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滿西山  第五十九章 冷雨中的血杜鵑【一】

類別: 奇幻玄幻 | 非套路劇情流 | 俠膽酒心 | 權謀心術 | 金戈鐵馬 | 邊月滿西山 | 奕辰辰   作者:奕辰辰  書名:邊月滿西山  更新時間:2021-04-15
 
趙茗茗要比劉睿影整整晚了將近十日才離開那博古樓。

“小姐,我們要去哪里?”

糖炒栗子趕著馬車行駛在樂游原上的時候開口問道。

“不知道。”

趙茗茗回答道。

雖然說得很平靜。

但依照糖炒栗子對他的了解,趙茗茗一定是生氣了。

再不濟也是郁悶。

雖然糖炒栗子神經大條,可她對自家小姐的估計卻是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除了樂游原,往上走是震北王域,往下走就又回到了定西王域。”

糖炒栗子說道。

她卻是也不著急,輕輕的拉扯著韁繩,讓馬慢悠悠的走。

但莫名的,心中卻是蕩漾起一層層郁悶。

糖炒栗子朝后瞥了一眼,看到趙茗茗竟然在玩弄著自己的頭發。

將它們卷在指頭上,而后又緩緩的松開。

這樣卻是為了給足趙茗茗思考的時間。

其實趙茗茗根本沒有在思考任何。

她的腦子里空空一片。

一想到這這里,糖炒栗子竟然嗤嗤的笑了出來。

不過她也不能否認,劉睿影的確是個很有趣的人。

他的有趣,不是在于幽默風趣,或是見多識廣。

糖炒栗子知道自家小姐是個極為重視儀態舉止的人。

平日里是決計不會露出這般小女兒的神態。

這一切或許都是因為那劉睿影……

糖炒栗子一笑即收。

接著又偷偷地回頭看了一樣馬車里的趙茗茗。

發現她仍然在玩弄著自己的頭發,對她剛才奇怪的舉動好似沒有注意到一般。

而是在于他幾乎什么都不懂,卻又偏偏認死理的這股闖進。

別說這人間,就是他們九山的異獸之中,像這般坦誠的存在也是不多見了……

趙茗茗對他感興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又是你看她張大了嘴,那要么是準備吃東西,要么就是準備打哈欠。

就是把需要張嘴的動作一一排好座次,卻是八千里開外,也輪不到這嘆氣。

糖炒栗子覺得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糖炒栗子忽然嘆了口氣。

嘆完氣之后,她卻是捂著自己的嘴,一臉不可思議!

要知道糖炒栗子可是從來不會嘆氣的……

雖然他們很多異獸不知道這個人間的詞匯,但做的事卻也是一模一樣的。

那就是在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就開始四下里到處擔心。

好似即將就要天崩地裂一般。

一個人只要開始嘆氣,那就代表著這個人開始有所操心!

雖然異獸的壽命要比人類長久的多,可是她卻還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時間放在不知道為了些什么而瞎操心上。

糖炒栗子覺得這一輩子,最可笑的事,就是未雨綢繆……

卻是根本不用那么著急。

不過她的小姐卻和糖炒栗子截然相反。

趙茗茗雖然看上去溫和無比,實際上卻是心思很重……

糖炒栗子從來不在乎這些。

不管出什么事,她的背后都有趙茗茗這個大小姐給自己撐腰。

若是真的得她自己頂上去,好起碼也得看清弄懂這究竟是什么事才好。

眼神卻是有些渙散失焦。

糖炒栗子想的沒錯,她的確是不知道解下來該去哪。

這種沒有任何準備的感覺,令她極為厭惡……

每一件事,都要提前想好三四步,甚至五步才行。

可是這次,卻是連小姐都沒了主意,糖炒栗子覺得極為反常。

趙茗茗坐在馬車里,玩弄著自己的頭發。

雖然開啟了神智,也可化為人形。

但血脈中的繼承卻從來都沒有過斷絕。

那種在山林中的本性,仍舊可以在需要的時候調動起來。

她看到糖炒栗子把車趕的并不快,照這個速度走下去,起碼也得要大半個時辰才能趕到博古樓外的景平鎮。

于是趙茗茗覺得睡一覺。

異獸和人類不同。

“我睡一下。”

趙茗茗對這糖炒栗子說道。

還未等到糖炒栗子回話。

比如現在,趙茗茗卻是想要睡一會兒。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這神智還不如不開化得好……

