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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一句“你兒子死的時候并不好看”,給了傅連輝當頭一棒。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隨即看向楊常的表情中充滿了憤怒。
楊常的意思他當然聽得出來。
其中的真實性傅連輝也并不多去懷疑,畢竟自家兒子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平日里就那幾個不像樣的狐朋狗友陪伴在身邊,本身也沒什么武藝。
對上面前這幫人,生路渺茫。
傅連輝的眉頭皺起,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
“斷我傅家的香火,我會用你的命來祭奠我兒子。”
傅連輝這一輩子官運不算差,老爹只是個百總,按理來說他能同樣做到百總就已經不錯,然而他的本事可以、道行不淺,用自己的本事把坐上了副總兵的位置。
雖然是個副的,但后來他不斷掌握實權,在處州府城中也能算是個人物。
可問題是,他十六歲成婚,到中年的時候也沒有一個孩子。
不管是男是女,總得有個影子吧?一個孩子都沒有確實愁懷了傅連輝。
直到三十六歲那年,傅海杰才被懷上,在這個成婚年紀普遍極低的時代,人家在這個年紀或許都已經當了爺爺,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句老來得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傅連輝對于傅海杰自然百般寵愛,在能力范圍內絕對是要什么給什么,縱使變成紈绔也是聽之任之。
如今自己的心頭肉被楊常一刀殺死,其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傅連輝的情況楊常當然知曉,只不過他并不在乎面前這個惡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楊常的笑容在傅連輝的眼中呈現:“和我說過這句話的人不少,他們的下場都很難看,你在別人眼里是一個執掌權勢的副總兵,但是在我看來,連那些東西萬分之一的威脅都沒有。”
說話間的功夫,楊常慢慢的靠近傅連輝,手中的鋼刀不斷滴著血液,身上的火光逐漸亮起,殺伐聲越來越近。
“大人,這個家伙交給我們。”
“一個武者而已,沒有戰甲和利刃,對付不了我們的。”
傅連輝身旁的幾個護衛慢慢走出,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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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傅連輝微微點頭,他明白現在的情況,現在外院有一批一批的弓弩手,他們不可能從外院走人,前院又充斥著楊常的人手,他的護衛顯然不大行。
唯一的生機就是等待后續援兵的到來,只要自己手底下的兵馬能夠趕到,他就有把握能夠逃出生天。
同樣的,傅連輝身邊的幾人敢站出來,當然也是有本事和膽子的,各個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狠人,本身也是武者。
六人當中兩個入勁,四個煉力巔峰,他們是絕對的精英,否則不會成為傅連輝的貼身護衛,身穿戰甲手持利刃,當然擁有對付楊常的自信。
楊常懶得放狠話,他直接用實際行動說明一切。
傅連輝身旁這六個想要立功的護衛剛剛抽刀而出,楊常的身形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速度之快,讓他們難以反應。
其中一個護衛目光還停留在楊常原先待過的地方,思緒沒有反應過來,一抹亮光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月光反射在鋼刀之上,在眨眼間的功夫,他的尸體重重的倒下。
一個入勁武者,在楊常的手里和宰小雞一樣,沒有任何掙扎的機會。
剩下的五人雖然愣神,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把話說完的,他們和楊常已經把梁子結下了,是不死不休的地步,求饒只能顯得可笑。
三人率先行動,他們組好陣型,把刀背摁在自己的手掌,朝著楊常奔去的瞬間將手中的大刀狠狠劈下。
三個人以不同的角度向楊常動手,防的就是他楊某人有機會逃脫,到時殺機功虧一簣。
這套陣型是經歷過戰場檢驗的,無數精銳士卒倒在了這一套招式之中,他們相信楊常這種一看就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絕對不會有知道破解的方法。
事實上他們想的并沒有錯,楊常確實不知道這招應該怎么解決,他不是行伍中人,有些東西一竅不通。
可問題是,這種層次的招式,為什么要想辦法破解?
