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搞到了一起,可以啊。”
看到監控鏡頭中那個關頭大漢暫時性地選擇和長發女人合作,陳霄喃喃自語地點評了一句。
他們現在雖然看起來好像要同生共死的樣子,但陳霄覺得真理協會的人應該是沒有這個同伴情誼,以己度人,他覺得這個光頭多半是想利用長發女人的追蹤能力,在游戲結束的瞬間鎖定住自己的位置,然后來追殺自己。
至于這個長發女人,在被他利用完了以后,估計會成為悲慘的棄子吧。
他又切換了兩下鏡頭,獨自一人的會長仍在對著樓梯口的木門無能狂怒,而另外一組被分到一起的人,那個紅發男子和男服務生就正常許多了。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明確的敵對行為,但那股相互之間的提防和敵意,隔著屏幕陳霄都能夠看得出來。
這兩個人之間,最少會在這次游戲里減員一人。
“嗯,但這么一個一個地減員實在是太慢了。”
陳霄點頭道:
“果然我也得加把勁啊。”
說完,他切換著鏡頭找到了躲在這層樓三號室里面瑟瑟發抖的短發女人,然后關掉了監控程序,重新拿起了沖鋒槍和飛斧。
不僅如此,在推開門走出去以后,他還從旁邊的消防柜里拿出來了一面可以折疊起來的防彈盾牌,這種盾牌完全展開可以很輕松地遮擋住一個成年男子的全身,雖然它只能防御防御小口徑的武器,但是短發女人能力形成的冰錐,威力也就與小口徑的手槍在伯仲之間,這面盾牌完全能夠應付。
拿上這些武器裝備以后,陳霄立刻加快腳步,朝著短發女人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
滴答、滴答。
無人的狹小衛生間內,短發女子盤坐在馬桶側面的小角落里,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她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旁邊的水滴聲。
水滴聲也是被她弄出來的,在她從那個瘋子的視線中逃脫了以后,就立刻嘗試著拐入這里的房間中,看得出來,雖然這棟大樓是被政府拿來關押犯人的地方,但是里面的水電氣都是通著的,甚至還經過了不錯的裝修。
短發女子進入這些空置的房屋,就是為了尋找到能夠讓她的能力發揮出最大威力的水源。
只要有水,她未必不能夠和那個拿著軍用沖鋒槍的瘋子周旋,甚至反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詭異夢魘的力量,這層樓的水龍頭中都已經放不出來水了,不過在衛生間馬桶的水箱里,短發女子還是成功地找到了儲存在里面,用來給馬桶沖洗的水。
這些水不算多,但已經足以緩解她的窘境,讓她在這種地方擁有了一戰之力。
為了讓自己的能力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短發女子趁著陳霄找到自己之前破壞了這個馬桶的水箱,并且把里面的水用能力灑到了房間的各個角落里。
她這樣做是為了迷惑陳霄的判斷,好在關鍵時刻從出其不意的角度對其發動偷襲。
為了保持自己的注意力,短發女子一邊在這個衛生間里面潛伏著,一邊在自己的心里默數著數,當她數到四十的時候,她聽到了另外一個腳步聲,正從走廊的一頭朝著這間房屋的門口走來。
而且伴隨著這個腳步聲,還有一個人正在輕輕地哼唱著一首歌曲,聽起來應該是外國的某首童謠或者搖籃曲。
這種專門唱給兒童聽的歌曲,不知道為什么卻讓短發女子發自內心地覺得有些滲人,連帶著那個腳步聲也是,一步一頓的,仿佛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面。
短發女子很清楚,門外不過是一個拿著沖鋒槍的瘋子,不是什么無法名狀的妖魔鬼怪,但偏偏,她的內心深處已經被這個瘋子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聽到那首歌謠,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樓下被折斷了軀干四肢的矮子,想起了在八樓被奪走了腦袋的胖子,想起了被迫和夢魘進行生死未卜的恐怖游戲的普通人。
接著她又想到,現在,自己也被夢魘的規則束縛,被迫要獨自面對著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正在短發女子心生恐懼之時,門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一陣有些可怕的笑聲從門外傳了過來。
“找到你了。”
伴隨著這一字一頓的聲音,下一刻,短發女子聽到了一道巨大的聲響,應該是有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這間房的房門。
短發女子的心頭猛地一顫,好在她也算是身經百戰,心理素質過硬,終究是沒有叫出聲來,而且心里的恐懼反而進一步地刺激到了她的精神,讓她變得更加專注起來。
“嘶——”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地調度起了自己的力量,在她能力的影響下,衛生間的天花板、水槽、和地板角落這些不容易讓人注意到的地方,全都悄悄地結了一層薄霜。
來吧!
在你進門的一瞬間,我就會用全力制造出來的寒冰來殺死你!
短發女子緊盯著衛生間的房門想到。
而陳霄的行動也似乎如她所預想的那樣,她聽到陳霄的腳步聲不斷移動,好像是在這間屋子內找了一圈,然后最終來到了自己躲藏的這個衛生間門外。
丟失了自己的行蹤,似乎讓這個瘋子有些焦急,他甚至都沒有做任何的確認,便直接拉開了自己面前的門。
就是現在!
在這一瞬間,短發女子發揮出了平生最完美的一次攻擊,在她能力的影響下,數道尖銳的冰錐在半空中化作了箭矢,不斷旋轉著射向了衛生間的門口。
短發女子敢確信,哪怕是他們協會里的會長和言國站在門口,面對自己的這次偷襲,說不定都會有生命的危險。
但下一瞬,令她錯愕的事情便發生了。
在衛生間的門口的確立著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的整個身體都躲在了障礙物的后方,而在他的前方,則是一面高大漆黑的防彈盾牌。
短發女子的那些冰錐在發射上去以后,雖然依靠沖擊力將這面盾牌打得噼里啪啦地搖晃,但卻根本無法擊穿這面盾牌。
而且就在短發女子愣神的一瞬間,用防下了她這次偷襲的陳霄立刻將盾牌挪到了一旁,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則高高揚起,握住了一把飛斧。
他猛地一甩,將手中的飛斧再度投擲出來,這一次,短發女子根本躲無可躲,也來不及調動周圍的水分凝成冰面抵擋了,這把斧子旋轉著,結結實實地砍在了她的左腳上面。
斧面切開皮膚肌肉,并且卡在了傷口之中,對短發女子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她也沒有讓人失望,在受傷的一瞬間,她便張開嘴,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