否則,也不會有這樣多的煩心事,攪擾著她不得安寧。

趙茗茗也做了個夢。

她夢到的也是昔日的光景。

昔日趙茗茗在列山家族之中的日子。

玩弄頭發的,竟然已經停下。

呼吸也逐漸變得勻稱了起來。

她卻是如此迅速的,就睡著了……

這少年是族中選拔出來,休息人類武道的精英。

雖然異獸們的體內沒有陰陽二極。

但人類的一些招式和身法,卻是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借鑒意義。

那是她剛剛化形之后。

族中和他的同輩人中,出現了一個天才般的少年。

就如那夜間掛在天幕之上,燁燁生光的大星一般。

乍一看上去,正是趙茗茗他們一族原本身上的毛色。

不過卻是要更加鮮亮一些。

猶如赤紅的朝陽過去后,偏向正午時的陽光。

趙茗茗對這少年的印象,都是他在練刀的時候。

少年手里捂著一把普通的刀。

刀柄處幫著一根黃絲帶。

若是遇上個大晴天。

刀鋒在炎炎麗日下閃著烏金色的光。

狐族少年雖然不會像人類那樣汗如雨下,但這般毒辣的太陽卻也讓他很是不好受。

這顏色,總是能給趙茗茗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總是在午時練刀。

趙茗茗因此也就在他練刀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從那附近走過。

衣服濕了,就會黏黏的粘在后背上。

除了把換一件之外,別無他發。

趙茗茗看得出來,他已經很不舒服了。

時間久了,汗水也會浸透他身上穿著的衣服。

這可不是在異獸本體的時候……

身上的毛發若是濕了,自己抖一抖就能清爽。

繼而一拳打到了自己抖動不已的肩膀上。

有好幾次,他都想放下刀,去痛痛快快的洗個澡,換一身干爽的衣裳。

可最終他卻是打消了這種念頭。

因為這狐族少年的肩膀,在不斷的扭動著。

手上的刀,卻是也因此而微微發抖。

少年低吼了一聲。

少年看了看自己刀柄上的黃色絲帶。

那是他們這個種族最為高貴的顏色。

他不能對這高貴有任何褻瀆,也不能對自己的種族有任何怠慢。

放棄就意味著失敗。

族中讓他修習人類的武道,定然是為了日后生存發展之大計!

若是連個濕乎乎的衣裳都受不了,卻是要如何走進那人間闖蕩?

它的色澤本事就能帶給每一位族人誓死捍衛的勇氣。

趙茗茗被少年前線的低吼聲驚的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

眼波流轉,不知是情愫還是好奇。

所以他必須高高的舉起刀。

握緊刀鋒,絕不松手,絕不放下!

這黃色絲帶,象征的就是這么一種精神。

趙茗茗感剛剛化形不久,卻是對這些人類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

只是覺得這個樣子很是好玩,于是便學者對這少年也做了一遍。

少年一看頓時大驚,膝蓋一軟,撲通就貴了下來。

“大小姐!”

那少年感應到了趙茗茗的存在,卻是立即放下了刀,走到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甚至還彎下腰,學著人類拱手作揖的樣子拜了拜。

少年被趙茗茗這么一問,卻是也愣住了

才想到趙茗茗卻是不懂的這些,而此般理解,也只適用于人間。

他站起來之后,對著趙茗茗很是尷尬的笑了笑,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你這是做什么?”

趙茗茗問道。

她卻是不知道,這一副人性的軀體,卻是還能做出這般詭異的動作來。

待又過了許多年,趙茗茗對這天下,尤其是人間與人心有了些了解之后,才漸漸懂得為何當時那少年要把那一根黃絲帶送給自己。

不過她仍舊是族中的大小姐。

不過,卻是把自己系在刀柄上的那一條黃色絲帶截了下來,送給了趙茗茗。

隨即,定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那一日,少年第一次沒有練刀。

雖然多少也有一些委屈的地方,但對于她所享受的條件和待遇來說,暗些委屈著實有些微不足道。

不信的話,可以從街上隨便找來一個人。

如果讓這人享受和趙茗茗同等樣的待遇,哪怕是讓他多受十倍的魏闕,也心甘情愿。

而那少年,卻是早就被派往了人間。

就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曉。

趙茗這次從列山中離開,實際上卻是臨時起意。

窗外正對著一個小池塘。

完完全全都是人類南方的園林構造。

趙茗茗的手中端著一個秀氣的骨瓷碗,萬里裝著的是酸梅湯。

趙茗茗斜倚在一張鋪著金絲氈的躺椅上。

雖然五大王域之內還內還未果冬,可是列山之上,卻是以及濃綠一片。

房間的窗子半掩著。

雖然族中有不少異獸已經可以運用自己的能力來凝水成冰。

可是趙茗茗總覺得那樣做出來的冰不夠自然,少了一些大自然的氣息。

所以她寧愿登上半個時辰,待那河道中的冰取來之后再說。

而且是熬好后,特意冰鎮過的。

整個列山上都已經沒有了冰雪。

冰鎮這一碗酸梅湯的冰,確實從定西王城的郊外河道里切出來,運過來的。

白面上還接了一層薄薄的褶皺。

卻是有些上凍的預兆。

就在這時,趙茗茗卻是趴在盆邊猛地一吸!

