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不能被稱之為人類？”
布魯斯·韋恩用了足足五分鐘才消化完這些極具沖擊力和顛覆性的信息。
雖然他之前有過這方面的猜想，比如說左思和戴維安可能跟超人一樣也來自外太空某個未知的星球，但卻萬萬沒料到真相會如此的離譜。
左思端起杯子將里邊所剩不多的香檳一飲而盡，用一種十分放松的語氣回應道：“我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但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原本的確是個人類，至少曾經是。
而且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復雜、更危險。
除了被你視作威脅的超人，光是目前已經確認的就有一位行走于人間的女性半神。
她的父親是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王宙斯，母親則是傳說中的亞馬遜女王。
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她就活躍在戰場上擊敗了自己的兄長，試圖挑起戰爭讓人類自相殘殺的戰神阿瑞斯。
另外還有隱藏在大西洋海底最深處的古老亞特蘭蒂斯人所建立的水下文明。
他們所擁有的力量和科技能夠輕而易舉掀起毀滅一切的海嘯，把地表人類所建立的文明全部抹除。
在佐德將軍入侵前不久，一位幸運的年輕人無意中被閃電霹中獲得了神速力，能夠以接近乃至超越光的速度奔跑，甚至逆轉時間回到過去。
最重要的是，地球上存在著三個來自天啟星的母盒。
或許以你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不太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但只要知道天啟星的主宰——達克賽德是這個宇宙最恐怖的存在之一，同時也是最強大的新神。
當初在他還年幼的時候曾經造訪過地球，當時是包括宙斯、阿瑞斯在內的一眾舊神、亞馬遜、亞特蘭蒂斯人、人類和宇宙守護者綠燈軍團等勢力聯手才好不容易將其擊敗。
而母盒就是那個時候遺留下來的東西。
相信我，當有一天達克賽德再次降臨的時候，這個世界將會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綜上所述，如果你想要在危機來臨的時候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這個世界，那就需要各種各樣的知識、力量和幫助。
而我恰恰可以提供這些東西的人。”
“那代價呢？代價又是什么？”
布魯斯·韋恩表情嚴肅的質問道。
他可不是那種天真到會隨便相信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的傻瓜，更不覺得一個自稱魔神的家伙會好心到無償提供幫助。
“代價是從此刻開始你要時刻處在我的觀察范圍內，并且正面回答我提出的所有問題，不得有任何回避或者隱瞞。
因為我要了解你的想法和情緒，了解你所有行為背后的邏輯和動機。
還有你內心之中最微小細致的變化。
以及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導致了你會選擇成為蝙蝠俠，而不是單純的成為布魯斯·韋恩。
這并不是一個很難以接受的條件，不是嗎？”
說罷，左思將手里的空酒杯輕輕放回到桌子上。
阿爾弗雷德見狀立刻拿起香檳的瓶子走到近前，倒了差不多半杯的樣子，然后又退回到旁邊繼續默不作聲履行自己管家的職責。
而左思則面帶微笑的說了聲謝謝。
布魯斯·韋恩眉頭緊皺的沉默了半晌，看著對方又把杯子里的香檳全部喝光，這才再一次開口試探道：“你為什么對我的精神和心理狀態如此感興趣？”
左思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因為你真的很特別。
在某些高度唯心的世界中，僅憑這種復雜性、矛盾性和近乎瘋狂的堅持就足以成為神明或者某種特殊形態的類神力。
所以你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研究樣本，且具有不可復制性。
通過對你的研究，我可以從中獲得一些啟迪。
當然，如果你要是愿意賣掉自己死后的靈魂，我會非常樂意開出一個高價。”
“呵呵，這么說來我還挺值錢的？”
確認了對方的目標居然真是自己，布魯斯·韋恩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陣自嘲的笑聲。
原因非常簡單！
從戴上蝙蝠面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乃至靈魂置之度外了。
所以完全不介意在需要的時候把自己的靈魂賣出一個好價錢。
“相信我，在無窮無盡的多元宇宙里，會有無數魔神為了爭奪你的靈魂而大打出手。
