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覺得不需要為車昌民擔心。”
車昌民已經離開,返回大檢察院繼續工作。
在高麗的體制下,如此愛崗敬業的政治人物,委實不多見了。
“車昌民現在的位置,有很大程度是高麗人一步步把他推上去的,他和那些走后門的官員不一樣,他有很深的群眾基礎,美國人想對他下黑手,絕對不容易。相反,天下苦美久矣,說不定還會激起民憤。”
邢杰點頭,認同許寬的分析,接話道:“近兩年來,車昌民進步很大,以前他只是一個檢察官,但現在他越來越像一個政治家。近期他本來有進入憲法法院的機會,可是他拒絕了。”
“車昌民確實很有政治智慧,或者說開竅了,政壇不是百米沖刺,而是馬拉松,跑得快不如跑得穩。”許寬感慨。
“把你們之間來往的痕跡能清理盡量清理。”
“江先生放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做。其實我們一直都有準備,真出了什么事,絕對不會牽扯到車檢。”
車昌民不僅僅只是一個被“策反”或者被“腐蝕”的高麗高官,其對江先生的重要性,他和邢杰都心中有數。
“車檢走了,江先生,我們喝點?”
許寬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迄今為止,什么世面沒有見過,何以懼哉。
“樓下今天有女團的演出,江先生要不要去看看?”
白金級酒店絕不是自封。
蘭馨大酒店內部的酒吧不定期會有驚喜節目,表演者都是正兒八經的頂流藝人,咖位不夠的明星都沒有獻藝的資格。
“是正經的演出嗎?”
江辰問了句。
許寬會心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
“這個江先生得問邢杰,這方面是他負責。”
“江先生想看什么類型的都有。”
邢杰簡煉道。
江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不能暴力脅迫。”
“江先生放心,那些藝人都是自愿。”
邢杰說完,許寬幫忙補充:“來我們蘭馨表演的藝人,會受到我們的庇護,如果不在我們這里,這些藝人也得到別處去獻藝,而且會更苦,更累。江先生,那些藝人其實得感激我們。”
光鮮亮麗高不可攀的明星,在真正的權勢面前,何其的渺小。
江辰不是圣君,也不是圣母瑪利亞,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則,每個地區也有每個地區的生態。
都知道高麗娛樂圈黑暗,是權貴階級的馬場,可高麗的年輕人不還是奮不顧身、前赴后繼。
“算了,太吵。”
江辰拒絕了許寬的提議,當真是一點都不想體驗財閥的快樂啊。
當然。
如今的江老板,不是高麗的財閥可以碰瓷的,折磨女明星,把偶像愛豆當玩物,這種趣味對江老板來說,太低級。
人完全不需要當君子,但也不應該去當畜生。
“那送江先生去休息。樓下有水療館,江先生可以去放松放松。”
這次江辰沒有回絕。
蘭馨大酒店里面的水療館自然極為高端,不得不承認高麗的美女的確多,就算是服務員也是模特級別的身材,貌美如花。
不過有沒有科技加工,那得另說,要求也不能太苛刻。
水療館的女經理親自接待,V領短裙制服,領口開的恰到好處,兩坨美肉積壓嚴重,裂衣欲出,只不過年紀有點大了,估摸三十往上。
當然。
不同年齡段的女性,都有各自獨特的韻味。
江辰在東京銀座享受過一流的泡泡浴,但是眼下為他專門安排的房間大得夸張,浴池都相當于一個小型游泳池了。
浴池邊有一張水床,巨幕電視垂掛于天花板,四周熱氣蒸騰,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不知名的香味,朦朧而曖昧。
“先生,我幫您寬衣。”
這位經理的聲音也很好聽,柔軟而磁性,長相壓根不遜色于藝人偶像,再加上哇塞的身材,對男人的誘惑力可想而知,簡直不亞于春藥。
可江老板年紀雖然不大,可好歹是久經沙場,特別是經受過藤原麗姬那等絕世尤物的錘煉,對此情景可謂是面不改色。
只見他大大方方抬起胳膊,方便人家替他寬衣,同時,淡定的問道:“這里的客人都是你親自服務嗎?”
