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二百一十七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 涼夢六白   作者:涼夢六白  書名: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更新時間:2021-09-09
 
劉健等人,抓住了一個更為要命的一點。

俸祿出府庫。

這樣就是說,之前陛下應允的,現在,全都不作數了。

那些個饕餮,再也不能以此為理由吸吮民脂民膏了。

百官都是駭然看去,沒人會相信這是興王主動要求的,只是沒人知道底細,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測。

知道底細的劉健幾人,現在已是心中明了。

看來,陛下是拿婁太妃做了文章,要不然,興王也不會如此割肉。

劉健等人心里滿是震撼,不是興王的主動出血,震撼的是,陛下什么時候,會在這種事情上動起了心思。

陛下沒有將消息公之于眾,只是說王岳謀反,卻將婁氏的消息壓了下來。

誠然,陛下是有了想法,可萬萬沒想到,陛下會以此來威脅興王。

這,有點趁火打劫,不像是陛下的風格啊,倒是有點像太子……

劉健等人默不作聲,雖然陛下此舉,與之前大為不同,甚至有失明君身份,可他們從心底里,還是樂于看見如今的場面的………

他們在官場幾十年,當然知道,按照律法辦事,就是真的坐實了興王謀反,更別說,陛下的性子,也不像是會大肆牽連的人。

當年陛下登基以后,也并沒有對萬貴妃一脈趕盡殺絕。

現在可到好,利益就可最大化了。

興王說了,他是體桖朝廷,又是慶賀陛下得子,才甘愿如此。

所以啊,殿內的其余藩王,你們體不體桖朝廷,又高不高興陛下得子啊。

若是高興,樣板已經在這了,是不是人人都要效仿興王這般忠君愛國之心呢。

若是不高興,你又是何居心呢。

再說,除了殿內的,各地,還有像益王,岐王等十好幾位的藩王,你們,又該如何呢?

若是把大明這么多藩王三十年的賞賜全都收回,這一算,乖乖,不得了,國庫要充盈了啊。

要是再往深處想想,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削藩呢。

劉健等人互看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的眼里可都冒著光呢。

陛下,辦他啊,欣然接受啊,朝廷,就能有錢了,這些藩王,也能大出血了。

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不能猶豫啊。

此事,朱宸濠也明白了什么,面色上陰晴不定,寬大袍子下的手微微抖著。

弘治皇帝哪怕是心里再怎么迫切,面上,總還是要推辭一番的,總不能人家一說就應下,這就顯得,有些難看了。

“四皇弟這是說什么,朕得了兒子,那也是你的侄兒啊,若是朕收回給興王府的賞賜和特權,這傳出去像什么?

說朕眼紅了四皇弟的家產,說朕想要削藩,四皇弟有此心就可,這些,不可再提了。

朕為四皇弟有此心,朕心甚慰啊,待會散了朝,四皇弟與朕一同去看看,也讓皇子認認他四叔。”

別看弘治皇帝一口一個推辭,可是百官們都和吃了定心丸一樣,此事,跑不了了。

沒聽見陛下之前還是興王長,興王短,現在卻是一口一個四皇弟,一口一個小殿下的四叔,

親疏有著天差之別啊。

要是興王現在說,那好,陛下,那臣就收回來這種話,這才是找死呢。

興王,還是很上道的真誠說到:“陛下折煞臣了,臣還是那句話,臣的報國之心,還望陛下成全。”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興王把后牙槽都快要碎了,面上,卻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

最終,弘治皇帝點點頭,也是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朕,萬萬沒有想到,皇弟如此心系天下,真乃賢王啊。

朕,就應下來,皇弟此舉,乃是藩王典范,不可不賞,以免寒了天下人心。

傳旨,賜興王團龍蟒袍一件,以表忠義。

朕念人倫,不愿母子分離,特許婁太妃隨興王回藩。”

“臣,謝陛下天恩浩蕩。”

興王簡直就要哭出來了,自己母妃的命,算是保下來了。

“臣,恭賀陛下,興王殿下,真乃賢王”,百官齊齊高呼,倒是讓其余的四位王爺頗有些尷尬。

弘治皇帝似看非看的瞟了一眼其余的四位藩王,也沒有多提。

秦,晉,徽,寧四王哪里不知道弘治皇帝的意思,就算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可平白無故大出血,誰能愿意。

