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云蘇柔軟的嬌軀在林岐身后緊緊的將她抱住,如此變化也使得林岐心中一驚,他手中拔劍的動作一時間也停了下來。
他倒是可以直接一下拔出寶劍,但那樣必然會傷到盤云蘇。
而在林岐的心中盤云蘇倒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曾經遙夢在她屬下時便對遙夢關愛有加,而且她在門中也是風評極好,不像借天引那個老頭一般處處惹人閑話。
故此林岐雖然十分想狠狠的教訓魈運子一頓,但礙與盤云舒的阻撓也只能作罷。
不過盤云蘇卻始終是抱著林岐生怕林岐惹事的樣子,而且她湊近林岐的耳邊,她的秀發滑到林岐的臉上。
嗅到那絲絲鬢發間女子香氣,便聽見盤云蘇在林岐身后小聲的說著:“你千萬不要沖動,若是再傷到他,到時巴傳山降罪下來,害的可是不只是你,你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為劍堂著想啊,你不會想你師尊再為了這些事在巴傳山低聲下氣的吧。”
盤云蘇柔和的語氣伴隨著讓人愉悅的蘭香傳來。
不過林岐一聽心頭一震,難道上一次的事情,讓師尊在巴傳山丟了臉了!
這個消息讓林岐眼中的怒火更加,若師尊真在巴傳山丟了臉,那么這口氣他老人家是怎么忍下去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林岐私下傳音給盤云蘇。
而盤云蘇也聽出了林岐話語中的憤怒,她便將林岐抱得更緊,感受著她嬌柔的身軀緊緊的貼著自己,林岐的腦海中的怒意漸漸的平復。
另外一邊借天引也拉著魈運子將他拉開對著盤云蘇道:“小蘇啊,你把林岐帶出去,不要讓他再度惹事了。”
盤云蘇輕嗯了一聲在林岐耳邊輕聲道:“跟我出去,不要再惹麻煩了。”
說罷便拉著林岐走出了房間。
等林岐和盤云蘇走后,借天引才安撫魈運子道:“魈老弟啊,你不要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他這人啊腦子有問題,就像是瘋狗一樣,你越惹它,它越是咬,所以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聽了借天引這么說魈運子才露出一點笑意道:“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上一次他無緣無故將我一只手斬斷,原來是瘋啊。”
“是啊,所以魈老弟不要放在心上。”
魈運子暗自一番白眼說道:“我說你們也是,這種瘋狗嘛就要好好的拴好,這一次我便不與你計較了,這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去復命了。”
借天引這一次也不再挽留而是伸出手道:“如此我便送你出去吧。”
說罷兩人便也離開了房間向宗外走去。
而林岐則是被盤云蘇拉到了庭院外,她將林岐拉到了一條小河邊上,但她白皙的素手卻依舊是拉著林岐。
似乎是生怕林岐掙脫自己的手,又跑去找那魈運子尋仇了。
被她拉著林岐倒覺十分不習慣便說道:“這個盤堂主,你把我松開吧這樣怪難受的。”
但盤云蘇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能放開,萬一你又跑去找那魈運子惹出什么事那樣的而結果我不愿看到。”
聽著盤云蘇溫和又帶著點嚴厲的聲音林岐知道,她是真為自己才如此的,這樣倒是讓林岐覺得有點無地自容了,他輕嘆一聲手從腰間的寶劍放開,也沒再提報復的事。
此時盤云舒也側過嬌容看著林岐,她淡雅一笑道:“還有,以后不要叫我堂主,叫的我怪老了似的。”
“那我應該叫什么?”
盤云蘇將一只纖細的玉指放在朱唇上,抿嘴一笑說道:“當然是叫我姐姐啊,我也不比你大多少。”
聽到盤云蘇如此說林岐只能回答道:“那好吧舒姐姐,你放開我吧,我不會去找他尋仇了。”
但盤云蘇卻依舊拒絕道:“不行,我還是不能放開,你啊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在出手沒有分寸了,我知道你對你應秋師姐很好,要報仇,但也要多考慮后果啊。”
林岐沒想到盤云蘇居然拉著自己說教了起來,倒是恨快帶入了姐姐這個角色嘛,如此林岐倒也沒拒絕,或許自己有些時候是真的太任性了吧。
而盤云蘇也在繼續說著:“以后啊你可不要這么任性了,若是有什么不順心的地方都可以來找我,我都可以為你開導一下的。”
聞言林岐也覺得感動,不過他還是對師尊在巴傳山低聲下氣的事情耿耿于懷。
“師尊在巴傳山被說教是真的嗎舒姐姐?”
盤云舒輕嘆一聲抓著林岐的手微微用力道:“你如果不想這樣的事在發生的話,便不要再那么的唯恐天下不亂了,少惹點事不要在那么大的脾氣。”
她柔聲說著那聲音便似銀鈴一般十分好聽,林岐聞言也暗嘆一聲,但他心中的一股火熱卻始終無法停歇。
林岐向前走出一步握緊拳頭對盤云蘇颯然說道。
“終有一天,我要讓我所有的朋友,都不必再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就算是舒姐姐也不用再為了討好那個狗東西,而對著他露出虛偽的笑!”
