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  261.錢如流水,萬事俱備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全金屬彈殼  書名:我在1982有個家  更新時間:2022-04-23
 
現在江南當地政府對外島的開發工作是很重視的,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和鄉村振興可是當今中央的一號文件。

在這種情況下,擁有出眾海洋漁業資源和旅游資源的外島自然被政府所重視。

國家給外島提供了大量便利政策,現在海福縣除了有光伏發電設備直接出售也有集成房屋出產廠——直接造集成房屋。

波叔給王憶介紹說:“你要是想買集成房屋安裝到島上去,那應該問問李真,他家的民宿就是集成房屋。”

王憶問道:“民宿做集成房屋?不都是用樓房改造的嗎?”

波叔笑道:“老民宿是樓房改造,現在流行的民宿就是集成房屋。”

“等你去外島玩的時候住進去就知道了,集成房屋非常漂亮,而且自帶裝修,這樣建筑成本就降低了。”

這點王憶清楚,外島建房子很費勁,光是一個運輸成本就讓人頭疼,在外島蓋房子比在內陸要麻煩太多了。

所以很多外島人在自家房屋不能居住后,便索性拖家帶口離開家鄉去內陸打工買房子,那比在島上重新起一座房子還便宜一些。

楚小強問道:“王總,你想要買集成房屋嗎?要不要我幫你聯系一個業務員?我有個同學現在就在甲德鋼構上班,你如果要買集成房屋,他可以給你做個詳細介紹。”

現在縣里已經有一些中大型工廠了,其中甲德鋼構就是其中翹楚,王憶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這工廠就是原來的鐵具廠!

九十年代鐵具廠改革,從國企被收購轉為民企成了甲德鋼構,現在他們主打產品就是集成房屋,通過航運遠銷近海多個省市。

集成房屋建筑是什么東西?

簡單來說就是一些以新型材料和可循環回收的鋼結構為主要材料,然后把房屋拆分成單元,包括地面單元、墻壁單元、屋頂單元等等,然后在工廠內就生產好這些單元,出廠之后運輸到目的地進行組裝。

這種建筑的建設實際上就像小孩子拼積木一樣,提前在工廠預制好的零件就是玩具,在施工現場只需要將這些零件按照圖紙拼接起來即可,在很大程度上節省了人工和時間成本。

由此可以看出,集成房屋建筑擺脫了傳統房屋所用的水、泥、沙、石之類需要濕作業的建筑材料,恰好解決了外島工廠的原材料缺乏問題。

而它因為出廠是一個個大型單元,這種情況下對運輸需求比較高,普通的貨車運輸不了,但普通的船可以隨便運輸。

這樣海福縣就很適合發展相關產業了,實際上縣里這個產業發展的確實很好,沿海多省市所用的集成房屋都是翁洲幾個縣城生產的。

楚小強的同學是甲德鋼構業務部門上的一名主管,名字很文藝,叫溫暖。

溫暖有社交牛逼癥,來了后跟王憶握握手就拿自己的名字開了個玩笑:“男人叫暖比較奇怪是吧?嗨,都怪我爸媽心急,懷我的時候他們去做B超找了熟人,然后問我性別。”

“當時可能我的雀兒讓我用手擋住了,B超大夫沒看清就說是個女孩,然后我爸媽給我起名叫溫暖。”

“等我出生他們懵了,怎么生出來個帶把的?”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笑起來。

墩子說道:“那為什么不改名呢?”

溫暖搖搖頭:“他們嫌棄改名太費事,而且我爸還喜歡吹牛,他跟人家說自己是做夢得到先人指點才確定的我的性別——這也是為了防止給醫院B超大夫帶來麻煩。”

“然后他對外說,我溫暖這個名字也是先人賜的。”

“所以最后他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名字,其實我是真的慘,我爸媽提前給我找親戚討要了好些小女孩穿剩的衣服褲子鞋襪,這就導致我的童年都在‘你家妹妹真可愛’的夸贊聲中長大。”

“原來是女裝大佬?”墩子拱手致敬。

溫暖熱情的拍拍他肩膀說:“女裝很有意思,兄弟我看你是人中龍鳳,要不要搞一搞?”

