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身后傳來的異樣眼神,趙艾抱著徐氏徑直回到正房的臥室,隨后便直接將她放到了床榻上。
徐氏依舊倍覺難堪,羞得不敢抬頭看人,趙艾將她放在床上后,她便一翻身,就開始面壁思過了。
趙艾望著她曲線玲瓏的背影,火氣頓生,當下便回身關了門,又滅了燈,便趁著月色,翻身上榻。
紅紗帳里,軟塌頓時開始搖晃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件件衣服便被扔了出來。
隱約間,還有竊竊私語響起:“公子,不可以的,孩子......啊.......”
“沒事兒,差不多過了三個月了,不礙事的。”
片刻之后,便有一陣陣悅耳的醉人輕吟,悄然傳出……
翌日;
清晨;
吃過早飯后,一輛輛馬車在李勇的帶領下,緩緩自趙府大門駛入,隨后眾人便開始裝東西,待把要帶走的物品都撞車后,趙艾才陪同諸女坐上馬車,一起向著芷陽宮的方向行去。
芷陽宮面積不小,除了八座宮殿外,還有不少庭宇軒榭,花園竹林、假山小湖等建筑。
整個芷陽宮是坐北朝南的,因此正門朝南,往里便是主殿,主殿之后,則是一個大花園。
花園內有數條青石小道,蜿蜒著通向環境幽美之處,各條青石小道的盡頭,不是湖泊亭榭,便是宮殿樓閣。
由于每個樓都有不少房間,趙艾便讓紫鳶、芳予四女自己挑選了一棟樓居住,他原本想讓趙曦兒陪自己住進緊挨著主殿的甘露殿的。
芷陽宮一直有宮女和寺人細心打理著,因此雖然久無人住,依舊沒有破敗的跡象,而且時間緊急,趙艾也就沒讓人去修繕。
讓眾女自由收拾自己的房間后,趙艾便和李勇還有宋煦回到了主殿,早已等候多時的黃京見到趙艾,立刻迎上來道:“公子,還有和吩咐,盡管說。”
趙艾看了李勇一眼,后者從懷中再次掏出了一袋子錢遞了過去,黃京遲疑了一下,卻是沒接。
趙艾皺了皺眉,笑道:“黃將軍不必客氣,諸位看守芷陽宮辛苦了,這只是本公子的一點點心意。”
黃京聞言,依舊搖了搖頭,苦笑道;“多謝公子賞賜,不過我等奉命駐守芷陽宮,理所應當盡忠職守,不敢邀功。而且........”
趙艾看出了他的遲疑之色,不由微笑道:“而且什么?黃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黃京雖然知道這位公子乃是咸陽新貴,風頭直逼相邦呂不韋,他也有心投奔,奈何他是軍職在身,許多時候,自己也做不得主。
當下便道:“而且末將與眾位將士已經接到了相邦調令,不日便要折返藍田大營,恐怕無法在為公子效命了。”
趙艾聞言,輕笑一聲道:“黃將軍可愿追隨于我?”
黃京聞言一愣,頓時面露喜色,不過隨即又眉頭一皺,頗有些為難的道:“末將自然愿意,只是相邦早已準備將末將調回藍田大營。只怕要辜負公子美意了。”
趙艾卻是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那袋金子,將之放進了黃京的手中,笑道:“這點錢拿去給眾位將士買酒喝,至于其他事情,黃將軍不必擔心,有你那句話就夠了。”
說著便轉身進了主殿,與主殿大案前坐下,抬頭見李勇和宋煦筆直的站在殿中,不由好笑道:“兩位大舅子是要讓本公子請你們坐下嗎?”
