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周云便離開了特務處,開車駛向經濟管理處。
在路上的時候,周云便感覺到了有人跟蹤自己。他也沒當回事,跟蹤就跟蹤,在上海,你還敢對我下手嗎?要知道,在上海的根底,我比你深厚。
周云到達經濟管理處,便來到了審訊室。
特務處二科的副科長看到周云進來,喊道:“武鋼副處長,你同他們講講,我是特務處的人,不是抗日分子。”
周云坐了下來,王勇便遞上了一杯茶。
周云喝了一口茶說:“你不是抗日分子,為什么要偷偷監聽我與憲兵司令部的通話?”
二科副科長答不上來,吱吱唔唔了幾秒鐘。
周云點上一支煙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監聽我,因為你將聽到了消息告訴了你的上級,而你的上級,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救國軍的一位高層。”
二科副科長急忙分辯:“不是這樣的?”
周云冷笑道:“我在去常熟的路上,遭到了兩次襲擊,我命大福大,躲過了兩次伏擊。并且,我還抓到了伏擊的一個營長。他交代,是上海去的電報,通知我的行程的。也是上海的人讓他們在半路上干掉我!”
二科副科長癱坐在地上:“我真的不清楚這件事。我只是奉命監聽你的電話,并且將內容匯報上去,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救國軍方面的人。”
周云看他那樣子不象作假,應該是不清楚。
“想活想死,就看你自己了。如果想死,什么都不要說。想活的話,就老實地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我想活!我說!是我們科的科長讓我干的。”
周云通過小分觀察,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周云馬上給二條打了電話。很快,二條便來了。二條再一次審問了二科副科長,并讓的是簽字劃押。然后,便將他帶回憲兵司令部去了。
二條回到憲兵司令部,馬上將情況報告了。憲兵司令馬上讓二條帶人去抓捕二科科長。
等到二條進入二科科長的辦公室中,發現他扒在桌子上。
二條感到不好,上前查看,發現對方已經死了!
服用毒藥死的,口角流有血跡。
桌上放著一張遺書,承認他指使二科副科長監聽武鋼,并將情報通知了救國軍,讓救國軍殺了自己。
周云得到消息過來,親自翻開死者的眼皮看了看,隨后又看了現場后說:“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渡邊淳一說:“不是自殺,寫什么遺書?我認為他是自殺!”
周云從二科科長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了兩張電影票。
“一個準備自殺的人會去買兩張電影票,準備晚上看電影嗎?”周云問。
在場的人都搖頭,快要死了,還買死后才能看的電影?是做鬼來看嗎?可是,鬼進電影院需要票嗎?
渡邊淳一說:“也許是他想做一個他殺的現場。”
周云笑了,拿取桌上的遺書說:“遺書都寫好了,他為什么要再多此一舉,做一個被殺的現場?那何必寫遺書呢?”
渡邊淳一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周云在辦公桌邊轉了一圈,過了一會兒才說:“死者是與人喝酒時,被毒死的,死后,被人移到了這個椅子上。”
渡邊淳一問:“你怎么知道?”
周云說:“這地上的沒有血跡,就算是自殺的人,都會有血跡流出來,滴在地上。”
二條馬上命令憲兵,在屋子內搜查。
“這里有血跡!”一個憲兵喊道。
周云走過去,讓人抬起沙發,果然,沙發外面的血跡被人擦去了,但是沙發腳上,有血跡依然存在。
周云說:“兇手很小心,擦了沙發外面的血跡。有可能是外面有什么情況,所以他急匆下,沒看到沙發腳邊的血跡。”
二條喊來了法醫,對死者進行了檢尸。
周云繼續說:“這里是第一現場。死者是在與人坐在沙發上喝著酒,喝著喝著,他便死了。”
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鏡頭。兩個人坐著喝酒,一個人乘另一個人不注意,偷偷向對方的酒杯中放了毒藥。之后,對方沒發覺,喝了酒,便中毒而死。
周云在酒柜中找了找:“這種玻璃酒杯,一般是成套的賣。一套是六個。現在,酒柜中只有五個酒杯,少了一個酒杯,應該是兇手拿走了。”
大家知道,那酒杯中放了毒藥,一查就會出來。
周云對木村說:“你去問一下,今天下午,有沒有人到二科科長的辦公室?”
旁邊馬上有人說:“報告,我就在這旁邊的辦公室上班。你說的這時間,科長沒有出去,也沒有人進入科長的辦公室。只是有一個人來敲門,喊了幾聲,沒人應,他便走了。”
周云問:“敲門的人是誰?”
“秘書科的王芳。”
很快,王芳過來了,她證實,在一點三十九分鐘左右的時間,她來敲門,給二科送一個文件。但是,沒人在,所以,她便回去了。
周云問:“你沒看看門鎖了沒有?”
“我擰了鎖把,門是鎖著的,所以才回去。”
周云說:“那么,死者死去的時間在一點三十分左右。這是一條線索,還有,死者與兇手關系很好。好到兇手進來不用敲門,直接進入,這才讓隔壁的人以為那辦公室沒有進人。所以,我認為,兇手應該就是特務處的人。”
周云一說完,眾人都相互看了看身邊的人。
二條馬上命令道:“立即封鎖特務處!只準進不許出!立即調查,在一點鐘到一點四十分鐘之間,不在自已的工作崗位的人!”
二條的這兩個命令一下,整過特務處都燥動起來了。
最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會議室,一個一個地去小辦公室接受詢問。
一直忙到了晚上九點鐘,這才定下了。有十個人,在這段時間內,沒有在自己的辦公場所。其他的人都得到了人的證明,他們在這段時間內,在自己的崗位上。
周云讓二條將這十個人送去了招待所,其他的人,都放了。畢竟他們沒有殺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