女經理穿著高跟鞋,但因為身高以及視角的原因,江辰很輕易就能看見那條被擠壓出來的馬里亞納海溝。
這要是換作是財閥,現在只怕已經被頭埋進去了。
“不是。是因為先生是老板的貴賓。”
老板指的是邢杰和許寬了,對于一個水療中心的經理,肯定用不著去詳細介紹江老板的身份。
“你們這里的員工中文都這么好嗎?”
“嗯,我們的員工上崗前,都要經過專業的培訓,考核通過才能拿到合約。”
當女經理幫忙脫掉上衣后,江老板不顯山不露水的身材暴露在溫暖的空氣中。
好的身份并不是五大三粗,也不是肌肉怪獸,而是勻稱!
只有勻稱,才最貼合自然的美感。
“先生的身材真完美。”
女經理不出意外發出稱贊,假如貌似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一下,肯定更為應景,但正因為這個職位所需要的圓滑世故,所以她不敢。
蘭馨大酒店換招牌以來,很少出現兩位老板同時亮相接待一名客人的景象。
脫完上衣,女經理屈膝,跪在江辰腿下,開始幫忙去掉褲子。
沒錯。
跪著。
說好了不當財閥呢?
因為姿勢原因,足跟脫離紅底高跟鞋,露出了灰絲包裹的腳掌,而且絲襪上還有一條蝦線,順著腳掌往上爬升,穿著性感的小腿,沒入包臀裙后消失不見。
好了。
褲子也脫了。
只剩褲衩了。
女經理將衣褲疊放整齊,置于屈折的大腿上,竟然服務還沒停止。
跪在地上的她仰起頭,抬起手,居然是要幫江老板解除全部武裝。
雖然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年輕,但要和一個剛見面的女人坦誠相見,江老板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適應的。
畢竟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這個就不用了。”
于是他說了句。
女經理言聽計從,半點沒有勉強,隨即捧著衣褲終于站了起來。
“那就請先生稍等。”
而后。
懸空的巨幕電視上出現一張張照片,上下兩行,并且緩慢滾動,每張照片都詳細標注了身高體重三圍以及年紀。
甚至。
還有畢業院校。
這特么可比一個個進來自我介紹要一目了然多了。
“首爾大學?真的假的?”
江辰看著巨幕電視,不由提出質詢。
首爾大學。
高麗一流名校。
是高麗人夢寐以求的“龍門”。
高麗的普通人想要改變命運,有且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頭懸梁錐刺股,在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
就好比去會所消遣,結果發現技師是華清京大畢業的,那會是什么感受?
“先生說笑了,我怎么敢欺騙先生。上面的所有信息絕對真實。就算考上了首爾大學,畢業也不一定能夠拿到理想的收入,但是我們這里,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員工。”
經理就是經理,說話極有水平,簡單精練,直插要害。
努力讀書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為了改善生活,發家致富。
名校畢業,大部分后來都進了財閥的公司,極少數進入了政府機構。
還不是當牛做馬。
有什么差別。
“你看著安排吧。”
人數實在太多,眼花繚亂,江辰懶得細看。
“先生稍等。”
不出意外,其實選她也是可以的,經理理論上不會親自服務,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可既然江老板沒這個雅興,經理也肯定不會強求,應該只有隔壁東瀛的藤原小姐才會強買強賣。
韻味十足的女經理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江辰換掉褲衩,進入了恒溫浴池,先是捧起水沖了把臉,背靠在池邊,而后抬起胳膊搭在岸上,享受著熱氣的親吻肌膚,閉上眼。
雖然沒看時間,但想必沒過多久。
氣派的房間里有了動靜。
一名女性走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剛來多久,看著浴池邊赤裸的背影,貌似有點局促,提著小箱子,慢騰騰的挪到了浴池邊。
也沒有打招呼。
不是說考核通過才能上崗的嗎?