墩子沒想到戰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趕緊擺手:“我不行我不行。”

溫暖說道:“男人說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說我不行,你行的,回去你試一試,要勇于嘗試嘛。”

他們開著玩笑熟稔了,溫暖問道:“王總,你們今天在這邊怎么安排?要在這邊住下還是說下午要回市里頭?”

王憶說:“準備在這邊住下,好像今晚有篝火晚會?”

“夏季天天有,”溫暖笑了起來,“這也是咱們活躍游客的一個項目,沙灘篝火,這樣吧,你們決定要住下的話,我給你們介紹一家精品民宿怎么樣?”

“不吹牛,王總,這家民宿一般人很難訂上,也就是我跟老板關系不錯,可以給你們訂一間。”

“哪個民宿?”楚小強好奇的問。

溫暖說道:“是嶼之左。”

楚小強說道:“這個確實不好訂,對了,他家就是大型集成建筑吧?”

溫暖說道:“對,所以我想領著王總過去,讓他有個實際的體驗。”

這個提議很好,王憶向他道謝,然后跟楚小強辦理光伏發電設施共建合同。

他先不額外買太陽能板,只花了五十八萬買兩臺主機,然后暫時先安裝一臺進行40KW的單晶硅太陽能板的安裝。

合同簽訂他轉了預付款,接下來就是要根據工程進展來付賬。

楚小強跟王憶、邱大年都交換了聯系方式,然后他們跟著溫暖去嶼之左。

現在的海福縣規模挺大的,它正在打造網紅小城市,所以城里整的很是花里胡哨。

這里公路都有了專門名字,其中一條是左岸公路,嶼之左就在左岸公路的盡頭,是一棟三層小樓。

小樓外觀是純白色,有粗糲的巨石圍墻,圍墻圍隔出一片小天地,隱私性很強,杜絕了外界的紛擾。

他們開車要進去,保安便禮貌的敬了個禮說:“對不起先生,今天已經客滿了。”

溫暖從車窗冒出頭來說:“讓你爸把留下來的頂層那間房打開,今天有貴客臨門。”

他又給王憶等人介紹:“哈哈,這是我堂弟,實際上這間民宿是我二伯開的。”

邱大年奇怪的問:“溫經理我沒別的意思哈,就是這民宿一看價值不菲,那能開這樣民宿的人應該有錢也有能量吧?那為什么你堂弟會當保安?”

溫暖說道:“我堂弟有軍旅情懷,但他當不了兵,只好當保安來過過癮。”

后座上的波叔笑道:“后生仔,你不了解我們這里土豪家孩子想法的,他們又沒有經濟壓力,那肯定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對不對?”

“你看溫經理的堂弟家里不差錢,他要是喜歡做保安是一件多好的事?不比那些喜歡玩車創業的后生好多了?”

溫暖贊同:“喜歡玩車也沒事,別喜歡創業。我有個同學是滬都的,那是真土豪——跟楚小強是大學舍友。”

“當年大學畢業,他家里直接給他一千萬讓他自己發展,然后他就創業了,半年虧了八百萬,剩下二百萬他買了一臺保時捷,從此之后天天泡吧活的瀟灑又自在。”

王憶等人紛紛感嘆。

真羨慕這樣的人生啊。

車子開進小院停車場,這民宿規模可以,占地總面積超過1200個平方米,有自己的停車場也有花園和草坪,其中草坪在屋前是,屋后是一片花園,花園里不種花而是種果樹。

時值盛夏,花園里碩果累累,李子、楊梅、柚子等水果長勢喜人,另外兩邊攀爬有葡萄藤,上面青色、紫紅的葡萄一串接一串,吸引了好些鳥兒來啄食。

墩子見此感嘆一聲:“時光啊時光,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他們下車后先參觀這民宿,溫暖領著在外面簡單轉了轉然后進入樓里。

一樓是休閑區,它用的是現代簡約的清爽風,看裝修地板是原木的,有種輕奢之美。

入門旁邊有一座小瀑布,清水流淌,兩邊是可愛的多肉植物,另有古韻雅致的品茗區、墨色清雋的圖書角,功能區不大但很齊全。

溫暖說道:“有沒有喜歡唱歌的?它還有一個KTV娛樂室,你們住下后可以來K歌。”

