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二百一十六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 涼夢六白   作者:涼夢六白  書名: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更新時間:2021-09-07
 
這大抵,就是歷朝歷代皇室和宗室的矛盾了。

是,你就藩的時候,是皇帝的好兒子,或是好弟弟,親密無間。

可問題是,再怎么親密的關系,幾代傳下去,血緣關系就遠的不行了,皇帝和藩王誰還認識誰了?

就比如,現在的秦王和朱厚照。

當年的秦王,和太宗皇帝一樣,都是太祖的好兒子啊。

按照太祖定下來的輩分,朱厚照得喊聲王叔祖。

可這次是朱厚照第一次見他啊,能有什么感情?

就連弘治皇帝,也是當年襲爵的時候,來京見過一次。

弘治皇帝也許因為親情同意了藩王一些過分的請求,可過上幾代,這就給后輩造成了壓力。

一想到自己的孫子,曾孫,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弘治皇帝瞬間不好了。

他的心里,有桿秤。

自己兢兢業業一輩子,為的是什么?為的是朱厚照,為了自己的孫子,曾孫,為了日后坐在龍椅上自己的后代。

自己哪怕苦一點,當惡人,這沒問題,只要能給子孫少點麻煩,他們以后的日子,好過一點,自己,就是個勞碌的命啊。

所以啊,不能把難題留給子孫,既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麻煩,那么現在就要撥亂反正。

弘治皇帝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朱厚照,看的朱厚照莫名其妙。

“此事,是朕一時昏了頭,是惡政,朕竟然已經知道了,自然就要撥亂反正,就按你剛剛說的去做吧。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今日飲酒了,蕭敬,派人送太子回東宮。”

“是,兒臣告退。”

“是,陛下,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兩刻以后,蕭敬又悄無聲息的回到暖閣。

“陛下,殿下,已經出宮了。”

“嗯,朕知道了,不知道今日水哥如何了,有沒有鬧,這才多久沒見,朕,就想的緊啊。

朕看太子,總是頭疼,深怕一個不留神,又給朕惹什么亂子,在看看水哥,和他皇兄真是不同啊,朕看他每日貪睡的樣子,就覺得有趣的很啊。

好啊,好啊,朕看他,以后定會有大福氣,朕就希望他平安順遂就成。”

水哥,是弘治皇帝小兒子的乳名,皇子的名字不是小事,更別說,這是這么些年宮里好不容易又添的男丁,宮里和朝廷都格外重視。

這皇子的名字,得由禮部選完,給欽天監,最后,才呈給弘治皇帝幾個備選名字以供選擇。

這架勢,不比當年朱厚照起名字低了。

蕭敬有些無語,這才多大的孩子,他要是像太子那樣鬧,那不是妖孽了。

“那陛下,現在,可是啟駕去坤寧宮?”

蕭敬善解人意的問道。

“不了”,弘治皇帝搖搖頭,“今日太晚了,好不容易水哥才睡下,若是鬧醒了,怕是今夜得鬧挺一晚上了。

朕今日,就在乾清宮歇著了。”

蕭敬安排弘治皇帝睡下,又是悄無聲息的溜出了寢宮。

戴義早早就等在一邊。

“見過干爹,干爹今日忙活了一天,兒子可是心疼壞了。”

“嗯”,蕭敬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他對戴義還是看重的,好歹當時,也算是共患難的交情。

戴義突然上前,低聲說到:“干爹,兒子看陛下對小殿下心疼的緊,咱家想求干爹,去小殿下身邊做個伴伴………”

還沒等戴義說完,蕭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時就炸了毛,低聲罵道:“說什么呢,活膩味了不成?天家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家奴可以言論的,若是想死,離咱家遠點。”

戴義被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下磕頭:“干爹,兒子錯了,兒子錯了………”

蕭敬低聲好一頓訓斥,“你若不是咱家的干兒,與咱家有些情分,今日的話,就夠咱家要了你的命。

滾回去,跪一夜,管管自己的嘴,那些話該說,那些話說了要命,若是沒腦子,一頭扎水里便是,莫要禍害咱家。”

等戴義屁滾尿流的滾開以后,蕭敬的氣還沒有消散。

戴義這個狗東西,心里想的什么,他在清楚不過了。

別看他又回了司禮監,可他知道,他這輩子,大抵就能到如今這個位置了。

現在,司禮監的掌印,秉筆是陛下的人,只要有自己在,戴義,永無出頭之日。

就算是日后,他戴義自己也知道,那是劉瑾,汪直,這般太子的心腹才能坐的。

都是太監,都太清楚彼此的心思,別看干爹干兒,可又有幾人,甘愿甘居人下?

