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天過去。
冠岳區,新林洞。
丁青老巢。
“理事,這是關于奧林奇的調查報告,請過目!”
丁青點點頭,接過親信小弟手里的文件。
相比尹正學,這位姓名怪異曾經的底層混混仿佛不設墻一般,一天不到查的清清楚楚。
雖然奧林奇現在算得上功成名就,卻有兩個永遠無法改掉的壞習慣賭和女人。
股市同樣是賭博游戲,但牌都掌握在大莊家的手里,唯有面對面,不知對手底牌的賭博才能給他帶來刺激感。
奧林奇對女人的態度跟賭博一樣,從來只是追尋刺激,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
看完親信小弟的調查報告,丁青將文件扔到一旁。
“子成,我們在清潭洞開的那家賭場裝修好了嗎?”
李子成目前最重要的任務除了陪老婆,就是盯著地下賭場和連鎖夜店的進度。
“已經裝修好了,但開業還要等一段時間!”
丁青慢慢瞇起眼睛。
“子成,你說我們要不要來場比賽預熱一下!”
李子成若有所思。
“三哥,你要做局?”
丁青微微一笑。
“對付不了尹正學,但區區一個奧林奇沒問題......”
“子成,你代替我向各位貴客發邀請函,在賭場開業前,來一場賭注無上限的牌局!”
李子成皺了皺眉頭。
“三哥,我們以前的那些高手不夠檔次,真正坐鎮的賭術高手尚未找到,現在開局的話,萬一混進來老千......”
話未說完,但其中的潛臺詞不言而喻。
丁青擺擺手。
“賭術高手要找,老千也要找,這次的牌局,我要奧林奇傾家蕩產......”
說到這里,他突然問道:“子成,五年前有一個人家伙鬧出不小的動靜,你還記得他嗎?”
李子成一頭霧水。
“三哥,你說的是誰?”
丁青嘴里說出一個名字。
“高尼!”(修改了一下《老千》的時間線)
李子成一愣,輕蹙眉宇,努力回憶。
“你是說,擺了鄭老板一道的那個老千?”
丁青打了一個響指。
“沒錯,就是他,你覺得高尼怎如何,夠資格嘛!”
李子成想了想。
“三哥,高尼失蹤五年,是死是活誰也不清楚,想找他恐怕不容易。”
丁青澹定的說道:“我們找不到,不代表其他人沒辦法!”
李子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鄭老板能找到高尼的下落?”
丁青笑了笑。
“鄭老板恨死高尼,即便坐牢照樣不會放過對方......”
“當年那女人賺了不少錢,警方搜到的僅僅是一部分......”
“而且一直有人打那筆錢的主意,鄭老板利用它做點事簡直輕而易舉!”
話音落下。
李子成附和道:“三哥,你說的對,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丁青笑著道:“最近正在發愁怎么安排賭場,忽然想起高尼來。”
李在華追問。
“我們直接去監獄?”
丁青不假思索道:“沒錯,先去看看再說。”
當晚20:35分。
西首爾監獄。
一間監房內。
身材豐滿,留著短發的鄭老板趴在地盤上,一邊享受獄友的按摩,一邊看著電視。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一名女獄警透過房門道:“鄭老板,有人申請明天見你。”
鄭老板勐然睜開雙眼。
作為昔日的黑惡勢力大姐自然有著自己的手段,旁邊的幾名獄友識趣的將她扶起。
鄭老板走到門前,隔著柵欄問道:“是誰?”
女獄警爆出兩個人的名字。
“丁青、李子成,你認識嗎?”
能開賭場,鄭老板多少有一手,職業賭徒靠的就是腦袋和手速。
五年前,丁青和李子成雙劍合并,闖下不小的名頭。
鄭老板眉頭皺成一團,念念自語道:“金門派的人,他們找我干什么?”
見女人不說話,女獄警提醒一句。
“鄭老板,你要不要見他們,不見我的話,我幫你回絕。”
鄭老板沉思片刻。
“見見無妨!”
女獄警點點頭:“那好,我去安排。”
等人走后。
鄭老板重新躺下,幾名獄友繼續幫其按摩。
不過此刻她的心里滿是疑惑,自己跟金門派毫無關系,不知丁青和李子成為何要來。
至于那些錢,鄭老板有自知之明。
她以前的賭場不過是曇花一現,失去高尼后一落千丈,否則也不會千方百計,甚至不惜用美人計來拴住對方。
金門派是首爾第一黑惡勢力,地下賭場的規模是鄭老板的十倍以上。
她那點錢,丁青和李子成怎么會放在眼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鄭老板陷入沉思,漸漸的一股不可抗拒的睡意襲來。
她沖旁邊的獄友使了一個眼色。
兩名獄友急忙展開床鋪。
鄭老板滿意的點點頭,如今想太多沒用,一切等明天自見分曉。
另一邊。
丁青等來了買通西首爾監獄內應的電話。
“知道了,錢我會讓人存入賬號。”
“謝謝丁理事,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只要在監獄沒有我辦不了的!”
“那好,多謝張科長!”
兩人結束通話。
丁青放下手機,看向好兄弟李子成。
“鄭老板答應見面。”
李子成笑著道:“我想不到,她不見我們的理由。”
丁青神色略顯凝重。
“子成,不要小瞧那個女人,能從無到有把一家賭場做大,普通人根本辦不到......”
“五年過去,鄭老板依舊安然無恙,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他們瞧不上那些錢,卻又大把大把的人虎視眈眈。
鄭老板入獄至今,始終沒出事,就足夠證明這個女人的手段。
丁青害怕她趁機提出苛刻條件。
隨后他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聽完后,李子成直截了當道:“三哥,我們找她已經給足面子,難道鄭老板還敢拒絕!”
丁青不答反問。
“如果到時候,鄭老板真的不說呢?”
李子成冷笑道:“監獄又不是銅墻鐵壁,找人教訓她,直到說出來為止!”
丁青嘆口氣。
“子成,我發覺你最近戾氣很重,別忘了,老板只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我們要盡量滿足鄭老板的要求,哪怕事后再算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