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111慕容秘辛、殺慕容博
“想不到刀王如此卑鄙，竟能干出毒物害人的勾當。”后排四個人中的一個面色難看——其實五個人面色都很難看，而且沒有一個人蒙面或者面具之類，全都是直接露臉——嘲諷鄧楓。
至于剩下一群龍套，愣是一個都沒出來，程靈素的幻境靈液看起來效果非常不錯。
“在樹林子里藏頭露尾的鼠輩沒資格說這話。”鄧楓涼涼的語言充滿了諷刺，“而且，我和慕容世家好像沒什么交集，四位這是何意？”
面前的五人中，后面四個人正是慕容世家的四大家將，也就是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丐幫杏子林大會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但沒什么交流。
最前面那個老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復兒是你殺的？”老者卻沒有打嘴炮的意思，一句話直奔主題，倒是讓鄧楓有些愕然。
“哪個復兒？”鄧楓不是裝逼，他是真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我家公子！”后面四人左首第一位、應該是鄧百川的高手怒喝。
“慕容復？你們公子什么時候死的？”不是鄧楓不想承認，當時段譽和王語嫣都在場，他必須裝出一副“我也很無辜”的架子，雖說段譽肯定不會管，說不定還會背地里偷著樂，但王語嫣絕對爆發，以段譽對她的疼愛，真不好說會不會再出現什么狗血問題。
“杏子林到信陽之間，距離信陽城不遠有一座磨坊，復兒就死在那里，老夫反復查證過，能夠在那里殺了復兒的用刀高手，只有你鄧楓一個。”老者語氣平淡，仿佛說的是不相干的事，但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憤怒與仇恨。
“那里？沒錯，我殺了一個韃子的走狗，金帳侍衛，好像是叫李延宗，你不會告訴我，他就是慕容復吧？”鄧楓一臉的難以置信，但隨后表情猛地難看，“而且，你稱呼他是復兒，普天之下，能夠這么稱呼他的，好像只有一位，對吧，慕容老先生？”
“老夫正是慕容博，既然你承認殺了復兒，那么老夫今日送你去見閻王，沒什么問題吧？”慕容博臉色越發平靜，但語氣中的殺意也更加突出。
“只要你能送我過去，有沒有剛才的那些理由，我都不介意，就像我曾經對左冷禪說過的，江湖中人，不管是誰殺了哪個，又或者哪個被人殺了，都只是實力問題，從來也談不上對錯。”鄧楓的語氣很平淡。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他這些年算是深有體會，為了發展藥王谷勢力，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干掉一些地方名聲相當不錯的敵人，“我只是有些好奇，老先生既然知道杏子林，想必也知道喬峰變成了蕭峰的事情，我在事后進行了查證，當時向少林方丈玄慈傳達錯誤信息的就是你，被殺了全家的，正是契丹宮分軍總教頭蕭遠山。能不能麻煩慕容老先生說一下，當年為何要如此，甚至逼的自己都要假死脫身？”
鄧楓當然知道內部原因，但沒法說出去，他依然需要一個過得去的理由，以便將來對外解釋。沒辦法，他也是到了這個世界才知道，慕容世家實際上分為兩支，一支就是慕容博、慕容復所在的“南慕容”，還有一支目前在南宋朝廷也有不小的勢力，也就是北宋開國元勛、死后追贈河南郡王的慕容延釗后人，兩支家族實際上屬于同一傳承，南慕容也就罷了，南宋朝廷的那一支目前勢力很大，鄧楓實在犯不著和他們對剛。
“也罷，老夫就讓你死個明白。”慕容博很顯然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的公理，自以為吃定了鄧楓三人，“想我慕容氏本為鮮卑人，乃是大燕皇族......”
