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米為閨蜜跳槽操碎了心的時候,陸志軍也來給江老板匯報工作。
花了半月時間,找人把林少華家里家外調查了一遍。
資料比較詳盡,家庭情況社會關系基本無遺漏,還有一些打聽到的不確定的消息,看著詳細,其實都是隨便就能打聽到的,差不多就是熟人都知道的東西。
“能不能搞到有分量的?”
江帆仔細看完,放下資料問道。
陸志軍從沒猶豫過,這次卻猶豫了。
因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之前那些都是小事。
現在才是真正的開胃菜。
人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想要收獲,就必須先要付出。
努力大于選擇,而留給人選擇的機會卻不多。
不然老話怎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只猶豫了三秒,陸志軍就做出了選擇:“我會想辦法。”
江帆笑道:“時間不緊,慢慢來,物業公司和抖音科技攪合到一起不是長久之計,完了把物業公司單獨分出去,你兼物業經理吧,回頭找兩個跑腿辦事的文員。”
“好的!”
陸志軍疏口氣,更加體會到選擇的重要性。
至于結果,且走且看吧!
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也希望老板能一生平安,這樣自己也能一生平安。
陸志軍離開后,江帆又呼叫秘書。
結果不在。
正納悶準備打電話,呂小米快快跑了進來。
江帆問她:“你去哪了?”
呂小米道:“去了一下人資。”
江帆以為是正常工作,就沒多問,道:“回頭你去找下陳總監,把物業公司和抖音科技分開,讓老陸干物業經理,不要再攪合在一起,完了再找個會計把財務接過來。”
呂小米挺納悶:“沒必要分開吧,還得增加用工成本?”
江帆揮了揮手:“自己琢磨,這也用問,越來越笨了。”
呂小米郁悶了,一天不打擊人能死?
讓老陸干物業經理……
江老板的私事都是她在處理,高管知道的她都知道。
她知道的高管未必知道。
琢磨了下,大約有點明白為什么要分開。
呂小米出去后。
江帆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收到一條明星發來的微信。
內容是這樣的:“老板,需不需要特殊服務?”
江帆過了一會才回:“需要,但我比較喜歡吃白食。”
“世上有免費的午餐嗎?”
“有,我吃過。”
“有錢人都喜歡吃白食?”
“別人不知道,但我比較喜歡吃白食。”
“你這么有錢了還這么小錢,我們這些勞苦大眾沒法活了。”
扯了會蛋,江帆回:“說吧,有啥事?”
“最近沒活干,想問問老板有沒有戲找我拍。”
“我不是混娛樂圈的。”
“娛樂圈挺能撈錢的,老板考慮一下投一部戲唄!”
“你看我像缺錢的吧?”
“能不能別這么傷人?”
“等哪天有興趣了找你吧!”
開了一陣玩笑,本次扯蛋到此結束。
有錢人都會有幾個明星朋友。
江帆也不例外,當然性別都是女的。
沒興趣跟男明星交朋友。
話說女人一旦浪起來經常會讓男同志自愧不如,特別是結了婚的女人,不說全部,但大多數,只要熟了那真是什么玩笑都敢開,什么葷段子都能講。
就像公司的那幾位。
當然,與人品無關,思想解放了嘛!
就更不要說娛樂圈的女人了。
時不時的詢問一下江老板要不要特殊服務,看看就好了。
當然如果真有那個心思,也是可以嘗試的。
不過江老板現在有了兩小秘,單純的生理需求已經基本解決。
剩下的就是精神需求了,要玩也得有情調。
單純的買辦就算了,太膈應。
晚上。
兩個小秘收拾東西,明天要飛南海。
就去看看,待不了幾天。
一人一個背包,所有東西都裝下了。
兩個小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不放心地給江老板交待著注意事項。
裴雯雯說:“江哥,內褲在左邊柜子的那個包里,再別找不到打電話啊!”
裴詩詩說:“江哥,換下的內褲再別亂扔,放到柜子下面。”
江帆隨口嗯嗯兩聲,剛從左耳進來,就從右耳朵出去了。
這一年成功懶成了老爺。
連自己內褲都找不到了。
可話又說回來,每個人都要在生活中發揮作用。
什么男人掙錢養家,女人負責開心貌美之類的雞湯嘗嘗就行了,可不能咽下去,不然會被毒到的,總得讓兩個小秘發揮點作用,不然姐妹倆自己心里也不踏實。
花瓶是沒有價值的。
再好看也沒有價值。
兩個小秘有些地方糊涂,但不代表沒智商。
有些事兒想的明白著呢!
