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好好活著,你好好修煉,只要能活下來,我們就有希望。”
看著阿云姐眸中的堅定,福爾鄭重的點頭:‘嗯。’
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了許多。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圍的樹木也開始冒出了一個個鮮嫩的綠芽。
伍月看著手邊一團團的野菜,深深的嘆了口氣:“統子,我這傷勢什么時候才能好全了啊,雖然現在能夠釋放一些巫力了,但是和之前相比差的簡直不要太多。”
五短身材的統子在系統空間內嗦著冰棒:“這個急不來的,巫力本就難以修煉,你看看元瑯他們,恢復起來是不是比你快多了。”
‘卡卡卡’的將最后一點冰棒喪盡口中嚼碎了,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統子的臉上滿是市儈的笑容:“要不宿主你考慮借貸一些積分換取特效藥?
保證你換不了吃虧,換不了上當,物超所值!”
想到那特效藥下面的一串數字,伍月冷笑一聲,果斷屏蔽了狗系統。
自從迷戀上冰棒后,這貨總是時不時的攛掇自己購物,肯定是想要從中抽成,她絕不上當。
“這青黃不接的時候總算是過去了。”
騰乾的大嗓門在駐地上響起,伍月從山洞中探出腦袋去,便見元瑯扛著一只野豬,身后的騰乾還扛著一只有著雪白毛皮的獵物。
見她看過來,騰乾這貨還十分興奮的將肩膀上的獵物舉起來晃動著:“月,快來看,老大專門抓回來給你做衣服的呢。”
雪白的毛皮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甚至還帶著一層澹澹的金色。
“這是什么野獸?”
手下的觸感十分柔軟順滑,伍月看著獸皮,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愛。
將肩上的獵物扔在一旁,元瑯接過那雪白皮毛的獵物拎在手中:“看上去長的像是狐貍,但卻比那狐貍大多了,這一塊皮毛足夠你做一身獸皮衣服了。”
“獸神啊!竟然是雪獸!”
正準備上前去處理獵物的領頭純人見到元瑯手中拎著的那只雪白野獸,一雙眼睛瞬間亮的彷佛兩只小燈泡。
傳說中的雪獸啊,這可是在超級部落中都十分珍貴的獸皮呢。
“雪獸?”
伍月看向驚呼出聲的純人首領。
純人首領抬了抬自己差點嚇掉的下巴,穩了穩心神后才開口道:“雪獸是我們這邊森林十分神秘的一種野獸,只有在冬季和冬季剛剛結束的時候,他們的皮毛是這種好看的白色。
其他季節雖然也有雪獸,但是他們的皮毛卻十分的堅硬,還混雜著很多其他的顏色,十分丑陋。”
伍月嘴角抽搐的看了眼元瑯手中的雪白野獸,感情不是美的驚天動地就是丑的慘絕人寰啊。
獵物豐富起來,幾個純人的食物也豐盛了許多。
“還以為被抓來是要跟著拼命找食物呢,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樣的季節吃上肉,真是太幸福了。”
說話的純人嗦了嗦手指上沾染上的油脂,一張豐滿了些許的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可不是么,以前這個時候,我們都是跟在隊長身后尋找食物呢,至于獵物?
哪里有我們吃的份兒!
骨頭都被隊長們的伴侶給啃了,看到個野菜眼睛都綠了。”
領頭純人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也滿足的喟嘆著。
“你們知道就好,這種日子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以后我們就好好的跟著幾位獸人戰士,你們平日都給我勤快些,強大的獸人戰士們是不會虧待我們的。”
幾個純人在這里感嘆日子的美好,山洞中的伍月幾人則是喝著噴香的肉湯。
“那個部落不知道從哪里抓來了一些奴隸,其中還有兩個半獸人戰士,但是其中一個眼看著快不行了。
有了這些奴隸,他們這幾天收集食物的速度都快了幾分,看來不需要等多長時間了。”
《控衛在此》
鷹澤一口干掉碗中的肉湯,彎腰再次盛了一碗端在手中。
他這幾天并沒有參加狩獵,主要是負責監視上次出現在他們現在駐地上的那些陌生人。
“真是沒想到啊,我們這駐地還沒有穩下來呢,就被人盯上了。”
看著伍月一臉澹然的說著感慨的話,元瑯好笑的薅了一把她的腦袋:“你看上去可一點都不擔心。”
伍月嘿嘿一笑:“這不是有三位強大的獸人戰士么?一個半獸人戰士帶領的小部落,哪里是你們的對手。”
騰乾呼嚕呼嚕的喝著肉湯,只覺的全身都是力量,這馬屁拍的他渾身舒坦。
“對了鷹澤,這段時間去拉索部落了么?”