四人心里都在罵著興王,這個狗一樣的玩意,你自己討好皇帝就討好,你把大伙帶上干嘛,你這搞得,現在我們四個在這,很難搞啊。

四人知道弘治皇帝的心思,饒是徽王,也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裝傻充愣。

不為別的,代價太大的,饒是出些田產,銀兩,徽王念在陛下的情分上,捏著鼻子也就認了。

可這如今,要是認了,自己怎么對得起自己的兒孫啊。

既然陛下沒有明說,他總不能明搶吧,四個藩王,這個時候保持了驚人的一致。

弘治皇帝看了眼徽王,這個叔父,的確是有些失望。

前一腳還對自己感恩戴德,現在到好,也是裝傻充愣起來了。

他本以為,徽王會和興王一起,至于秦,晉兩王,他沒抱什么希望,寧王,想都沒有想。

弘治皇帝覺得有的失望受傷。

若是朱厚照知道,定是覺得自己老子太天真了,那可是切身利益,怎么可能為了些小恩小惠就甘愿放棄。

退朝以后,四個藩王出宮的路上,總是感受到了周圍若有若無的眼光,四人步色匆匆,沒有停留。

興王跟著弘治皇帝回宮以后,弘治皇帝只是安排蕭敬盡快處置了王岳謀逆一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至于其余的,弘治皇帝沒有點破,興王更是不敢過問。

等出宮以后,旨意就來了,與之而來的,還有一件團龍蟒袍。

至于婁氏,跟著興王回到安陸不到一月就病亡了,死的倒是極為蹊蹺。

王岳凌遲,至于王岳的同黨,腰斬,一時間,內廷,東廠,足足處死了六百余人。

如此大的動作,弘治朝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時間,鬧市之中血流成河,讓宮里宮外惶恐不安,可又是隱隱約約之間放下心來。

王岳謀反的案子,總算是過去了。

朱厚照自然不會閑著,招來了程敏政,說清了自己的意圖,自己這次,要搞個大的。

程敏政聽完,也是瞪大眼睛,額頭上冷汗直流。

殿下,還真的敢想啊。

程敏政幾乎可以想象,此事若是做了,恐怕是要天下嘩然了。

可是轉過頭來,程敏政的心思又火熱起來了。

之前的一期鎮國報,已經把名聲給打出去了,如今的大江南北,誰不知道鎮國報是什么份量。

甚至,有些人私底下,把鎮國報叫做小邸報,可見非同一般啊。

而自己,可是在鎮國報上,掛著主編的名字啊

乖乖,還有誰敢小瞧自己?

程敏政心思活絡,他知道,此舉,怕是平地一聲雷,打響了,自己的名聲更上一層啊。

“殿下,容草民自己想想,潤潤筆,草民保證,三日,三日,就交給殿下心中所想的文章。”

“好,程師傅,那本宮就等著了,您,就多費費心了。”

朱厚照興致勃勃。

朱厚照估摸著下了朝,興沖沖的就要進宮。

“啊?水哥兒醒了!?我也要抱一抱水哥兒!給我給我!”

殿內傳來了太康公主的聲音。

“秀榮!毛毛躁躁的,都多大了還如此不懂禮節?!平日里所學去了何處?!”

張皇后故意皺著眉頭,意呵斥道。

張皇后雖說讓宮里的女官輪流教各種禮儀,可宮里的人都知道,若是公主殿下一個不高興,告到太子那………

太子啊,和陛下可不一樣,到時候,恐怕,大伙都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啊,大伙都是順著公主殿下的心思來。

“慢著慢著!別搶別搶!水哥還小,經不起磕碰!秀榮你氣力還小,要是抱不穩磕著水哥兒可了不得!”

弘治皇帝趕忙抱著水哥兒站起身來避開撲過來的坤興,口中一邊給朱秀榮解釋著。

“父皇,兒臣力氣可大了!父皇,秀榮好歡喜水哥兒!可母后總不讓秀榮抱他,父皇你就讓秀榮抱一下好不?!”

