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明對楊潁發起了求婚。
一個沖鋒,觸發了強化斷筋,楊潁被固定在原地。
隨后黃小明開啟了死愿和魯莽,一套帶走了她。
他跪地上求的婚,楊潁哭著被套上了戒指。
臉色如常的許鑫沒任何所謂的“意外”,從妻子那得知了今天師兄想辦個大事情時,他就猜到了結局。
而這場求婚儀式,也是整場宴會的大高潮。
賓客們紛紛送上了祝福,許鑫也不例外。
甚至楊蜜還拉著哭泣個不停的楊潁安慰了許久。
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就是那個親手斷了楊潁云圖資源的幕后黑手。
果然。
張無忌他媽說的對。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古人誠不欺我。
至于這場儀式……憑心而論,許鑫心里倒沒啥感覺。
甚至還有著幾分平靜。
只不過,在妻子安慰完,賓客們狂歡飲酒跳舞的時候,他攥著妻子的手,低聲問道:
“和人家這么正式一比,我的求婚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奧運會開幕式結束那晚,他無比疲憊的坐上了女友來接自己的奧迪,倆人是在環路高架橋上完成的儀式。
BGM還是那首《直到世界盡頭》。
他一句“你嫁給我吧。”
換來的楊蜜那一聲“好啊。”
平平淡淡的就結束了。
往好的方面想,這叫平平淡淡才是真。
可被這么一對比……
人家這鮮花似錦烈火烹油,賓客如云美酒佳肴的場面……
還真是比不得。
可楊蜜聽到這話后,卻嗤笑了一聲:
“嗤。別逗了。”
她談不上對黃小明和楊潁的輕蔑,只是在譏諷著老公的言語:
“那天晚上,是可以錄入咱們國家史冊的精彩一幕。別的不提,如果說咱倆把婚禮定在了當天,你要是因為推遲來不了,那我都不會怪你。反倒會覺得能嫁給你是最光榮的一件事……你和這種小打小鬧比?”
“……我看這場面可不是小打小鬧,咱倆那才叫小打小鬧。”
見老公還擱這妄自菲薄,楊蜜斜了一眼他,確定不是在凡爾賽后,才問道:
“你不是社恐嘛?……行啊,那你按照這個規格,再給我補一個?我要你當著大家的面跳舞,跪下給我求婚,然后還得大喊三聲楊蜜我愛你!你來的了不?”
許鑫嘴角一抽。
媽耶。
這場景光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趕緊搖頭:
“算了算了,兄弟,我開玩笑的。”
“切。”
楊蜜撇了撇嘴。
但還是悄悄反手扣住了老公攥著自己的手:
“別老和人家比。和人家比,就會有輸贏。有了輸贏,就會有勝負心,帶著勝負心過活,會活的不幸福。”
“喲?”
許鑫一臉的驚訝:
“這話聽誰說的?不像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
“師父說的。”
楊蜜微微搖頭:
“我覺得挺有道理。”
“好吧。”
許鑫點點頭,不再多說。
可楊蜜卻好奇的問道:
“你剛才出去抽了那么久的煙,還讓婷婷過來幫你看著……你潛誰去了?”
“楊天貞,我……嗯?”
“天吶!”
看著眼珠子都瞪圓了的妻子,許鑫一腦門子黑線:
“你有病吧?”
“哥我是哪兒不讓你滿意了嗎?我知道我胸小屁股小,可人至少……不能……”
在許鑫無語的目光中,她又打趣了一句:
“你骨盆還好嗎?”
“你是想問我胯骨軸被坐碎了沒吧?”
許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那是朋友,別胡說啊。”
“嘿嘿”
楊蜜做出了一個調皮吐舌的可愛表情。
一下子把身上那股媽味兒沖淡了不少。
“我倆剛才聊了一會兒。”
“關于哪方面?”
“喏。”
許鑫一努嘴,楊蜜看了一眼那邊和幾個中年人聊的正開心的吳一凡,眉頭微微一皺:
“你不喜歡他?”
“跟他沒關系,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倆聊了聊……上車再跟你說吧。”
“嗯。”
反正這會兒晚宴也快結束了。
那就上車說唄。
這時,一個女人鼓足了勇氣走到了許鑫身邊:
“許導,能請您跳支舞么?”
“不會,謝謝。”
許鑫幾乎都沒考慮過的本能回絕了她。
并且給了這女人一個禮貌含著歉意的笑容。
“去跳唄。”
楊蜜一臉無所謂。
“不想去。你在這,我和別人跳什么?”