“有有有,我喜歡。”墩子舉起手然后唱了起來,“聽我說,謝謝你……”

“你可行了吧。”邱大年捂住他的嘴巴將他給拖走了。

難怪這民宿訂起來緊張,它一共三層但只有六個房間,加上樓頂一個預留的也不過才七間房。

房子裝修很有格調,處處都有風景。

他們上樓的時候有兩個姑娘在拍照,青春靚麗的身影和清新簡約的裝潢交相輝映。

幾個大老爺們都情不自禁的嫖了兩眼。

嘿,白嫖。

姑娘們也很警惕,立馬回頭看他們。

墩子裝模作樣的撫摸著木質樓梯扶手說:“這樓梯是實木的嗎?扶搖直上九萬里啊!”

樓梯拐角是巨大且通透的玻璃窗,往外看直接就是院子里的高挑果樹和累累果實。

再一個拐角能看見不遠處的海濱,海上光影起伏,是海浪映照著金黃的陽光。

溫暖指著樓頂說:“要不要去上邊看看?上面有個觀景臺,設計成樓梯樣式,一層層都能坐人都有不同的風景。”

“特別是日出日落的時候很美。”有人從樓上探頭下來說了一句。

溫暖跟他打了個招呼:“二伯,你忙著呢?”

說話的就是老板,老板笑了笑說:“給你的貴客收拾房間呢,已經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辦理入住,要是缺什么東西去跟前臺說,你伯母今天在前臺。”

王憶向他道謝,又問溫暖說:“這個房子全是集成建筑?裝修上也是你們甲德鋼構的杰作?”

溫暖說道:“軟裝不是我們的,硬裝是我們的,不過我們也有配套的軟裝,像這種文藝風的,或者奢華風的、古樸風的、原始風的等等吧,都有,也可以買我們的軟裝直接按照說明書進行裝潢。”

王憶從上到下走了一通,心里很喜歡:“確實是好東西,這么一套得多少錢?”

溫暖說道:“只說材料的話是七十萬,如果是船能行駛到的地方,那一百公里之內包送,一百公里之外額外加錢……”

“我就是天涯島,肯定包送。”王憶說道。

溫暖笑道:“對,天涯的包送,而且距離比較近可以給一些優惠。另外就是安裝費用……”

“不包安裝啊?”王憶挺失望,“這可不老少錢呢。”

七十萬的材料費著實不便宜。

城里房子貴那是因為土地資源貴,實際上農村蓋個三層小樓也就是三十萬左右,而且那可不是鋼結構拼湊的積木房,那是用磚頭砂石水泥打造出來的正經樓房。

溫暖解釋道:“我們這個的價值主要體現在裝修材料上,你看這房子用料很實在的,住起來多舒服。”

邱大年點點頭說道:“現在裝修確實很費錢。”

“對吧?你想想城里一座一百平的房子要裝修多少錢?而這可是三層樓呢。”溫暖趕緊說道。

邱大年說道:“但是現在裝修費錢主要就費在一個不懂行情上。”

王憶和墩子對視一眼,很自覺的讓開位置。

要砍價還得我年總橫刀立馬!

邱大年說:“城里房子裝修貴首先有個重走水電路的事,然后還有個重要問題是你在城里裝修房子是你自己家里裝修,你們呢?你們自己裝修這就是統一的板房,團購用料而且用的不是好料子,壓根沒多少錢。”

溫暖嚴肅的說:“年總,你說別的我就認了,可是你說我們用的不是好料子,那這事咱就得專門說道說道了。”

邱大年說道:“真要說道說道?那我就要放大招了,我哥哥就是專門干裝修的,我跟他干過一些日子,對這里面的門道多少清楚。”

“不過你可能不信我的話,畢竟我不是特別專業的行家,那要不然咱們開個視頻讓我哥把你們用料給評價一下?他是專業的,干裝修干二十多年了!”

