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尸鬼在荒野上奔跑著,拖拽著一輛漂亮豪華的馬車,而在后面還跟著一輛相對簡樸,還要略小半圈的中型馬車。
第一輛馬車的內飾金碧輝煌,而且還十分的寬敞,足夠容納十幾個人舒舒服服地坐著,但現在這里只有三位乘客。
烏爾抬起高腳杯露出微笑:
“敬我們的敵人。”
其余兩位貴族也舉起鮮血,帶著笑意地說道:
“敬伊麗莎白女士。”
在他的對面兩側各坐著位年輕貴族,坐在左側的巴塞爾身材挺拔,面帶英氣,看起來就像是位那種手上會拿著長劍揮舞的家伙。
但他不是戰士,巴塞爾經歷過很多所謂的“戰斗”,但真正用生命當籌碼的搏殺卻幾乎沒有。
他的父親是侯爵中地位最顯赫的那幾位之一,手下有著十幾位同級別的血族。
而這也是多數貴族子嗣的真實情況,雖然有些年輕貴族會用危機生命的戰斗去鍛煉自己,但這些“戰士”基本上都死在了無名之輩的手上。
他們作為侯爵的子嗣,即使就躺在床上也注定是位伯爵,更何況自己這些侯爵后裔往往還都是血能者,除去自己的父輩外幾乎沒有敵人。
何必冒險呢?
而且他們不像那些底層貴族一樣有著豐富的近身戰斗經驗,但事實上他們有著整個平原最卓越的血能天賦,這點遠比其他東西要重要。
他們三位都有著強大的血能,以及有很大機會成為侯爵的潛力。
凱茜婭,坐在另一側年輕的女性貴族就正在使用自己的能力。
她可以實時感知到附近是否有危險,這也是他們能在荒原里坐著馬車悠哉悠哉前進的原因。
在危險到來前,他們就已經憑借強大的血能避開來了。
巴塞爾表情期待地看向馬車的窗外:
“這里應該離目的地不遠了吧,我很好奇伊麗莎白看到我們后會是什么表情,我已經有好多年沒見到她了。”
他們父輩的領地都不怎么遠,過去經常有機會見面,但在伊麗莎白離開公爵領地,去建立無罪鎮以后就再也沒和他們有什么交集了。
凱茜婭說道:
“我們在明面上還是來幫她的,不過我想伊麗莎白見到我們的時候可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還是要做好準備才行。”
烏爾微微頷首:
“記住,我們這次的目標是她手下的那位巫師,而不是伊麗莎白本人,雖然我們幾個都希望她能死掉,但絕對不能和我們扯上關系。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巴塞爾點點頭表示贊同:
“沒錯,就算我們能成功干掉她,也只會引來更多人的反感,除非我們能徹底洗掉自己的嫌疑,但這不是簡單的事情。
“特別是在有審判者跟著我們的情況下。”
在第二輛馬車里待著的是位審判者,他憎惡著全部跟夜王利益不符的行為,而且還是最專業的血族殺手,如果惹惱了這個家伙,不管他們的長輩是誰都沒有用。
凱茜婭微微頷首以表示自己知道了:谷
“我懂。”
她們間有過節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凱茜婭一直都不喜歡伊麗莎白,如果有機會殺死對方的話,她們兩個都不會有什么猶豫。
可惜,這次雖然她得到了其他幾人的幫助,甚至在烏爾的關系下還找到了位強大的審判者,但卻沒法真的對伊麗莎白怎么樣。
不過解決掉那位巫師對她來說應該也算得上損失慘重了。
“你們是怎么想的。”凱茜婭問道,“那個巫師真的能制造陽光嗎,還干掉了希娜控制的血肉傀儡?”
烏爾聽到的消息里被解決的家伙還有一個叫瓦爾的家伙,不過貴族們不怎么在意狼人,對于他的了解也就停留在他是位強大的信徒,就到這里而已。
但血王的女兒就不同了,誰都知道那位貴族——僅次于夜王的血族,而他的女兒在地位上來說,應該還要比伊麗莎白高上不少。
巴塞爾說道:
“你都說了是血肉傀儡,又不是希娜本人,這點不能說服那位巫師真的有戰勝血王女兒的能力。”
烏爾提醒道:
“但是他畢竟掌握著制造陽光的魔法,無論他是強是弱,我們都該謹慎點,而且審判者閣下能夠替我們干掉這位小巫師。
“我們沒必要親自出手。”
不必要的風險。
凱茜婭微微皺眉:
“那個鐵罐頭?
“說實話,我都有點怕他忽然說我們哪里違背了夜王的意愿,然后就掏出劍來把我們幾個都砍成肉沫。”
烏爾說道:
“別緊張,他不是那種迂腐的家伙,而且有我在,審判者是不會亂來的。”
她點點頭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
其實凱茜婭并沒有自己說的那么擔心審判者,她只是在表達自己的弱小,烏爾知道她其實在暗地里對自己有些想法。
她認為烏爾值得拉攏。
巴塞爾說道:
“你們怎么說得好像這是什么難事,對付一位巫師而已,還有審判者的幫忙,我們只要帶著他走進無罪鎮,然后看著他干凈利落地把巫師的腦袋剁下來,就這么一回事。”
烏爾同意道:
“的確,但問題不在巫師的身上,而是伊麗莎白,我覺得她可能會讓這件事變得麻煩起來。”
不過他也覺得巴塞爾說的有道理,并不是烏爾小瞧伊麗莎白或是巫師羅恩,而是他這次帶來的審判者實在是太讓人安心了。
他的重劍砍下來過腦袋能夠堆成一座小山。
斬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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