這行不會也有走后門的吧?
江辰自然沒睡著,只是懶得睜開眼,不過聽腳步聲,好像只有一個人。
等等。
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不是一個人應該安排多少人?
“噔。”
是箱子放下的聲音。
而后一雙潤滑柔嫩的手就撫上了江辰的后背。
前奏都沒有,直接就開始服務了?
當真就不準備報自己是幾號、是來自首爾釜山還是大邱嗎?
不過也是。
這里又不是低級的洗腳城。
達官顯貴哪里會在意這些。
手有點冰。
而且不算關鍵。
江辰意外的察覺對方在他后背游走的手竟然還在輕微的顫抖,而且揉捏的手法也貌似不怎么專業。
這都不是新人不新人的問題了。
這份心理素質,根本就是沒有做好從事這一行的打算。
“第一次上崗嗎?”
江辰依然閉著眼睛。
經理肯定沒這份膽量。
他懷疑是不是許寬在背后指使,拿他給員工練手。
一片安靜。
對待尊貴的客人,確實得懂管住嘴巴,可是客人主動問你話你不回答,那就是大不敬了。
“換一個。”
江辰沒有發火,為難一個“技師”根本沒有必要,提出的訴求合情合理。
“是哪里不舒服嗎?我是不是應該用點力?”
聽說要換人,對方著急了,終于不再當啞巴。
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后腦勺都能感受到吹來的熱風,江辰驟然睜開眼睛,但也只是睜開了眼,沒有轉頭。
有些事情沒捅破最后的窗戶紙,尚且還有回旋的余地。
就好比被麻匪搶劫,是不能看見麻匪的臉的。
“換一個。”
江辰重復。
“我不。”
對方小小的倔強了一次,雖然手依然還在顫抖,但是力道卻是加重了幾分,雖然技巧生澀,但態度誠懇,著實是在努力。
“胡鬧!”
江辰沉聲道,“是邢杰還是許寬?叫他們進來!”
“不關許先生他們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
見對方發火,技師的聲音迅速又弱了下來,“江先生,我真的……很差嗎?”
不知道指的是手法。
還是其他。
不對。
就連經理都不知道江老板的具體身份,她一個技師,怎么知道“江先生”?
此時此刻,江老板應該是有點僵硬,繼續泡著不是,站起來好像更不是。
要知道他沒穿衣服啊,只有一條泡澡專用的褲衩。
這還是個人習慣使然。
要是真空上陣,那就更尷尬了。
“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那江先生呢?江先生就該來嗎?”
綿羊雖然溫順,可一旦發起倔來,那也是相當執拗的。
處于此情此景,江辰著實有點無可奈何。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堅定而動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只是想告訴江先生,其他女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而且能做的更好。”
手的力度又加大了。
可是按摩,不止是用力這么簡單啊。
“把浴巾給我拿過來。”
江辰沉聲命令。
“還沒到時間,才剛剛開始。”
按了會后背,那雙嫩滑的手攀過肩膀,竟然開始向江老板胸前跋涉。
服務態度的確無可指摘。
可是對方的得寸進尺讓江老板忍無可忍。
“金珠炫!”
朦朧的熱氣里,精致的五官、迷人的眼睛、挺翹的鼻梁、跪坐在江辰身后,此時盡心盡力進行服務的不是那位曾經的高麗神顏還能是誰。
也不知道是溫度過高,還是其他原因,那張風靡高麗至今還是無數美容會所整容模板的盛世美顏泛動著醒目的紅暈,嬌艷欲滴。
天可憐見。
她不僅拎了箱子,并且還換上了這里的無袖連衣裙,薄紗材質,云朵色兼墨綠點綴,半隱半露,誘惑與雅致交織,古典與情欲共鳴。
“江先生不用這么大聲。”
她低柔的道。
“我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