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29 生生不息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李家浮圖  書名: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更新時間:2024-12-17
 
“為什么男人總是對別人的女人那么風度、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呢?”

繼悠長婉轉的嘆息之后,藤原麗姬望著崔文二人離開的方向,又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是啊。

為什么呢?

這個千古難題,相信男同胞都不可能回答上來,江某人也不例外,所以他選擇了轉移重心。

“你也是別人的女人。”

教科書般的答案。

把自己由批判對象瞬間轉變為雄踞于道德高地上的圣君。

藤原麗姬啞然,隨即柳眉疊蹙,而后舒展。

“江桑還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喃喃自語。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不可能總用,況且此時旁邊都是胳膊粗的林木而已,又不是石柱。

“既然江桑實在不愿意,那麗姬就不為難江桑了。高麗,麗姬就不去了。”

江辰當然清楚她只是戲說,這種關頭,父親剛死,守孝期間,美軍又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她怎么可能拋下一切出去“旅游”。

除非真有影分身之術。

“不過麗姬一定會讓江桑明白麗姬的心的。”

她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看著這個妖孽,江辰不由生起了一絲不祥之感,總覺得有人應該要倒楣了。

當然。

肯定與他無關。

就算對方是敢行弒父之舉的毒婦,但世間的行為動機分析,不外乎利益二字。

毫不夸張的講,不是自作多情,江辰有信心,在對方心里,他肯定比已經“入土為安”的藤原雄“重要”。

沒有了藤原小姐的糾纏,江辰得以一個人順利啟程。

高麗與東瀛隔海相望,如果雙方愿意的話,修座跨海大橋一腳油門就可以抵達,至于工程難度問題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預算給夠,隔壁的基建狂魔絕對使命必達。

其實按照地緣關系,這三方應該攜手合作齊頭并進才是。

上次來高麗,差點沒把命丟下,這次故地重游,江老板稱得上是王者歸來,只不過神州人向來崇尚中庸之道,重劍無鋒,上善若水,當然,沒文化的暴發戶不在此類。

在江辰的吩咐下,主持高麗事務的刑杰與許寬低調接機,兩臺車,也沒把車開進停機坪,更沒帶墨鏡,機場來來往往的路人肯定發現不了這是在首爾呼風喚雨的超級大佬。

“江先生。”

不說許寬,見到江辰,撲克臉的刑杰都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

我認識很多大哥。

但是他們都叫我大哥。

高麗、東瀛、濠江、緬底……

不知不覺間,江老板的勢力版圖已經拓展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什么叫大丈夫當如是?

要知道江老板滿打滿算,才二十六歲啊。

“不是說了不用專程來的嗎。”

“我是不打算來的,可是刑杰是馬屁精。”

許寬打趣道,他比刑杰無疑要圓滑一些,同時,在緬底也與江辰加深了感情,開開這種玩笑無傷大雅。

刑杰也不辯解,拉開車門,“江先生,請上車。”

總共也就兩臺車。

一前一后離開機場。

很多國人樂衷于來高麗旅游,其實高麗包括首爾在內也不過如此。

想想高麗攏共才多少面積。

戰斗機一不小心油門給大就得飛出國界,屁大點彈丸之地,能有什么非常之觀?

電影里都是騙人的。

一個破水溝加了濾鏡都能整出馬爾代夫的效果。

當然。

要是來高麗整容倒是正確的選擇。

神州是三步一個藥店一個洗腳城,高麗則是三步一個美容所。

“江先生,我什么時候才能再去緬底?”

許寬詢問。

江辰笑,街頭的光影在車窗上掃過,“首爾的日子難道比在緬底還差?”

“首爾的生活雖然精彩,但是不夠在緬底刺激。”

許寬坦率道。

男人,總是向往金戈鐵馬,尤其他這種類型的男人。

再者說。

緬底同樣有燈火酒綠。

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哪里都不缺銷金窟。

“怎么,首爾都滿足不了你了?”

