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看高山,仰觀大海。
人生百態,換個角度自有不同。
古人說,高山仰止。
以高山之姿來形容一個人的品德高尚,然而那些看似不可攀登的高山,被人類在科技的加持之下一座一座地攻克,甚至我們可以直接坐上飛機潛艇,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在不同的角度去觀察認識這個世界。
夢幻想登月,到一步一步實現登月,人類用行動實現著自己的夢想。
衛煌相信困難只是暫時的,只要自己不斷努力去學習、去實踐,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李雪是一個好女孩,但好女孩不一定就是與自己相伴一生的伴侶。
當這個觀點在自己腦海中浮現的時候,衛煌有些懷疑,懷疑是不是自己主動放棄了李雪,因為他有各種方法去爭取,但他并沒有。
甚至是過生日那天,他都沒有真正邁出腳步去追趕。
雖然看起來他是被汪曉偉的朋友攔住了。
但一個真正有決心的人,又豈是能被攔住的?
到底是自己性格的缺陷,還是自己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愛李雪?
李雪是非常現實的一個女孩子,她的現實表現在她愿意腳踏實地的生活,有自己的目標,不算小,也不算遠大,但非常貼合現狀。
而衛煌有一個遠大的目標,簡單的講就是活著就要做有意義的事,而有意義的事就是名垂青史,不求揚名世界,至少要成為一方人杰。
比如黔州,當黔州的人提到衛煌這兩個字,就會豎起大拇指,說他是黔州數一數二的設計師。
我們常講一個人有三觀,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三觀不合是很難長久的。
衛煌像在說服自己一樣,給自己找了一個與李雪三觀不合的的理由,在心中暗示自己,與李雪在一起,只是青春期一個美麗的夢。
屬于自己的另一半,還在遙遠的地方,抑或也在尋覓著。
也許現在分手是上天的安排,就是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像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衛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時而又看看時間。
十一點,
零點,
一點,
兩點……
不知道幾點,衛煌終于昏沉沉睡了過去,再次醒來,也是早上十一點半。
父母都吃過飯了,衛松按慣例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衛煌也不打招呼。
沈思立刻拿出飯菜,要衛煌抓緊洗臉吃飯。
衛煌邊吃飯,邊道:“我準備一會就回去了,從這里到黑水縣要五個多小時,到那邊也是下午了。”
沈思見兒子又要走了,甚是不舍,黯然道:“去了那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衛煌道:“媽,你放心吧,兒子也是大人了,是時候獨擋一面了。還是那句話,你們在家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及時去醫院檢查,不要什么病都拖著,年輕的時候身體好,拖幾天病就自愈了,但現在你們上了年紀,就不比以前。”
“我曉得的,你也是一樣。現在這個天氣時冷時熱,早晚冷中午熱,一定要注意穿衣服,不要搞感冒了,感冒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長時間的咳嗽會引起肺病。這人的身體就像機器一樣,一個地方生銹了,如果不抓緊除銹,就會引起一大片,然后整個機器就壞了。”
沈思說到這兒,又拿衛松來舉例道:“你爸就是這樣,以前大中午的跑到水里泡著,說水里涼快不怕熱,現在呢?一到中午有點太陽就要找個地方躲著,不然就大喊頭皮發麻,要著曬死了。”
衛松見她拿自己舉例,不滿道:“你們擺你們的龍門陣,說我干啥子,我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哪個不怕太陽曬,哪個不是中午在屋頭躺起休息”
“哪個是?他們去工地上做活的,頂著烈日扎鋼筋支模板,你沒有聽他們擺嗎?”沈思毫不給面子,直接揭短道:“除了你,別說我們生產隊,就是整個青山村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例子。”
“嚯。”
論吵架衛松是從來沒有吵贏過自己的老婆,見她較真勁,“嚯”了一聲,翻身離開沙發往外面去。
“爸,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衛煌勸道:“有事情好好說嘛,媽,現在你們都一把年紀了,也到了休息的時候,坡上的事就少做點,土地能租出去就租出去,租不出去就算了。”
沈思道:“租出去,你不用錢了啊。”
“我要用錢,我也在賺錢噻,你兒子好歹是個大學生,難道像那些啃老族一樣?”
“大學生是啃老族的也不少,我天天看新聞,常聽到說有大學生畢業不好找工作,在家啃老。但是媽有話說在前頭,你就是啃老,我也愿意。你不要相信那些搞傳銷的,我看新聞上好多大學生被騙進了傳銷,吃的是青菜蘿卜,分文賺不到不說,還把自己的親戚騙了進去。”
在這一瞬間,沈思是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這個時代了,像她們年輕的時候,哪有什么傳銷,全國人民都是一條心,齊心協力為建設新中國而努力奮斗。
不像現在,整個社會充斥著騙子小偷,各種騙術層出不窮。
國家嚴打了幾次,可是一茬被打倒一茬又冒了出來,就像每年出生的人口一樣,騙子也在一年又一年的生長。
但即然是騙,那必須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比如對方許你高薪,你就要想想,自己是長得比一般人帥還是比一般人有能力,對方憑什么要把這么賺錢的事交到你的手上?
歸根結底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弱點:貪欲。
只有你有了貪念就會被套入彀中。
沈思道:“遇到那種不熟悉的人,你一定要將心度人,比方說他說有賺錢的生意介紹給你,你一定要把持住,即然是賺錢的生意,難道不應該首先和最親的人分享嗎?反而和你一個不熟悉或者說是剛認識不久的人講,不就是圖你的錢嗎?”