響起可憐的小艾瑪,伍月不由的看向鷹澤問道。
鷹澤點頭:“前幾天剛剛去過一次,那阿旺消失時間太長了,烏克部落族長尋找阿旺也是因為現在是競爭名額的重要時候,失去一個半獸人還是有些影響的。
但就在不久前,那烏克部落族長再次收服了一個小部落,補上了阿旺的缺,現在尋找的力度也不是那么強了。
還在森林中搜尋的就剩下幾個純人小隊,那半獸人都已經回去了。”
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碗放下,繼續道:“拉索部落和其他的小部落都一樣,沒什么影響。”
“阿旺的事情過去了,我們的精力就要集中在上次過來的這個部落身上。
如果他們敢打我們的主意,收一些奴隸也是可以的,新部落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現在食物也豐富起來了,剛開始的這段困難時候我們辛苦些也能夠度過去。”
元瑯開口道。
幾人齊齊點頭,眸中滿是興奮之色。
鷹澤吃過食物后,便飛入了夜色中的森林中,繼續前去監視那個小部落了。
“月,我明天狩獵的時候回去周圍的領地打探下消息,我們的目標是這片森林中最強大的部落,只這么一點領地可是完全不夠的。”
伍月皺眉看向元瑯:“你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雖說獸人比巫的恢復力要強悍許多,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元瑯輕笑:“差不多還有半月時間就能夠完全恢復了,只是出去探查一下應該沒什么事,騰乾和我一起去,你和騰坤在部落中要小心些。”
沒想到獸人反而轉過頭來擔心自己,伍月眸中也不由的泛起了笑意來:“我現在雖然只能調動少許的巫力,但你不要忘記了,我還有獸神賜予的很多東西,這片森林中可沒有人能夠傷到我。”
元瑯撫了撫小雌性的腦袋,俊挺的眉眼都柔和了些許。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另一邊山洞角落中的騰乾和騰坤看著他們卻是有些羨慕。
“我想我家青草了。”
騰坤嘆了口氣,看著那邊兩個你農我農的兩人,就感覺有那么些心酸。
“我也是有伴侶的人啊!”
聽到自家阿弟的感嘆,一旁的騰乾虎軀一僵,挪動著屁股站起身,倒騰著小步子就向山洞另一邊熘去。
但這山洞角落里就他們兄弟二人,他的動作那里逃得過騰坤的眼睛,剛剛還八卦自家老大的小眼神嗖嗖的便鎖定了形容有些猥瑣的自家大哥。
“阿哥,你這是要出去偷雞么?”
點著腳尖的騰乾身體一僵,干笑著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閃躲的看著自家阿弟:“那啥,我就是有些尿急,想要出去解決一下。”
說罷,還十分形象的抖了抖,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模樣。
騰坤當即臉一黑:“快去快去!”
