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街頭,月色正涼。
浩渺如墨的蒼穹中,一輪皎潔的明月懸于高空,如銀般的霜華灑落世間,照亮了古道青石的斑駁。
深夜的咸陽,似乎格外的冷清,除了偶有的幾處燈火通明,有人醉酒笙歌,余者早已熄滅了燭光,大家也都進入了夢鄉。
趙艾悠悠然行走在古韻十足的街道上,心境清明,倒也頗有幾分月下閑庭信步的雅趣。
正當趙艾沉浸在難得的意境中時,忽然之間,他的腳步一頓,抬首望向了一旁閣樓的樓頂。
清幽的月色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靜靜地立在那里,清風幽幽,吹得他的披風輕輕飄舞著。
那身影正對著月光,擺著炫酷狂霸吊炸天的pose,似乎在提醒他“快夸我帥”。
“呵,天下寥寥,蒼生涂涂,原來是鬼谷傳人蓋聶先生,久仰大名。”
看清眼前男子的容貌,趙艾漂亮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唇角亦微微揚起,笑著道。
蓋聶緩緩側過臉,炯炯有神的星目望著趙艾,用那獨特而又魅力十足的嗓音說道:“龍公子言重了,若論大名,如今這江湖之中,還有誰能比得過龍公子?”
趙艾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淡淡道:“清風習習,明月皎皎,不知蓋聶先生在此是欣賞良辰美景,還是在等我呢?”
蓋聶一身藍白勁裝,一如尋常江湖人一般,手腳皆束,顯得低調而不張揚,齊肩的短發,則凸顯幾分干凈利落,配上他奶油小生般年輕帥氣的面容,給人以青澀與不羈的感覺。
年輕時期的劍圣,還是個身心都干凈帥氣的男孩子,風度翩翩,低調謙和。
只是回答趙艾的,卻是一道迅捷如風的身影和一道快若閃電的劍光。
月光下,蓋聶手持長劍,快速的自樓頂飄飛而下,身形在樓前的石墩上輕輕一借力,便再次飛身而起,向著趙艾沖了過來。
他的身法很快,快到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趙艾的身邊,月光下泛著凜然寒光的長劍直取趙艾的咽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趙艾眉頭微微皺起,卻是并未躲避,也并未出手抵擋,他就這么淡淡的站在那里,一動未動。
因為就在蓋聶出手的瞬間,一道熟悉卻又冰冷的氣息,瞬間自不遠處冒出,緊接著,趙艾的身邊,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影,便猶如鬼魅一般突然浮現。
而蓋聶的身影則隨著來人的出現,也突然一個回轉,于趙艾身前兩米處停下,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女,那恐怖的氣勢,讓他都忍不住微微心驚。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羅網天字一等殺手——驚鯢吧?”
趙曦兒并未說話,只一雙漆黑如寶石般的眸子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悄無聲息的退到了趙艾的身后。
后者微微一笑,淡淡道:“驚鯢早已從這個世界消失,她只是我的夫人。”
剛剛蓋聶出手,身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殺意,趙艾與趙曦兒都能感覺到他只是在試探切磋,如若不然,趙曦兒也不會輕易罷手。
“蓋兄在這里等我,不會僅僅只是手癢想切磋吧?”
蓋聶望著氣質隨和、風度非凡的趙艾,和清冷漠然的驚鯢,亦是收起了長劍,淡淡道:“久仰。”
趙艾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道:“不知蓋兄尋我何事?”
蓋聶微微側了側身,目光平靜道:“聽聞羅網的黑白玄翦是死在公子手中?”
趙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微笑道:“當初魏家莊,縱橫力戰黑白玄翦,雖然得勝,卻并未將之殺死,玄翦為羅網的掩日所救。”
“后來在我和曦兒回歸咸陽的路上,他與掩日一起截殺我們,可惜,死的是他。”
蓋聶聞言,眼中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后道:“玄翦此人,堪為一代劍之豪者,奈何殺氣過重,害人無數,如今被公子殺死,也算為江湖除害。”
趙艾點了點頭,淡淡道:“他也是個可憐人,只能說,可憐人亦有可恨之處。”
說著,趙艾看了看逐漸西斜的月色,笑道:“街頭終究非說話之地,蓋兄不若陪我回府,就著這月色喝幾杯如何?”
蓋聶聞言,轉過身望著天上清冷的明月,淡淡道:“不必,蓋某今日前來,是受大王所托,將四人交于公子。”
“大王?”
趙艾微愣了一下,有些納悶道:“平白無故的,大王又賞賜我美人干嘛?”
蓋聶:“..........”
微微無語了一下,蓋聶方才拍了拍手,便見不遠處的拐角,四名身著侍衛盔甲的男子走了過來,待至近前,向趙艾拱手行禮道:“卑職見過太白君。”
趙艾強壓下面上的尷尬,淡淡道:“你們是大王身邊的四大侍衛——風林山火?”
四人之中為首之人一身黑色盔甲的黑煞風點了點頭,卻是并未多說什么。
趙艾皺眉道:“大王讓你們來找我所為何事?”
黑煞風身材精壯,皮膚并不黝黑,只沉聲道:“太白君有傷在身,所以大王特命我等隨侍左右,保護太白君。”
趙艾點了點頭,想來應該是蜜桃始終擔心他的安危,嬴政為了讓母親安心,特地讓這四大侍衛保護自己。
當下道:“大王盛恩,本君感激不盡,不過你們還是回去吧,大王之安危,事關大秦存亡,天下大勢,不容有任何閃失,本君這里自有高手保護,不必擔心。”
黑煞風、蟒鞭林、霹靂火、雙錘山乃是秦王的四大侍衛,個個都是先天二重的高手,平日里只追隨嬴政左右,聽候嬴政之命,此刻見趙艾拒絕,前者頓了一下,有些遲疑道:“這........”