“那我走?”
“我掐死你信不信?”
“嘿嘿……”
不知道為什么,楊蜜笑的更開心了。
拉著愛人的手,看著這滿舞池的男男女女,臉上有種無與倫比的炫耀感。
就像是在說:瞧吶,這是我老公。他叫許鑫,你們……羨慕吧?
“那咱倆跳一支?”
“行呀。”
見許鑫答應,她嘴角笑意更盛三分。
不過還是搖了搖頭:
“算啦,得罪人的事情咱不干。老老實實看著吧……誒,那個女的屁股好大。”
“……是不小。”
“肯定可得勁了。”
“你咋不說話了?”
“怕死。”
生日宴在9點40多的時候結束了。
哪里都好,就是許鑫有點沒吃飽。
雖然今天的檔次不低,什么佛跳墻大龍蝦之類的都是自助,隨便吃。
明明菜也吃的挺多,酒也喝的不少,可就是肚子里感覺沒東西。
“師兄,恭喜恭喜,那我們就回去了。”
“嗯!”
黃小明滿臉喜色,顯然他也挺開心的。
而那邊楊蜜也和楊潁聊完了。
送上了對倆人的祝福后,許鑫也沒耽擱太久,畢竟還有別的賓客等著和他打招呼呢。
揮揮手,許鑫直接朝著車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車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一聲輕笑,扭頭一看,發現楊蜜正在擺弄手機。
“怎么了?”
“那個叫關小彤的小姑娘表情包還挺有意思的。”
許鑫瞟了一眼,發現倆人已經加上了好友。
不過他沒問在聊什么,直接上了車。
等車子開出了停車場,楊蜜才收起了手機,問道:
“你剛才和楊天貞都聊什么了?”
許鑫便把自己所想和對方所言都大概復述了一遍。
而楊蜜給出的評價是:
“杞人憂天。”
在老公無語的目光中,她很無所謂的說道:
“你又不是啥救世主,擔心這個做什么?”
“這事關圈子的未來,換你你不多想?”
“不多想啊,因為想這個沒什么意義。別的不提,就楊天貞說的那個,等這么捧的藝人紅了之后,會有無數劇組什么的找他……現在不也是這個路數?哪個明星火,別管角色合不合適,資方都希望人能過來。為啥?因為人家的人氣就是票房的保證。這種套路一直在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許鑫搖頭,面露幾分唏噓:
“我是怕,怕這個圈子大家以后大家都在考慮怎么火,怎么有話題度……就跟她說的那樣,為了一個人鋪天蓋地的買通稿,炒作。以至于大家以后考慮的都是這種事情,誰還會關注作品的好壞?”
說完,他看著楊蜜那一時間有些想不通的模樣,就知道她仍然沒理解自己的意思。
于是舉了個例子:
“假如說,你就是這么火起來的。而我現在是一個……普通導演,婷婷現在是我電影的投資方。你覺得我要不要聽婷婷的?”
“那肯定啊,小導演憑什么反抗投資方?一切都得按資方說的來。人家拿錢的是大爺。”
“好。假如我現在這個故事有個角色。就像是招娣那樣的角色,我需要一個演技實力派來演,但婷婷覺得你人氣高,堅持用你。你覺得我能反抗不?”
“不能。”
“那你覺得《暴裂無聲》這個電影還能看么?”
這下,楊蜜的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見她不吭聲了,許鑫繼續說道:
“其實整件事有人做錯么?沒有。資方希望得到一個高人氣的主角,這樣有票房保障,你呢,人氣高,粉絲多,是招娣這個角色特別適合的人選。
導演想拍個好故事也沒錯。
可如果你是那種人氣高粉絲多,演技還特別好的人,那還成。
但萬一你只是一個……按照她話里那種,資本推起來的明星。要啥沒啥,甚至就跟吳一凡和鹿涵一樣,不是科班出身,演技比楊潁還不如呢,你讓導演怎么辦?你讓電影怎么辦?我怕的是這個,明白了么?
并不是說什么以后娛樂圈明星都靠這個炒作起來,這個圈子早晚要完……這圈子完不完跟我有個屁關系?我是導演,又不是什么娛樂圈霸主。我只在乎電影和環境。
可問題是,如果……我是說假如,事情真按照她那種說法,甚至我不瞞你說,我感覺以后這條路走的人一定會很多,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這對那些互聯網公司而言,太容易了。
他們掌握著網絡力量,想這么推人,真就是敲幾下鍵盤的程度。而如果這條路上走的人多了,以后拍電影的時候,那些小導演,小劇組會遇到一堆這種高人氣卻難伺候,打不成罵不成的爺爺奶奶,那到時候這個圈子就真的完了!”
