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顯然對于趙曦兒的容貌氣質極為欣賞,向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
趙曦兒美眸有些呆萌的眨了眨,隨后扭頭望向了趙艾,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除了趙艾之外,面對別人的親近態度,她本能的會感到不適。
趙艾沖她溫柔一笑,隨即后輕輕拉起她那白嫩的小手,緩緩走至趙姬身邊,隨后扶著趙曦兒的腰讓她坐了下來。
趙姬倒是自來熟的很,很是自然的拉起趙曦兒的玉手,隨后近距離的打量著眼前的絕美少女。
趙曦兒坐在趙姬和趙艾中間,見趙姬這么一個陌生的女人拉著自己的手,頓時柳眉微蹙,雪白的俏臉也鼓了起來,隨后再次扭頭望向了趙艾。
美眸幽幽楚楚,明顯的有些不適。
難得見她一臉不樂意的委屈模樣,趙艾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頓時惹得趙姬和趙曦兒齊齊白了他一眼。
趙姬更是對趙曦兒的容貌氣質贊不絕口道:“嘖嘖,好一個冰雪美人兒,怪道艾兒如此寵愛你。”
趙姬說的冰雪美人兒,自然不是指趙曦兒的氣質是清冷孤傲,出塵脫俗,而是指趙曦兒冰清玉潔、清純絕美的外貌,和純凈無邪的心思。
她雖然久居深宮,看起來也沒什么權術手段,但看女人的眼光極準,幾乎見到的第一眼,她就看出這是個心思純凈的女孩兒,是個簡單到堪稱清麗脫俗的少女。
趙曦兒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個才八九歲的懵懂丫頭。
她能看得出,趙曦兒既不貪慕權勢,又不愛慕虛榮,那簡簡單單的裝束,不施粉黛,也不戴任何首飾,即便如此,在這滿殿珠翠的美人堆里,她都是最美的那個。
實際上,在趙艾心里,趙曦兒的地位早已上升到了頂級的高度,足以和趙姬平齊。
究其原因,不僅是因為趙曦兒是絕世劍客,世間屈指可數的高手,更因為她心思單純,對自己也是死心塌地,為了救自己,甚至甘愿替自己去死。
這樣一個清麗脫俗、武功絕世又忠貞的絕色少女,還無欲無求,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愛煞的。
她的確堪稱清麗脫俗,清純出塵。
清麗是其容貌傾城絕色,脫俗是其心思氣質,超凡脫俗。
或許是自小經歷了太多生死,讓她整個人變得無限接近于無欲無求,在羅網時,她只求能好好活著。
決定跟了趙艾后,便只求能一直陪在趙艾身邊,過著平凡的生活。
對于外在的那些東西,她幾乎沒有任何欲求。
錦衣玉食也好,節衣縮食也罷,住的金碧輝煌沒什么,幕天席地也無妨。
即便在趙艾面前她是個吃貨,也從不挑食。
實際上,她之所以在趙艾面前總是悶頭狂吃,跟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般,吃的嘴上掛著飯粒,臉上沾著瓜汁,更多的,是一種逃避。
即便身心與趙艾都已經融合為一,已經是最為親近的關系,獨處時,她依舊會有些不知所措,所以,當趙艾拿出美食時,她便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了美食上,一頓狂吃。
關鍵是,已經一只腳邁入宗師境的她,身體對于能量的需求和把控已經愈發爐火純青,完全不用擔心吃胖。
當然,喜歡做個小吃貨,趙曦兒還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在自己吃的滿嘴瓜汁菜油時,趙艾總會很是溫柔的為她擦嘴,那寵溺的眼神,溫柔的動作,讓自小缺愛的她,極為迷戀。
這一點,趙艾自然是不知道的。
見趙姬如此喜愛趙曦兒,趙艾自然極為開心,俊美的面容上笑容燦爛道:“兒臣的眼光,自然不會差的。”
見他又開始自我吹噓起來,趙姬頓時冷笑一聲,不再理他,反而是親切的拉起趙曦兒,笑顏如花的詢問起來。
可惜以趙曦兒的性子,趙姬問上三句,她能回三個字都已經不錯了。
趙艾一臉溫柔的望著相處“融洽”的兩女,向著紫鳶、芳予諸女道:“快坐吧,怎么都跟木頭似的站著?”
