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林岐與應秋的纏綿。
應秋與林岐相視一笑,而后應秋嬌嗔道:“夫君先去吧,我等你回來。”
林岐聞言便松開懷中的應秋,柔和的注視著應秋道:“不知師尊叫我干什么。”
“可能是囑咐一點事情吧,畢竟去中州要這么久,他老人家可能不放心。”應秋說著美麗的眼眸中也有些不舍之意。
畢竟劍堂可是她從小到大的家,她從未離開過家這么遠,到了要分別的時刻,還是有些惆悵起來。
“我去看一看便知了,秋兒等我我恨快便回來。”
就在林岐說著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葉靈兒的催促聲。
“林笨蛋,林笨蛋,快點出來,你可真是磨磨唧唧的啊!”
林岐苦笑一聲便轉身出門,門外的葉靈兒已經等得氣鼓鼓的,她插著雙手嘟著嘴說道:“你反應可真遲鈍,讓本姑娘都站累了。”
“好了好了,這東西送給你當作補償吧。”
說著林岐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來,這一枚丹藥靈氣氤氳其上生氣彌漫不息不是凡品,葉靈兒一見嘴角一笑便收下了藥丸。
“你還是有一點良心,走吧師傅都等了半天了。”
林岐則道:“那里有這么久時間,我可是立馬便出來了。”
“哼,說你慢,你就是慢,還啰嗦走快點。”
葉靈兒古靈精怪的說著,嘴角淺笑便加快腳步走在林岐前面,林岐快步跟上。
如此不多時林岐便來到了問劍閣中,而蘇劍心也已在此等候,林岐一見便感心中有一股不好的感覺浮現。
如果是要囑托一點事情的話,不必要叫來蘇劍心,眼下的情況顯然不簡單。
如此想著林岐上前道:“師尊。”
孤獨寂看了一眼便示意林岐在一旁坐下。
林岐坐在一邊此時才發現孤獨寂面色凝重,如此更加印證林岐心中的猜測。
這個時候也聽蘇劍心問道:“不知師尊叫我們來有什么事?”
孤獨寂則面色沉重的輕嘆一聲說道:“就在三日前,巴山與紫冥族再爆發激戰。”
“激戰?可我們與紫冥族之間不是一直都是戰事不斷嗎?”蘇劍心疑惑道。
“這一次不比尋常,這一次是由陳義道尊主導,全線十余萬修士一同進攻的大戰!”
林岐一聽心中也是一驚,十余萬修士,只怕是要將巴山聯軍全都壓上去了,如此以來豈不是一場決戰了。
蘇劍心也說道:“這種程度的進攻,陳義道尊是想打進紫冥皇城嗎?”
孤獨寂道:“從得到的消息看來,聯軍現在的確是一路推進,已向紫冥族內深入數百里,但等到紫冥族反應過來,到時候才是最慘烈的時候。”
“那么師尊叫我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林岐問道。
孤獨寂便回答道:“這是為師叫蘇劍心來的原因,就在方才巴傳山派人頒布了法旨,為師和蘇劍心都有任務在身,要趕赴前線。”
林岐一聽居然連師兄都要調去,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此時孤獨寂便繼續說道:“不過還好,應秋和你都沒被派下任務,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為師認為你們還是準備好盡快離開巴山,越快越好。”
“那么師尊和師兄是要去執行什么任務,是否有風險?”
孤獨寂則輕松的說道:“為師的任務要駐守一處陣地,這點事情對為師來說沒有什么困難。而蘇劍心則是要去護送一支向前線運送物資的車隊,倒也沒什么風險,你不必擔憂只管安心離去便可。”
林岐聞言也是心中溫暖,但一想到大戰爆發,父親會不會為此拖延便又讓他心中擔憂。
蘇劍心看著林岐憂心忡忡的樣子便是湊上前拍了拍林岐的肩頭道:“不要想太多,你只需要照顧好應秋師妹便可。”
“多謝師兄好意,師兄也要多加注意,若遇到紫冥修士,多注意紫氣對法力的克制不然會吃困不少。”
蘇劍心笑道:“哈,你還對你師兄的修為不放心嗎?”
“自然放心,但是師兄和師尊還是要多加注意,我們在中州會盡快找到治愈血毒的方法而后盡快趕回來的。”
但孤獨寂卻是面色一沉說道:“按照為師的意思,你們一去中州短時間都不要回來,等什么時候聽到兩族的大戰結束了,什么時候再回來,不然便呆在中州不要在趟這趟渾水了。”
“可巴山畢竟是我們的家,怎可能長久不回來,再說師尊與師兄都在弟子實在難以割舍。”林岐堅決說道。
孤獨寂則是長嘆一聲細細的對林岐說道:“兩族大戰非是一朝一夕能結束,且只會在之后越演越烈,這個兩個種族之間的死戰,除非被一個最強的人統合,不然巴山永無安寧之日。”
聽著師尊的話林岐心中黯然,似乎這兩族的矛盾是永遠都無法化解了。
之后孤獨寂又向林岐囑咐了一些事情便讓林岐離開。
離開之后林岐倒是心中壓著一塊石頭十分的不暢,他回到雅苑之中,應秋一看見林岐的神色便上前拉著林岐說道。
“夫君,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輕嘆一聲林岐只是淡然一笑愛撫著應秋的面頰道:“沒事,都是一些小事,不過我們要準備再快一些離開了。”
應秋聞言也沒有多問,兩人收拾好東西林岐又走出雅苑,畢竟要離開宗門了這一去可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便在宗門內多走走看看將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刻在記憶之中。
恨快他走到外門劍堂,現在的外門劍堂比之前變化很大,許多的弟子都送命在了前線,不過還好現在新進劍堂的弟子不少,倒也是生機勃勃不至于冷清。
林岐走入講堂金山破一看便迎了出來,他帶著林岐準備了一座酒菜,兩人一邊吃著林岐便說了自己將離開的事情。
金山破一聽林岐要離開了悲切之色表露與臉上,畢竟林岐一走,他的朋友便更少了,如手中的酒喝了多少便少了多少,再也回不來了。
兩人一邊喝著一邊說笑回憶著。
就在兩人都醉醺醺的時候,金山破突然想起他在今早看見了魈運子的事情便給林岐說了,林岐一聽在加上今日孤獨寂所說巴傳山的信使林岐便心中來氣。
“那狗日的現在在那里?”