冰塊放在一個盆中,趙茗茗伸手,指尖輕點,這一整個冰塊,頓時就碎裂開來。

糖炒栗子從趙茗茗的手中接過骨瓷碗,房在盆中的碎冰中。

不一會兒,這一碗剛剛熬好不久的酸梅湯就冷卻了下來。

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小姐是個很講究的人。

不但講究穿和住,也很講究吃。

這一碗酸梅湯卻是全都進入了她的肚子里!

若是有人類在一旁看到如此奇妙壯絕的喝法,定然會嘖嘖稱奇。

但糖炒栗子卻是一臉的平靜。

這時候的趙茗茗,卻是有些驕橫。

至少在族中,沒人敢對她說一個不字。

只要這位大小姐喜歡,那就什么都好!

這般喝酸梅湯的方法,是用了狐族的天賦神通。

不過這喝酸梅湯的時機,卻是趙茗茗一次一次試驗出來的。

唯有當著酸梅湯的表皮,微微起了褶皺的時候,才是口感最佳之時!

就算是她想要那中都城里,擎中王劉景浩花園中那棵傲雪侯結的果實,他也不會有任何為難之色。

擎中王劉景浩固然貴為五王之首。

可是他們一族,卻也是九山山主之一,天下狐族執牛耳者!

習慣了人身之后的趙茗茗,在族中走動的時候就變得越來越少了。

只有在族中有重要的活動慶典時,才會象征性的露面片刻。

不過好在趙茗茗的父親,這族長大人也對他的這位千金極為縱容。

就連他的名字,卻也是讓趙茗茗給起的。

名叫趙澤。

按理說,都是老子給小子起名字。

雖然沒有人具體統計過這人究竟有沒有狐貍多。

但人肯定是沒有九山之中的異獸加起來多。

所以趙茗茗的父親,向來沒有任何顧慮。

喝完了酸梅湯,趙茗茗又坐回了躺椅上。

糖炒栗子蹲著空碗和冰盆送了出去。

“讓他們去做就好了!”

趙茗茗卻是給他的爹起了名字……

這樣的事要是放在人間,卻是大不敬之舉……

只不過是趙澤,將她這位女兒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罷了。

因為糖炒栗子是她的貼身丫鬟,與之形影不離。

若是如此還需要稱呼的,卻是就顯得生分了……

不過這兩人看著是主仆,實際上卻是最好的朋友。

趙茗茗看著糖炒栗子的背影說道。

糖炒栗子那會兒還不叫糖炒栗子。

不過趙茗茗也從未喊過她的名字。

言行舉止都是老成持重,中規中矩的……

讓趙茗茗倍感無聊。

反觀這糖炒栗子卻就不是如此。

起碼趙茗茗在族中,除了糖炒栗子以外,卻是沒有別人可以交心。

自己的父親雖然對她百依百順,可是父女二人在一起時,很少說些體己話。

而且他的父親,畢竟是組長。

這是讓趙茗茗最為喜歡的一點。

她簡直不敢想象,若是糖炒栗子不在身邊,那這列山上的日子該有多么的難熬。

糖炒栗子只有四分之一的狐族血統。

她極為的活潑跳脫。

對什么事物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看法說辭。

并且心直口快,從不遮遮掩掩。

不過按照規矩,糖炒栗子根本沒有資格成為趙茗茗的貼會所呢丫鬟。

也不知后來是如何的陰差陽錯,卻是促成了這一對主仆之間的感情和友誼。

糖炒栗子被趙茗茗叫住之后,便站在門口招了招手。

人類看出身。

異獸講血統。

其實大抵上,卻是都相差不多。

“你在干嘛?”

趙茗茗好奇的問道。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面很奇怪?”

把手上端著的冰盆,交給了一位侍從。

隨即回到房中,一屁股坐在趙茗茗身旁的地下。

低著頭,開始在地面上扣扣索索起來。

不但比以前的草叢土地舒服,卻是也比青磚硬瓦舒服。

“哪里有奇怪?”

趙茗茗問道。

這房中的地面,卻都鋪著楓樹木板。

踩在上面任性極好。

“吹開了就開著吧,這會兒的風最舒服。不過你卻是不要再席地而坐了,都已經化形了,就要學著換換規矩!”

趙茗茗對著

糖炒栗子應了一聲,準備去搬個板凳來坐在小姐身旁。

糖炒栗子卻是也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盯著地面,撓了撓頭。

一陣風吹過,卻是把半掩著的窗子吹得打開。

糖炒栗子急忙起身去關窗戶,卻是被趙茗茗一把拉住了手腕。

糖炒栗子的確是在發呆……

因為她著實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好做。

“那我們干點什么?”