說著又招了招手道:“母后雖是太后,但向來平易近人,不喜高高在上,她不是外人,你們也不必這么客氣,快坐下,一會兒家宴要開始了。”
紫鳶、芳予、徐氏和黛姬、熙姬姐妹比較熟悉,五人相伴坐在了趙艾的身邊,離舞和田蜜則坐在了五人的對面。
趙姬與趙曦兒說了片刻,又見趙艾的手在一名女子的腹上撫摸著,當下仔細打量了一眼,隨后眸光一轉,笑問道:“艾兒,這位是?”
趙艾扭頭看著趙姬笑道:“母后,她是徐氏,你可以叫她徐姬,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
趙姬聞言,心道一聲果然,當下笑問道:“是么?那本宮倒是要恭喜你了。”
趙艾聞言,卻是伸出了手,洋洋得意道:“兒臣要做父親了,母后怎能光口頭上恭喜一下?”
趙姬見他的樣子,頓時沒好氣道:“臭小子,那你還想要什么?”
趙艾卻是沒再說什么,只是晃了晃手。
趙姬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鳳眸微瞇,嗔道:“本宮還能少了你的不成?”
說著,忽然眼中露出一抹深意,似笑非笑道:“小家伙,母后今兒過來,可是給你帶了一份大禮。”
趙艾見她笑得樣子,頓時眉間一挑,好奇道:“什么大禮?”
趙姬神秘一笑,手托香腮道:“不是都說你文武雙全,謀略過人么,那你猜猜看。”
趙艾輕笑一聲,身子往后靠了靠,若有所思道:“大禮,難道是相邦的女兒,呂什么來著?”
趙姬愣了一下,轉而變成訝然,她實在沒想到,趙艾竟然如此一語中的,直接猜對了。
當下反問道:“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的?”
趙艾回之以神秘的笑容,唇角微揚道:“猜的。”
趙姬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那容貌之絕美,神態之嫵媚,風情之妖艷,著實看傻了一眾吃瓜小媳婦兒們。
隨后便見趙姬向著門口道:“去看看檀兒到了沒有。”
她的侍女露兒聞言,連忙應了一聲,走出了大殿。
趙姬隨后回頭笑道:“小家伙,為了將相府千金給你帶來,本宮可是送上了好些聘禮,這才讓相邦同意繞過三書六禮。”
趙艾笑的頗為開心,意有所指地道:“多謝母后,還是母后待兒臣好,兒臣此生,一定日日夜夜,好好孝敬您。”
趙姬見她一臉的不懷好意,自然瞬間明白了他話中深意,頓時心頭一跳,頗有刺激之感。
又閑聊了一會兒,便聽趙姬笑道:“艾兒,呂檀畢竟是相府千金,人家都快到家門了,你不去換身喜慶的衣裳?”
趙艾笑道:“換什么衣服,凈麻煩了,反正她既然嫁了過來,就是自己人,又何必拘泥俗禮?”
說著忽然又皺眉思索道:“不過嘛,喜宴卻是必不可少的,今天來不及準備,不如明天再補辦一場好了,屆時,本公子要廣邀咸陽公卿權貴。”
趙姬聞言,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似看透了趙艾的心思一般,好笑道:“你是想趁機多收點禮吧?”
