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不滿意的嘟著嘴,重重的掐了一把楊林的腰部軟肉,呲牙道:“你跟爹爹怎么說話的,沒看見他已經后悔了嗎?梅師姐死就死了,你報仇也算是應該,就不用擠兌爹爹了吧。”
黃藥師站在那里,聽著耳邊傳來老叫花刺耳的呱呱笑聲,一口氣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來。
女大不由爹啊。
這看著胳膊就已經拐到天邊去了。
明著是在說他,實際上是護著他吧。
說實話,這個女婿嘛,武功的確是沒得說,一掌落下,自己動用所有本事,連掙扎的余地都不多。
最多接下一掌,再接著,就是等死的份。
武功練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得上是驚世駭俗。
上次的天下第一王重陽,還得比過,與他們四人每個都打上一場狠的,才終于確定無敵的名聲。
這一位呢,好了,都不用打了。
兩掌拍死一個世間絕頂……
天下第一的名頭,完全不需要別人承認。
因為,此戰之后,任憑再是心高氣傲,都不會傻到去挑戰他的。
他也不去接那人皮卷,沒意義了。
看過剛剛那種武功,九陰真經還有什么意義。
他苦苦追尋的道路,九陰真經里或許有著未經證實的只言片語。
但是,人家都已經走通了。
還展示出來了。
還是一個后生晚輩。
這讓人情何以堪。
當下,也不去看楊林,只是轉頭看向老徒弟。
“乘風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迂腐了一些。
桃花島的武功,就算不外傳,也不用連自家兒子也不傳吧。
結果呢?竟然被牛鼻子老道士撿了便宜,糊涂啊。”
這話一說,陸乘風眼中就露出喜色來。
“師父,您承認我是您徒弟了,我又復歸門墻了?”
黃蓉也是一喜。
因為她也聽出來了,自家爹爹的話,其實就是間接表示,陸乘風把自家桃花島的弟子送給全真派,他很不滿意。
也是暗暗的表示,他認可了這一家子。
說起來,今天見著了女兒,又見到了多年前被自己遷怒著,打斷了雙腿的徒弟。
如今見著陸乘風兩鬢斑白,看起來竟然比自己還要老上三分。
黃藥師也很不是滋味。
“這就過份了啊,黃老邪,我說,你怎么都是賺了,白得一個厲害女婿,自己一點都不用操心的。還是不要跟老牛鼻子搶徒孫了吧。
人家都羽化那么多年了,凄風苦雨的,也夠可憐的,關鍵是門下弟子也……”
說到這里,他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也不好當著人家全真七子的面來說人不是。
倒是王處一,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滿面笑容。
收到這個徒弟,他高興,他自豪。
“其實,冠英的修行,也是他自個兒天資過人,貧道并沒有教過太多。”
面對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又是與自家師父平輩論交的高人,他自然不會拿大,當下就上前見禮。
幾人說笑著,就把先前的尷尬場面揭了過去。
過了不一會。
賀寨主前來請令追擊。
并且,把舒玉嫻和小龍女、陸小婉幾人護著回來。
當然,也不忘請示鐵掌幫那些好手怎么處置。
這時候的戰爭其實很簡單。
尤其是內爭。
打輸了的話,很少有垂死反撲,戰到一兵一卒的。
聽賀寨主的意思。
自裘千仞在戰場上被楊林一掌打爆這后,那些幫眾立刻就士氣大跌,斗了一會,就投降了。
還剩下足足五千幫眾,說起來,也算是好手。
這種人力資源,無論是誰,看著都是眼紅的。
“收攏起來,重新編制,并且,發兵三湘之地,把那里的地盤和生意也統合起來。”
楊林想了想,冷然道,“追殺金國騎兵,直接追到金國邊境,能殺多少殺多少,不用貪功。
同時,發英雄榜,招賢納士,準備建府開牙。”
“這……會不會太急了點?”
賀寨主眼中先是狂喜,接著就有些擔憂。
如果真的建府開衙、招賢納士……
英雄榜一出,肯定是天下震動,有志之士會蜂涌而來。
說不定,在一月之內,就可聚集十萬大軍。
可是,這樣的話,不但是金國那邊會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
南宋這邊,也會使勁的扯后腿,派兵鎮壓。
甚至,蒙古人也可能插上一手。
到時,基本上就是四面皆敵的局面。
他們的根基終究還是太淺江薄了些。
不但是賀寨主、彭寨主、李寨主他們有這樣的心思,洪七公和黃藥師全都震驚望來。
人家說步子大了會扯到蛋。
這一位的步子大到可能會撕到胯……
“不算太急,接下來,我會去金國和蒙古走上一趟。
相信,等我回來之后,就算是建國立號,也沒人膽敢說半個不字。”
楊林豪氣沖天。
楊林從來不是一個空口白話的大話王。
他說到做到。
五月十二日。
辰時。
艷陽高照。
他孤身單騎,順著御道,馬踏中都大安殿。
當著金國群臣的面,殺破三千御林,殺掉龍鐘老態的國師完顏阿什河。
一頓飯時間之內蕩平所有護衛力量,在數千人的目光中,生生斬掉金哀宗完顏宗緒的腦袋,楊長而去。
滿城官兵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竟然無一人膽敢去追殺。
六月三日。
密云不雨。
空曠的大漠草原之中,一騎東來。
楊林單人單劍,直闖蒙古金帳。
在那有如暴雨般的箭陣之中,他閑亭信步,殺出一條血路。
直接殺到鐵木真的面前。
看著這位一代天驕,楊林沒有回答對方的疑惑。
只是嘆道:“大汗,你是個英雄,但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所以,就只能請你早點升入長生天了。”
說完,長劍一揮,就把鐵木真以及他家幾個兒子斬殺一空,包括四子拖雷。“
那一日,草原喋血,萬人哀泣。
楊林踏馬回程,沿路鴉雀無聲。
大宋,理宗趙昀瑟瑟如雞,躲在書桌下面,向著外面高聲喊道:“不出來,我就是不出來,你們在騙我。
那陸冠英是不是已經來了?他要殺朕,他要殺朕啊,護駕,快護駕……”
丁大全在一旁聽得直嘆氣,勸道:“陛下,陸冠英雖是反賊,但他既然還沒有打出反宋的旗號,證明他只是想要先行對付金蒙兩國。
畢竟,他出身宋境,再怎么樣,也不會給人一個無君無父的名聲。所以,他是不會殺陛下的。”
“是嗎?丁相公可不要騙我,孟珙呢,他在何處?”
“已經在整頓兵馬,陳兵太湖,防著對方攻城掠地。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讓他撤兵,快快撤兵,是誰下的令?真是混蛋……”
剛剛才平靜下來的趙昀,立刻又變得慌亂起來。
“不……直接撤查,把孟珙貶為平民,丁相公你快快準備一些珠玉財寶,送去太湖。并且,想一個官職,安撫一下吧……我累了,下去吧。”
說完,就再不理會丁大全,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想個辦法躲起來才行。
這個月,不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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