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午10:10分。
西首爾監獄。
會見室內。
丁青和李子成終于見到,這位曾經也算叱吒賭壇的風云人物。
鄭老板打量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以前她雖然跟金門派沒有交集,但在某些場合上見過所謂的三大理事,丁青、李仲久以及張理事。
鄭老板確定眼前的男人正是金門派的三號人物。
“丁理事,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瞧著沒怎么變樣的女人,丁青套近乎道:“鄭老板,幾年不見,還是那么迷人。”
女人都喜歡異性夸自己漂亮,鄭老板也不例外。
“真會夸人,如果不是在監獄,真想見識一下丁理事的雄風。”
聽聞此言。
李子成捂嘴偷笑,這女人真夠勁,怪不得能迷住不少老板到她的賭場消費。
丁青撇撇嘴。
鄭老板是有名的交際花萬人騎,他可不是那種色中餓鬼,什么女人都碰,萬一中招就麻煩了。
閑話說完,丁青直截了當道:“鄭老板,想不想報仇!”
聽到‘報仇’兩個字,鄭老板勃然變色,目中閃過一抹冷意。
“丁理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高尼!”丁青平靜的說道:“當年這家伙害得你坐牢,難道你不想報仇?”
鄭老板咬了咬牙。
怎么可能不想,她每天晚上做夢都恨不得將那個男人五馬分尸,碎尸萬段。
“丁理事,你到底想說什么!”
丁青開門見山。
“我要找高尼參與一場牌局,事成之后,隨你處置!”
鄭老板一愣,旋即豎起五根手指。
“丁理事,五年,我整整坐了五年的牢,你覺得我會知道高尼的下落?”
丁青微微一笑。
“別人不敢肯定,但愛之深恨之切,把一個人恨之入骨的卻不多......”
“當年高尼恩將仇報,拋棄鄭老板,最后害得你坐牢,這筆賬是時候還了!”
鄭老板深吸一口氣,寬松的囚服擋不住波濤洶涌。
“高尼這種賭術高手可不好找,我記得丁理事似乎負責金門派的地下賭場......”
說到這里,她語氣一頓。
“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丁青眉頭一挑,冷漠的道:“鄭老板,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鄭老板笑了。
“丁理事,我的刑期是十年,再有五年就能出去,報仇的事我可以自己來!”
丁青瞇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鄭老板,你當真不怕死!”
鄭老板笑著道:“丁理事,你在外面待得太久了,如今的監獄和以前是兩個世界!”
丁青皺了皺眉頭。
自從成為金門派的三號人物,出事有小弟頂罪。
況且監獄怎么樣,跟其毫無關系,他自然沒必要去關心。
丁青心有疑慮,卻不能示弱。
“鄭老板,別忘記,我的背后是金門派,你覺得監獄里有人能保得住你!”
鄭老板笑了。
“丁理事,不信的話,你試試!”
她能在女子監獄無憂無慮的活到現在,當然有人關照。
雖說犧牲色相,可總比沒命的好。
丁青神色一沉。
“鄭老板,怎么說你是不肯合作嘍?”
鄭老板皮笑肉不笑道:“丁理事,慢走不送!”
見到這種情況,李子成張嘴想說點什么。
丁青抬手阻止。
“子成,我們走!”
李子成閉上嘴巴,兩人轉身離去。
等人走后。
鄭老板眼神閃爍,得罪金門派可不是開玩笑的。
作為首爾第一黑惡勢力,金門派在監獄內一樣有著不小的勢力。
鄭老板不再猶豫,走出會見室,立即對女獄警道:“帶我去見鄭益浩!”
女獄警面露難色:“鄭老板,現在是白天,等晚上吧!”
鄭老板有點著急,忘了監獄的規矩。
“好,通知鄭益浩,今晚我要見他!”
另一邊。
丁青和李子成走出監獄。
但他們并未立即離去。
丁青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十幾秒后,電話接通。
張科長的聲音傳出。
“丁理事,有事嗎?”
丁青不假思索道:“張科長,能不能出來見個面,我有些事想問你。”
張科長猶豫片刻。
“丁理事,向南兩公里外有一家泥鰍湯店,我們在那里見吧!”
“好,我等你!”
兩人結束通話。
丁青隨即說道:“向南兩公里外有家泥鰍湯店,我們過去!”
司機點點頭。
“好的理事!”
坐在副駕駛的小弟則拿起對講機,聯系后面的人。
霎時間,三輛高檔黑色轎車,依次朝著南方前行。
幾分鐘后。
三輛轎車停下。
六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小弟,分列兩側。
兩名小弟打開左右后座的車門。
兩位理事邁步下車。
丁青開口道:“想必大家都餓了,進去吃點飯,順便休息一下。”
話音落下。
八名小弟異口同聲,大喊道:“謝謝理事!”