因為那些真正散發著璀璨奪目光輝的寶貴靈魂可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幾十億、幾百億、幾千億、乃至幾萬億人中都不一定會誕生一個。
最后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另外，這個藥劑盒里的十二支魔法藥劑就作為第一批禮物先送給你吧。
再見了，親愛的蝙蝠俠。
希望你能在接下來一系列的事件中，為我提供更多有趣的靈感和研究方向。”
說罷，左思把事先準備好的見面禮輕輕放在桌子上，隨后站起身踢了一腳還在埋頭猛吃的阿蒂奧，一人一熊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魔法藥劑？”
布魯斯·韋恩先是盯著對方消失的地方愣了一下，緊跟著才下意識的動開藥劑盒的蓋子，結果發現里邊擺放著十二個像是試管一樣的透明容器。
每一個上邊都貼著標簽并用英文寫著像是治療、延壽、再生、防護、移除疾病、移除中毒、身體素質全面強化等標簽。
看名字就能大概猜到具體的作用。
出于對魔法藥劑的好奇，老爺拿起了其中貼著延壽標簽的那瓶，抬起頭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這玩意怎么使用？”
“喝下去。”
戴維安不加思索的給出了答案。
聽到這句話，布魯斯立馬把目光投向已經垂垂老矣的管家，半開玩笑的問：“阿爾弗雷德，介意幫我嘗嘗這些藥劑的味道怎么樣嗎？”
“這是我的榮幸！”
管家優雅的欠了欠身，隨后徑直走到近前，接過延壽藥劑打開封口一口氣把里邊閃爍著生命與奧術靈光的液體一飲而盡。
轉瞬之間！
他那一頭花白的頭發，還有滿臉褶皺并下垂的皮膚，居然在短短幾秒鐘之內恢復年輕和健康，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從胃部涌向全身。
沒過一會兒功夫，原本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居然恢復到了四十五歲到五十歲左右的樣子。
尤其是強壯有力的心跳，還有渾身上下緊實的肌肉，一下子全部都回來了。
“真是難以置信！”
看著遠處鏡子里映射出的自己，阿爾弗雷德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布魯斯·韋恩眼睛里更是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激動。
畢竟老管家可是在父母遇害之后陪伴他成長的最后家人，更是戴上面具成為蝙蝠俠后最得力的幫手。
這些年來隨著阿爾弗雷德變得越來越蒼老、越來越力不從心，他非常害怕某一天醒來時發現對方沒有像平時一樣出現在床邊，而是倒在某個地方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沒辦法，生老病死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
即便是擁有億萬家產的韋恩集團繼承人也無法阻止這一天的到來。
可現在，布魯斯·韋恩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種辦法，可以延長阿爾弗雷德的壽命，讓這位扮演了父親角色的老管家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直截了當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太陽騎士：“我要如何做才能再獲得一瓶這樣的延壽藥劑？”
戴維安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兩種方法。一種是提供主人感興趣的東西，包括但不限于技術、材料、知識、科技。另外一種則是你的表現令他感到滿意。”
“那我要如何表現才能讓他感到滿意？”布魯斯·韋恩繼續追問道。
很顯然，通過研究那個經過改造升級的蝙蝠戰甲，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能提供讓一位強大魔神感興趣的技術、材料、知識和科技。
“抱歉，關于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也許你可以考慮從那本書中獲取一些靈感。”
說著，戴維安瞥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那本大部頭書籍。
布魯斯·韋恩嘴角頓時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這絕對不可能。我永遠不會成為那樣的騙子跟惡魔。”
“好吧，隨你的便，反正我已經給出了建議，要不要照做是你的事情。更何況通過控制輿論來引導人們的思想原本就只是一種常規手段，本身并沒有善惡之分。”