波叔居中調解:“不用這么麻煩吧?年輕人做生意都好說話嘛,各退一步、各退一步。”

王憶說道:“溫經理,我說個數——連帶安裝一起給你七十萬吧……”

“好……”

“別啊!”

溫暖和邱大年一起喊了起來。

王憶頓時知道糟糕了,趕緊說道:“等等,還沒有說完呢我的話。”

溫暖不樂意的說:“王總你可是大老板,你自己說了你來說個數然后咱……”

“對。”王憶打斷他的話,“可魯省人我是,我們說話喜歡倒裝,所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后面還有一句話——年總你補上。”

“我們老板的話是這樣的,”邱大年趕緊說,“我說個數,連帶安裝一起給你七十萬加上軟裝!”

溫暖不樂意了:“這個報價是侮辱我們了。”

邱大年重整旗鼓,又跟他從頭開始砍價。

這事王憶對邱大年充滿信任,于是他把戰場讓了出來,自己上樓頂去看了看。

站在樓頂遙望四周,風景宜人。

燦爛的陽光、溫柔的海風,天上的白云在飄逸的緩行,海上的浪花在激蕩的搖曳。

一眼遙望出去,海天一色。

公路上不斷有年輕人歡呼著騎行而過,一個趴在欄桿上拍照的年輕人回頭笑道:“高考結束了,很多高中生來這里開展畢業旅行。”

王憶跟他友好的打了個招呼,兩人都趴在欄桿上隨意的聊了起來。

屋頂鋪著一層橡膠地面,是泥土般的顏色,欄桿所用的木頭比較老舊,像是凝聚了海島的時光。

待在這樣的地方看海吹風喝冷飲,讓人感覺歲月一下子溫柔起來了。

不遠處的海上有人在沖浪也有快艇在奔馳。

還挺熱鬧的。

僅僅從縣城來看,外島并沒有沒落,商業化信息濃郁、年輕人也多,或許是因為多有游客的緣故,縣城里頭很熱鬧,顯得很有活力。

王憶在這里聊天,邱大年那邊給他談妥了:“他還跟咱們說什么七十萬一分不讓,我真不信他能一分不讓,就沒人跟我談價格能一分不讓!”

“就是這樣一套樓房,他們那邊負責安裝,然后總價是六十九萬九!”

聽著他的擲地有聲的話、看著他慷慨激昂的姿態。

王憶懵了。

然后邱大年推了他一把,給他一個白眼:“跟你開玩笑而已,我要是真砍下一千塊來還不如不砍價了!我是能把一千塊看在眼里的人嗎?”

溫暖從門口走出來,無奈的說:“年總,你怎么好意思說這話呢?王總,你肯定猜不出年總最后談了個什么價。”

墩子說:“這不好猜,不過我猜年總把錢應該談到了百位數!”

溫暖苦笑著點頭:“六十七萬四千五百塊!”

“本來我跟我們經理要的是六十七萬五千塊,但年總無論如何還要再砍下五百塊來!”

他感嘆一聲:“王總你真是請對員工了,這么厲害的員工我都想把他請到我們公司去,他這砍起價來堪比精算師啊。”

王憶笑道:“可以的,你可以把他請過去,不過他薪水可不低啊,底薪、獎金還有分紅,合計起來年薪百萬太夸張,但五十萬準有。”

溫暖一怔,果斷改口:“王總你看,你那里還缺不缺人?我覺得我可以毛遂自薦一下子,年薪五十萬吧太多,我覺得我沒有這么大的價值,我的能力比不上年總,但我自認只比年總差一點。”

“所以我只要四十九萬九的年薪就行啦!”

有女服務生端著托盤上來,給他們送上冷飲,說:“這是溫哥請你們的。”

溫暖端起一杯冰可樂示意:“CHEERS!”

