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什么迦勒底?”
身著紅色長袖上衣,雙馬尾少女簡直氣得胸疼,距離圣杯戰爭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為此準備了多年的她也開始進入了緊張備戰的狀態。
平日里在學校任何時刻都要保持優雅,維持著完美的優等生形象,回到家后也是時刻都沒有放松過,神經前所未有的緊繃,就是希望做到最好,準備最完全,讓自己以最為全力以赴的狀態出擊。
在兩個月之后,要直接贏得勝利,一舉完成家族的夙愿!
然而……
今天晚上什么準備都沒有,她甚至就是按照慣例,不太放心的去檢查了一下召喚用的魔術陣,然后……召喚就自動開始了。
她還沒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圣杯所賦予的令咒就已經在手背上成型,緊接著在滔滔不絕的光芒滿溢之中,從時空彼端而來的幻影悄然出現……當時遠坂凜的心情絕對不是驚喜,而是她搞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什么情況?!
不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嗎?應該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吧!
她努力回憶著自己的記憶,大腦仍舊是一片混亂,因為她的記憶里就是覺得,大約是自己在這段時間里繃得太緊,太過勞累,所以在今天放學回家之后,就忍不住的直接瞇了一會兒,而在一個激靈醒來之后就已經是晚上了……
她當時還有些睡眼惺忪的,雖然很想直接擺爛翻個身繼續睡,一覺到明天,卻還是強迫自己行動起來。在好好的吃了點東西后,就去例行功課的鍛煉身體,然后就是檢查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做的召喚準備。
或者說,是一種模擬訓練來著?
畢竟她只是在熟悉步驟,希望自己到了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等到真的要上陣的時候,才是決勝負的時候……然而就在練習刻畫魔術陣的時候,直接就完成了召喚是什么鬼?!當時的她在震驚過后,就是差點兒崩潰了。
明明時間不對啊!
自己難不成一覺睡過去兩個月?!
而且自己明明是準備要召喚最強職階的saber來著的,結果這下子在猝不及防的召喚之中,只召喚出了最弱的caster就已經足夠令人崩潰的了,而利用御主特權看了一下這個毫無名氣的caster的面板后……
“用這樣的牌去參加圣杯戰爭,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發出這樣的悲鳴,遠坂凜雙眼發直的往后一趟,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筋力e、敏捷e、耐久e、魔力e、幸運a……
這能夠干些什么!搞不好,自己都要比這個孱弱的從者更能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倒霉,才會抽到這樣的鬼牌……遠坂凜就像是一位失去夢想的乘客,雙目無神的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著對面年紀似乎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女。
紅發橙瞳的少女并不知道對面的御主有多嫌棄自己,不過她的性格也一直都很好,所以很是耐心的解釋起來:
“迦勒底就是我來的地方……”
另外一邊,某處僻靜的夜晚街道上。
轟——!!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氣浪一圈一圈的往外迸發,如同猛烈的沖擊波一般,將所過之處的一切都要給撕成碎絮一般,空氣之中的塵埃都被一掃而空,吹散得干干凈凈。
作為暗殺者的職階,衛宮切嗣的面板自然是非常低下的。
只是被抓住了一個空隙,他就被一只拳頭印在了臉頰上,直接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整個人就這么狠狠的倒飛出去數十米,重重的砸進一棟屋子里面,煙塵彌漫四起,看上去聲勢驚人。
然而……
在后方的伊莉雅幾乎要將一口小白牙咬碎,她怒氣沖沖的尖叫出聲:“berserker,你……你太過分了!殺了他啊,給我殺了衛宮切嗣!”
這只銀發蘿莉是真的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的從者實在是太可惡了,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演自己這個御主!
