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112慕容散盡、沉重傷勢
“大哥，你干什么！”公冶乾跟著跪下，但包不同和風波惡明顯沒反應過來，脾氣暴躁的風波惡甚至開口質問。
“四位不需要給家主報仇嗎？”這一點鄧楓也很好奇。
“慕容世家已經沒人了。”鄧百川苦笑著說了一句話，讓四大家將全部閉嘴。
慕容復已死，死前既沒結婚也沒孩子，甚至為了武功完全不近女色，阿朱、阿碧一對俏丫鬟就在眼前，他愣是一動沒動；慕容博早已年過花甲，哪怕他武功高強身體不差，卻也躲不過自然規律，就算還能娶妻納妾，但要說孩子基本扯淡，更何況他現在也死了。
不管四大家將有多么的忠誠，現在連效忠對象都沒了，還要拿命去和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對手死拼，開玩笑呢？
這種情況下，鄧百川還愿意冒著生命危險要求收斂慕容博，真的是十二分講良心了。
“各位隨意。”鄧楓明白過來，也就不再多問，向四人點點頭之后駕車走人。
“大哥，我們真的要放棄？”眼看著鄧楓三人已經走遠，包不同不甘的開口詢問。
“那你準備怎么辦？自己去和刀王拼命？還是準備散盡家財召集人馬，然后與藥王谷拼命？”公冶乾沒好氣的問道。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哪怕是包不同一向不靠譜，還是知道這兩種方法都不行。
“說起來，刀王已經手下留情了，一開始若是他用的不是蒙汗藥而是毒物，我們怕是沒能耐繼續說話。更何況他用的藥本身也不劇烈，至少，老家主和我們都能依靠內力扛過去，就在剛剛老家主和他說話的功夫就基本沒事了。”鄧百川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真相。
“怪不得老家主花了這么長時間和刀王聊天。”風波惡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說道。
“那我們以后怎么辦？”包不同皺著眉頭問道，從出生就開始，幾十年的目標一朝消失，他是真的有些茫然。
“回去到還施水閣，里面的秘籍我們都安排人抄錄一份，其余的東西也分一分，以后我們還是兄弟。”鄧百川咬了咬牙，還是選擇做出頭的惡人。
其他三人臉色數變，但最終全都點頭認可。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既然已經商量好了對策，風波惡也不再裝什么樣子，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所以一開始你就攔住了我和三哥？”
“從確定公子失蹤，我就一直在想，以后怎么辦？”鄧百川作為四大家將的老大，一直也是智囊，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了隱瞞的意思，“那時候我就考慮一個問題，公子并無子嗣，我們就是想要繼續效忠，又能效忠哪個？可沒想到我們還沒確認公子死訊，老家主卻上門了，也就是說，有人通知了他，公冶兄弟，負責聯系的是你吧？”
“不錯，老家主詐死之后，少主還年輕，那段時間其實老家主一直都默默的幫助維持，直到幾年后才真正隱退，但一直通過我了解家里情況。”這時候，公冶乾同樣沒必要再隱瞞什么，很痛快的承認了事實，“不過，老家主有自己的一套人馬，我只是負責聯絡并匯報我們自己的情況。”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少主對慕容世家的外圍勢力幾乎不過問，完全交給了我們四個，但我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原來是老家主。”鄧百川點點頭表示明白，“公子一直醉心武學，所有的事情基本是我們四個負責，除了太湖的莊園，其他所有勢力基本都由我們四個分別掌管，但老家主并不是一個人。”
包不同、風波惡兩個莽夫完全蒙了，他倆根本就沒想到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
“老家主詐死的時候，并未調動家里的力量，所以他不可能短時間有多少人手。”公冶乾說出了自己另一個方面的擔心，“但據我所知，他很快就打開了局面，而且人手充足。慕容世家有多少資源，我們恐怕比兩位家主還要清楚，他不可能還有其他方面的資金來源，光靠殺幾個豪紳，不可能支持的住，所以......”
“金陵慕容家，河南郡王一脈的資源。”哪怕是以包不同的智商，也很輕松就想到了問題，冷汗也慢慢流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我們很可能.....”
