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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傅連輝的東西都放在哪里?”
楊常沒理會妄圖和他說認清的男人,目光直接朝著女人掃去。
被楊常盯住,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有些磕巴地承認道:“是……他很喜歡我,平日里都是我陪伴在他的左右,他在做事的時候也偶爾會帶著我。”
“嗯,”點點頭,楊常知道自己算是找對人了,不枉他在這里轉半天差點迷路:“他的書房在哪,平日里的書信都放在哪里。”
“帶我去,你和你哥可以拿著錢走,如果你拒絕,你們兩個都會死在這里。”
楊常的意思很明確、很簡單,生死就在他們的選擇當中。
除了真的腦子有問題的人,沒人會去和自己的小命過意不去,主動找死得到的只能是楊常的一刀。
男人連忙讓自己妹妹配合楊常,女人也當即點頭,帶著楊常繞了一段不短的路,來到了一個并不算大的房間前。
到這里時,女人才解釋道:“他在做事的時候不喜歡吵鬧的環境,所以特地把書房擺在這里。”
“有一次我給他端銀耳湯,看到過他把一些東西放到左側的地磚下……”
這個消息楊常很滿意。
如果讓他自己來找,怕是怎么也沒辦法摸清書房的位置,等人手齊全開始全方位翻找的時候,說不準書房里的東西都已經給府內的亂兵和下人洗劫一空。
縱使他能找到書房,也不大可能知道還有東西被傅連輝藏在地磚下。
楊常和兩人一起走入書房當中,先是從書房的案板上找到了許多書信,在翻翻找找沒有楊常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他再把目光指向了女人口中說的左側地磚。
看到楊常直接朝著左邊走去,兩人都愣了愣神。
他們原本以為楊常會叫人進來一起挖掘,畢竟他們只知道左側地磚有東西,很難詳細確定位置,單純靠一個人想挖串下面,難度未免是太大了。
“壯士,這里沒有鏟子,咱們也挖不了啊……”
男人的提醒剛剛落地,他就看見楊常直接朝著地下的地磚用力一拳。
按理來說應該是骨折乃至血肉橫飛的畫面并沒有出現,楊常的這一拳居然直接干脆了一系列的地磚,無數青色的磚頭斷裂。
有的地方是單純的裂開,而有的地方卻是直接下陷。
不用說,下陷的地方必然是有問題的。
楊常從兜里拿出幾張剛才在路上搜刮來的金票放到這兩個人的手上:“走吧,我們的人不會濫殺無辜,遇到情況你就說是一個姓楊的人放你們走的,不會有問題。”
拿到了錢,又有了最基本的安全保障,眼看自己就能離開,兩人自然十分高興。
他們不在乎楊常能從地磚下發掘出什么來,這些東西和他們沒有關系,縱使是再值錢的東西也得有命去享受。
現在這個情況已然很讓他們滿意。
接連道謝后,兩人消失在了楊常的視野當中。
至此,楊常也不再猶豫,拿出地磚下面的東西。
一個并不大的儲物空間里有一個正正方方的小盒子。
一把青鋼鎖擺在盒子的外頭,盒子的質地同樣特殊,楊常沒有看出來具體的用料,但堅硬程度同樣恐怖,不會給一般人機會,如果沒有鑰匙,就得直接面對這最外頭的這層堅硬外殼。
青鋼的堅硬程度不需要多說,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有人直接對鎖下手。
換做其他人來,都得先找鑰匙,只要傅連輝藏好鑰匙,這盒子里的東西短時間內絕對沒有重見天日。
等日子長了,里面的東西也就沒用了,到時候就算找到了破除盒子的方法也無濟于事,他們打算做的事情早就好。
計劃的很好,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問題。
然而傅連輝面對的是楊常。
能用蠻力的解決的問題,他向來不浪費時間。
他用一只手拿住小盒子,另一只手直接把盒子捏住。
強大的力量爆發,盒子的總體用料雖然極為扎實,但在楊常強悍外功的作用下如同被抓住的脆皮核桃一般,直接被捏碎,露出內部的東西。
一封普普通通的信件,一張十分熟悉的人皮卷。
楊常拿起東西坐在傅連輝的椅子上,仿佛是這里原本的主人一般,看起了上面的文字。
信件上只有寥寥數筆,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傅連輝在十三天后的午夜十分,召集手底下的人在城門口暴動。
任務目的,打開城門。
信中許諾,只要傅連輝按照吩咐做,就會給予傅連輝想要的東西。
比如擁有特殊的力量,比如活的更久,再比如和其他人一起瓜分處州府城的權勢,不用再受制于人。
很有誘惑力,把這樣的條件擺在面前,沒有多少人敢說自己真的就能拒絕。
力量、長生、權勢,幾乎是抓住了人性的貪婪和弱點。