顧墨頓時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身后氣得哆嗦起來的伊莉雅,忍不住的在心里嘁了一聲,看來外表的確不代表智商,沒有那么好蒙騙。不過想想也是,雖然她看上去是只蘿莉,實際上今年已經十八歲了……
只是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就像是愛麗絲菲爾明明不合法,實際上看她的樣子又覺得再合法不過了。
——而眼前的這只銀發蘿莉,明明不知道多么合法,但是看著她的外表,估計不會有人這么認為。
輕輕咳嗽一聲,顧墨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不是已經在揍他了嗎?你看他都飛出去幾十米了,一擊就重傷了……”
“打死他!我要你打死他啊!”伊莉雅充分展現出對衛宮切嗣的憎恨,氣得跳腳不已,又氣又急的催促起來,她才不相信對面能夠在自己的berserker手里撐過一擊,這絕對是在故意氣自己。
“在做了在做了,莫催……”
顧墨嘴上應付著,實際上莫說是一成力氣,就連三分力都不愿意出。
他本來也是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接摧枯拉朽的干掉衛宮切嗣的,但是卻又想起一件事情。現在圣杯戰爭明顯以另一種方式重啟了,其他從者退場得越快,圣杯就會越快降臨。
即使別的都不說,只說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固定“孔”的裝置成型的時候,另一側的黑泥就會開始涌入這個世界之中。
那是「此世全部之惡」——
這種情況是顧墨不怎么想看到的,如果被約束在大圣杯的內側的話,他還有研究的興趣,但是將它放出來卻顯然不是什么很好的選擇……
若是不加以控制的話,這玩意兒也是具備著莫大威脅的人類之惡。
“可惡!berserker,以令咒之名,現在!立刻殺了衛宮切嗣!”伊莉雅恨恨咬牙,干脆利落的舉起手來,手背上的令咒閃爍間,再度消失了一劃的數量,意味著她又使用了一次絕對命令權。
雖然過長或者范圍過廣的命令,必然會導致強度出現明顯下降,讓從者有機會進行抵抗,但是這瞬間的命令是具備最高強制力的,總歸是對方無法對抗的了吧!
伊莉雅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她的資質比任何人類魔術師都更為優異,只要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上就是頂級的魔術師,在這樣的基礎上,使用令咒的瞬發命令,難不成還一點效果都沒有?!
——似乎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
——然而實際上,她錯誤的判別了人與神之間的差距,那是完全不同次元的神秘,而神秘只會在更高等級的神秘面前無效化……
即使是召喚赫拉克勒斯這位半神大英雄,即使是魔術回路和令咒遍布全身的伊莉雅,想要以她的力量將這位破格從者留下來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前者的任何行動反饋回來,給自身回路造就的超高負荷都會讓她的身體崩壞,痛得大聲慘叫。
而現在的這位別說是留下來了,光是召喚出來就讓她都差點兒直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果不是根本不需要她的供魔,行動都是在使用自身的魔力,不會對她的魔術回路造成什么額外的負荷,那么伊莉雅大概就能夠明白互相之間的差距是何等懸殊,即使只是從者化的投影分身,也是令人絕望的高度。
“真是個偏激的小孩子……”
顧墨嘆了口氣,卻也明白不能怪這只蘿莉,剛剛的神轉折就連他都感覺到沖擊,當事人自己當然是更加的理性崩壞了。
眼神一凝,他裝模作樣的狠狠一腳剁下,一股驚人的氣勢升騰而起,地上的石塊、水泥碎屑、樹葉等等,都在無形的力量下懸浮而起,看上去就頗為聲勢不凡,一副要放大招的模樣!
伊莉雅惡狠狠的咬牙,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終于要殺掉切嗣,好好的出一口惡氣了,這份高漲感令得她內心都為之歡欣雀躍!
下一刻,所有的動靜戛然而止。
街道上靜悄悄的,因為結界的遮蔽,附近的人們也沒有被驚動……仿佛是一個因為夜已深,逐漸入睡的住宅街。
青年停下作勢攻擊的舉動,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好像是跑掉了……似乎對面有操作時間的能力,我現在去追殺他,master。”
“什么?”
伊莉雅一愣,仔細看向對面,發現人已經的確不見了。
甚至于通過對令咒魔力的感應,能夠感覺得到衛宮士郎也不在感應范圍之內了。
衛宮切嗣根本沒有想著硬拼,在第一次暗殺失敗之后,之所以還會想著對抗,目的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御主爭取時間撤離而已。否則的話,他一個assassin真的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著與其他職階剛正面。
在顧墨有意的放其離開的情況下,父子倆自然是順利的完成撤離。
很理想的情況,不過伊莉雅并不這么想,她氣得跳腳不已:“追上去追上去!殺了切嗣,一定要殺了切嗣,打爆他的腦袋!”
真是孝心可嘉……
不過這有什么意義呢?剛剛的那個其實不是你的父親,被干掉了也不會有感覺……
聽到這樣的連連催促,顧墨忍不住的感慨著,覺得既然父親召喚了阿爾托莉雅,那么伊莉雅就應該把莫德雷德召喚出來才對,實在是太過相似的人生了。剛剛那個轉折實在太快太急,差點兒讓他把腰扭了……
“好,這就去。”他仍舊是嘴上應付著,就要邁步去追殺。
“住、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從身后的街道上傳來,似乎是有人闖入了他閑人驅散的術式范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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