楊蜜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她其實并沒有直接回答老公這段話的意思。
這也是倆人的溝通習慣問題。
你腦子反應快,我的也不慢。
當四百多個心眼子的許鑫講明白自己的觀點時,另外四百多個心眼子的楊蜜已經在思考對策了。
她甚至都懶得問老公:
“那咱們該怎么辦?”
因為這樣毫無意義。
有這功夫不如趕緊想想,以后真出現這種情況后,該怎么處理。
想不出來啊。
她有些犯難,皺著眉頭嘟囔道:
“那要是按照你這么說……導演以后肯定是受氣包了。大導演還行,小導演肯定就沒活路了。你想過沒,這種情況,站在導演的位置根本沒什么辦法。哪怕是你……說白了,你只是個導演,你一年能導幾部電影?就算你一個月導一部,你一年最多12部電影,這都是最扯淡的計算方法。
而哪怕你滿足了這種扯淡的一年12部電影,以你的能量,最多也只是輻射在這12部電影里。你能保證每個角色至少是有演技的,或者說……你可以不用向這些所謂的資本妥協。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啊。
最多,你再把廠里也算上……可問題是,你現在也顧不上廠里的事情啊。廠里現在一個月能批兩三部電影,以前你是全程參與劇本篩選。可現在呢?你有多久都沒審過廠里的那些劇本了。你跟本沒有時間。
你要拍戲,你要做戲前籌備的工作,甚至你還要去教書……一堆事情擺在你面前。你分身乏術,不是么?除非你不拍電影了,完全轉入幕后,去當個制片人。只有在這個職位上,你上能夠到廠里的劇本庫,下能決定導演以及演員的人選。
而如果你當制片人,別說整個娛樂圈了,至少,云圖、西北圈你能把控住絕大部分資源,保證其“純粹”性。資本也好,演員也罷,包括導演,有你在,他們掀不起風浪,都的給你面子。
你不拍電影啦?”
這下輪到許鑫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是啊。
不拍電影了?
其實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
確實,妻子說的很科學。
很對。
但問題是……他對自己的定位始終是導演,他之所以這么努力經營著西北圈這一片凈土,其實就是為了讓自己活的舒服一些,自在一些。
他是想讓環境因自己而改變,好讓自己覺得舒服。
如果照這么下去,他就從一個“享受者”變成了“締造者”。
說白了,本來是池水里的王八。
結果特么忽然要干起來清道夫的活了。
這誰受得了?
泥啃多了,我還怕自己消化不良呢……
所以,面對妻子的話語,他能給出的回應只有沉默。
甚至這股沉默里,還帶著幾分心虛。
就好像一個天天嘴上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在遇到了真章的時候,忽然退縮了的那股慚愧。
我看到了未來。
我可以改變。
可是……
我怕了。
我怕改變未來的代價,是影響了自己。
或者說的更極端一些,是怕那個未來犧牲的是“自己”。
或者命題再大一點,究竟是先有國?還是先有家?
如果這個問題單獨拎出來,許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所有人“沒有國,哪里有家?”
可……哪怕亂世到來,他也依舊自信,在自己的“家”,也就是自己主導的電影里,他依舊可以活成一股清流,給觀眾帶來更好的作品。
能在這亂世偏安一隅。
但這樣真的對嗎?
明明有著更大的能力……
有能力,卻因為舍不得自己的小家而膽怯。
雖然這只是夸張的形容,但本質其實是差不多的。
所以,他現在其實很心虛。
甚至第一次有種感覺,感覺自己特別特別的虛偽。
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干的卻盡是一些齷齪之事。
痛恨自己。
卻又恐懼未來的改變犧牲的是自己的未來。
因為這個未來,是一次很極端的選擇。可能會改變他命運軌跡的選擇。
一旦事情真朝著他預料的方向開始狂奔時,他必須要做的一個選擇。
可是……預想是預想到了。
這個選擇該怎么選,他卻還沒有準備好。
這就不是一個三言兩語就能給出答案的東西……
“啪嗒。”
明明楊蜜在的時候,除非是開著家里的SUV,否則他基本不會在商務車的中排座椅里抽煙的。
畢竟商務車的后面窗戶只能開一條縫,煙味兒真的不好散。
但這會兒,重新撿起這份話題,卻不敢多聊,生怕自己在妻子心里從一個丈夫變成了懦夫的他心中愈發煩躁。
而看到他抽煙,楊蜜先是一愣……
隨后借助路燈,看到了布滿了陰影的老公臉上那股自我厭惡與厭煩。
她一時間有些沒想通老公為什么會對這種事情情緒反應這么大。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自己是那句話戳到他的痛處了?