“你等會，先不說什么早已死光的狗屁鮮卑人，”鄧楓打斷他，多說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以便引出更多內容，“你所謂的大燕皇族，在歷史上只有一個時期存在過，也就是五胡十六國時期的那一堆國號是‘燕’的政權，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南慕容就是那個時候傳下來的吧？”
“想不到你一個江湖草莽，知道的還不少。”慕容博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鄙視鄧楓，卻忘了他自己也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江湖草莽，“不錯，正是如此。”
“咯咯咯，五胡十六國最終歸于北周，然后大隋取代，之后是唐朝、五代十國和北宋，接下來是大明，現在大明朝都完蛋了超過二十年，你的大燕死了超過1300年，你現在告訴我，你是皇族？你搞笑呢？”小昭做了個可愛的鬼臉，開口嘲笑慕容博。
“你——”慕容博面露怒色，“所以我慕容氏歷代以光復大燕為己任，從未中斷過努力。當年遼國早已滅亡，但宮分軍仍有超過3萬人的精銳力量，卻被蕭遠山這個懦夫統帥。只要他一死，又是死在漢人高手偷襲之下，這些人必會不顧一切的攻打南宋復仇，到時我慕容氏自然就有機會乘勢而起。”
“然后，你沒想到的是，其實宮分軍早已內部分裂，其中一部分跟著契丹皇族耶律氏去了草原，也就是現在跑到襄陽的耶律楚材一支；還有一部分跑到了西域，也就是不久前被韃子滅掉的西遼；最后一部分多年來根本沒啥活動，是不是還存在都不好說。這樣一來，你白費了功夫，甚至連自己都只能假死，否則南慕容根本扛不住嵩山少林的怒火，對吧？”鄧楓憐憫的看著他，語氣說不出的嘲諷。
“哼，真是一個懦夫帶出一群懦夫！”想到這里，慕容博也很惱火，畢竟活死人不好當。
“這樣看來，前一段時間老是有人死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偏偏慕容復根本沒那水平，那應該是老先生的手筆了？”程靈素首先想到的是江湖中的事件。
“不錯，現在話一說完，老夫送你們上路。”因為一直以來過于丟人，慕容博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死的大多數都是各地豪強，慕容老先生的目的應該是籌集軍費，對吧？”鄧楓拔出長刀，把刀鞘扔到了路邊。
“不錯。”慕容博也沒托大，很罕見的拔出了一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長劍。
“我記得你們慕容氏前幾代有位慕容龍城，一手《龍城劍法》威震武林，今日鄧某有幸，領教閣下高招。”鄧楓長刀直指慕容博，一聲斷喝準備開打。
“定不會讓刀王失望。”慕容博同樣一聲低喝，長劍一擺與鄧楓戰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四大家將同樣想要動手圍攻，但剛一拔出兵器就發現自己已經被鎖定，來源自然是兩個妹子。
所謂四大家將其實只是一個統稱，世代跟隨慕容家族，但四個人中也就老大鄧百川突破了超一流，其他三人不過是一流高手，其中又以包不同武功最差，也就普通一流水平。
與之對應，兩個妹子中，小昭雖說年齡最小，卻已經是成名幾年的“老牌”超一流高手，程靈素也是在去年突破了超一流，雖說她肯定是超一流中墊底的水平，但也不是普通一流能夠比擬的。
一方武功高強，另一方人多勢眾，真打起來理論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但要是算上程靈素的毒物，那基本上不用討論了。
所以，當包不同和風波惡還要向前沖的時候，鄧百川和公冶乾對望了一眼，分別攔住了兩個莽夫，然后擺手示意不要說話。兩人雖說一肚子問號，但多年來一直都是排名前兩位的動腦，后兩位的動手，所以最終也選擇了旁觀。
“鏘——”這邊鄧楓與慕容博都是習慣以快打快、以攻對攻，所以兵器交擊的聲音愣是連成了一線，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不斷傳來，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痛苦哀嚎了。還好，圍觀的六人最差也是一流高手，饒是如此，他們還是面露難受的神色。
兩道人影不斷變換方位，人影之間兵器舞出了一道銀幕，要不是鄧楓和慕容博兩人衣服不一樣，別人恐怕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但因為速度太快，四大家將中除了鄧百川，其他三人看了沒多長時間就覺得胸口氣悶，難受欲嘔，知道是因為修為太低，完全無法跟上兩人動手的速度，以至于引起身體不適。偏偏這樣的高級別戰斗極為有利于個人實力提升，所以三人還是強忍著不適閉，目不轉睛盯著戰斗。
