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倉口里,靜靜躺著一枚丹丸,能有龍眼那么大,晶瑩透亮,像是黃金鑄成的。
仔細看,丹丸上布滿了翡翠般紋理,與黃金色的丹丸兩者交相輝映,看起來非常炫目,芳香四溢,讓人不禁沉醉。
濃郁旳丹香鉆入他元神,頓時讓他感覺神清氣爽,元神一振。
“丹生道紋,這是傳說中的頂級丹藥啊!!”
大丫激動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什么狐仙魅相,天生魅骨,這一刻全都丟到了九霄云外去,盯著丹藥直流口水。
傳聞,只有丹藥最極品頂級的時候,就會與天地共鳴,生出奇特的道紋,一經食用,就能感悟到天地間的一縷神韻,極其珍貴,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
大丫也只有在狐家老祖給她的修煉法中看到了片角記載。
沒想到這么神奇的東西,自己竟然都能見到。
“這么珍貴!”
徐童聽大丫一說,也有些吃驚問道:“與碧落丹相比又如何?”
“不一樣,碧落丹之所以珍貴,是因為材料只有冥土才會有,凡人如何能輕易踏足冥土,就算是天上神靈,也不是想進冥土就能進得去的。
至于丹生道紋就不同,不僅僅要求煉丹的材料極好,更是要獨特的手法才能有極小的概率將這顆丹藥煉至極致,從而和天地共鳴,所以兩者沒有可比性,因為碧落丹若是有材料,也有概率煉出道紋來。”
“原來如此。”
聽大丫這樣解釋,徐童也就明白了。
轉念一想,自己可沒有什么神奇的煉丹手法,甚至對煉丹是一竅不通,之所以能煉出這樣神奇的丹藥,恐怕除了自己這口仙爐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自己方才激活了穹天之佑的緣故吧。
他想起方才自己手掌上閃爍的紅光。
穹天之手可以對任何事物,提升百分之三百的成功率,以及百分之二百的超常發揮,但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成功激活穹天之手。
自己剛才應該是沒有成功激活穹天之手,紅光可能是超常發揮。
相通其中關鍵,徐童心里大呼超值,這項能力不愧是金手指,簡直是小母牛倒立牛13沖天了,對比起來玄芲神目雖然強大,但遠不及穹天之手
穹天……蒼天之意,這項能力如此強大,難怪敢以天為名。
不過要說比這項能力更強大的,毫無疑問,就是那張道具卡源
無論是命眼奇門,還是穹天之手。
這兩項能力都像是開掛一樣的變態,但統統都是來自這張道具卡。
怪不得當初臺先生不惜冒犯規則,也想要弄死自己,奪走這張道具卡。
徐童伸手將這枚丹丸拿出來,丟入道具冊中一瞧究竟。
只見丹丸一入道具冊,立即化作一張道具卡。
淡金色的滾邊,就見海浪滾滾,一粒金丹懸浮在浪潮之上。
動態背景,要知道自己手上也只有源純陽劍這樣傳說級的道具卡才有動態背景,這顆丹藥竟然有動態背景,讓徐童心底一時更加期待起來。
目光看向詞條。
玄元歸化丹
水利萬物而不爭,玄元歸化萬物生。
食用者,獲得一道水之道痕,功力提升一倍,有30概率領悟《玄元盾》
天珍奇物,僅限一次,多次食用無效。
(注:若是食用時,在水元素充沛的地方,領悟《玄元盾》概率提升至60)
詞條的內容非常簡潔。
但越是簡潔,隱藏的內容越是耐人尋味。
水之道痕是什么,徐童也不清楚,但功力提升一倍,這就意味著,自己吃下這顆丹藥,極有可能邁入道之境。
至于玄元盾,這個能力是什么,聽名字,似乎是某種防御的技能。
徐童隨后將這顆丹藥的效果告知給大丫他們。
大丫本來還挺興奮,不過一聽是水之道痕后,就露出一副索然無味的神態。
“本小姐最討厭的就是水了,打濕了我的尾巴怎么辦,沒興趣。”
說著,大丫就一臉懶散地躺在了自己的太妃椅上,抱著狐家老祖給她的修行功法研究起來。
吉祥在一旁傻笑搖頭。
發財更是在地上一滾,早就滾得遠遠的去。
狐貍怕不怕水,徐童不知道。
但吉祥和發財絕對不怕,但他們三個果斷表示對此毫無興趣,明顯就是想要徐童自己一個人吃掉這顆丹藥。
畢竟他們依附在徐童的堂口上。
徐童是他們的掌教,只有掌教越強,它們才越是安全。
徐童知道他們的意思,心里不禁流過一股暖流。
想了想,伸手拿出了三份香火功德給三個小家伙分過去。
“等下次有機會,我再想辦法幫你們提升實力。”
“哼,就會畫大餅,不過有香火吃就行。”大丫晃著手上的香火朝著徐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道。
徐童一捏拈花指,兩眼含光朝著大丫一指:“調皮!”
大丫先是一呆,旋即回過神后,徐童人就已經離開堂口了,回想起方才那嫵媚的眼神,手指不自覺地模仿其拈花指的姿態,片刻猛的一個機靈自己都覺得肉麻,心道:“掌教是不是偷學我家的魅功了??”