蕭敬心里和個明鏡似的,這戴義之所以拿司禮監的職位換個伴伴,定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個狗東西,居然被權欲沖昏了腦袋,押寶,押到了這上面。

小殿下得陛下歡喜,這不廢話,陛下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心里自然高興,咱家也跟著高興,這豈是他戴義沒子孫的能理解的?

雖說,咱家也是沒子孫,可咱家從小看著陛下長大啊。

蕭敬清楚,短短一年,太子的根基,已是不能小瞧了,萬萬不能再把太子當個孩子了。

太子的實力,遠遠在某些人預料之外。

蕭敬在心底里,對太子有了幾分恐懼。

別看太子一天到晚嘻嘻哈哈,可每次一出手,都是大活,每一件都是大事。

今日陛下讓他傳旨加恩英國公府,卻不點明張侖的去處,讓太子來提,就是讓英國公把這份情欠在太子那。

如今,京師里的英國公,成國公,定國公,三個定級勛貴,和太子利益糾葛太深,捆綁在一起,還有不知道多少勛貴官員跟著太子掙的盆滿缽滿。

這些人,若是一旦有變,妥妥的都是支持太子的人。

還有劉瑾,汪直,這兩個如今在司禮監,御馬監兩個宮內要害部門。

外面,遼東的監軍何鼎,巡撫王越都是太子保舉上位的。

最讓蕭敬服氣的,還是陛下。

陛下和太子,看起來關系不怎么融洽,可蕭敬心里最清楚,陛下和太子,是真的父子同心。

陛下可以為了太子以后,耗費心血,大有不惜一切代價的樣子,太子更是在危機時刻,身赴險境,孤身斷后。

所以啊,太子的勢力,就是在陛下默許之心,甚至是有意推動下才形成的。

太子除了陛下的信任,更別說,還有張天大的王牌。

祖宗之法啊,太子,可是嫡長子啊,宗法,道理,全都和太子一邊啊。

小殿下是得陛下歡心,可陛下只是希望小殿下平安順遂。

平安順遂,說清了,就是做個逍遙王爺,一輩子榮華富貴。

可太子,從小開始,就被陛下當做君王來培養,小的時候,更是被陛下放在心尖上,只是隨著太子大了,陛下,才慢慢成了嚴父。

蕭敬還記得,太子小的時候,一次高熱,陛下,硬是抱著一夜,皇后幾次想要換下都沒能。

太子小的時候,在坤寧宮,哪怕是陛下接見朝臣,批閱奏章再玩,都要去坤寧宮看看。

就連每日早朝以后,都先去看看太子再去暖閣。

蕭敬錘了錘腰,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啊。

蕭敬慢悠悠的走著,不看周邊屏氣的小太監心里想著,總是有些不長眼的,火種取粟啊。

興王一個人關在書房了,正在寫著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到奏章。

“王爺”,門口傳來老太監的聲音。

“本王說了,本王有要事,不準來煩本王,滾………”

里面傳來興王的咆哮聲。

若是一般人,如今怕是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這老太監卻是不慌不忙,慢吞吞說到:“王爺,老奴手里,拿著的是東宮剛剛拆人送來的,來人說了,只有王爺才可打開。”

話音剛落,門就吱的一聲開了,興王急匆匆的躥了出來。

東宮來的,想都不要想,定是自己那個侄子來的,不知道又讓自己做甚。

興王急匆匆拿過信,不過兩三行,看完以后,興王如同桑秕,哭喪著臉:“伴伴,本王就知道,就知道本王這個侄子沒安什么好心思,京師的人,怎么都這般,本王要回安陸,本王要回安陸……”