“自從刑杰將江南會吞并之后,我們在首爾已經沒有了對手。”

許寬簡單道。

曾幾何時,他們還被人圍追堵截,甚至差點被亂刀砍死。

世事難料啊。

江辰望著窗外的那些高樓大廈,望著這塊曾經不歡迎他的地方,緘默不語。

“江先生,他要是想去緬底的話,可以讓他去,高麗這邊可以交給我。”

一向寡言少語的刑杰難得開口。

“刑杰,你什么意思?過河拆橋是吧?”

許寬立即笑罵,“解決了外部敵人就開始琢磨搶班奪權了是吧?”

誰都聽出來這是玩笑。

但是在老板面前,不是什么玩笑都能開的。

許寬敢怎么說,自然是了解江先生的性格。

談笑中,一棟高聳入云的酒店出現在路邊。

車子停下。

“這棟酒店是我們去年買下來的,重新進行了裝修,換了招牌,現在是高麗首屈一指的白金級酒店。”

許寬介紹,比起意氣風發,更多的其實是揚眉吐氣。

至于原因。

從這個酒店的名字就可見一斑。

蘭馨大酒店。

很高調。

沒用韓文,高高在上熠熠生輝的酒店招牌使用的就是標準的中文。

這個“蘭”字取自哪里,不言而喻。

“蘭小姐當初不得已離開高麗,我們就讓這棟酒店永遠矗立在這里,俯視首爾,俯視幾千萬高麗人。”

當著新領導表達對前領導的忠誠,其實是一件有失妥當的事兒,可江辰哪會缺乏格局。

況且他和蘭佩之,又何分彼此?

他置之一笑,而后問道:“這名字誰取的?”

“我取的。”

許寬立即道。

“有點俗了。”

說完,江辰往酒店里走。

邢杰面無表情,要跟上。

“不對,蘭字是我出的,馨字是你出的吧?”

許寬立即改口。

邢杰不屌他,忍著笑,朝前走去。

因為確實沒打算待多久,只是順道,所以住酒店自然更為方便,在江辰一行進入金碧輝煌的蘭馨大酒店后沒多久,一臺計程車緊接著抵達。

乘客結賬下車,衣著樸素,低調得不像話。

他悄無聲息的進入酒店,路過之人估計誰也想不到這是高高在上的大檢察長。

餐廳包廂。

許寬和邢杰正在聊天,忽然包廂門被推開。

“車檢。”

看見車昌民走進來,他們都比較驚訝,他們知道車昌民會來,但是沒想到會這么早。

對視一眼,許寬和邢杰沒有任何倨傲,不約而同起身,給予這位高麗政壇重量級人物基本的尊敬。

“江先生呢?”

都是在首爾生活,雙方自然很熟了。

“江先生剛到,在樓上房間,先休息會。”

車昌民點了點頭,入席就坐。

許寬看了眼表,開了句玩笑:“車檢,這不是沒到下班時間嗎。”

車昌民沒回應。

打了這么久交道,許寬二人很了解這位民望極高的大檢察長的個性。

畢竟要知道他們能這么快控制首爾的地下秩序,除了自己的努力,這位大檢察長也給予了不可或缺的助力。

這年頭,不是能打,敢拼就能出人頭地的。

當初就連蘭小姐都鎩羽而歸。

心狠手辣遠遠不夠,得有靠山。

西游記早就給出了答案。

天庭沒人的妖精,只有被打死的份。

高麗棒子很拉胯嗎?

無論哪個地方的黑惡勢力捅起人來絕對兇殘,可是現在的江湖早就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跑得再快有什么用?

比得過裁判是我家親戚?

“我通知江先生。”

刑杰只是不愛說話,不是不懂事故,要掏手機,可是被車昌民阻止。

“沒關系,不著急。”

對視一眼,刑杰于是放下了打電話通知的念頭。

“車檢知道江先生為什么突然來高麗嗎?”

許寬詢問。

“二位也不知道嗎?”

車昌民反問。

許寬搖頭。

“江先生什么都沒說。也許江先生只是參加完葬禮順道來轉轉。”

房門被推門。

江辰出人意料的提前走了進來,看見車昌民也在,一點都不意外。

三人不約而同起身。

“江先生。”

人最難得是什么。

不忘初心。

位高權重的車昌民并沒有忘記今時今日的一切是因何而來。

江辰笑著壓手,“簡單吃頓飯,不用那么拘束。”

幾人相繼落座。

“晚上還有公務嗎?”

