保家衛國，還不如投降實在，至少還能茍延殘喘，真要到了關鍵時刻，他們這些人投降速度比誰都快。
不管是《神雕俠侶》原著中，還是真實歷史上，襄陽保衛戰都是打到了山窮水盡的程度，但所謂來自我大慫官方的支援，自始至終就從來沒夠用過。與此同時，“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這首詩可是不含一點水分。“前方吃緊，后方緊吃”也不是哪個朝代的特殊情況。
從現在黃蓉的描述來看，襄陽缺少補給的情況，還只是剛剛開始，至少這些世家大族還沒完全放棄，但是看這架勢，也差不多了。
“我們又能怎么辦？就算不管什么狗屁的趙宋官家，可是十多萬兄弟的身家性命都在我們手里，總不能扔下不管啊！”黃蓉苦笑著解釋。
“罷了，英雄大會我保證會來，但是，單純依靠你們丐幫，就算多了我們藥王谷，怕是也很難支撐得住。”
“我還請了一燈大師和全真諸位真人。”黃蓉的底氣不太足。
鄧楓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原著中的所謂“英雄大會”聽起來很敞亮、提氣，但要是稍作分析，會發現內涵有多虛弱。
參加門派方面，除了郭家自己的丐幫就只有全真派了代表、大理來了幾個高手，其他都是江湖散戶，說好聽點叫豪客，實際上誰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來參加英雄大會，還是來蹭吃蹭喝。
資金來源就是陸家莊，陸冠英夫婦全程贊助，但在大會之后兩人再未露面，甚至在英雄大會上，陸冠英和程瑤迦夫婦都沒什么表現。別忘了，陸冠英可是桃花島三代弟子，《射雕英雄傳》中的表現也稱得上是一時俊杰，后來還改修桃花島武功，過了將近二十年，怎么說也是一流高手了，至少不可能比所謂的“漁樵耕讀”差哪去，但他偏偏沒有任何表現。如果是小說，可以理解為劇情安排，但如果換算到現實，那只能是雙方分道揚鑣。
場面上，當金輪法王帶著兩個徒弟來砸場子的時候，現場愣是找不出足夠的高手進行壓制，除了郭靖黃蓉，就只剩下郝大通、孫不二和朱子柳三個不入超一流的貨色，其他的所謂“高手”全程打醬油，要不是楊過小龍女的主角光環，這場所謂的“英雄大會”，很可能就是丟人收場。
黃蓉現在說請了全真和大理方面，但從她的語氣就知道，這兩家很可能還是和原著一樣派個代表過來，到時候很可能就靠鄧楓這位刀王撐場面。
“其他的名門大派呢？”
“最后一個撤離的是峨眉滅絕師太，時間是五年前。”
“也就是說，這些名門大派已經完全放棄了襄陽？”
“現在連逢年過節的禮節套路都沒了。”黃蓉繼續苦笑。
這下鄧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實際上，原著中韃子的出場陣營也不怎么樣，只有金輪法王帶著兩個徒弟露面，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映了韃子的底蘊有多差。當然這也和忽必烈手下高手的內斗有關系，后來登場的馬光佐、尹克西、瀟湘子一個沒來，否則的話，“英雄大會”的結局恐怕不是一個“丟人現眼”能解決的。
現在這個大雜燴世界不只是忽必烈一支，還有阿里不哥和汝陽王府，遠在草原老窩的阿里不哥可以不提，誰也說不清汝陽王府會不會也派出高手支援。
唯一的好消息是，原著中相當牛掰的汝陽王府高手，現在已經被鄧楓清理的差不多，只剩下方東白和范瑤，趙敏不大可能再讓他們過來了，但也不排除還有其他高手的可能。更何況趙敏可從來都不是喜歡正面剛的人物，誰知道她會不會再玩點陰謀詭計。
“好吧，到時候除了看家的人員，我帶著藥王谷所有一流以上高手過來，我也是漢人，該出力的地方也不會退縮。”
“謝謝你！”黃蓉驚喜的抬起頭，但馬上又不好意思起來，“只是還有點事情......”
“說吧，還要我做什么？”
“組織英雄大會需要資金，你看能不能.....”
“黃蓉，你不要太過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