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回眸嬌嗔,讓趙艾的唇角不由微揚,壞笑道:太后怎么醒了?
趙姬聞言,沒好氣的道:有你這小賊在這里,本宮哪里還睡得著啊?
趙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趙艾,眼眸彎成了月牙,笑吟吟地道:說吧,來找本宮什么事?
趙艾仰望著那妖艷的俏臉,輕笑道:自然是想你啦。
蜜桃伸出修長雪白的玉手,嘴角噙著壞笑,蔥白的玉指輕輕撫摸著趙艾的臉頰,似笑非笑道:昨晚又讓哪個陪你的?
趙艾尷尬一笑,恬著臉道:趙曦兒,并沒做什么,她和我都受著傷呢。
蜜桃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不悅道:受著傷還管不住自己,連早朝都不上了,又荒唐了一上午吧?
說著,不無警告的嗔道:你可悠著點兒,本宮看你對那丫頭喜愛的緊,仔細把她弄傷了,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趙艾嘿嘿笑道:母后放心,兒臣最是憐香惜玉了,保證傷不了的。
蜜桃回之以呵呵兩聲冷笑,隨即道:快老實交代,再敷衍本宮,休怪本宮不管你了。
趙艾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三件小事而已。
趙姬深呼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漣漪,淡淡道:小家伙兒,什么時候這么啰嗦了?
趙艾直接道:第一件事,便是我明天就要搬去芷陽宮居住了,想請母后賞個臉,明天也去一趟?
趙姬眼眸中滿含深意的道:臭小子,是不是趁著喬遷之喜,又想敲詐本宮一筆?
趙艾聞言,頓時露出一臉的冤枉,委屈巴巴地道:這可就錯怪我了,我不過是想多陪陪你,順便帶母后在附近散散心罷了。
趙姬見他那一副委屈的小樣兒,雖然知道這小家伙又在作怪,依舊覺得心熨帖。
當下嬌聲道:好了,有話快說,休要作怪。
說著,便輕輕下了床,自顧自的光著腳走至主位上坐下,趙艾見狀,招手讓露霜姐妹把自己扶了起來,亦在蜜桃身邊坐下。
蜜桃扭頭笑望了他一眼,隨即左手拉著右手的長袖,慢條斯理的為趙艾斟了一杯茶,遞到他身前,笑問道:第二件事呢?
趙艾卻沒有回話,而是腦袋前伸,還張了張嘴,那漂亮的眼眸則幽幽的望著蜜桃。
趙姬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強忍著唇角的笑意,玉手將茶杯遞到了趙艾的嘴邊。
趙艾頓時露出歡喜的表情來,這是特制的涼茶,他自然也不怕燙,直接一口便將茶水喝光了,隨即笑贊道:母后待兒臣真好。
趙姬見此,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對于眼前這壞小子當真是又愛又無奈。
一旁的露霜姐妹見兩人這般眉目傳情,雖然早就見過了更大更駭人的場面,依舊不敢正眼去瞧。
現在可以說了吧?
蜜桃玉手托著香腮,鳳眸微微瞇起,笑吟吟地問道。
趙艾正色道:這第二件事嘛,嘿嘿,是這樣的,兒臣想開個酒樓,畢竟我那里的東西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所謂奇貨可居嘛,若是開個酒樓,必定可以賺錢。
蜜桃聞言,微微有些訝異道:你是大秦的公子,是大王親封的太白君,又不缺錢,怎么還想經起商了?
趙艾笑道:這不是想多掙點錢也好多孝敬母后嘛。
趙姬呸了一聲,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小兔崽子,分明是想多賺點錢,養更多的姬妾是不是?
趙艾嘿嘿笑道:還是母后了解兒臣,不過,兒臣雖然是為了養家糊口,卻也并沒說謊。
趙姬眉間一挑,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鳳眸如水,好似輕易能將趙艾的心思看穿一般,微笑道:所以呢?想讓本宮替你出錢?
趙艾笑著搖了搖頭,道:有母后這么疼愛我,兒臣哪里還會缺錢?只是辦酒樓肯定會有許多稀世佳肴出現,兒臣想請母后賞光,去品嘗一番,若是能提個字,那就更好了。
趙姬聞言,頓時柳眉一皺,卻是并未說什么,只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接著問道:那第三件事呢?
趙艾道:第三件事是關于衛尉竭的,當初殺手襲擊太后,衛尉竭也是拼命保護太后了的,如今他傷勢痊愈了,也該獎勵一番了。
不然的話,有功不獎,以后再遇到類似的情況,誰還肯不計生死的保護太后?
趙姬輕笑一聲,忍不住伸出食指在趙艾額頭點了一下,嗔道:這還用你說?
大秦向來賞罰分明,衛尉竭護駕有功,大王早就想要封賞他了,只是相邦那里總是在拖延,一來二去,本宮也就沒放在了心上。
趙姬皺眉道:既然你也提出來了,待明日本宮與大王商議一番,放心吧,既然他與你交好,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了他。
趙艾聞言微微笑了笑,便又向著趙姬湊了過去。
二人一番溫存,直到晚上吃過晚飯之后,趙艾方才醉醺醺的回去,回到了家中后,見眾人都還在忙碌著收拾東西,準備搬遷事宜,便自己返回了前院。
前院之內,是李勇一家在住,見趙艾突然出現,李周氏笑道:公子來了,可有何吩咐么?