戴維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由于跟隨主人的時間最長，所以他很清楚操控輿論的最高境界其實并不是撒謊，而是有選擇性的說出真相，然后誤導別人根據自身的想象推斷出一個完全錯誤的結果。
比如你跟一個人講接下來要送他穿越去戰錘宇宙，這個人大概率會沖上來跟你拼命乃至同歸于盡。
因為那倒霉地方壓根就不是人呆的，更要命的是就算死了都無法得到安息。
可要是換個說法，告訴他將要去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那邊不僅有輝煌強盛屹立萬年不倒的人類帝國，還有美麗性感的精靈、野蠻嗜血的獸人、亡靈生物、各種各樣猙獰的怪物，以及擁有強大力量、能夠賜予信徒力量和祝福的真神，或許這個人就會選擇接受甚至是欣然同意。
畢竟根據這些有限的信息，對方大概率會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中世紀背景、如同費倫大陸那樣的地方。
在這個領域，左思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大師。
如果蝙蝠俠能夠好好利用他韋恩集團唯一繼承人的身份，通過金錢的力量來操控媒體，進而慢慢改變哥譚市大多數人的思維和價值觀，情況絕對會比現在要好太多。
但是很可惜，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定義為了罪犯，一個只能活在人們恐懼中的黑暗騎士。
他把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切割成了兩半，然后像個精神分裂的病人一樣同時扮演兩個角色。
就在戴維安腹誹眼前這個家伙壓根不會利用自身優勢的時候，布魯斯·韋恩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會聽從我的吩咐了？”
“是的。”
太陽騎士不加思索給出了肯定答復。
“哪怕我要去對付超人？”布魯斯·韋恩再次確認道。
戴維安認真的點了下頭：“沒錯。無論是超人也好，還是你要顛覆這個國家乃至統治整個世界也罷，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除非有一天主人對你失去了興趣。”
“那你都有什么能力呢？能具體介紹一下嗎？”
對于這位擁有強大實力的新助手，布魯斯·韋恩無疑是非常好奇的。
因為他不止一次進行過測試，但每一次都鎩羽而歸，甚至是被揍得躺在床上一兩個月都爬不起來。
甚至就連蝙蝠戰機的導彈打上去都沒有留下一丁點的傷痕。
“你可以理解為我就相當于是太陽或者太陽神。”戴維安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
“這是某種比喻嗎？”
布魯斯·韋恩露出一絲疑惑，明顯沒有完全理解前者表達的意思。
戴維安察覺到了這一點，耐心的解釋道：“不，就是簡單的描述。我可以化身成為一顆太陽，一顆足以吞噬行星的巨大恒星，用滾燙的溫度融化、燃燒和蒸發一切。而且我還可以施展差不多所有的魔法、神術，以及強大的類神力。”
“你是一顆像太陽一樣的恒星？！”
饒是布魯斯·韋恩見過不少大場面，也還是被這個信息驚掉了下巴。
“確切地說是主人賜予了我太陽的力量。
如果你想問我與超人誰更厲害，我只能說現在的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但考慮到身為氪星人的他能夠從太陽中源源不斷汲取力量，所以我們之間的戰斗幾乎不會有什么結果。
最重要的是他會在戰斗中變得越來越強大，直至超出你所能理解的范疇。”
戴維安顯然知道蝙蝠俠腦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從很大程度上了來說，他其實跟超人才是最完美的組合，能夠發揮出遠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力量。
“好吧，我想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布魯斯·韋恩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眼睛里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
不用問也知道，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能讓這位人間之神流血的計劃。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座城市氪星人軍隊入侵地球遺留下來的巨大飛船內，另外一名天才——萊克斯·盧瑟正在對著佐德將軍的尸體進行自己瘋狂的研究。
而站在一旁欣賞這一幕的正是吸血鬼女王巴荻。
當然，她現在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取了一個沃倫的化名。
憑借自己轉化的那些后裔運作，成功拿到了這個由美國政府批準的秘密計劃最高負責人。