“江哥,襪子在這個布袋里。”
裴詩詩收拾好背包,又拉開柜子翻出一個布袋子看了看,里面全是她江哥的襪子,數量足夠,還十幾雙呢,就拿出來給江老板看了下,又交待一聲。
江帆扭頭瞅了一眼,又嗯了一聲。
看是看了。
至于到時候能不能找到,那就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找不到就打電話唄!
臥室太大,還有專門的更衣室,柜子太多,也不能完全怪他找不到。
收拾停當。
裴詩詩下去洗澡了。
裴雯雯沒下去,跑到門口探頭探腦了幾下,就把門關上反鎖。
然后從柜子里翻出一雙絲襪換裝。
江帆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
裴雯雯一邊穿絲襪,一邊笑嘻嘻:“江哥,我哪里好看?”
江帆pia了pia嘴:“哪都好看。”
裴雯雯換好絲襪爬上床,還問她江哥:“我姐穿了沒有?”
江帆摟住:“你姐不聽話,還是雯雯貼心!”
這晚腰又慘了。
第二天姐妹倆起來去趕飛機,江帆都沒起來。
兩小秘自己開車到機場,把車扔機場,飛去了南海。
江帆睡到九點,才揉著腰爬起來。
心里還琢磨是不是該健身了。
腎沒問題。
腰的問題,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手不提肩也不扛,腰里能有多少勁,運動的多了就容易閃到腰,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弄個健身房每天鍛煉上一個小時。
想了想不靠譜。
好多別墅人家都搞了健身房。
可堅持健身的能有幾個。
多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自己騙自己。
還不如每天早起繞著四季花園跑一圈。
可依舊比較難。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世上無難事,最難的是堅持。
還好兩個小秘去南海了,能休息幾天。
翻過一天。
呂小米急急忙忙把閨蜜帶到公司給吳艷梅面試了一下,就趕緊趕去了杭城,西湖邊的老房子一拖再拖,終于托到要辦手續了,江爸江媽已經到了杭城。
江帆沒打算去,和薛濤去了深城。
那邊有一家不錯的公司,要打包收了,得去看看。
大公司自然不會打包賣。
能賣的都是小公司或者創業公司。
這類公司不值啥錢,唯一有價值的是團隊和人才。
話說現在的互聯網公司挖人越來越難,為了充實人才儲備,慢慢開始習慣收購一些小公司和創業公司,直接把團隊打包收購,然后整合人才資源。
小公司也不是沒有人才。
現在有本事的都不想給別人打工,想方設法自己創業。
稍微做的好點,再打包賣給大廠。
比打工強多了。
到了深城,張康開了輛七座商務來機場接人。
車上聊了幾句,江帆就不怎么說話了。
多和薛濤和張康聊。
深城這邊的分公司主要負責視頻技術的開發,而薛濤是人工智能視覺學習的專家,雖然并非一個領域,但也有交叉,對視頻技術開發并不陌生,有共同話題。
到了酒店安頓下來,先去吃午飯。
吃過午飯小睡一會,下午去公司,看了看工作環境。
重新租了一整層寫字樓,陸陸續續又招了不少員工,已經超過三百人,主要負責開發各種美顏濾鏡特效等功能,大半都是年輕人,還有幾個九五后的。
寫字樓屬于中等的,肯定沒有金星大廈辦公條件好。
但也不差,至少比創業公司條件要好的多。
江帆轉了一圈,好多熟面孔,但大部分都是生面孔。
新招的太多了。
有個臉圓圓戴著眼鏡的萌妹子一直打量江老板,江帆也發現了,沖她點了下頭,等走到跟前,張康就隨口介紹了下:“這是設計組上個月才來的何琳琳。”
江帆就問:“多大了?”
張康哪里知道這個,幾百號人呢,他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員工的年齡。
正作難呢,何琳琳主動匯報:“我94年的。”
江帆笑著點頭:“才22,確實很年輕。”
何琳琳膽子還挺大,問:“你就是咱們大老板嗎?”
張康瞬間尷尬,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好管。
膽子賊大,啥話都敢說,心情不高興了說兩句就給懟回來。
更有那激進的,甚至直接撂挑子走人。
想管好年輕人就得與時俱進,老一套已經不管用了。
可平時炸乎一下沒關系,不要跟老板炸乎啊!
這不是給自己上眼藥嘛!
