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警官,我們就不跟過去了。”
“可以了,感謝配合。”
白墨淡淡的點頭說道。
雙喜他們還需要找華子,玉溪哪怕在崇拜白墨也不敢跟上去摻和,或者說他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距離沖天火柱還有一段路,白墨完全可以跑過去。
叮鈴鈴——
這時候,白墨的衛星電話響了。
“喂?尤菲,怎么了。”沒想到,居然是尤菲打過來的電話。
“白墨,在你附近發生了一起大型的靈異事件。你離爆發現場最近,總部指派你去查看,隨后會有兩個大京市內的馭鬼者會趕到,所以你……不要輕舉妄動,以保全自身為主。”
“知道了知道了,趕來的另外兩人是誰啊?”
尤菲那邊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估計是在臨時查閱資料。
“一個是從大遠市調過來的范文祥,你應該認識的。另一個是代號縫人鬼的吳義安,是隊長級的馭鬼者……”
吳義安,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不過既然是隊長級別的家伙,那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只是沒想到范文祥被調來了大京市,也許是他的外甥石碌接替了大遠市負責人的位置,畢竟范老哥是屬于軍隊派系的,跟總部屬于天然盟友。
更何況范文祥已經駕馭了兩只厲鬼,在眾多平庸的馭鬼者面前,已經是一流的強者。
是的,現在還不是那種異類滿地走的時代,大多數馭鬼者甚至連兩只厲鬼都沒有,處于苦苦求生地步的人占大多數。
唯有聽從總部的調遣,才能得到一條好一點的活路。
“我知道了,”白墨回答道,“不過我不是大京市的負責人,所以不要想著我會拼命。就算是隊長級人物……如果他不夠格,我可不會聽他的哦。”
“這個……你自己決定就好,總部這邊不知道為什么,對你開放了不少權限。”
尤菲略為帶笑的說道,她們這些接線員的地位,是跟自己負責的馭鬼者綁定的。
嗯?這么說來,是后勤部那些人的報告起效果了?
掛斷了電話,白墨先行一步前往火柱所在的方向,雖然這次上頭指派了其他人過來,但是白墨依然能搞一些動作。
至于這事是自己惹出來的……嗯,反正只有自己知道,只要盡快把黑炭頭重新關押就好。
火柱爆發的地方不是爛尾樓,而是白墨曾經呆過的天橋底。
在那個方向可以很好的監視爛尾樓,所以白墨才會占著那個地方不撒手,不是真的想要感受流浪漢的氛圍!
“火柱看起來就是某種鬼域,源頭不用說就是黑炭頭。”白墨抬頭觀察著這沖天的火柱。
這火柱帶來的視覺沖擊,一點都不比巨大頭顱差,而且還有高溫高亮散發,想必就連普通人都能觀察到這次的靈異事件,只怕負責管理輿論跟網絡的部門,又有得忙了。
這個鬼域已經覆蓋了大半條街道。
白墨只知道黑炭鬼能夠點燃自身加周邊,至于具體還有著什么能力并不清楚,也許還有著什么能讓人暴斃的殺人規律也說不定。
所幸白墨有鬼墨護體,黑炭鬼對他的威脅幾乎為零。
隨著往鬼域方向逐漸逼近,一路上的景色也變得像火災現場一般,焦黑的殘骸以及赤紅的火焰,如同紅蓮地獄降世一般。
不過白墨沒有感受到太多的酷熱,想必是鬼墨的功勞。
就在白墨想要進入這赤紅色的鬼域之中時,他發現完全做不到,因為赤紅色的鬼域在白墨靠近的時候會自動熄滅,露出處在鬼域當中的真實廢墟,而不是鬼域內部。
也就是說,白墨無法進入到這片鬼域當中!
“有點麻煩了……”
白墨摸著自己的下巴想到,還沒有接觸源頭就已經遇到了困難。
不進入鬼域當中,就無法關押作為源頭的黑炭頭。
如果使用鬼傘的話倒是可以試著強行闖入,鬼傘的鬼域有著類似的作用,只是如今鬼傘處于“戰損”狀態,白墨不敢隨便拿出來使用,所以得另想辦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赤紅色的鬼域正在逐漸擴大。
白墨知道,這是鬼域當中的厲鬼殺了足夠多的人之后,厲鬼復蘇了。
殘缺的黑炭頭想要擴張鬼域,尋找一些不懼燃燒的肢體以補全自身,補全自身拼圖是眾多厲鬼的本能,只可惜他原裝正版的軀殼在鬼墨里邊,注定了他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可憐一鬼。
不能讓這東西在擴張下去了。
白墨脫下手套,伸出由鬼墨組成的手指。
墨線能力源自于木匠鬼的墨斗,如今被鬼墨吸收變成拼圖,被壓制的鬼墨可以讓白墨不必害怕厲鬼復蘇,隨便使用這傳承自民國的恐怖能力。
越線者死!
必死規律不止能用在人的身上,也能用來對付厲鬼!
只有厲鬼才能對付厲鬼,對人來說的必死規律,對厲鬼來說就是壓制!
只要使用墨線把這片區域圍住,就能阻止赤紅色鬼域的擴張,只是這樣一來,就只有白墨才能進出自如,其他人除非使用恐怖程度遠高于白墨的能力,否則將無法進出這片鬼域。
封鎖,阻隔了人間和地獄。
說干就干,白墨延長一只手的鬼墨,使其重新變回觸手應當有的樣子,一邊繞著鬼域疾馳,一邊在地上留下漆黑的墨線。
………………
“吳義安,我想,白墨已經察覺到了你的窺視。”范文祥坐在軍用運輸車里,對身旁的吳義安說道。
他們兩個,就是在陳蘭芳向總部報告的時候,前往后勤部防備白墨的馭鬼者。
不過當范文祥看到任務中需要警戒的人是白墨,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白墨不是那種會危害社會的人,相反,把白墨招攬到總部的范文祥,知道白墨的個相當好相處的人。
在他看來,只要陳蘭芳把白墨應得的東西給他,就不會有什么沖突發生。
但是眼下,陳蘭芳的試探跟總部的不信任,已經刺激到了白墨,也不知道白墨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白墨這人,很危險。”臉上,雙眼被線縫起來的吳義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