三個人的劈刀同時抵達楊常的身上,他們還沒來得及狂喜,刀身傳來的反噬就直接把他們的虎口震裂。
這種感覺就像是直接砸到了一塊堅石上,不僅沒辦法擊碎石頭,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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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把自己害苦。
還沒等他們從這種反噬感中反應過來,楊常就抓了過來。
三個人的動作在楊常看來極為緩慢,現在這個時候入勁武者在他面前都算不上什么東西,更何況是這些普普通通的煉力武者。
不用任何勁力,仿佛是強橫的肉身強度,楊常便斬殺三人,他們作為寶貝一般看待的鐵甲被楊常捏成碎片,被撕成一堆破銅爛鐵。
最后一個蠢蠢欲動卻又害怕的武者楊常也沒打算放過,隨手撿起一塊刀片扔向他的腦袋,眨眼間便將其刺透。
傅連輝的身邊原本還剩下一些護衛,但是在看到楊常殺人的動作后哪里還不明白自家總兵是得罪了真狠人,當即就抹了腳底,現在連身影都已然看不見。
至此,傅連輝仿佛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猛地攤在地上,大口喘氣,看向楊常的臉上充滿絕望:“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對我傅家下這么重的手。”
聽到這里,楊常笑了笑:“昨天我還和你們通信,說大家要結為親家,今天你就把我忘了干凈?”
“不過也對,你兒子也不是第一次娶親,更何況你們只打算給我二姐當個妾,更是不需要多在意什么,想來也是準備隨發我們。”
把這些話吐露出來,傅連輝要是再不明白那未免太蠢了。
他看向楊常的目光中微微有一絲不可思議:“你是信里的那個楊常,楊家拳館的那個人?”
在傅連輝看來,楊家拳館雖然是附近一股不算小的力量,但怎么也就是一群雜魚以及不老實的黑幫份子,根本拿不上臺面,自己的兒子肯娶楊常二姐為妾,那都是楊常的福分。
誰能想到前后不過這么點時間,情況就被顛倒,他反而成為了無可奈何的那個人。
楊常沒有給這個家伙其他的好臉色:“香火教跟你們什么關系,你知道什么東西,告訴我,可以換你一條命。”
“換我一條命?”傅連輝的嘴角咧出一道嘲笑:“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我現在已經不死不休,你會再讓我在外面蹦跶?小子,你很聰明,但其他人也不笨。”
“想從我嘴巴里套情報,做夢!香火教的強大不是你能夠理解的,想知道情報?那我告訴你,你很快就要死了,總管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哈!”
說到最后,傅連輝甚至都有些癲狂起來,他抬頭看向頭頂的月亮,笑容十分放肆。
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所以不在乎任何東西,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瞬間的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當初沒和那些人一樣,真正投入香火教的懷抱。
如果是這樣,今天他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傅連輝并沒有想更多的機會,楊常不打算跟他玩浪費時間的這套,他直接踩碎了這家伙的腦袋,有些嫌棄的擦擦鞋子,然后朝著傅連輝的住房走去。
隨著火勢的蔓延,傅連輝后院里的情況也越發混亂,大量下人亂竄,有的人開始掠奪主家的財富,試圖逃出去之后再過自己的好日子。
有的人則拼命的尋找著自己的主子,妄圖自己那個六神無主的主人家能帶給自己一條活路。
對于這些沒什么注意只是在慌不擇路的下人,楊常并沒有去理會,他的選擇是直接深入內部。
直到他看到一對正在匆忙收拾東西的男女,他才停下腳步。
一男一女的對話被楊常捕捉。
“我的好妹妹!現在這個時候別哭了,念叨那個家伙干什么,他剛剛出去的時候帶上你了嗎?他自己領著人馬就突圍去了!明顯沒把你當回事,你何必再為他傷心。”
“這個時候咱們照顧好自己最重要,外面的情況這么亂,我看這傅家是要倒了,收拾好咱們應得的錢財,出去之后再帶上爹娘,咱們能走的地方很多,其他人不清楚,我知道咱們后院還有個矮墻,咱們能從那里走!”
“你知道傅連輝的寶庫在哪是吧,好,咱們這就去,放心,哥哥不會多拿的,咱們在他傅家做牛做馬這么多年,你雖然沒給他生過一兒半女,但平日里也算悉心照顧,夠格了!”
女人明顯被男人說動,他們不再猶豫,直接朝著楊常的方向而來。
一個轉彎,卻是看到了早就在這里等候的楊常。
男人一開始還覺得楊常是府中的下人,剛準備把楊常推開,卻突然發現了他身上的血跡和背上的鋼刀。
男人的手瞬時間便收了回來,看向楊常的面孔中充滿訕笑:“壯士,我們只不過是傅府的下人,沒必要難為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