“叫老板就行,不要加個大字,不然聽著怪怪的。”
江帆也很意外,這么大膽的員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魔都總部幾千員工,可沒這么膽大的。
停下聊了幾句,江帆一行走人。
到會議室坐下,張康才說:“小姑娘不懂事。”
“沒事!”
江帆毫不在乎,他還不至于跟一個對他好奇的員工計較。
冒失一點也未必是缺點,換個角度來看,其實也是單純。
幾千人的公司,多幾個這樣的員工也是好事。
不然一個個都是悶葫蘆,都要看人眼色,那也太沒有活力了。
在辦公室和管理層聊了一陣,又去參觀了下隔壁的產業園區。
在一棟老舊寫字樓里見到了這次要收購的小公司的老板,是個女的,叫任立賢,名字挺中性,只聽名字有點分辨不出來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個八零后。
不過抖音科技除了新來的公關總監韓清是七零后,剩下全是八零后。
七零后雖然還沒有退出舞臺,但在新興的創業公司已經不是主力了。
任立賢很活躍,見了江帆第一句話就是:“老板你好年輕。”
江帆笑道:“我好像不是你老板。”
任立賢說:“馬上就是了。”
江帆就呵呵了,女同志在社交上總會有點優勢。
特別是跟同人打交道時,優勢就更明顯。
要是換個男的,可不能跟江老板這么皮。
幾十個人的小公司,做視頻社區的,a輪之后市場反響平平,資本不怎么看好,也沒錢推廣,跟很多創業公司一樣,打包賣身應該是最好的結果,至少也比破產強。
員工比較年輕,骨干全部是九零后。
任立賢這個老板也活躍的像是個九零后,不像八零后。
辦公區也不大,兩百來平地方擠了幾十號人,條件能好才怪。
轉了一圈就基本看完了。
僅有的兩間獨立辦公室,一間是老板辦公室,牌子上是ceo辦公室。
不管公司大小,該有的逼格都要有。
另一間則是財務室。
江帆和任立賢在不比四季花園的衛生間大多少的ceo辦公室聊了會,張康則帶著薛濤跟該公司的幾個骨干交流了一下,看了看產品和技術方案,初步了解了一下情況。
眼看到了五點,該吃晚飯了。
任立賢挺主動,想請江老板去吃海底撈。
江帆從善如流,火鍋他也比較喜歡。
至少比西餐強。
這幾年海底撈大火,確實挺受歡迎。
不過生意太火,經常要排隊,這個比較頭疼。
可等到了店里,才發現任立賢早有準備,早早就定了包廂。
能當老板的果然沒幾個笨的,至少做人做事考慮的很周全,不能只看表象,不管今天江帆來不來,人家提前準備了,沒讓江老板來了排隊等,說明準備工作做的很足。
任立賢叫上了幾個骨干,七八個人坐在包廂,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點上鍋底菜品聊了幾句,就開始上菜了。
點菜的時候是個二十多歲的妹子,上菜的時候又換了一個服務員。
江帆正對門坐,抬頭一瞅就一愣。
進來的服務員掃了一圈,也愣住,都忘記上菜了。
“紅秀……”
江帆最先反應過來:“你怎么在這?”
大伙同時扭頭望去,第一眼先看顏值。
挺漂亮一清秀妹子。
可是……
江老板想認識什么樣的女人認識不到,怎么會認識一個火鍋店的服務員?
這層次差距太大啊?
沒人說話,不了解情況沒人敢隨便亂說話。
景紅秀也傻眼,離開魔都快一年了,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面。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到。
下意識問:“你怎么在這里?”
問完覺的不妥,又忙說:“你怎么來深城了?”
江帆起身:“我過來辦點事……”
大伙一看大老板都站起來了,誰還好意思繼續坐著,連忙跟著起身,一時拉椅子的咯吱聲響成了一片,任立賢眼疾手勤,連忙過去從餐車里拿菜品,親自上菜。
幾個手下見狀,也忙上前去幫忙。
景紅秀連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們坐吧!”
大老板已經起身過來了,任立賢哪能坐著。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大老板和這個火鍋店的妹子關系不太一般。
老板的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江帆起身走到一邊,招招手:“來,我問你個話。”
景紅秀看了看餐車,挺糾結:“我在忙。”
任立賢和幾個手下無語,這妹子是不是傻了。
你有啥好忙的。
沒看到大伙都過來取菜了啊!
江帆無語了下,說:“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我就問幾句話。”
景紅秀糾結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江帆打量著她。
景紅秀也打量著她,心情復雜。
江帆問她:“手機號怎么換了?”