趙艾的語氣同樣不容拒絕,揮了揮手道:“好了,就這么定了,四位就先回去吧。”
四人見趙艾如此說,只能再次拱手一禮,回往章臺宮。
趙艾望著四人離去的方向,淡淡道:“蓋兄,明日還要動身前往帝丘,如果無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蓋聶微微頷首,手中提著劍向趙艾一禮,神情淡淡道:“公子保重。”
趙艾灑然一笑:“后會有期。”
說著,便自然的攬住趙曦兒的腰肢,繼續向前走去。
月光下,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蓋聶默立街頭,望著二人的背影露出凝重之色,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趙艾變走著,便看向身邊的少女問道:“曦兒,是不是每次離開芷陽宮,你都在跟著我?”
趙曦兒微微抬首,月光之下,明眸如水,雪膚更添了一層瑩瑩的光澤。
美人雖然并未說話,但趙艾卻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綿綿情意。
他一個月不能動武,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才會一直偷偷的守護在自己身邊,在某個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地保護著自己。
趙艾如是想著,心里卻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溫柔的暖流,在心底里悄然無聲的流淌著。
他忽然停下腳步,手撫摸著眼前絕美少女那微涼的臉頰,柔聲道:“明天跟我一起走吧。”
思考了下,趙艾終于轉變主意,決定帶著趙曦兒一起離開咸陽。
此次任務不小,他原本打算多帶些人手,是另有打算的,如今見趙曦兒如此,便決定將那些門客全部留下,只帶著趙曦兒離開。
有她一人在身邊,足勝千百高手。
趙曦兒聞言,回之以嫣然一笑,那驚心動魄般的美麗笑容,令整個月夜都瞬間黯然失色。
回到芷陽宮后,讓趙曦兒回曦雨閣休息,趙艾則獨自來到了百花閣。
此時已是深夜,諸女都已熟睡,趙艾來到了徐氏的房間,由伺候徐氏的雪兒服侍更衣后,便穿著睡衣上了床,與被吵醒的徐氏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趙艾換了身休閑舒適的運動服,與諸女一一擁抱了一下之后,方才來開了甘露殿。
來到云臺殿,又與宋煦和李勇好生吩咐了一番,讓他們安排這些門客保護好芷陽宮,這才駕著馬車離開。
相比較上次離開時的憂心忡忡,這次的離開,趙艾可謂是躊躇滿志,信心十足。以他和趙曦兒如今的修為,天下之大,自可縱橫無憂。
即便遇上那些隱世的高人,也有與之一戰的把握。
帝丘乃是后世的河南濮陽,位于新鄭和大梁的東面,趙艾與趙曦兒若要去帝丘,正好可以順道去新鄭和大梁。
一來可以在路過的時候,看看那些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二來如果事情辦得順利,則可以在班師回咸陽的時候,順路將這些美人也都帶回咸陽。
自此之后的許多年,想來他也不必再四處奔波了。屆時就可以帶著一眾大大小小的絕色美人兒們,安享清福,自由自在的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了。
認認真真的算起來,他現在的女人也的確很多了,從蜜桃趙姬算起,到露霜兩姐妹,再就是芳予、紫鳶、小滿、熙姬、黛姬、徐氏、呂檀兒及其六位貼身侍女,還有專門服侍他的甜美少女雨兒。
除了她們,還有紫蘭軒的大小美人兒們,收了的有舒欣、胡夫人、胡美人、明珠夫人、焰靈姬和從魏國帶來的小扶菊,還有紫蘭軒的碧翡、紫晶和藍珠等十位沒有接過客的美少女。
她們當初都是清白身,后來趙艾夜御廿女,一舉名揚天下,其中碧翡她們十人因為沒接過客,就被他要了過來,養在紫蘭軒。
除了她們已經成為了趙艾的女人,還有小弄玉、小雪女和小紅蓮正在養成中,至于龍陽君的妹妹姜幽和那位齊國公主離秋,同樣也是注定了的夫人。
如果再加上這一次帝丘之行的目標公孫麗姬,那么粗略的算起來,已經可以為趙艾生兒育女的美人就有三十六位,一天一個,一個月都輪不過來。
不過以轉輪哥這舉世第一的戰斗力,一天九個,則可以四天一輪,emmm........
想了下,趙艾只能說,勉強還闊以。
只可惜紫女那腰精太難纏,暫時無法上手,不過想來又覺得并非觸不可及,畢竟如果他所料不差,真的是紫女求焱妃暗中幫助自己,那她對自己,應該也有些不一樣才是。
畢竟能值得讓紫女開口替他求人,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起碼證明自己在她心里也是有位置的,很重要的。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乳an玉溫香,左擁右抱,月下撫琴,煮酒烹茶,紅袖添香,鶯聲燕語,倚紅偎翠,美人如云,于百花氵罙處,領略百媚千嬌,體會萬種風情。
趙艾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想都讓人身心愉悅的成語,最后化為一堆兒女噼里啪啦往外蹦,樂的他嘴都咧歪了。
趙曦兒在外趕著馬車,趙艾閑來無事,便暢想著未來一段時間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