王憶笑著向他示意。

這人挺好玩的。

住宿和供電的準備都做好了,剩下是水和網絡。

水也挺好說的,王憶去島上的幾口水井都看過了,就像之前周宇說的那樣島上的井水不太多了,可能是地下水脈有堵塞,但如果像王憶那樣只準備在島上留上幾個人,那戳戳有余。

給他們修個淡水游泳池都夠用。

畢竟天涯島是曾經養活了五六百口子人的大島嶼。

所以最大問題是網絡。

溫暖這人一看就是那種很會來事的,于是他就咨詢了一下:“我島上那邊網絡信號很差,有沒有辦法能整治一下?盡量能有有線網絡可以用。”

聽了他的話溫暖搖頭:“整治一下網絡信號沒問題,可你們那島嶼想要連通有線網絡就太難了,海底光纖成本很高的,對于人口五百以下的就不夠經濟,電信就沒法通過去。”

“你們島上現在一個人沒有,這樣電信公司怎么可能給你們通光纖傳輸網絡信號?不過這事要靠專業人士,波叔人脈挺廣的,我大伯認識的人也挺多,咱們去找他們問問情況。”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人少,各行各業上多少都有些交集。

波叔一個朋友在移動當領導,而溫暖的大伯這邊關系更硬,他有朋友是電信局的領導。

王憶最終還是決定借助波叔的人脈。

電信局畢竟是管理層,移動聯通電信這些才是基層的執行方,對于基層網絡的鋪就問題,他覺得執行方應該更有數。

再一個他跟波叔也熟悉,波叔這邊表現的也更加熱忱,坦言跟他說有需要現在打個電話就能過去。

王憶跟溫暖坦誠的聊了聊,溫暖也贊成先去找移動的工作人員聊聊。

正好已經是中午了,這樣王憶讓波叔打個電話,他做東請眾人一起吃個飯。

吃飯地點還是借助波叔人脈,波叔的親弟弟就在城里經營一家海鮮樓,他上午那會帶過來的海貨就是要給弟弟送過去的。

波叔弟弟家的海鮮樓叫‘自己家’,他請來的這個朋友叫馬康,是縣里一家移動營業部的主任。

王憶真得感謝波叔。

他已經想好了,22年這邊他準備聘請波叔給自己的天涯島漁場當養殖顧問,82年那邊他準備去金蘭島找到少年波叔,看看青年波叔現在在干嘛,如果沒什么好活的話他同樣想要聘請波叔。

波叔這人到了如今這年紀依然保持著熱忱、善良和仗義,那一般來說他青年時代會是一個更熱忱、更善良的人——

人在社會上摸滾打爬的多了,血總會慢慢的涼下來。

波叔等馬康來了給介紹了一下王憶,熱情的說:“這是咱們的侄子呀,有錢了回來反哺家鄉、建設家鄉,咱們要給他幫點忙,不要讓他感覺咱們家鄉人冷漠。”

馬康笑著跟王憶握手:“王總放心,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一定竭盡全力。”

王憶給他們倒茶,直接問道:“馬主任因為有波叔的關系我不跟您客套了,咱們開門見山行嗎?”

“行,你不要客氣。”

“我承包了天涯島,準備自己投資個漁場,這樣島上可能會有一些人手但不會多,水電住宿問題我解決了,現在差一個網絡問題,我像你咨詢一下。”

馬康點點頭:“猜到了,我在路上琢磨這件事來著。”

“你們天涯島我了解,因為在網絡時代開始之前,島上就已經斷斷續續的沒人了,所以就沒有建設無線基站。現在如果要建設基站那問題挺多,存在一些困難。”

“首先是商業可持續的問題,簡單說就是你們人太少、繳納的電話費網費太低了,基站沒有收入,別說收支平衡,不大虧就不錯了。”

波叔嘆了口氣:“這是真的不好辦。”

馬康繼續說:“更不好辦的是傳輸上的技術問題,海底光纖可以通過去但很難,你們金蘭島都沒有通光纖呢。現在倒是有微波傳輸技術,但那必須視距、偏轉角容忍度小、受雨衰影響大——總之一句話,也不好辦。”

王憶無奈的說道:“我們島上現在有4G網絡,不過信號不太好,應該是金蘭島的基站過來的信號?”

“是水花島吧?水花島上有個基站。”馬康說。

王憶疑惑的問:“據我所知水花島現在人也很少了,他們島上怎么有基站?”

“他們人少可是能鬧。”馬康笑道。

波叔也笑了起來:“那些家伙是真能鬧騰啊。”

墩子問道:“要不然我也去鬧一鬧?”