“嘿嘿,知我者,母后也。”
趙艾嘿嘿一樂,隨后便起身道:“母后在此稍作片刻,兒臣到要去看看,就呂不韋那吊樣,能生出多出彩的女兒。”
趙姬嫵媚的瞪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她早就知道這小子的風流大欲的本性,自是知道他的想法。
卻說趙艾走出甘露殿后,便徑直出了宮門,到了宮門口,便見李勇正組織人在更換匾額,也沒理會。
而是來到露兒身邊,與她一起遙望著前方。
芷陽宮外除了那條小河,便是一片寬闊的草原,二人駐足觀望了一會兒,便見右邊緩緩行來一隊人馬。
露兒頓時眼前一亮,嬌聲道:“公子,她們來了。”
趙艾笑望了一眼她那明媚的俏臉,隨后便靜靜的注視著馬車的到來。
過了片刻,便見相府的車馬已然來到近前,這一行人并不少,除了一架紅色的馬車外,還有一長溜裝滿箱子的車馬。
護送呂檀過來的,是相府的家宰鄭貨和一眾舍人。
馬車在距離趙艾大約十丈的位置停下后,便見鄭貨恭立在車邊,數息之后,便又以身著紅妝的苗條少女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露兒見到那紅妝少女便立刻迎了上去,趙艾見狀,便也緩緩向前走去。
鄭貨見到趙艾,神色還有些不自然,低聲道:‘小姐,那位白衣少年就是太白君趙艾。’
呂檀聞言,抬眸望去,便見一俊美少年含笑而來,明眸如月,身姿挺拔修長,氣宇不凡。
細觀其神態,竟有股說不出的瀟灑風流,她一雙明眸亦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后便迎著趙艾走去。
鄭貨見狀,頓生不解,出聲阻攔了一句,發現呂檀根本不理會他,徑直迎向趙艾,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呂檀剛到趙艾身前三米遠,便盈盈一禮,率先開口道:“呂檀,拜見公子。”
趙艾見她一襲紅妝,雖然面容尚顯青澀,卻也生的如花似玉,容貌絲毫不輸離舞、芳予諸女。
且觀其氣質,更是靜韻若蘭,文雅之禮,一看便知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飽讀詩書之人。
縱然趙艾并未回禮,還故意很是無禮的打量著呂檀兒,她依舊面色如常,風輕云淡。
打量數息,趙艾方才拱了拱手,笑贊道:“呵呵,清雅溫婉,嫻靜如蘭,果然不愧為相邦之女,呂姑娘,請。”
呂檀兒面對趙艾的夸贊,依舊一臉的風輕云淡,聲音亦是溫婉動人:“公子先請。”
趙艾微微點了點頭,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緩步上前牽起呂檀兒的小手,二話不說,向著芷陽宮走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終于打破了小丫頭內心的平靜,她本能的微微扯了一下,奈何沒有掙脫,便只能任由趙艾拉著她,于眾人矚目之下,走進了芷陽宮。
那青澀白嫩的美麗小臉,亦是不由自己的染上了一層胭脂色。
似是看出了她的羞澀,趙艾輕笑道:
“既來之,則安之。”
“你應該也知道,來此是為了成親。
既然來到了這里,就已是嫁給了本公子,從今以后,便是本公子的夫人,這里也就是你的家,所以,大可不必害羞。”
聞聽此言,呂檀兒頓時仰起小臉,微微有些異樣的看著趙艾。
她如今也才十三歲而已,還沒徹底長開,所以身量不高,看向趙艾便只能仰著小臉。
但也算生的亭亭玉立,到了嫁人的年紀。
許是年齡相似的緣故,呂檀兒和小滿的身高差不多,且都是苗條的身形,看起來嬌小清瘦。
不同的是,小滿較為活潑可愛,似鄰家小妹一般,而呂檀兒則渾身多了一股書香氣息,文靜優雅。
二人回到甘露殿后,呂檀兒便向趙姬行了一禮。
蜜桃見二人親密的攜手而來,一個俊美灑脫,一個美麗清雅,不由暗自點了點頭,笑道:“數月未見,檀兒愈發出落的窈窕動人了,快,來本宮這里。”
呂檀兒聞言,卻是并未答話,扭頭看向了趙艾。
趙艾見此,便松開了手,呂檀兒這才走到了趙姬的身邊,由后者拉著坐下。
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隨后方才拉起趙曦兒的玉手,介紹道:“檀兒,這位亦是艾兒的夫人,名叫趙曦。”
呂檀聞言,明眸望著趙曦兒微微欠了欠身子,聲音輕柔婉轉道:“檀姬見過姐姐。”
趙曦兒美眸回望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卻是并未說什么。
對于呂檀,趙曦兒自然是極為了解的,她也早就認識這位相府千金了,只不過二人從未正式見過,所以呂檀并不認識她。
趙姬見趙曦兒如此,亦是苦笑一聲,向著呂檀道:“曦兒性子清冷些,平時言語不多,人卻是極好的。
她劍術高絕,曾救過本宮的命,就連艾兒也勞她多次相救,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呢。”
呂檀兒聞言,不由訝然的望著看起來清純絕色的趙曦兒,看其樣貌,似乎也不比自己大多少而已,竟已是江湖高手了么?
趙曦兒對于她的目光,自是理所當然的選擇了無視。
趙艾望著同坐主位的三個絕色美人,不由輕笑一聲,心中愈發得意起來。
“母后,兒臣備了些煙花,不如今晚就留宿于芷陽宮,再看一場煙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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