趙艾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岳母何必如此客氣,我只是來瞧瞧徐氏。
他說的徐氏便是李徐氏,小滿的二嫂,若是往常,趙艾自然也隨著小滿一起叫二嫂,但現在許多事情眾人已經心知肚明,趙艾自然也會負起責任。
趙艾的話中之意李家一人自然聽得明白,李周氏和李勇等人表情各異,但都沒有說什么。
李周氏忙拉著趙艾走進屋里,隨后便道:公子慢慢聊,我帶他們出去納涼。
趙艾微笑道:不必了,天色已晚,我坐會兒說幾句話就走了。
大嫂卻是張口道:公子這一走就是兩個月,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何不多坐坐?
李勇媳婦兒三嫂跟著笑道:就是,公子不知,二嫂子這兩個月可是受了大罪了,你可不能虧待她。
趙艾微微有些尷尬的笑道:三嫂子放心就是。
李周氏見此,皺眉道:行了,這大熱的天,趕緊出去吧,別在這擠著了。
說完,便率先抱著小孫女離開了,李勇等人見狀,自然不再多待,也都跟著出去了。
待他們出去后,趙艾這才來到里屋內,便見徐氏正幽幽坐在床榻上,背對著他,看樣子,顯然也知道是他來了。
趙艾昨天有見過徐氏,后來也聽小滿說了她懷孕的事,之所以沒有立刻過來,自然不是想逃避,他只是亦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勇一家人。
尤其是李周氏,不僅收留自己,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自己,現在自己居然不聲不響的讓人家守寡的媳婦兒害了喜,說實話,饒是他再如何自詡風流,依舊有些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好在今天下午遇見時,李周氏并未給他臉色看,他這才后知后覺的了解了李周氏的想法。
兩個月不見,怎么清減成這樣?
趙艾走到徐氏跟前,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
徐氏聞言,清瘦的身子陡然輕顫了一下,卻是并未說話,只輕抿著薄唇,輕輕地嗯了一聲。
趙艾望著她那清瘦的背影,心中亦是有些自責,徐氏原本是屬于豐滿型的美人,雖然容貌說不上有多絕美,但亦是中上之姿,秀麗端莊。
如今再見,趙艾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瘦了許多,整個人雖然變得苗條了,但想起她之前的樣子,依舊讓人自責不已。
看出徐氏在極力壓抑著自己,趙艾忽然在床邊坐下,。
徐氏下了一跳,身子情不自禁的扭動起來。
趙艾雖然不敢用力,卻也不會就這么松手,他趴到徐氏的耳邊,輕聲道:我是故意的。
趙艾觸不及防的話語,讓徐氏頓時身子一僵,方才緩緩回首,不知何時,已然落下兩行清淚的俏臉,頓時出現在趙艾的視線中。
那清麗面容上抹不開的幽楚,讓趙艾更是心疼不已。
他深吸了口氣,淡淡道:徐氏,你與小滿的身形相差很大,所以,我承認,那晚,我知道是你的。
可我還是忍不住占有了你,或許是因為對你,我早有覬覦之心了吧。
徐氏聞言,美眸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原本她也一直在懷疑趙艾是故意的,后來為了自我欺騙和麻痹,她便告訴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一切只是陰差陽錯,怪不得他。
可現在,趙艾突然說出這些話,讓她一時呆愣當場,不知該說什么,更不知該如何去做。
趙艾輕輕拭去她雪白臉頰的清淚,漂亮的眼眸盯著徐氏的眼睛,柔聲道: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
可我就是忍不住,徐氏,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嫁給我吧,明天回到芷陽宮,我就迎你入門。
徐氏聞言,漸漸啜泣起來,只覺一腔幽怨,此刻好似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眼眸中的清淚更是止不住的落下。
趙艾見此,再次緩緩把她擁入懷中,溫柔道: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和孩子的。
徐氏趴在趙艾的懷中,忐忑了兩個月的心忽然定了下來,她不在乎背負淫賤之名,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她一直在等的,一直在擔憂不安的,就是趙艾的態度。
如今終于得到了他的答案,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欣慰,又是酸楚,當下漸漸淚勢難收,撲在趙艾懷中嗚嗚哭泣起來。
趙艾感受到她壓抑的哭聲,心中也是暗嘆一聲,知道她這兩個月過的著實不好,當下不再多言,任她哭了一會兒,淚勢漸漸緩了下來,方才忽然起身。
徐氏見此,亦是隨之幽幽抬眸,望著趙艾。
后者沖她溫柔一笑,隨后一彎腰,便輕易將她那不足九十斤的身子抱了起來。
啊,你,你放我下來。
徐氏觸不及防,忍不住嬌呼一聲,隨后見趙艾居然大踏步走出了里屋,頓時花容失色,忍不住掙扎起來。
趙艾手中微微用力,不讓她下來,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乖,別動,我們回我那里。
徐氏聽清了他的話,頓時俏臉一紅,搖著頭輕聲拒絕道:不,不可以啊,母親他們都還在外面呢。
趙艾笑道:無妨,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從今以后,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做我的女人。
說著便走出了屋子,徐氏見此,只能無奈一嘆,隨后把腦袋埋入了趙艾的懷中,再也不敢抬頭見人。
趙艾抱著她走出房間后,見李家一大家子都坐在門口乘風納涼,當下道:岳母,李兄,天色已晚,我帶著徐氏先離開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李周氏面色雖有些怪異,依舊笑著道:好,公子也早點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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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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