江辰問。

“飯后我還得回大檢察廳。”

“那酒就不喝了。”

許寬通知上菜。

“在東瀛,我和兩位議員見過了。”

“我代表一心會感謝江先生的幫助。”

在高麗當官的朋友肯定聽說過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它是一個非官方的政治團體,也可以說是一個政治派系,人數不算太多,但各個成員都身居要職要位。

并且最重要的。

是團結!

眾人拾柴火焰高,很簡單的道理,當官和當古惑仔其實一樣,要是只知道單打獨斗,放心,一定死得很慘。

這位曾經大公無私剛正不阿深得民心的檢察官經歷幾年的成長,無疑變成了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你先別急著謝我。”

江辰微微嘆息,“我其實給你惹了點麻煩。”

三人皆出乎意料。

“什么麻煩?”

許寬忍不住問。

“我和美軍鬧得了點矛盾。”

江辰言簡意賅,說起來挺云淡風輕,可是卻讓許寬與邢杰面面相覷。

聽上去有點無厘頭,但三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和東瀛一樣,高麗也是一個畸形國家,國土上也有一幫外國大兵,從政治、軍事、經濟……深刻影響著高麗的方方面面。

財閥,已經是高麗不可招惹的存在了。

可是得罪美軍,后果要比得罪財閥還要恐怖得多!

尤其是對于政治人物。

美爹、不對,因為高麗現任大統領的騷操作,都開始跪舔東瀛,按照輩分關系,那應該是美爺。

如果美爺一發話,甭管坐在什么位置,接下來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到頭了。

所以這個消息對車昌民的沖擊可想而知。

現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無人知道他和江老板的關系,這樣才能不被殃及池魚,可是可能性大嗎?

邢杰和許寬不禁看向這位越來越合格的高麗大檢察長。

對方的表現沒有讓他們失望,并無大驚之色,也不緊張,沉默了片刻,不慌不忙的說了句:“高麗是主權國家,沒有人能干涉高麗的內政。”

空氣突然安靜。

實話實說,許寬想為這句話鼓掌。

不管現實再怎么殘酷,首先自己不能絕望。

信仰,永遠不容許恥笑。

江辰點了點頭。

其實局勢沒那么悲觀,他只是習慣性的做最壞的打算。

積極點去想,東瀛的美軍,又不是高麗的美軍,波尼·本杰明那位四星上將的意志,又代替不了駐高麗美軍司令員的意志。

當然。

凡事做最壞打算沒有害處,未雨綢繆才能有備無患。

“你有信心就好。”

一般的政治人物,肯定扛不住美軍的打壓,但車昌民不一樣。

他民望極高,深入人心,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高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檢察長。

雖然有江辰扶持的功勞,但首先自己也絕不是一攤爛泥。

民眾的力量很小,卻也很大。

當螞蟻團結起來,就算是大象也得掂量掂量。

“你們接下來少來往。”

江辰轉而吩咐邢杰許寬。

“明白。”

“動筷。”

江辰笑道。

車昌民拿起筷子。

曾經他是一名嫉惡如仇的檢察官,這也是他深得人心的基礎,可越往上爬,他越發現世界和他想象得不一樣。

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惡,也不可能被完全取締,只能引導,管控。

比起以前一盤散沙,各種黑勢力為了爭奪利益惡性案件頻發,現在首爾的治安,肉眼可見的上了一個臺階。

他永遠不可能把所有的惡勢力全部抓進監獄,抓了一茬又會冒出一茬,監獄根本塞不下。

反倒是以惡治惡,效果顯著。

手段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是給民眾帶來了安全感和幸福感。

“車檢,想什么呢。以你的民望,即使美軍真要打擊報復,只要你振臂一呼,我們保管和首爾民眾一起上街游行去。”

許寬笑道。

道家有云。

陰陽八卦,黑白相融,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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