金山破回答:“沒錯的話,那狗日的現在還沒走,正在法堂的后山做客。”
林岐當即一下便站了起來,他眼神中的怒火燃燒。
“這個狗日的傷害了秋兒居然還敢來無常宗,今天我定要讓他好看!”
說罷林岐便化作遁光急往法堂而去。
此時在法堂之后的一處河谷中,一棟典雅的莊園內,法堂總堂主借天引還有副堂主盤云舒都在此地。
他們設下了一座豐盛的酒宴,而宴請之客卻一再推辭。
推辭之人便是只剩下一只手的魈運子,借天引拉著他的那只手一個勁的勸。
“老弟啊,上一次是我們的錯讓老弟蒙受如此傷害,今日這一餐是老夫精心準備的,你在怎么都不要推辭。”
端坐在另一邊的盤云蘇也說道:“魈前輩便多留一會吧,為表我們的歉意,堂主可專門為了你準備了賠禮的。”
魈運子臉上露出難色,他倒不想多留,萬一那小子又來找自己算賬,到時候惹出了麻煩可無法回去交代。
但在聽到盤云蘇說賠禮的時候,他眼中神光一閃猶豫了起來。
借天引一看當即將魈運子拉著坐下道:“哎呀,魈老弟不要見外,這一次老夫可是專門找了一件寶貝來賠償老弟,當初那件事希望老弟不要放在心上,而且那小子也被宗門狠狠的懲罰了。”
魈運子聞言淡然一笑說著:“其實吧我也不是那么睚眥必報的人,都是同道中人有話好說,只是這一次任務緊,我得抓緊時間回去。”
這時候借天引才道:“原來如此,不過再如何說老弟你也得收下這一份禮才行。”
說著借天引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遞在魈運子面前。
魈運子看著這錦盒咽喉動了一下,而后便聽借天引湊上前以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這寶貝啊,乃是老夫我費盡心思尋到的,我知曉魈老弟有這個愛好,這個東西正好可以補一補,讓老弟神采不減當年!”
借天引神秘兮兮的說著引得一邊的盤云蘇眉頭微蹙,她倒不知道這盒子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不過看樣子應當極為珍貴。
魈運子此時也咧嘴一笑他干咳了一聲便直接將盒子收了起來。
“如此倒是多謝借堂主了,這東西哈,我便收下了。”
之后借天引便拿過酒杯為魈運子倒上一杯。
“來這個酒也是最好的極品,老弟你一定要喝上一杯。”
那魈運子看著這倒出的玉液,臉上也浮現出笑意,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嗅到那酒杯之中傳來的清香便抵擋不住美酒的誘惑。
他端起此酒正要一口喝下。
就在此時,卻見到窗突然刺入一道寒芒剎那間極為精準的將他手中的酒杯擊碎!
突法變化讓屋內三人皆是一驚,借天引更是勃然一怒,他立馬便向著窗外祭出一掌,此掌力量雄厚將那窗門震得粉碎。
但窗外卻不見一人。
“是何人膽敢在老夫的地盤撒野!”
怒叱一聲借天引警惕的注視著窗外,他散開神識將方圓百丈囊括進去卻不見一個人的蹤影。
一邊的盤云舒也是秀美倒蹙,她站起嬌軀一聲法力隱隱運轉,警惕著四周的環境。
就在此時便聽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哈,在下今日不只是要撒野,還要將此人斬殺與此,借匹夫你敢攔嗎?”
隨即便見林岐的身影從門外走入。
所見來著既是林岐,借天引與盤云蘇皆是一驚,而魈運子更是直接跳了起來后退數步。
“又是你,你斬去我一臂難道還不夠嗎?”
林岐斜嘴一笑淡然說道:“只能怪你當初做了錯事,反正我見你一次便要打你一次。”
說著林岐便將手按在腰間的寶劍之上。
一邊的盤云舒所見,立馬便是上前說道:“林岐不可,他可是巴傳山的信使可不能傷啊!”
借天引也緊張的說道:“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惹得巴傳山震怒,你師尊可保不住你。”
林岐所聞更是氣憤,他當即便作勢要抽出寶劍的樣子,而讓林岐沒想到的是,盤云蘇居然一下從背后將林岐緊緊的抱住,讓林岐無法拔出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