李勇和宋煦聽到他的調侃,相視一笑,他們知道趙艾性子隨和,灑脫隨性,不羈俗禮,便也不再客氣,分別于左右兩邊的長桌便桌下。
趙艾在殿內打量了一眼,發現這大殿雖然也算富麗堂皇,但到底樣式老舊了些,不說別的,單是這么一直跪坐著,就足夠讓人受不了。
當下便道:“等明天我弄些桌椅過來,到時候勞煩兩位把這些東西都撤出去,然后把桌椅布置一下,還是按照家里的那般就好。”
趙府之前的坐墊和低矮長桌雖然質量不錯,也頗為精美,但早就被趙艾給統一換了,李勇和宋煦二人自然知道怎么布置。
隨后趙艾便又問道:“趙府的新牌匾也快完工了,待會兒宋兄讓人把芷陽宮的匾額摘下來吧,如今這里成了我的私人府邸,就不好再以芷陽宮為名了。”
宋煦點了點頭,笑道:“好,我這就讓人去辦。”
見他要走,趙艾忙揮了揮手笑道:“事兒又不急,宋兄慌什么?剛坐下,喝杯茶再說。”
李勇卻起身道:“公子暫且歇著吧,如今看時辰,也快正午了,想來太后要不了多久就到了,我還是讓嫂子她們早些備好酒菜瓜果吧。”
趙艾沉吟了一下,便點了點頭道:“也好,如此,就有勞李兄了。”
李勇朗聲一笑,道:“公子言重了。”
說著,便轉身離開,趙艾目送他離開后,這才轉過目光,頓了一下,方才問道:“宋兄,你也知道,大王命我統建騎兵,責任重大,事務繁巨。”
“如今不論家里,還是騎兵所部,都急缺人手,不知宋兄可有和想法?”
宋煦聞言微微怔了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道:“公子的意思是?”
趙艾笑道:“你是黛兒的兄長,咱們知根知底,且我知道,你不斷武藝不俗,亦有謀略在身。”
“人才難得,我一直相信你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如今想問問你,是想留在府上,做我府上的家宰,統管府上外務。
還是想去軍中,去建立一番軍功謀爵?”
宋煦微微笑道:“公子就不必抬舉我了,若是我雖然略同武藝,但于軍略上卻是從未接觸過,如何敢奢求什么建功立業?”
趙艾笑道:“你的能力,本公子還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上陣殺敵,畢竟危險萬分,我也不想你為了什么功業去拼命,不如就做我府上的家宰吧。”
“到時候,你和黛兒一外一內,替我打理好府上內外,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宋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便爽快的應了下來。
趙艾見他平日做事爽利,不拖泥帶水,且為人光明磊落,自是頗為喜歡,如今見他答應,臉上也不由露出燦爛笑容。
二人正說話間,便見有人來報,聽聞趙姬的車駕快到了,趙艾頓時一喜,連忙起身出迎。
太后出行,場面自然不小,趙艾來到宮門口時,便見在一眾郎衛和宮女寺人的簇擁下,趙姬的鳳與緩緩而來。
趙艾往前走了幾步,隨后便停下腳步,默默等待,待馬車走到近前停下,他才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兒臣恭迎母后鳳駕幸臨。”
他的身后,黃京等衛士都跪行大禮,不敢抬頭去看。
隨著趙艾的聲音落下,露霜姐妹掀開車簾,扶著趙姬走了出來。
趙姬今日妝容格外妖艷,冰雪般的肌膚,蛾眉清秀,鳳眸如含秋水,絕美的容顏,配上一身鮮紅的金絲繡云紋華貴長裙,更顯妖艷嫵媚。
趙艾悄悄地深吸了口氣,伸出手將趙姬扶下,隨后笑道:“寒舍簡陋,還望母后多多擔待。”
“噗嗤!”
聽聞趙艾此話,趙姬頓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鳳眸如水,沒好氣的嗔道:“太白君,偌大一座芷陽宮都給你了,還敢說自己住的是寒舍?這是在跟本宮訴苦嗎?”
趙艾嘿嘿笑道:“不敢不敢,只是謙語,母后怎還當真了?大王和太后隆恩深重,賞賜兒臣這么大一座宮殿,是兒臣的榮幸。”
見他又開始貧嘴,蜜桃頓時給了他一記白眼,隨后伸出那纖細雪白的修長玉手,威嚴十足道:“行了,少貧嘴,還不快扶本宮進去坐坐?”
“遵命!”