馬康擺擺手:“你去鬧也沒用呀,不過我聽大波的意思是你們承包了島嶼三十年?”

“對。”

“那能不能等一等?我的意思是,國家有政策要在咱縣里建設5G基站。”

他從手機里找了張圖片出來,這是一份紅頭文件通知。

王憶仔細看,上面說為了落實國家、省的5G相關部署,加快5G產業發展,也為了實現通信基礎設施的集約化和高效化,達到通信基礎設施建設與城市建設和諧發展,國家鐵塔有限公司翁洲分公司要在海福縣里建設5G基站。”

他一邊看一邊問:“馬主任,這事靠譜嗎?”

“靠譜,”馬康很篤定,“我們移動聯合華為公司使用5G網絡2.6GHz頻段在縣周邊海域進行了超遠距離海上5G覆蓋測試,實測覆蓋距離達60公里,下載速率超170M,肯定能覆蓋你們天涯島。”

波叔聽到這話也高興:“那我們以后就有5G信號用了?”

“對,以后可以用。”馬康把‘以后’倆字使勁咬了咬。

邱大年頓時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問道:“馬主任,這個以后得是什么時候?”

馬康干笑道:“可能得是七八年后的30年了,起碼按照《翁洲市海福縣5G網絡通信基礎設施布點規劃》中的標識,計劃是30年完成這個部署。”

王憶剛提起的一點興趣頓時沒了。

波叔怒道:“2030年?還只是計劃?那完蛋了,估計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馬康擺擺手:“你別急,我又沒說沒有別的辦法了。”

“華為有一個基站叫RuralStar2.0,這個專門部署在海島,它用的是極簡設計,成本比傳統塔站降低一多半。在傳輸方面,它使用了RRN無線自回傳方案……”

“馬康主任,我們文化水平低,麻煩你用我們能聽懂的話來說吧。”波叔打斷他的話。

他看到了,在場幾個人,聽到這話都是一臉懵逼。

馬康笑道:“簡單的說就是——你們知道什么是宏站嗎?就是基站的一種,覆蓋面積比較大,方圓一公里到三公里左右吧。”

“反正華為這種基站是用來做宏站的,但基于這個技術發展出來的幾樣技術可以用來做其他平臺,微站、皮站和飛站的平臺……”

幾個人互相對視,又聽不懂了。

馬康苦惱的說:“那我直接說結論吧,微站、皮站和飛站跟宏站一樣都屬于基站,但它們三類功率小、影響區域小,比如飛站吧,它又叫家庭級小基站,覆蓋范圍是20米之內。”

“所以我是說,可以在天涯島上選地方建設個飛站,這個代價是很小的,到時候再安裝一個好的路由器比如靈耀Mesh路由之類的,你們天涯島就可以通網了!”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說:“這是我聽了大波電話后琢磨出來的唯一辦法,或許你們可以找專家再問問,他們辦法更多一些。”

王憶問道:“這個飛站的穩定性怎么樣?”

馬康說:“華為的技術真的值得信賴,現在我看網上你們很多年輕人都變得看不起它了、一個勁抹黑它,我不知道為什么,但在我這個相關從業者眼里,華為真的當得上一句中華有為!”

“在它們崛起之前,咱們的通訊行業全靠歐洲和日韓,而且人家還不肯給我們真正的好技術,讓我們用高成本去搞一些垃圾。”

“華為出現后不光拉低了造價,還發展出了很多好技術,就比如我剛才說的RuralStar2.0,這給咱們海島上的老百姓解決了很多問題,讓海島也能用上高速網絡,這很了不起的!”

王憶說道:“確實了不起,那我就選用這種模式好了,這種模式之下需要我自己掏錢嗎?”

馬康搖搖頭:“不用,電信行業怎么會讓你個人掏錢?你帶著租島合同跟市里相關部門打個申請,這個通過不難的,因為這是基本民生,國家是不計成本來解決的。”

“何況在天涯島安裝一個飛站不需要多大成本,這是小東西。”

王憶明白后頓時松了口氣。

很好。

島嶼的建設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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