“無妨，我們四個下人知道的不多，肯定不了解什么慕容世家的核心秘密，也不知道什么河南郡王，只是因為沒了主人，才分開了自己過日子，連主家的東西都沒動，慕容家莊園的東西，我們一點都沒碰。”鄧百川輕松一笑，金陵慕容氏的力量主要在官面上，和江湖是兩條線，以他們四個手中的實力，還真沒必要害怕，無非就是麻煩點。
“大哥說的是。”公冶乾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帶頭認可他的說法，“現在我們趕快回去，有些事情越快越好。”
四個人帶上慕容博的尸體，說說笑笑的離開。至于林子里幾十號嘍啰，哪怕明知道他們沒死，四人連一點管的興趣都沒有。
與此同時，鄧楓帶著兩個妹子繼續趕著馬車，只是他選擇了坐車，趕車的變成了小昭。
“停一下。”鄧楓突然開口，讓兩個妹子有些奇怪，“鬼丫頭，確認一下周圍情況。”
“五十步之內沒人，那四個人也已經走遠。”小昭雖然奇怪，但還是照著鄧楓的要求做了神識掃描。
“公子，你沒事吧？”程靈素卻馬上反應過來，眼看著鄧楓想起身，趕緊上去扶住。
鄧楓擺了擺手，自己走出馬車到了路邊，“哇”的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公子！”兩個妹子臉色完全變了。
“我沒事，”鄧楓臉色慘白，向兩個妹子擺了擺手，“只不過，今天的事情讓我明白，我一直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一直以來，鄧楓都是以近乎平推的形式面對江湖中的一切困難，再加上現在的江湖地位，讓他很自然的有了驕傲情緒。他甚至覺得，整個金大俠世界已經是安全區，也就張三豐、掃地僧他還不如，其他人都不過是土雞瓦狗，就是風清揚，頂多比他高半格，但這老爺子畢竟已近花甲，真打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很可惜，今天與慕容博的生死一戰，讓鄧楓清醒了過來。
“公子，你的傷勢.....”作為一個神醫，程靈素第一時間抓住鄧楓的手腕把脈，結果傷勢的情況直接把她嚇住了。
“沒有半年怕是無力再戰了。”鄧楓苦笑著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情況。“現在我們把馬車趕到樹林深處，我必須有一個安全的環境穩定傷勢。”
小昭立刻趕著馬車到了樹林中間，又專門解開馬匹栓到不遠的樹上，讓它們自己吃草，也防止它們動作過大拖動馬車。鄧楓則坐在車廂中開始打坐。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鄧楓才長舒了一口氣，起身走出馬車。
“公子，怎么樣？”一夜沒睡的兩個妹子第一時間扶住鄧楓問道。
“暫時穩定下來了，可惜，這次我把先天真氣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留著，方便以后修行，否則真要是把真氣消耗干凈，怕是會讓我的修為倒退不少。我們必須回藥王谷，有了龍兒和仙姐的幫助，傷勢恢復可以更快一點。”《抱樸長生訣》和絕大多數的雙修類功法一樣，既可以加速提升修為，也可以讓伴侶幫助療傷。
“哼，要不是公子旦旦而伐，我和靈姐姐也能幫忙。”小昭不滿的發了句牢騷。
“鬼丫頭，也不知道誰，天天自己鉆公子被窩。”旁邊看不下去的程靈素抬手給了她一記爆栗。
“公子可以拒絕啊！”小昭正在死鴨子嘴硬，被鄧楓摟過來一陣揉臉，“嗚嗚.....公子我錯了，這里到襄陽更近，我們可以找蓉姐姐幫忙啊！”
鄧楓和程靈素同時眼睛一亮。
回去的速度比來時慢了不少，卻是兩個妹子擔心鄧楓的傷勢，刻意放滿了車速，但也不過是十多天的功夫，三人已經回到了襄陽，幸好一路上有兩個妹子威懾，加上沒人知道鄧楓受了這么嚴重的內傷，這才沒碰上什么狗血情況。
“刀王急招小妹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藥王谷襄陽分部客廳，黃蓉滿臉公事公辦的笑容。
此時已經是十月底，算起來自從上次英雄大會之后，兩人也有大半年沒見了，自然有一堆話要說，只是因為現在是正式場合，兩人的關系畢竟見不得光，加上周圍全是藥王谷仆人下屬，還有黃蓉自己帶的幾個丐幫弟子，因此才沒敢太隨意。
“確實如此，只是此事太過兇險，還請黃幫主借一步說話。”鄧楓身后站著兩個丫頭，同樣是一副職業化語氣，邀請黃蓉進去說話。
“既然如此，刀王請！”黃蓉率先起身，隨即跟著鄧楓三人進了后院。一眾弟子、仆人、下屬也沒人當回事，有些事情確實只需要老大們說好，底下人只要執行就行。
剛到后院，小昭就以保密為由把所有仆人全都打發出去，又專門關好院門，回到正房時，發現鄧楓已經迫不及待的把黃蓉撲倒在客廳。
“刀王.....”