盤云舒聞言眼神之中露出感動的神色,她噗呲一笑伸出白皙玉手輕輕的揉了一下林岐的頭說道:“那么姐姐等你實現承諾的那一天哦。”
之后林岐又與盤云舒一番暢談,暢談之后林岐的心情也好多了,只是這一次沒有教訓到魈運子那老東西林岐還是覺得怪可惜的。
隨后林岐辭別了盤云蘇與在外面等候的金山破一同回去了。
盤云蘇則目送著林岐離開,她的眼眸看著林岐離開的身影默默的笑道:“林岐啊姐姐可是很期待你實現承諾的那一天哦,而且你一定能做到那一步,只是到時候你還會不會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姐姐吶?”
帶著一絲遺憾林岐回到了雅苑,回去之后他便取出孤獨寂給的玉簡,與應秋一同謀劃起到了中州需要拜訪的宗門來。
兩人一番研討暫且不題。
同時在遙遠的紫冥族邊境,巴山聯軍已經一鼓作氣攻占了數百里的陣地,紫冥族隱隱有潰敗千里之勢。
在較為后方的一艘數百丈巨大的撼天巨舟之上,鬼尊與劍尊的身影出現在船頭之上。
撼天巨舟慢慢的刺破空中的云層,慢慢的向著前方移動著,鬼尊舉目眺望那極為遙遠的邊境之地。
在那遠方之地狼煙漫天,火光刺目,一道道閃光如星辰閃耀在大地上一般,而每一道閃爍的光芒所在,都是一道開山斷河的神通!
鬼尊慢慢的環視展線,猙獰的面具之下傳來一聲輕嘆。
就在此時,在他的身后一道白色劍光從天而降,自那劍光之中走出來一個紫衣男子,此人長發瀟灑腰間玄劍犀利,正是三大尊者之一的劍尊。
劍尊上前一拍鬼尊的肩頭道:“怎么你還有心思去前線,不回去準備離開?”
鬼尊背負雙手道:“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這戰事太過突然,巴山進犯之迅居然短短幾日便全線攻入數百里,我關切之下便來看一看。”
“怎么樣看出什么端倪了嗎?”劍尊道。
鬼尊轉過身在沿著扶欄踱步道:“巴山即便攻勢在強,也不該如此短時間內攻入如此距離,且這一次的戰局乃是由柩之玄主導,他更不可能讓紫冥軍一潰千里。”
劍尊也提步慢慢跟著鬼尊,他提手揉了揉手腕疑惑的說著:“鬼尊的意思是,這潰敗是柩之玄故意為之?”
“你有沒有現在的兵力布防圖?”鬼尊問道。
劍尊一攤手表示沒有。
鬼尊又繼續問道:“你清楚前線的兵力配置嗎?”
劍尊聞言遲疑了一會,隨后他眼神一亮似想起什么說道。
“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不過我看了一下物資的調配情況,從那上面看來,前線應當只有原本的三成兵力。”
鬼尊聞言輕笑一聲說道:“哈,三成兵力,三成的棄子嗎?”
“難道這些都是柩之玄的棄子!”劍尊面路駭然說道。
“是柩之玄的話,這種事情他必然做得出來,顯然這是他的一場局。”
“這樣未免損失太大了吧!三成兵力全都犧牲的話,對紫冥軍也是極為重大的損失!”
“那更說明柩之玄所圖更大,不只是要引誘巴山聯軍深入紫冥族,更是要讓他們全部都葬送在此地。”鬼尊說著似乎整個人也放松了一些的樣子。
畢竟那樣的話,也不需要他如此擔憂,或者根本沒有需要他的地方。
而劍尊則是擔憂的說道:“難道巴山聯軍真就會這么容易便上當,一舉攻入包圍之中?”
鬼尊則道:“或許他們能夠看出問題,但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怕也已為時已晚。”
說罷鬼尊停下腳步語氣也輕松的說道:“這樣一來倒也是沒我什么事情。”
“那么你可以準備好盡早離開,不然在等一段時間,戰局有變,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鬼尊的語氣此時已經完全放松,他輕笑的回答:“哈,所以我準備要先離開了,之后的事情便都要交給你了。”
劍尊一攤手道:“等帝影一來,我還不是得聽令于他,倒不如說這些事情都交在他頭上。”
“你可想多了,帝影此人性情散漫不喜拘束,更不愿被這種瑣事所困,到時主要的事還不是你做,只有你解決不了的時候,他才會出手。”
一聽居然是這樣的情況,劍尊臉色一變苦言回答:“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一壇酒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哦。”
“放心吧,等我回來,我帶中州最好的酒來作為報償,你看如何?”
劍尊手指一搖提醒道:“要天下最好的酒。”
“哈哈哈,到時我便帶天下最好的酒回來。”
兩人說罷相視一笑,而后鬼尊又看了一眼前線便說道:“既然柩之玄自有計謀,這里也就沒我什么事了。”
“你就安心回去準備離開吧,這里有我,難道你還不放心?”劍尊笑道。
“嗯,我便回去了,若是發什么什么異常的話,盡早通知我,還有記得我說的話,要時刻注意柩之玄的動作。”
聽了鬼尊的提醒劍尊便道:“我會注意他的舉動的,若是他有什么手段,想來帝影也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帝影也十分不喜歡守舊派的作風。”
鬼尊微微點頭,而后走到船頭正中對著劍尊抱拳道:“我先離開了,保重。”
“你也保重。”
說罷鬼尊便是架起遁光沖天而起,恨快便消失在劍尊的視線中。
劍尊看著鬼尊離去的方向淡然一笑而后轉過身注視著前方的戰線,他劍眉微挑喃喃說道。
“玄尊便看你這一次能玩出什么花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