這下把光顧的客人們嚇了一跳,正打算用餐的顧客掉頭就走。
丁青和李子成習以為常。
小弟們在前開路,一行進入店鋪。
見到這么多兇神惡煞的混混,吃飯的客人頓時紛紛結賬。
負責柜臺的老板娘,拿起座機話筒,手指放在鍵盤上,一旦鬧事立刻報警。
丁青裝作看不到。
“你們想吃什么盡管點......老板給來份泥鰍湯。”
聽到是來吃飯的,老板娘松口氣,接著急忙大吼:“愣著干嘛,還不快點過來招呼客人!”
一名女服務員一臉害怕的走過來。
“幾......幾位我們店的菜品全寫在墻上。”
聞聲,丁青瞟了眼墻上明碼標價的菜單。
“不用了,給我一份你們店的招牌泥鰍湯。”
李子成不太喜歡滑膩膩的玩意。
“我要一份排骨湯飯。”
自家老大點餐完畢,小弟們開始按照自己的口味叫吃的。
周圍的顧客見不是鬧事的,不由安下心來繼續吃飯。
半個小時后。
丁青吃飽喝足。
鈴鈴鈴......
鈴聲響起。
丁青掏出手機看向來電顯示,接著按下通話鍵。
不等對面的人開口,他搶先說道:“張科長,你在哪?”
張科長的聲音傳出。
“丁理事,我在外面,你出來吧!”
丁青掛斷電話。
“子成,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見見張科長。”
李子成不疑有他。
“好!”
丁青站起身來,小弟們見狀準備跟上去。
他眉頭一皺。
“你們都坐下別跟著,我出去辦點事。”
說完,丁青頭也不回的離開泥鰍湯店。
店鋪外。
一輛灰色轎車停在不遠處。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鬼鬼祟祟的不停招手。
丁青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他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忍不住吐槽道:“張科長,會不會太夸張了,用得著這樣嗎?”
張科長苦笑道:“丁理事,人多眼雜,小心點好。”
丁青無語。
“張科長,我有件事想問你,對于女子監獄的鄭老板有印象嗎?”
聽到這個名字,張科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監獄一哥鄭益浩的姘頭。
丁青舒口氣。
“你知道就好,這個女人好像有恃無恐,她的背后是誰?”
張科長一驚。
他曉得今天丁青見面的對象。
“丁理事,鄭老板得罪你了?”
丁青也不藏著掖著。
“我想請鄭老板幫個忙,可惜她不肯,只能用些別的辦法。”
張科長回答道:“丁理事,千萬別亂來,鄭益浩可不好惹......”
他好像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又道:“丁理事,聽說過白虎幫嗎?”
丁青輕蹙眉宇。
“你說的是城東區的白虎幫?”
張科長點點頭:“沒錯,白虎幫社長金在奎曾經派人追殺鄭益浩,結果反被殺的片甲不留......”
“鄭益浩更是挖出金在奎的眼珠,當著所有人的面吃了下去!”
丁青摸了摸鼻子。
“鄭益浩是哪個幫派的,以前沒聽說過?”
張科長沉聲道:“他不屬于任何幫派,卻是黑惡勢力,在西首爾監獄是......”
說著,他做賊心虛的左瞧右看一番。
“告訴你,就連我們獄長都跟他合作,有人稱他為‘監獄皇帝’!”
此話一出。
丁青略顯驚訝,什么時候監獄里出現這樣一位勐人。
然而再勐又能怎么樣,誰敢妨礙老板的計劃,唯有死路一條。
丁青可不管鄭益浩是不是皇帝。
“張科長,我們金門派不畏懼任何人,幫我給昌吉帶個話,我要鄭益浩的一只耳朵!”
昌吉是金門派在西首爾監獄的代表。
監獄的確有著自己的規則,但金門派每年有不少兄弟進去,自然而然形成勢力。
如同其他幫派一般,有著屬于自己的小團體。
丁青推測,鄭益浩應該類似中間人的角色。
張科長大驚失色。
“丁理事,你這么做會連累我的,能不能和氣生財......”
“我幫你約鄭益浩見個面,大家坐下談談......”
“只要他答應,鄭老板絕不敢反對,除非想死!”
被一個女人當面拒絕,丁青心中憋著一口氣。
不過他僅有一個月的時間來設局,時間緊迫,不能在其他事上耽誤。
“好吧,張科長,這次給你面子!”
張科長咽了口口水,賠笑道:“謝謝丁理事,我馬上回去找鄭益浩,等我的消息!”
丁青搖搖頭。
“張科長,最遲明天下午,我現在要見昌吉,幫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