想不通。
可她能做的,就是打開了自己這邊的側面窗戶。
他連窗戶都忘記打開了。
而窗戶開啟,氣流開始流通。
無數煙草燃燒的味道,從她的鼻尖處劃過。
透過縫隙鉆出來車廂。
她鼻子微動。
沒來由的,覺得老公吐出來的煙中,都是一股心煩的味道。
想了想,她伸手扣在了老公的手上。
“想不通就不想啦先。明天就出發去馬爾代夫了,慢慢琢磨唄。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說……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呢。”
聽到這話,許鑫回神。
扭頭看了一眼妻子那帶著幾分擔憂的眼眸。
想了想,他語氣艱澀的說道:
“如果我……”
“噓。”
可惜,這話都沒說完,楊蜜就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
“行了,今晚難得這么開心,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啊。咱不提這個了……婷婷,快點開,趕緊回家,我和你許哥要二胎去。”
“啊?別……我……”
“你什么你!”
看著許鑫哭笑不得的目光,楊蜜眉毛豎了起來:
“回家老老實實給我洗澡去,一會兒你得跟我求個婚,聽到了沒?”
許鑫心說這人怎么腦子里就只有這種事情?
可就在這時……
“把煙掐了,嗆死了!”
“呃……好。”
他點點頭,把自己這邊窗戶推開,沿著縫把那才抽了幾口的煙給丟了出去。
“我讓咱爸給咱倆煮點餃子吧?你晚上吃飽了沒?”
“……你不是說回家要二胎么?”
“飽飯思淫欲嘛。吃不吃?”
“吃!”
隨著他的答應,無論怎么說,這個話題……就暫且告一段落吧。
就像是一個拖延癥一般,許鑫自欺欺人的,暫時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在了腦后。
甚至心里還有著一分不切實際的幻想。
萬一……出了個大牛人,能一手解決這件事呢?
是……是吧?
14號。
雖然沒有照片,但“道上”都在流傳楊潁和黃小明訂婚的消息。
不過賓客們都很有素質的沒有爆出現場照片,所以無論記者們怎么說,大家也都當時捕風捉影。可能除了兩家的粉絲,沒誰真正在意這種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新聞。
有其實也不關兩口子的事情。
他們一大早收拾東西,準備去馬爾代夫了。
并且,這次連一向秉持著“孩子要好好學習”的楊蜜也失言了,提前給孩子請了一星期的假。
幼兒園嘛,耽誤一周不算啥。
但干爹的婚禮這輩子可就這一次。
下次搞不好就是葬禮了。
所以得參加。
一大早上帶著幾箱子換洗衣服,等來了劉知詩后,三個人就出發了。
臨出門的時候,許鑫看了一眼家里停的那輛陸巡……對妻子吐槽了一句:
“你說咱們走了之后,咱爸咱媽是不是得敲鑼打鼓,放掛炮仗?”
楊蜜無語搖頭:
“反正倆人可是老開心了。”
這次結婚,岳父岳母并不去。
倆人已經制定好了行程,要和謙兒哥他們自駕游去內蒙冰釣。
是的,你沒看錯。
內蒙、冰釣。
許鑫第一反應就是謙兒哥要走馬上任內蒙古海軍首長這個職位。
但不管怎么說,人家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二老也終于能掙脫倆小祖宗的束縛。
好消息,他們解放了。
壞消息,本來心心念念去馬爾代夫度假的蘇萌聽到了自己的任務時,喜極而泣。
哭的老開心了。
雖然話說讓婷婷姐牽頭,助理們都幫著帶帶娃。
但問題是……詩詩姐的助理畢小蕾和暖暖陽陽不咋熟,婷婷姐也不放心她能照顧好。
琪琪姐又是自己的前輩……
最后這活還是得輪到自己來。
看著暖暖那因為要去旅游而開心的模樣,蘇萌覺得自己都不應該帶比基尼來。
誰知道這祖宗會不會扒自己的褲衩啊……
嗚哇……
越想越對馬爾代夫之行期待的她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路過的許鑫聽到了這動靜,扭頭看了她兩眼,嘟囔道:
“什么動靜……”
總之,不管怎么說吧。
一行人直接出發,到了機場登機起飛。
飛機上,許鑫看著嘰嘰喳喳咋聊天的皇上、詩貴妃,默默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兒。
“許鑫咋了?咋看著不開心呢?”