“嗯？”
“相公，你這是干什么？”
“還記得那段心法吧？現在就運行！”
等到兩人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太陽西斜，時間也過去了超過六個小時。
“相公，你的傷勢.....”雙修伴侶之間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談不上什么彼此保密，黃蓉剛一開始修行就發現了鄧楓的內傷，“天下還有何人能夠把你傷到這種程度？”
“在此之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鄧楓苦笑著搖搖頭，把不久前與慕容博的一場生死之戰說了一遍，“一直以來，我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想不到慕容世家還有如此野心。”黃蓉松了口氣，“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只是你的傷勢不輕，怕是短時間內沒法動用內力了。”
“何止是短時間內，怕是一年之內都沒戲了。”鄧楓無奈苦笑，“我已經覺得傷勢夠重，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原本我以為有了你的幫助，怎么說也能讓傷勢減輕，現在看來，也就是徹底穩定情況，讓傷勢不再加重，至于治療傷勢，一方面是讓龍兒和仙姐幫忙，剩下的就只能回去以后依靠水磨工夫了。”
“竟然這么重？你的武功已經比靖哥哥高了一籌，我先前也覺得靖哥哥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不會有多少對手，現在看來，真是有些井底之蛙了。”黃蓉出身桃花島，父親黃藥師本就是當世絕頂，又拜了洪七公為師，加上長期以來的見聞，在武功方面真心是見多識廣，卻也犯了自負的毛病。
“剩下的一段時間，還得麻煩你繼續過來，正好這么長時間的耽擱，有不少生意上的事情需要面談。”感覺傷勢徹底得到控制，鄧楓總算是松了口氣，這種眼睜睜看著身體惡化、隨時可能會死的感覺，鄧楓實在是不想繼續體驗了。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么客氣嗎？”黃蓉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今天你們先休息好，明天開始，我每天上午過來，不過，最多不到十天，療傷的效果怕是要大打折扣。”
“足夠了，只要把傷勢穩定下來，剩下的無非就是時間問題。”鄧楓低頭一記長吻，最后竟然有些憋氣。
“還真是.....”黃蓉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把問題歸咎于傷勢過重，“相公好好養傷，我該回去了。”
接下來的將近半個月，依靠與黃蓉的合籍雙修，鄧楓的傷勢有了明顯的減輕，至少不會再出現活動量一大就喘不過氣的情況。另一方面，他和黃蓉說的話也不是敷衍，而是確實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
首先是藥品費用結算，因為鄧楓不在，加上藥王谷方面有了海貿收入，資金非常充裕，再說幾個妹子都清楚黃蓉與自家的關系，所以就沒再催款，一切等當家人回來再說。這次鄧楓也把這幾個月的貨款結算清楚，畢竟要貨的是襄陽駐軍，不是黃蓉本人，但鄧楓還是把價錢又降了一成，幾乎是成本價了。
其次是襄兒和破虜，畢竟是黃蓉與鄧楓的血脈，兩人本就資質極佳，鄧楓又多次用純粹的先天真氣幫助疏通經脈，現在不過一歲多點，都已經滿地亂跑，襄兒甚至能夠清楚的說一些短句子，破虜也能很輕松奶聲奶氣的叫人，讓鄧楓和兩個妹子都愛不釋手。
唯一的問題是，小昭和程靈素看鄧楓的眼神越發幽怨。這次鄧楓半個月無法修行，干脆把自己會的各種武學秘籍全部抄錄了一份交給黃蓉，甚至連《長生訣》都沒藏私，讓她將來必要的時候傳給兩個孩子。
最后就是與朱元璋見了幾面，對一些重要事情作了安排，主要是提供更多支援，以及督促朱元璋盡快擴軍。
“刀王，我現在也恨不得立刻殺光北地的所有韃子異族，但我手里已經有一萬人，還有接近5000的新兵在荊州訓練，只是骨干老兵早已全部散開下放，現在已經有些施展不開，不必再急著擴軍了吧？”朱元璋有些不能理解鄧楓的急躁情緒。
好說歹說，鄧楓總算放棄了把兵力再翻一倍的想法。眼看著火槍兵的數量已經達到8000以上，他才滿意的告別了黃蓉，帶著妹子返回藥王谷。
再說黃蓉這邊，目送鄧楓三人離開，她立刻返回了郭府，和平時一樣處理各種事務，因為近期忽必烈再次加強攻勢，各方面事情都大幅度增加，別的不說，郭靖都已經將近一個月呆在軍營了。
直到傍晚，郭靖終于回來了，只是面露疲憊之色，更重要的是看到黃蓉時，表情有些復雜。
“靖哥哥，城防的情況如何了？”黃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接過丈夫的披風，關心的問道。只是郭靖卻沒說話，而是向仆人擺了擺手，把他們全都趕出了內院，然后繞過黃蓉，直到龍鳳胎的搖籃前坐下，這讓黃蓉有些奇怪，一時間房間里竟然非常安靜。
半晌，郭靖終于抬起頭，表情卻非常痛苦，開口的第一句話，讓黃蓉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蓉兒，襄兒和破虜，是你和刀王的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