趙艾低聲應了一句,隨后便一手托著那雪白的玉手,一手扶著趙姬那略顯纖細的玉臂,緩緩想芷陽宮內走去。
一邊走著,趙艾一邊不著痕跡的撫摸著那柔軟的玉手,一邊笑著道:“母后,今兒個兒臣可是準備了許多世間獨有的美食和瓜果,保證你從未吃過。”
趙姬輕輕在他手上掐了一下,鳳眸含嗔,聲音卻毫無波瀾的道:“是么?本宮倒要瞧瞧,到底是何等佳肴,讓你在本宮面前如此嘚瑟。”
“嘚瑟”一詞,是趙姬從趙艾那里學的,跟趙艾待得時間久了,他說的許多話,她也都漸漸明白了什么意思,以致于再說話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將這些詞匯脫口而出。
比如老公、老婆這兩個詞,趙姬最是喜歡,私下里,尤其是床笫間,她最喜歡這么稱呼他。
潛意識里,她是非常渴望和趙艾白頭偕老的,年齡的差距,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
雖然她本身就是天生麗質,這些年又養尊處優,保養得當,看起來依舊年輕貌美,可三十歲的年紀終究是現實。
這個時代,三十則為老嫗,她時常對鏡梳妝,盡管依舊孤芳自賞,對自身美貌頗為自信,依舊時常心里郁郁。
擔心用不了幾年,自己就會年老,不再膚白貌美,擔心他便會沉溺于其余美貌年輕的少女們,不再愛她,甚至不愿再理會她。
恨君生遲之憾,也足以讓她恨終生了。
扶著趙姬來到甘露殿,趙艾方才微笑道:“現在時辰還早,母后一路乘車勞頓,不若先歇息一會兒,待到酒菜備齊,兒臣再來叫母后如何?”
趙姬坐在矮榻之上,抬眸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見趙艾正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隨即目光一轉,看向了他的身下,當下似笑非笑地道:“不必了。”
說著,看向了一旁的露霜兩姐妹,姐妹兩個跟隨趙姬多年,又向來聰明,趙姬只一個眼神,二女立馬意會,揮手便讓殿內的宮女和寺人下去了。
趙姬卻沒有理會她們,依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繼續道:“你的那些姬妾們呢?本宮來了,難道還想藏著不成?”
趙姬如今既然名義上是趙艾的義母,那么依禮,既然趙姬來了,不論他的妻子,還是姬妾,都應該出來拜見的,盡管還不夠資格和趙姬共進午宴,見禮卻是不可少的。
趙艾看了趙姬一眼,他原本是想趁機好生溫存一番,辦點正常男人該辦的事兒的。
見蜜桃不愿配合,只能向身后一直跟著的侍女雨兒道:“雨兒,去讓左夫人帶著她們都過來,拜見母后。”
雨兒聞言,頓時甜美一笑,轉身就要去傳話,卻被趙姬突然叫住。
“慢著,聽說滿姬仍未痊愈,就讓她在房間好生歇著吧。”
雨兒微微有些訝異的抬起頭看了趙姬一眼,似是沒想到這位太后這么關心小滿,嬌聲應道:“是。”
她雖然年紀不大,卻生的貌美如花,身材也極為高挑,整個人屬于活潑開朗甜美型的陽光少女。
尤其是那一雙又清純又嫵媚的桃花眼,笑起來彎成了月牙,配上長長的睫毛,看起來既甜美又嬌媚,讓人見之便不禁心生歡喜。
趙姬望著少女那苗條的身影漸漸消失,腦海中還倒映著雨兒離去時,那小小的屁p微微晃動的模樣。
片刻之后,她方才鳳眸微微瞇起,滿含深意的望著趙艾笑道:“小家伙兒的眼光倒是不錯,連個侍女都這般漂亮可人。”
說著,忽然手托香腮,風情萬種的道:“本宮倒是好奇,這么清純漂亮的小美人兒,以你的性子,是怎么忍住沒吃她的。”
趙艾聽聞如此虎狼之言,頓時輕笑一聲,大咧咧的在趙姬身邊坐下,隨后壞笑道:“花開堪折,兒臣自然不會讓她閑置著那一畝三分地,不過現在還小,還不適合開采鉆探。”
“不像母后這般,熟透了的蜜桃,自然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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