信件的下方還有幾個人名簽署,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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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楊常有所耳聞,多是處州府城內一些掌握實權的勢力或者官員。
他們在下面簽字的意思顯然是同意了計劃,表示他們會在十三天后動手,共同博取富貴。
楊常把這封信收好,然后拿出了人皮卷。
這不是他第一次接觸人皮卷,先前跟蹤那個老大爺回家后,楊常也從那個老大爺的家中搜索到了人皮卷。
從那張人皮卷上,楊常得知了香火教下一次聚會的時間,才有了后續能夠接回楊柔,才有了后面前往西山坑村。
他期待這一次的人皮卷能給他帶來什么驚喜。
“一張處州府城的地圖。”
“繪制的這么詳細,和現在的格局一模一樣,縱使是處州官府的手頭上怕是也沒有這等好東西,大概率是香火教親自繪制的。”
得出是香火教自行繪制結論的原因很簡單,這種層次的地圖,縱使是官府也不會有。
詳細地圖這種東西大多是數年乃至數十年繪制一次,這玩意在這個時代的平日里又用不到,官府不會弄什么城市建設,對于府城的了解不需要太深。
多年來不少的民房變化,宅院搬遷,老路新路出現問題,有的消失有的再一次出現,官府的地圖必然不會和現在的一模一樣。
香火教繪制處州府城的詳細地圖,你說對于府城沒想法?哪個傻子會信這種話。
現在官府里流傳出來的消息說香火教已然被鎮壓,大致情況上都被解決,想來也是忽悠下面或者自己被忽悠了,人家的準備從來沒有停止,談何被鎮壓、被解決。
在看了一番地圖后,楊常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有意思,這些標記的意思是詭異?”
偌大的地圖上,充斥著數個血紅色的標識,其中大多帶有詭異符號。
稍微有些奇怪的是,這幅地圖上只有南城區塊的標識,在其他地方并沒有標記。
楊常也不清楚這是因為傅連輝負責的是南城,所以只讓他知道南城的情況,隱瞞了其他地域的詭異布置,還是因為府城內確實只有南城有詭異。
這兩個可能性中,楊常個人更相信前者。
在楊常看這些東西的時候,門外就已然有楊家拳館的武者抵達。
在意識到里面的楊常后,他們并沒有進來打擾他,而是在外面一直等待楊常的召見。
解讀上盒子里的東西,楊常伸了伸腰,慢慢走出書房,詢問面前的武者:“傅家的兵馬現在怎么樣了。”
這位傅總兵手底下可是還有一支兵馬的,在這一點上,楊常記的很明白。
被問話的武者很快做出答復:“在我們進入后院的時候傅家的兵馬就到了,我們和他們交了手,和傅家的護衛比起來,他們的實力又要差一個級別。”
“一開始他們的進攻就不是很強,直到我們仍出了傅連輝的尸體,他們的內部一下子就出了問題,再加上有老師傅們的陷陣殺敵,外面的情況很快就別解決。”
“他們的人手逃的逃、死的死,現在還有四五百人在我們的手上,就等著您的意思。”
楊常點點頭,表明都記在了心里。
他因為要提前對傅連輝下手,以防他本人逃走以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并沒有繼續留在前院廝殺,而是率先進入后方。
這就使得楊家拳館的武者面臨的壓力會更大一些。
事實證明,楊常一手拉起來的人馬實力還是有的,至少情況都被穩了住,傅家算是一把火被他楊某人燒成了灰。
從書房走出,早就在等待楊常的蔡國夏出現在了楊常的面前。
楊常說道:“傅府內的錢財盡可能的收攬,我們這些都是我們的戰利品。”
“傅連輝手下的兵實力一般,但裝備是正規,到時候去弄來,一點都不要給別人留。”
“我們盡可能的擴大實力,至少把南城的大部分捏在我們的手里,今天的事情做了反響一定不會小,我們要有抵抗風險的能力。”
“世道很亂,我們得有保護自己的實力,滅掉傅家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話說到這里,剩下的道理也就不需要楊常再講。
蔡國夏點頭,楊常再把相對詳細的事情和其他幾個老武者說明,拳館的人手隨即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現在擺在楊常面前的問題并不是如何在處州府城內生存,楊家拳館已然掌握足夠的力量。
他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把事情鬧的這么大。
此時此刻楊常真正要做的事,是再一次增強自己的實力。
在西山坑村,楊常見識了香火教的冰山一角,通過更多事情的出現和牽連,他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
他明白,這位香火教總管的實力,大概率是超乎他想象的。
既然這樣,盡可能的增強實力自然要提上日程,詛咒對于楊常的影響雖然不算太深,但畢竟存在,總得解決。
到手的異獸肉也是時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