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宴會上,鐘家主命人在莫修士的酒水跟飯菜中下了迷情藥,趁莫修士昏迷后,故意他帶到了女兒的房間,佯裝出一副共度良宵的樣子。翌日,他又故意讓服侍鐘小姐的小姑娘‘意外’撞見這一幕,他便帶著所有來賓前往女兒房間抓現行,想要強迫那莫修士迎娶他的女兒。
他算盤打得很響。
哪知道,那莫修士一身傲骨不肯就范,一怒之下竟引來雷神之怒,劈了整個鐘家,成功逃之夭夭。
因為這事,鐘家成了全大陸的笑柄。而那鐘家主的老父親在知道兒子孫女的所作所為后,更是氣得一命嗚呼。
鐘家主心有怨恨氣不過,一怒之下,竟不惜耗費全族之財力,廣邀天下所有帝尊強者修士去追殺那莫修士。據說,那莫修士修為神通廣大,竟憑一己之力重傷了近十名帝尊。
那一戰驚天動地,差點毀了五分之一個占卜大陸。大戰了數日后,身受重傷的莫修士寧死不屈,一頭跳進了鎖神淵。
自那以后,‘妖狐莫郎’的故事便流傳了下來。
‘妖狐莫郎’在占卜大陸上的地位,就跟地球時代的蘇妲己差不多了,成了藍顏禍水的代表。
因為妖狐莫郎名氣太大,占卜大陸上娛樂圈跟文學界還以他素材,拍了許多經典電影電視劇呢。
荊佳人還看過呢。
因此,聽虞凰提到妖狐莫郎,荊佳人便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提妖狐莫郎做什么?”
虞凰告訴荊佳人:“妖狐莫郎,本名莫宵,他當初跳入鎖神淵后,并未身亡,反倒在機緣巧合下回到了圣靈大陸。因為在占卜大陸學會了占卜術,他也成了圣靈大陸神月國的大國師。而他,正是我的義父,他也將占卜之術傳授給了我。”
虞凰瞥了眼荊佳人,解釋道:“這便是我體內為何會擁有占卜之力的原因了。”
荊佳人聽到虞凰的解釋,是不肯相信的,她說:“鎖神淵是有去無回的地方,就連我父親都差點喪命于鎖神淵,妖狐莫郎當初跳進了鎖神淵,怎么還有活路!”
荊佳人不相信虞凰說的那些話,認為這全都是她編造的謊言。
“你不信?”虞凰腰身一閃,身后突然浮現出九條黑色的狐尾,“黑色九尾狐,天下僅此一條,我體內黑色九尾狐獸態便是義父親自給予我的!我可以編造謊言,但獸態不能!”
荊佳人盯著虞凰身后那碩大無比的九條黑色毛茸茸尾巴,頓時啞口無言。
“這么說,你與殷明覺當真不是父女?”荊佳人其實并不敢確認虞凰跟姑姑的關系,她先前揭露虞凰真實身份的態度看似篤定,其實心里也是不太確定的。
因此,在看到虞凰腰后的狐貍尾巴后,她已經相信了虞凰的解釋。
虞凰搖頭,“說了,我不是,是你不信。”
荊佳人理虧。
“抱歉,是我疑心重了。”荊佳人道完歉,又說:“虞凰,不要跟夜卿陽走得太近。”
虞凰淡笑著問道:“理由呢?”
荊佳人說:“夜卿陽的生命線只有17歲,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來的,他是鬼修,跟他走得太近,對你沒好處。”
聞言,虞凰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起來。“荊小姐,荊家能培養出你這樣的繼承人,的確是種驕傲。”
虞凰的話聽著像是在夸獎荊佳人,但荊佳人心里清楚虞凰是在諷刺她。她微微皺眉,不太理解地問她:“虞凰,你在陰陽怪氣什么?你是不是對我有敵意?”
虞凰臉上沒有了笑意,她說:“荊小姐冰雪聰明,懂得權衡利弊,審時度勢,的確是合格的大家族的繼承人。當得知未婚夫生命線只有17歲,荊小姐能果決地將昔日情分拋之腦后,對未婚夫見死不救。”
“于荊家而言,你的確是合格的繼承人。但你并不是一個合格的人。”瞥了眼咬著紅唇,神情有些惱怒的荊佳人,虞凰冷笑道:“對一個能對未婚夫見死不救的人,我沒有興趣跟她交好。”
荊佳人面色難堪,卻是一言不發。
顯然她心里清楚,虞凰說的都是對的。
虞凰回了自己的臥室,將幾樣東西收拾好,便快速離開了房間,去了盛驍的臨時宿舍。
她到時,夜卿陽舊疾已經發作,他抬起頭來,目光陰沉地望著虞凰,聲音不太平靜地問道:“怎么這么慢?”
虞凰將拎在手里的洗漱用品放在床頭柜上,她走到夜卿陽身后,一邊召喚凈靈權杖,一邊說道:“夜卿陽,你覺得怎樣的馬,才是一匹好馬?”
夜卿陽愣了愣,覺得這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還是認真學想了想,說:“跑得快的馬?”
盛驍穿著浴袍從洗手間走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說:“錯了,不吃回頭草的馬,才是好馬。”
虞凰聽到這話,微微彎了彎唇。
夜卿陽頓時便明白了,他問虞凰:“荊佳人找你麻煩了?”
“算不上麻煩。”虞凰將手按在夜卿陽腦袋上,她說:“閉眼睛,我們開始了。”
夜卿陽趕緊閉上眼睛。
當無窮無盡的念力像泉水般涌入夜卿陽的身體,沿著他的經脈骨骼洗滌他體內的鬼氣時,夜卿陽第一次明白‘救贖’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他下意識放下戒備心,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乖乖地坐在虞凰的面前,配合虞凰的凈靈。
這一場凈靈,持續了兩個半小時。
結束時,夜卿陽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怯意,被黑色火焰灼燒了十多年的骨骼此刻卻像是被泡在溫泉水里一樣舒坦。他抬頭,看見一臉疲憊,表情還有些蒼白的虞凰,心里頓時生了感激之心。
“謝謝你。”他語氣是少見的真誠跟謙遜。
虞凰擺擺手,“為了靈石跟別墅,都是值得的。”
夜卿陽嘴角一抽,“你倒是直率。”
“滾吧,我要睡了。”說完,虞凰直接一頭倒在盛驍的床上,閉眼便睡。
夜卿陽卻不懶得回去了,他見盛驍這宿舍還算寬敞,便說:“我就在地板上躺一宿。”說罷,他直接往那地板上一趟,將骨劍抱在懷里就閉上了眼睛。
他那坦然的態度,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盛驍盯著床上的女人跟地板上的男人,忍不住扶額搖頭。
他還沒有孩子,就過上了帶娃的生娃。
第二天清晨,新生們都早早起床,想要去公告大廳守著,想第一時間看到成績。當新生們看見夜卿陽跟在盛驍和虞凰兩口子身后,從同一個宿舍中走出來,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跟古怪起來。
這三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說他們是三角戀吧,那氣氛又不太像。
總不能是一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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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拖延癥又患了。
各位,怎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