元神歸位,徐童睜開眼皮,看了一眼道具冊里那顆玄元歸化丹卻也不著急馬上吃下去。
注解上已經特別提醒,要在水元素充沛的地方吃下去,領悟玄元盾的概率才會更高。
反正漁陽有的是河水,等今晚沒人的時候,自己找個干凈的河水里一鉆,到時候再吃下去試試看。
“大師兄,你確定師父已經到了漁陽了么?”
漁陽的城門外,趙鵬三人坐在路邊的茶棚里,輕抿上一口茶水,目光則是四下張望著。
聽到聶海棠的詢問,趙鵬很確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師父離開神都的消息已經傳過來了,算起來已經離開了十余天,以師父的腳力,這時候差不多就該到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師父老人家坐鎮,咱們對付摩陀教的就更有把握了。”
提及到了師父,聶海棠滿臉竊喜。
一旁三師兄李心良反而略有擔憂的說道:“可是,咱們現在找到的線索看,摩陀教雖然就潛伏在漁陽,可眼下反而銷聲匿跡了,咱們找了這么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哼!”
提及此事,趙鵬不禁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神情不悅起來:“還不是都是那個臭小子搞的鬼!”
他沒提及此人是誰,但聶海棠和李心良都清楚,大師兄所指之人,正是當下漁陽正是紅火的河道督察使李正。
趙鵬之所以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們原本在漁陽已經追蹤到了一些線索。
可徐童立城隍、誅河妖、把霍霍鄉民的宋親朋與河神司全部搞垮后,所有功勞都推給了城隍爺。
這下城隍廟的香火與日俱增,無形中鎮壓了漁陽城的運氣。
原本那些已經露出苗頭的摩陀教眾,居然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難怪趙鵬會對這位李大人有如此怨念。
“可是,師兄,我倒是覺得這位李正,做事倒是有趣。
漁陽官場復雜,河道督察使都死了三位,但他不動百姓一厘一毫,也不去和那些貪官糾纏。
反而憑著立下一塊石碑,竟然籌集十萬兩白銀。
這些天我還特意看了他們貼出來的賬簿,一筆筆花銷事無巨細地記在上面。
我雖然很討厭他,但也覺得他確實是一個干事的好官。”
聶海棠這幾日,也在默默觀察著這位李正大人,從開始對他本能的厭煩,到現在反而有些佩服。
有雷霆之手腕,又有點石成金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老百姓真正得了實惠,而他自己現在還居住在驛館那種破舊的地方,心里對他的那份厭煩,也漸漸有了幾分改觀,覺得也許是自己誤會了人家也說不定。
“師妹!”
聶海棠正想著呢,冷不丁就被趙鵬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抬頭一瞧,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只見大師兄趙鵬神色陰沉,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師妹,此乃懲小惡而放大過,摩陀教的牽扯重大,甚至會動搖國本,威脅到當今圣人,與之相比,區區河妖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
聶海棠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趙鵬見狀知道自己話說重了,語氣立即放緩下來:“唉,可能是我太急了吧,畢竟圣人給師父的時間可不多了,不然師父多年不曾出關,又怎么會貿然離開神都,定然是師父心里也著急了吧。”
聶海棠聞言,緊張的神情也放松了下來,眼見趙鵬滿臉自責,趕忙安慰道:“師兄不要自責,前些日子,柳才他們不是傳訊說,在大牢里,發現了摩陀教的蹤跡么,想來那些邪道妖人,必然是藏身在天牢之中,只等師父來了,我們再將其一網打盡就是了。”
“嗯,師妹這么說,我就寬心多了,只是擔心師父他老人家趕來,會不會更著急……”
趙鵬的話還沒說完呢。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聲音郎朗震耳,眾人抬頭一瞧,只見路道上,一個圓墩墩的老道士,光著腳丫,提著一個酒壺,牽著一匹枯瘦的毛驢從路道上走來。
“師父!!”
趙鵬三人精神一振,立即迎上去。
“拜見師父!”
“哈哈哈哈……”
老道士的大圓臉上,白眉垂落,紅光滿面,見到三人后,就揮揮手示意他們起來。
趙鵬三人看著師父紅光滿面的笑容,一時面面相視,怎么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師父,您這么高興,莫不是已經有了摩陀教的消息!”
聶海棠走上前挽住老道士的胳膊問道。
“摩陀教??”
老道士一怔,腦袋和撥浪鼓一般地一陣搖頭。
“那您怎么這般高興??”
這些趙鵬三人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只見老道一拍身后那匹毛驢,毛驢轉過身來,這時候趙鵬他們三個才看到,毛驢的背上,竟然還馱著一個年輕人。
只是年輕人不僅是鼻青臉腫,更是被五花大綁,昏迷在毛驢的背上。
“師父,此人是……”
趙鵬三人一陣茫然。
老道反而是滿臉的春光得意:“那日我本已經入定,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嘿嘿,天賜妙緣,這位就是貧道的有緣人呀。”
“有緣人?”這下不僅趙鵬傻眼了,連聶海棠和李心良也呆若木雞。
聶海棠更是捂住小嘴,驚道:“可他是男的呀??”
老道對此就像是沒聽到一樣,拿著酒葫蘆飲上一口,旋即噴在那青年的臉上,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臉龐:“張生,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三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