“哇——”先是包不同，再是風波惡，在鄧楓與慕容博打到百招開外時再也忍不住，一口熱血吐在地上，人也一下子萎靡下來。
“閉上眼睛，原地打坐療傷，公冶兄弟，你也一樣！”武功最高的鄧百川大喝一聲，讓他們不要再看，包不同、風波惡立刻順從的盤腿坐下，而且選擇背對戰斗方向，公冶乾仍然不服氣，被鄧百川一把按在地上，沒多久，他自己也扛不住，盤腿坐下運功抵御。
突然，兩人幾乎同時出掌，兩掌實打實撞在了一起，“嘭”的一聲悶響之后，人影分開，雖說一共打了不到200招，鄧楓此刻已經額頭見汗，但總體情況卻比慕容博好得多，他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蒼白。
“慕容博，你老了！”這話真不是鄧楓開嘲諷，而是真心實意的感嘆歲月不饒人。
不管是原著中的描述，還是剛剛慕容博的談話，都能看出來慕容氏的悠久傳承。作為一個老牌武林世家，每一代都有江湖頂尖高手出現，慕容家的底蘊傳承肯定是沒的說。
剛剛動手時，鄧楓能夠明顯感覺出來，慕容博同樣修行了不知名的煉體功法，身體力量雖說比鄧楓差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被碾壓，否則鄧楓早就送他上路了。武功更是沒的說，標準的后天大圓滿，或者叫半步先天，整個江湖中，除了一些久不出世的老家伙，比如張三豐、掃地僧，其他沒人比他更高，所謂的逍遙三老也就那樣，同為半步先天，誰也不能說比誰高出去。
鄧楓雖說已經進入先天，但并不能完全發揮先天實力，先天真氣太少，沒法形成周天循環，也就是無法快速補充，所以鄧楓平時同樣是以后天內力進行戰斗為主，偶爾在必要的時候以先天真氣爆發。也就是說，他的實際戰斗力也是半步先天，只是爆發輸出比一般的半步先天、比如慕容博這樣的要高得多。
問題是，慕容博畢竟已經年過花甲，煉體功法明顯比《龍象般若功》差了不少，他本人在煉體方面投入的精力資源都比鄧楓差的太多，兩人打到現在，他已經明顯消耗過大。
剛剛動手一百多招，鄧楓并沒占到便宜，相反，還有幾次因為經驗不足，加上《龍城劍法》確實精妙非常，差點被慕容博一劍了結。也是憑著他遠超一般高手的速度與靈活才躲開了。當然，慕容博也沒落好兒，要不然不至于消耗這么大。
“姜還是老的辣！”慕容博極為憤怒，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年沒碰上這么強硬的對手，因此稍一停頓恢復，他就立刻合身撲上來。
只是這一次，他改變了策略，右手自然是繼續使用劍法，否則徒手根本扛不住鄧楓的長刀，但左手食指、中指單獨豎起，時不時無聲無息發出一道指力，正是同樣名震天下的慕容家族《參合指》。
這一下鄧楓有了麻煩。苗刀屬于標準的雙手長刀，他能夠短時間單手使用，但也沒有什么遠程指力可以抵消《參合指》，無奈只好神識全開，一旦發現慕容博的參合指力，馬上用刀面抵擋。不過這樣一來精力消耗就大幅度提升了。
“公子，甩手箭！”一眼看出來問題所在，小昭眼珠一轉，立刻想出了辦法。
鄧楓眼睛一亮，當場一支甩手箭飛了過去，慕容博無奈之下，剛剛準備好的參合指力點出，與甩手箭相撞抵消。
這下慕容博坐蠟了，《參合指》消耗很大，他沒能力一邊與鄧楓大打出手，一般還有足夠的內力用指力硬拼對方幾乎沒啥消耗的甩手箭，所以沒多久只能放棄了兩面夾攻的方式。
但年齡畢竟在那擺著，慕容博的攻擊越來越無力，反而是鄧楓，已經第七層頂峰的《龍象般若功》保證了他充沛的體力，加上正當年的44歲，條件遠比慕容博好得多！
“嘭！”300招過后，慕容博實力大減，鄧楓趁機突然架開了長劍，一記全力出手的大力金剛指拍了過去。慕容博眼見躲不開，匆忙直接只好同樣以大力金剛指對攻，但他的體力精力內力都已經到了極限，一掌之后就被打飛了出去，足足落到了十步開外，方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落地的同時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家主！”四大家將立刻爬起來，連滾帶爬跑到慕容博身邊，發現他已經不斷吐血，時不時還有夾雜的內臟碎塊，臉色更是越來越暗，除非真碰上大羅神仙，否則必死無疑。
“可惜.....可惜，老夫要是年輕20歲，你不行！”慕容博也知道自己完了，但尤不服輸，在鄧百川攙扶下掙扎著坐起來，吐著血向鄧楓說道。
“不錯！”鄧楓吐了一口暗淡的瘀血，點頭表示承認，“但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可能成功，造反靠的是錢糧與軍隊，你們慕容家什么都沒有，連籌集軍餉都要靠你私底下玩陰謀詭計，還把大量精力資源莫名其妙都投入到了江湖上，連方向都搞錯了，結果只會越來越遠。”
“錯了.....錯了嗎？”慕容博聲音越來越低，最終不動了，鄧楓以神識掃描，發現他確實死透了。
“還請刀王開恩，讓我們為老家主收斂。”眼看慕容博已死，鄧百川帶頭跪下，向鄧楓行禮。
鄧楓和兩個妹子都有些蒙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