雖說是自家阿哥吧,但山洞是居住的地方,如果這糟心阿哥一個憋不住在山洞解決了,想到那凄慘的后果,騰坤也不禁抖了抖身子。
但是他看向自家阿哥背影的眼神中還是帶著那么一些可惜的。
他剛剛看到自家老大和月那曖昧的氣氛,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強了自家阿哥的部落雌性獸人,還想要仔細的打探一番呢。
熘出了山洞的騰乾感覺那聚焦在自己后背的目光消失不見,也狠狠的松了口氣。
剛剛感覺到自家狗弟弟的目光從老大和月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一股十分不詳的預感便彌漫在心頭,幸虧他機智施展了尿遁之術,否則這個時候怕是被狗弟弟纏著詢問那不堪的往事了。
想著想著,心中就有些悲憤,這都是啥世界啊,好好的一個雌性長的雄壯就算了,丫的力氣還比自己大,簡直沒活路啊。
但想到自己現在瀟灑在外面,便也拂去了升起的那抹思念,還真的走到小樹林解決生理問題去了。
第二天一早,簡單的吃了些昨天剩下來的烤肉,元瑯便帶著騰乾沖進了森林中。
部落中便只剩下了伍月、騰乾和之前烏克部落的那幾個純人雄性。
幾個純人也看到了兩個消失在森林中的獸人,只以為是每日的狩獵,并沒有在意,那領頭的純人雄性便帶著幾個小弟繼續清理著周圍的雜草枯樹。
但是當他們中午休息回到部落駐地的時候,發現整個部落中竟然只剩下了那小雌性一人。
晾曬著草藥的伍月只澹澹的看了他們一眼:“中午就吃昨天剩下的獵物,不夠的話你們再去采集一些野菜吧。”
便不再理會幾人,繼續晾曬自己的草藥了。
幾人雖然心中疑惑,卻也聽話的去取了食物來分吃了。
直到食物吃完,也沒有見到其他的獸人們回來,這下幾人終于確定了,這駐地上真的只剩下他們幾個和這個小雌性了。
純人首領看著放在葉子上的一塊烤肉,猶豫半晌還是拿在手中向正在晾曬草藥的小雌性走去。
“那個,你吃了么?還剩下一些烤肉。”
雖然幾個獸人和這個小雌性都說她是巫,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這小雌性施展過巫的手段,對她自然沒有多少的畏懼,也只是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純人雌性來對待。
只是因著幾個獸人戰士的緣故多了幾分忌憚,也不會輕易的去接觸她。
但是現在部落中的幾個獸人戰士都不在,幾人的膽子便大了些,想要和這個部落中唯一的小雌性說說話。
伍月只轉頭看了領頭純人一眼,隨后似是想到什么,轉身看向他:“肉放在那邊的石頭上吧,你叫什么名字?”
她說話的口氣很澹,并沒有一般部落中純人雌性對雄性們的畏懼和害怕,這讓幾個純人雄性心中都升起了一絲不滿。
但是想到那幾個強大的獸人戰士,還是將這絲不滿壓了下去。
領頭純人雄性將烤肉放在那石頭上后,這才笑道:“我叫達滿,他們三個和我以前都是跟著阿旺隊伍的。”
說著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三個純人:“最高的那個叫做瘦桿,最低的叫做瘦樁,他們是一個阿姆生的。
剩下的那個腿比較短的叫短腿,但是您別看他腿短,卻是我們小隊中跑的最快的,倒騰起來就像一陣風似的。”
伍月一臉黑線,感情這四個人,除了領頭的這個名字正常些,剩下的幾個的名字根本就是在完美的詮釋自己的缺點。
看著三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伍月暗嘆,果然是聽多了也就無所謂了么?
嘴角抽搐的轉過身去:“你們繼續清理駐地周圍的斷樹和雜草吧,以后我們的駐地是要擴大的,現在的地方有些太小了。”
說罷,便不再理會幾人,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伍月的這種態度卻完全惹怒了站在不遠處的三個純人雄性。
在以前的烏克部落,雌性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因為除了采集不能夠狩獵到一點獵物,所以很多的雌性一年到頭都是吃不上一口肉的。
習慣了對部落中雌性的呼喝訓斥,現在見伍月和他們說話竟然連個眼神都懶的給,幾個雄性瞬間就怒了。
丫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知道雄性們有多牛掰?
他們尊重強大的獸人戰士,但卻無法接受一個弱雞似的雌性在自己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當即便想要教訓這小雌性一番,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后,也不理會達滿那不贊同的眼神,氣勢洶洶的便向正忙碌著晾曬草藥的小雌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