安陸好啊,還是安陸好啊,本王在安陸,安安心心的,每日也不用提心吊膽,一日三驚,每日錦衣玉食,在練練丹,做些自己快樂的事,多好啊………

老太監安撫半天,興王總算是恢復些許,咬了咬牙。

直娘賊,干了,虱子多了不知癢,反正都是要被罵的,反正又不是自己一個人吃虧。

干了,要是不干,興王瑟縮一下,自己這個侄子,在京師的這些日子,他可聽說了,他要是瘋起來,陛下都攔不住啊。

去年,硬生生剝了兩個國舅的爵位,搞得仁和公主家破人亡…………

興王打了個寒顫,雖說自己是藩王,可架不住太子是個人來瘋啊。

再說了,還有自己母妃這件事,就是懸在自己頭上的刀啊………

天知道什么時候落下,這落不落下,全憑皇帝父子兩人一張嘴啊。

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還是乖乖照辦啊。

第二日朝會,張懋喜滋滋的,好像娶媳婦的是他一般,見誰都是笑呵呵的,饒是看見一張丑臉,張懋也能看出一朵花來。

“張卿家”,弘治皇帝也難得的好心情,開起來玩笑,“朕看你今日面色紅潤,了了件大喜事啊。”

“臣,臣虧了陛下和殿下洪恩,臣,臣失態了……”

張懋一邊說著自己失態,一面嘴都咧到后腦勺去了。

殿內傳來一陣善意的哄笑聲,連劉健也難得打趣:“老國公可是表里不一,看看,看看,一面失態,一面笑得如此,陛下,這是欺君之罪啊。”

這下子,就連弘治皇帝也失笑了。

今日,殿內氣氛融洽,饒是各部之間有些矛盾,發難之時,大都也沒有太過言之咄咄。

“殿下,臣,臣有事要奏。”

一個哆哆嗦嗦的聲音打破了歡快的氣氛,頓時,殿內鴉雀無聲,劉健也是十分驚愕。

其余的四個藩王也都呆在當場。

開口的,正是興王。

興王,誰都沒有想到,興王,會有事要奏。

藩王上奏,這………

要知道,殿內的五個藩王,饒是彈簧隔振器,可政事乃是大忌,在藩地之內尚且不能過問政事,不可治民,更別說,在奉天殿內。

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弘治皇帝露出一抹微笑,“是興王啊,興王可是有事?

蕭敬,去,把奏報呈上來。”

“是”。

蕭敬取來奏章,弘治皇帝過目以后,意味深長問了一句:“興王此舉,乃是何意啊。”

殿內氣氛越發詭異,所有人都覺得不同尋常,暗流涌動。

興王趕忙跪下:“陛下,此乃,此乃臣的一片拳拳愛國之心啊,陛下,臣………”

“好了”,弘治皇帝制住興王,“你先起來,蕭敬,念給卿家們聽。”

蕭敬上前,清了清嗓子,大聲讀了起來:“臣,朱佑杬上表,大明天子有道,萬國由是承風。伏以皇帝陛下纘圣垂休,順時御極,負扆而會朝夷夏,踐祚而統和天人。幽明感通,遐邇昭泰,遂使祥光下燭,嘉氣旁通…………”

眾人聽著聽著,更是摸不到頭腦,這興王總不能是在這拍馬屁不成。

接著,蕭敬念到了重點:“臣聞陛下得子,臣,欣喜若狂,念起臣無存功,得先帝,陛下田產鹽引,賞賜無數,而宮中節儉,朝廷度支艱難,每每想起,受之有愧。

今臣愿獻出先帝至今所有賞賜,田三百頃,愿陛下表臣之心,叩謝天恩。”

奉天殿內一陣死靜之后,瞬間就炸鍋了。

四個藩王互看一眼,面色發白,都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

其余的百官,上到劉健,下到最后的青袍官員,都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天啊,活久見了,這些饕餮,只進不出的活閻王,居然要自己主動割肉。

先帝到現在所有賞賜,臥槽,這得多少啊。

先帝是個大手大腳的主,陛下這些年,也是賞賜的不少啊。

周經激動的拿著官袍抹眼淚,雖說自從和太子合伙以后,戶部的收入,大幅度增長。

可是個人,哪有人嫌棄錢多的呢,更何況,是這一大筆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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