衛煌道:“這個我知道,我也經常看新聞,現在有什么這樣幣那樣幣,就是許以高額的回報,讓大家投錢,前期有些人投了一點小錢,是賺了一點,于是就去借錢或者把自己的存款拿出來,全部投進去,結果血本無歸。”
沈思道:“知道歸知道,最重要的是落實在行動上,我給你講一個我們八合鎮發生的事吧,就是前年,有人以三分的高利貸向民間借款。許多了為了這點利息,把銀行里的錢取出來都借給了他,那個人前期確實是定期支付利息。在還錢的同時,鼓吹自己這個項目很大,有很多的錢賺,只是要拿下什么大盤,就要更多的錢,如果有興趣就可以多投點。為了籌集資金,他還組織了鎮里的人去樓盤參觀。聽他們說那個樓盤確實大,但和借錢的那個人沒有任何關系,他們當時不曉得,就借了將近三百萬給那個人,涉及千多個人,結果那個人卷著錢就跑了。”
“典型的龐氏傳銷。”衛煌知道這些騙術都是從龐氏傳銷里演變的。
沈思道:“你不管他是什么,你一定要記住,不可以貪便宜,一個人命中能賺多少錢那都是老天爺注定了的,你有這個命才能賺這個錢,你沒有這個命就不要有那個貪念。像你現在做設計,接觸的包工頭肯定多,這些人魚龍雜混,說不清楚就有騙子。或者他不是騙子,只是資金短缺要借錢,和你熟悉之后就向你開口,不管他承諾什么你都不要答應。”
“嗯。”衛煌點了點頭。
從小母親就愛和他講這些大道理,比如什么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正是因為耳濡目染,衛煌覺得自己喜歡抬杠和多疑的毛病就是這樣染上的。
但道理之所以叫道理,就說明有一定的真理性,是值得參考的。
沈思道:“你不要只是嗯了嗯的答應,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你要記住,當你在房間里發現一只蟑螂的時候,這個房間里一定有一個蟑螂窩。”
母親嚴肅認真的表情讓衛煌十分感動,故意問道:“這又是什么道理呢?媽你給我好好講講。”
沈思沒好氣地道:“家里的蟑螂你沒有看到嗎?時不時就爬出來一只,怎么都消滅不了,還帶來細菌,就說現在這個社會騙子層出不窮,你不要像你爸一樣死腦筋,什么事情都想當然。”
“好的,我謹聽您老人家的教導。”衛煌開心笑道:“我真想知道哪個騙子這么眼瞎才會選擇來騙我。”
沈思作為女人,心思敏感細膩,馬上察覺兒子的情感波動,肯定是還想著李雪。
兒子定然是自卑了。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一個窮鄉僻壤的窮小子,就算被人騙又能騙走什么?
談了幾年的女朋友都能棄他而去……
沈思嘆息道:“媽老了,你的路還很長,需要自己去走,有時候吃點虧也不是壞事,但你一定不要看輕自己。”
衛煌道:“不會的,媽,你兒子可有志向了,怎么會看輕自己,誰看輕我我都不會看輕自己。”
“雖然是你自己的事,媽還是想提一句,既然小雪鐵了心要和你分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想開一點,一定能找到更合適的,關鍵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把工作做好,不要讓領導和同事失望。”
“放心吧,我們領導可信任我了,這不剛介紹了一個煙草公司的大項目給我,設計費少說也有幾萬塊。”
江水萍閑來無事串門,來到衛煌家門口,聽到母子倆在擺龍門陣,就悄悄的聽著,一時入了迷忘記進屋。
衛松出門轉了一圈,還是覺得外面太熱,不如回家吹風扇,走到院壩就看到江水萍在門前站著不動,大聲道:“水萍在門口站著做什么,進屋坐啊。”
于他而言,這是一個好的用來回家借口。
并沒有多想。
江水萍卻以為自己在這里偷聽被發現了,臉上發燙地解釋道:“我剛到,他大伯去哪里了來,才從坡上回
來嗎?”
衛松道:“嗯嗯,外面太陽大,進屋里坐。”
江水萍來了,沈思就不再說話。
衛煌道:“小嬸來了,吃飯沒有,快來吃飯。”
江水萍道:“你現在才吃飯啊,是早飯嗎?”
衛煌道:“不是早飯了,我要回黑水縣上班,這會吃了就走。”
江水萍道:“難得回來一次,不在家里多耍幾天嗎?”
衛煌道:“公司還有事情,假期結束了就回去。”
“噢。”江水萍想起衛煌剛才說的接了一個煙草公司的項目,設計費有幾萬塊錢,心里難免羨慕嫉妒,馬上想起了另一件能讓自己愉快的事,問道:“我剛走到門口,聽到大嫂說你和女朋友分手了?”
2月25日,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表彰了許多先進集體和個人。我特意查閱了名單,發現貴州省煙草專賣局(公司)結對幫扶六盤水市水城區工作隊赫然在列,雖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卻有幸與他們一起戰斗過,便想寫一篇文章,記錄這段往事。
2017年11月2日,我和三位同事受原遵義縣煙草公司霍
2月25日,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表彰了許多先進集體和個人。我特意查閱了名單,發現貴州省煙草專賣局(公司)結對幫扶六盤水市水城區工作隊赫然在列,雖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卻有幸與他們一起戰斗過,便想寫一篇文章,記錄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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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表彰了許多先進集體和個人。我特意查閱了名單,發現貴州省煙草專賣局(公司)結對幫扶六盤水市水城區工作隊赫然在列,雖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卻有幸與他們一起戰斗過,便想寫一篇文章,記錄這段往事。
2017年11月2日,我和三位同事受原遵義縣煙草公司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