景紅秀說:“魔都的號這邊打電話挺貴。”
江帆拿出手機:“新號是多少?”
景紅秀糾結了半天,還是說了。
江帆撥了過去,手機通了,但沒聽到聲音,就看她。
景紅秀說:“上班期間不讓帶手機。”
江帆這才想起,問:“微信呢?”
景紅秀咬咬牙:“也換了。”
江帆把手機遞過去:“給我加一下。”
景紅秀說:“我的手機號。”
江帆搜了一下,果然搜到了,頭像是本人,照片還是在魔都外灘拍的。
申請添加后問:“躲著我干嘛?”
景紅秀抿著嘴,不知道咋說。
江帆又問:“怎么到海底撈來了?”
景紅秀說:“在電子廠干了兩月不行,就來這里了。”
江帆問道:“怎么不聲不響來深城了?”
景紅秀說:“這邊有一個老鄉。”
老鄉……
有個順口溜是怎么說的?
好像是老鄉坑老鄉,騙你沒商量……
真的挺傻。
其他人把菜品擺上,圍著桌子站在椅子后面小聲說著話。
江老板不過來,大家也不好坐下。
嘴上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心里卻在琢磨江老板這個服務員什么關系。
看這態度,一看就不同尋常。
都想不通,認識江老板這樣的大土豪,竟然還在火鍋店端盤子。
隨便照顧一下都可以成為人生贏家了。
江帆問道:“是不是被騙了?”
景紅秀抿著嘴,點了點頭不想說。
江帆又問:“你老鄉干嘛的,是不是搞傳銷的?”
景紅秀愣了下,差點就笑了,忙憋住笑:“不是,在電子廠上班的,那廠子不行,她騙我進去有好處,我干了兩月不行就出來了。”
江帆問道:“咋來了海底撈,餐飲應該比電子廠累吧,工資還不高。”
景紅秀說:“都差不多,電子廠工資也低,不加班才兩三千,加班才能拿到四千,海底撈管吃管住三千多,還有些福利,雖然挺累的,但我不想在電子廠干了。”
江帆問道:“你打算在這干多久?”
“先干著再說吧!”
景紅秀明顯沒考慮過這種長遠的問題,說:“我忙呢,你去吃飯吧!”
江帆點了點頭,目送她推著餐車出去,才回到桌子前桌子。
其他人也跟著坐下,都是聰明人,不好隨便問。
只有薛濤沒啥顧忌,問出了大家心中疑惑:“那小姑娘是江總朋友?”
江帆點頭:“魔都的老朋友,好久沒聯系,沒想到來了深城。”
好久不聯系的朋友,關系應該一般般。
可看剛剛態度,不像是一般般的普通朋友。
薛濤心里也很疑惑,但卻不好再問了。
老板的隱私少打聽,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問了就是自找麻煩。
鍋很快燒開了,江帆招呼了一下開刷。
刷了幾片澳洲肥牛,說起了任立賢公司的產品。
江帆今天心情大好,看她也覺的親切,本來后面還要調研和考察的,結果心情一好這些環節全部省了,直接發話拍板:“我覺的差不多了,就定了吧,具體回頭你們再研究。”
任立賢愣了下,立馬就高興了。
薛濤和張康沒意見,大老板都直接拍板了。
他倆還有啥好說的。
只是心里琢磨,是不是跟今晚碰到了那個服務員有關系。
看大老板明顯心情挺不錯。
景紅秀進來了一次,就再沒進來過。
后面進來的都是其他的服務員。
江帆等了半天,沒見到人,就問了一聲:“海底撈幾點下班?”
“我去問一下!”
任立賢心思很靈巧,聞言立馬起身準備出去。
“別問了!”
江帆招手叫住:“一會走的時候再問吧!”
任立賢就坐下,吃到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到處轉了一圈,才找到忙的腳不沾地的景紅秀,叫住問了下:“妹子問你個問題,你們晚上幾點下班?”
景紅秀瞅了她一眼,記的是江老板那包廂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給江老板打聽的。
遲疑了下,還是說了:“九點半。”
“謝謝!”
任立賢沖她笑了笑,回包廂去了。
坐下吃了幾口,把話題帶到海底撈的菜品上,討論了幾句,才尋個由頭說了:“海底撈上班也不輕松,晚上九點半才能下班,一天十幾個小時,餐飲行業太辛苦。”
大伙點頭,餐飲服務行業是挺不容易。
但這年頭哪有容易的行當。
應該說普通人都很不容易,互聯網公司的碼農同樣不容易。
江帆暗暗點頭,是個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