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后,待小滿睡下,嫪毐這才離開。
走之前,擔心她半夜會餓,還給小丫頭兌換了不少零食,飲料,瓜子,面包,牛奶啥的,一一教會了她如何打開,嫪毐才走出后院,與李勇一家交待一聲,說小滿太困已經睡了,讓他們不要打擾。
徑直回到甘泉宮,嫪毐并沒有去太后寢殿,而是找到了衛尉竭,從他那里得知在太后的親自過問下,只一天時間,廷尉隗狀已然將咸陽令楊和、縣尉孟云和四劍門的人抓了起來。
目前為止,在人證、物證面前,楊和與孟云無可抵賴,皆已認罪,至于齊虎等人,則正在審訊當中。
如此驚人的破案速度,像極了后世某些被媒體曝光的案件,拖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在媒體的關注下,瞬間案子就破了。
廷尉隗wei狀,為人處事極為低調,實際上,卻是嬴政統一后的第一任丞相,始皇陵很大一部分就是他負責督建的。
“竭兄,不如陪我走一趟咸陽獄如何?”
衛尉竭有些驚訝地道:“咸陽獄?嫪毐兄去那里做什么?”
嫪毐冷笑一聲,不屑道:“呵呵,昨天那些人如此囂張,今天咱們去嘚瑟一下。”
雖然不明白嘚瑟是什么意思,衛尉竭還是帶著嫪毐一起去了趟廷尉府,其實有趙姬給的令牌,咸陽獄他們要去探監也是沒問題的,不過終究還是打個招呼的好。
一番客套后,辭別了廷尉隗狀,二人便在廷尉正連肅的帶領下,徑直進入了咸陽獄,作為廷尉隗狀的屬官,咸陽獄吏自然都認得連肅,三人暢通無阻的來到關押咸陽令的監牢,嫪毐隨意的打量了一眼,見不過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便不再理他。
又過了兩間牢房,便終于見到了齊虎、齊彪和齊豹三兄弟,看著三人躺在牢獄內凄慘模樣,嫪毐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讓廷尉正先行離開之后,嫪毐便讓獄吏打開了牢房,走了進去。
似乎是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齊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待看清嫪毐的模樣,頓時目眥欲裂,怒罵一聲,就要爬起來,奈何他遭受一番嚴刑拷打,早就遍體鱗傷。
身體剛一動,立刻疼的他齜牙咧嘴,慘叫一聲,齊彪和齊豹二人同樣兇狠的瞪著他,嫪毐冷哼一聲,不屑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怪不了我。”
說著把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隨即運轉北冥神功,只見二人的手腕處,一道若有若無的白煙悄然亮起,嫪毐便感覺到一股清純的真氣不斷涌入體內。
齊虎又驚又恐的望著他,只覺渾身真氣猶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涌流向嫪毐,他何時見過這種詭異情況,拼命的想要掙脫嫪毐的手,奈何他此時渾身酸軟,不知為何,竟是使不出絲毫力氣。
如此一來,掙脫不開,想要運行體內真氣止住外泄之勢,又完全無濟于事,只能絕望又憤怒的哀嚎起來。
不一會兒,便將他體內的真氣給吸收個干凈,接著他又如法炮制,將齊彪和齊豹兩兄弟的真氣也給收入體內。
聽廷尉隗狀說,抓捕嫌犯時,齊狼因為當時不在,給他逃脫了,嫪毐雖然擔心后續會被報復,但也只能再施計誘他出現了。
感受到體內熱流的運轉和洶涌澎湃的力量,嫪毐只覺渾身愜意舒爽,暢快的走出牢房,他的臉上掛著得意舒爽笑容,反觀齊家三兄弟,卻是個個委頓在地,一動不動,若不是見對方胸口尚能起伏,獄吏還以為已經死了呢。
吸收了三人的真氣,嫪毐嘗到了不勞而獲的快樂,有些食髓知味,便又讓人打開了關押其余四劍門弟子的牢房,然后不論他們體內真氣多少,概收不誤,不放過一個。
收刮掃蕩一遍之后,待吸收完了,他依舊意猶未盡,毫不滿足,又賞了獄吏五十金,讓他帶自己到了關押死刑犯的牢獄,接著,專挑那些江湖中人,挨個吸收真氣。
待嫪毐與衛尉竭再次回到甘泉宮的時候,嫪毐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發現已是晚上十點左右,約好明日一起喝酒之后,嫪毐便告辭了衛尉竭,徑直走向了趙姬寢宮。
他試著運轉體內的真氣,將之灌注在手上,但見手中真氣閃過,然后大喝一聲,一掌拍向身前的一棵大腿那么粗的花樹,隨著砰的一聲悶響,頓時花枝亂顫,花葉紛飛,呼啦啦的落了下來,飄落如雨,花樹主枝干,也應聲折斷。
嫪毐看著眼前攔腰折斷,倒在地上的花樹,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從他得到北冥神功后,就一直在絞盡腦汁思考怎么吸人真氣。
后來得知李勇是被四劍門抓走的時候,他心底深處就開始垂涎著這些江湖惡人體內的真氣,并早就想好了要以此方法,先借勢抓人,然后吸收對方的真氣。
讓他意外的收獲,除了小滿的純情,便是那些監獄的犯人了,那些罪大惡極的死刑犯,幾乎個個武藝不錯,雖然人數不多,但本著反正死了就浪費的原則,他就心安理得的笑納了。
只是不勞而獲的滋味實在太爽,讓他宛若上癮了一般,吸收了五個江湖大盜的真氣后,他已經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也不管是什么刑犯了,只要有罪,就一律去吸走。
如此在監獄掃蕩了一大圈,讓嫪毐收獲頗豐。他估計,吸收了這么多人的真氣,現在的他,單論修為來說,只怕已經屬于一流的高手了。
只不過,屁劍法也不會的他,真刀實劍的干起來,他估計自己會被同等級別的人一招秒了。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