“有心事。”
楊蜜瞥了老公一眼后,微微搖頭:
“但不好和你說,因為……他這件事比較難搞,是關于未來的。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強。”
“……你們兩口子又合計要算計誰了?”
劉知詩一臉習以為常的問道。
顯然,在她眼里,許鑫也不是什么好銀。
可惜這次她猜錯了。
楊蜜嘆了口氣:
“要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就好了啊……”
詩貴妃一臉奇怪。
畢竟,她很少在許鑫臉上看到愁容。
難道這次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兒?
馬爾代夫和燕京的時差差3個小時。
幾個人早上8點起飛,到馬爾代夫的時候,是下午的3點多。
十個小時出頭的航程而已。
也不累。
而透過飛機,看到了碧藍的大海,許鑫的心情自然也好了許多。
因為之前來過一次,他下飛機后,領著一家人直接坐上了水上飛機,往瑞吉島飛。
這是暖暖和陽陽第一次在水上降落,對倆孩子而言,做飛機不稀罕,可能降落在水上的飛機……那可真是稀罕媽媽給稀罕開門,稀罕到家了。
坐上了游艇,目送水上飛機起飛的時候,那叫一個大呼小叫。
而遠遠的,在馬代下午的陽光中,劉知詩瞇著眼睛,對許鑫說道:
“七哥和老王都來迎接了?……旁邊那幾個人是誰啊?”
許鑫有些驚訝:
“你看得見?”
“對啊……嗯?”
下意識回應的劉知詩反應過來,“啪”的一巴掌呼到了許鑫后背上:
“把你沉海里喂魚信不信!”
“嘖……還是當初咱們剛認識那會兒的你可愛一些。”
劉知詩得意一笑:
“當初的我?已經死啦!你選的嘛!偶像!”
許鑫心說這梗都快老到家了,還玩?
不過……
他瞇著眼睛,看著那幾個人,發現確實眼生的很。
沒咋見過。
很快,隨著王斯聰揮舞著手臂,游艇靠岸。
“干爹!”
暖暖看到王斯聰后,就要往那邊沖。
嚇的王斯聰趕緊攔在了傶薇身前:
“好好好,寶貝兒,咱們慢點,慢點啊……”
趕緊把暖暖抱在了懷里后,陽陽也拉著許鑫的手走到了接人身邊。
許鑫看著小心翼翼的友人,輕笑了一聲,接著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兩女一男,目光里有著幾分疑惑。
見狀,王斯聰一把抱起了暖暖,說道:
“保鏢,一會兒給你介紹。”
這話一出口,劉知詩倒是愣了。
保鏢?
雖然她沒看出來這三個人是練家子……
但老王這么多年身邊都沒跟過保鏢,這怎么現在配上了?
而且,兩女一男。
男的……肯定不是穿著松松垮垮衣服的七哥保鏢吧?
老王一個,七哥倆?
好家伙……七哥這待遇這么夸張的嗎?
她忍不住笑道:
“七哥,現在都配了倆,這要是以后你懷孕了,那不得來個加強連啊!”
一言出,她忽然發現大家都很尷尬。
我這話難道說的有問題?
她有些不解。
可這時,楊蜜卻拍了拍她肩膀,隨后看了傶薇一眼。
傶薇笑的有些尷尬:
“這個……詩詩……我……已經懷孕了。”
“啊!……啥?!”
劉知詩直接就傻眼了。
目瞪口呆。
許鑫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開始冒傻氣的瞎姐,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她默默消化這個事實,對王斯聰問道:
“他們呢?”
“林狗最后來,他得替我在那邊照顧親戚,老狼在飛機上了,輪子那邊剛下飛機。都快了。”
聽到這話,楊蜜問道:
“我們是第一批?”
“對。”
大少爺點點頭:
“老許,林立他們昨晚到的。”
“那走吧,先忙正事。”
這個紀錄片,是給好友的禮物。
許鑫很重視。
趕緊忙活起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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