可當她一轉過身,卻是就吐出自己鮮嫩的小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后還順道的舔了一口自己右手的虎口。

“你坐這里就發呆啊!怎么不做地上你就這么魂不守舍的。”

趙茗茗看著額糖炒栗說道。

糖炒栗子卻是笑了起來。

而且這笑,讓趙茗茗很是不解。

“你笑什么?”

糖炒栗子問道。

“咱們就不能說說話?”

趙茗茗說道。

趙茗茗想了想,覺得的確也是這么個道理。

干脆和她一起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趙茗茗給糖炒栗子使了個眼色。

趙茗茗終究是忍不住的問道。

“小姐我們成天都帶在一起,沒有片刻分離。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喝什么,我喝什么。就連看到聽到的卻也都是一模一樣的……你這讓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就只能笑了。”

糖炒梨子說道。

其實趙茗茗是很渴望了解外面的。

糖炒栗子也不知小姐為何會這么自相矛盾……

明明想知道都發生了什么新鮮是,但卻又蹲著架子,拒人一千里之外的感覺。

糖炒栗子心領神會的走到到房門處,扣上了門鎖。

趙茗茗這才把頭湊近了問道:

“最近山上可有什么稀罕事?”

“他們都做了什么?”

趙茗茗的神色一下就松快了起來,急促的問道。

雖然趙茗茗為人處世極為客氣。

可是這般客氣之下,卻是冰霜一般的寒冷。

這兒天來的全都是些腦子不夠用的家伙……尤其是者山那些,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來的。以那般腦筋,半路上左腳拌右腳也能把自己摔個殘廢……”

趙茗茗說道。

“可不是嘛!”

糖炒栗子附和著說道。

“什么都沒做……我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他們除了死命的往嘴里倒酒之外,卻是連筷子都你不會用。”

“就這樣也放心讓他們出門走這么遠的路,者山山主的心也是夠大的……”

糖炒栗子有些委屈的說道。

趙茗茗卻是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

“你說別人腦筋不行,我看你的腦子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們說不利索的是人類語言,我就不信這九山統一的異獸語他們還能說的不夠利索連貫!”

“不過我不是交待你,只要來了人,你都去湊湊熱鬧,上去說幾句話摸摸底細?”

趙茗茗接著問道。

“小姐,他們連筷子都不會用……怎么會說話啊,字都是一個一個的往外蹦……”

雙方都是化形的異獸,卻是不用自己的語言去交流。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糖炒栗子在有意刁難。

“除了這,可還有什么別的有趣之時?”

趙茗茗說道。

糖炒栗子一拍腦門,這才恍然大悟。

她想起來,自己當時對那一眾者山的來客一直用人類語言交流,卻是也另對方十分的費解……

方才糖炒栗子給他講的這個故事,卻是老早以前發生的事……早就對趙茗茗講過一次了。

可是只要過一陣子,再拿出來說,趙茗茗就和完全沒有聽過一般,照舊是覺得精彩有趣!

很多時候,便是這般偶然遇見的人和事,才會讓枯燥乏味的生活真正的覺醒。

趙茗茗問道。

趙茗茗很喜歡聽這樣偶然得來的故事。

不過她卻是聽完就忘。

野獸兇狠,人念舊情。

在人間世界,會把心狠手辣的二人比作虎豹之徒。

把表里不一的家伙說成人面獸心。

異獸們本就是一個最為獨特的存在。

它們凝結著天地的靈氣,滲透著自然的精華的同時每個種群卻是又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個特征和血脈。

這些東西,卻是踏遍茫茫人海,在天下五大王域之中很難尋找的。

就像一位文道先賢所謂的:“西北有高樓,不為歌者悲,但為知音稀”。

原本不想忘掉的,再有了新的經歷替代以后,總是會想要遺忘的。

哪怕是再美好,再悲傷的事與物或人都一樣。

其實這就是異獸獨特的一個方面。

只要是它們想忘記的事,那就可以遺忘。

徹底的遺忘,這是一種多少人們所羨慕的能力。

趙茗茗說不上是多愁善感。

但也是個變化多端的人……時時多變。

糖炒栗子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敏感又細致入微。

暮暮之年,遙想時過境遷。

前塵往事,只不過舊夢一場,不說也罷。

落英碎散,雪冰雨涼,一轉身卻是處處皆空。

她們都想要遺忘。

直白率性只是一種演繹的方式,但在內心的隱秘之處,糖炒栗子和她的小姐趙茗茗一樣,都有種近乎于苛刻的挑剔……

她們都討厭無聊。

不然她的觀察力,又怎么能捕捉到那于微末之處一瞬間的有趣

她們都喜歡冒險。

她們都向往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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