看著自己女兒仰著小臉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弘治皇帝無奈之下只得重新坐回錦榻上,將正在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水哥兒小心翼翼地放到朱秀榮早就張開的雙臂中,一雙大手卻是暗自在下面護佑著。

朱秀榮卻是沒有朱由檢想象的那樣魯莽,而是學著大人的模樣很自然的就將襁褓中的水哥兒抱了起來,然后用滿是愛意的眼神端詳著水哥兒柔嫩的臉蛋,口中嘀咕著:“水哥兒你快些長大,將來皇姐帶你玩,去吃好多吃食,給你買好多東西,皇姐可是有好多銀兩呢,還有皇兄呢,皇兄可有錢了,對咱們可好了,到時候讓皇兄帶著咱倆好好去玩………”

水哥兒忽閃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自己的皇姐,突然之間伸出小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頭發,使勁往自己的懷里拽著,咧開小嘴咯咯大笑起來,

“陛下,太子來了。”

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告。

朱厚照進了殿,“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照兒來了”,張皇后一臉欣喜,“母后好些日子都沒和照兒一起用飯了,中午就在坤寧宮里用飯。”

“是,母后。”

朱秀榮抱著水哥,獻寶一樣跑到朱厚照面前,弘治皇帝嚇了一跳,趕忙跟在后面。

“皇兄,皇兄,你快看,水哥好小,好軟啊,快看,快看,他朝你笑呢,皇兄快看,水哥喜歡你呢,皇兄要不要抱抱。”

弘治皇帝看著朱厚照接過來,想著他那毛毛躁躁的性子,生怕摔著,剛想要囑咐兩句,只看見朱厚照小心翼翼抱在懷里,動作輕柔,和以往大相徑庭。

弘治皇帝看著這副場景,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只可惜,這暖意生出還沒多久,那知朱厚照一開口,就破防了。

“嗷嗷嗷,水哥乖,笑一個,笑一個,給皇兄笑一個,等以后,皇兄封你當皇太弟,皇兄當幾年皇帝以后,再讓你當當,好讓咱們爺三都能當皇帝。”

弘治皇帝:…………

張皇后:……………

還是張皇后開口解了圍:“好了,照兒,把水哥給母后,秀榮,跟母后一起去準備午膳,你父皇和皇兄有事要談。”

朱秀榮朝著朱厚照眨了眨眼,朱厚照也擠眉弄眼一番,朱秀榮這才心滿意足的跟著張皇后離開。

“你猜的不錯,今日四個藩王,沒有一個張口。”

弘治皇帝有些沮喪的開口。

朱厚照毫不意外,“父皇莫要灰心,這才剛開始呢,三日后,鎮國報會出一版藩王的文章,到那時,兒臣就不相信,他們還能裝傻充愣。

父皇今日,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百官們支持父皇,這些文官,祖宗家法,全靠他們一張嘴。

興王叔已是讓朝廷上上下下動了心思,接下來,哪怕父皇什么都不做,百官們也會想辦法讓這些個藩王出出血。

再不濟,父皇還有廠衛,這些藩王在封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腌臜見不得人的事,隨便挑一件,就能讓他們扣頭求饒。”

弘治皇帝點點頭,“蕭敬已經著手去查了,但愿,不用走到這一步。

對了,江南的事,如何了。”

江南,自然是指使徐家買船。

“回父皇,兒臣已經把銀子撥下去了,要不了幾日,船,就能到天津。”

朱厚照不敢怠慢,此事,他也盯得緊。

“人手呢?”

“徐家招募了一些身世清白的水手,出海,應是不成問題。”

“那,能再像鄭和一般,下西洋嗎?”

弘治皇帝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很可惜,朱厚照搖搖頭,“這,父皇,如今離下西洋,差的遠呢。”

“為何?不是有了船和水手?”

弘治皇帝不明白,人,船都有,祖宗能做的,為何現在做不了。

朱厚照耐心解釋,兵部抄錄有關下西洋的文書早就在成化年間一場大火就消散的干干凈凈,當初下西洋的那一批人,早就不在人世了,沿途的水文情況,哪里有島,哪里可以補充淡水,當初的那些國家還有幾個尊奉我大明,全都一無所知,若是貿然再下西洋,那就是送死啊。

弘治皇帝頗為沮喪,卻聽見朱厚照接下來一句:“不過父皇,下西洋不行,去倭國倒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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