通過對萊克斯·盧瑟的資助，巴荻已經成功拿到了大量關于氪星人身體構造、器官、細胞、遺傳基因等方面的資料。
而這些東西全部會被送回到金吉塔廈所領導的科研團隊中作為重要的參考數據。
現在她唯一期待的就是這家伙能夠制造出比原版還要強大恐怖的毀滅日，一個即便是超人也無法殺死的真正怪物。
可憐的萊克斯·盧瑟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當他完成了今天的實驗重新把尸體蓋上并放下手中的氪石小刀后，這才一臉滿足的贊嘆道：“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理結構！這些外星人的細胞就如同天然的電池，可以直接吸收太陽的輻射和波長轉化為能量存儲起來。他們宛如神一樣的力量和速度，就是這些能量的所賦予的。”
“僅僅有力量就可以被稱之為神嗎？”吸血鬼女王笑著反問道。
萊克斯·盧瑟頓時發出一陣充滿神經質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
不，當然不。
神需要有神性，需要有信仰和崇拜。
這些普通的氪星人當然配不上神的稱號。
但超人不同，他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個人間之神了。
聽聽外面那些凡人對他近乎狂熱的贊美與歡呼，難道這就不是一場轟轟烈烈的造神運動嗎？
想象一下那雙赤紅的雙眼，我相信它能夠看穿我，就像我不過是一層礙眼的物體。
但當我們看他的時候呢？
我們看到了沒有任何人能夠成為的東西！
我看到的是結局！
我們人類潛能的結局！
我們一切成就的結局！
我們一切夢想的結局！
超人是我們的噩夢！
更何況站在國家和全人類的角度，我們難道要把自己的生死存放寄托在神明的善良與道德之上么？
我很久意見就想明白了，如果神是全知全能的，那他就一定不可能完全善良。
如果他完全善良就絕不可能全知全能。”
從那慷慨激昂的聲音中不難聽出，這個邪惡的天才內心之中充滿了對于超人的厭惡與憎恨。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可能會對這種近乎癲狂的偏執看到恐懼。
但吸血鬼女王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著附和道：“你說的沒錯。超人是一個不可控的危險因素，因此我們才會啟動這個項目。告訴我，制造出一個能夠克制超人的武器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很快，女士。我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發誓，它一定會讓您無比的滿意。”
萊克斯·盧瑟信誓旦旦的給出保證。
“非常好。記住，關于這個計劃要嚴格保密，決不允許向外界哪怕一絲一毫的信息。另外，介于你最近出色的表現，我決定給你提供一點小小的獎勵。”
說著，巴荻將早已準備好的一份超人之血輕輕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萊克斯·盧瑟僅僅看了一眼，立刻就意思到了這是什么，臉上頓時浮現出狂喜之色，兩只手更是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結結巴巴詢問道：“這……這該不會就是……”
吸血鬼女王意味深長的點了下頭：“你猜對了。這就是一份超人之血，里邊蘊含著佐德將軍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的氪星生命法典。現在，它是你的了。加油干，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能夠為您服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萊克斯·盧瑟接過裝著超人之血的試管深深地彎下腰鞠了一躬。
因為有了這個東西，他就能讓自己計劃中制造的毀滅日變得更加強大，甚至是完全凌駕于超人之上。
“加油吧，我期待著你的最終成果。”
撂下這句話之后，巴荻便轉身穿過大門沿著走廊消失在拐角處。
異常興奮的萊克斯·盧瑟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在離開的時候朝佐德將軍的尸體里注入了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亞空間爍油。
這玩意就如同一顆被隱藏起來的種子。
當毀滅日開始孕育并誕生靈魂的時候，它就會開始嘗試著對其進行精神與靈魂層面的完化。
屆時再加上一點普通的爍油，新生的毀滅日便會成為左思的所有物。
正當超人大戰蝙蝠俠的新劇本已經準備就緒時，穆塔哈爾浮空城上的一艘小型穿梭機剛剛載著超過六十名通過人工授精制造出來的超人后代飛行了外太空，然后一個接一個的將其丟出艙外去直面沒有經過大氣層過濾的太陽能量。
盡管這些小家伙看起來最小的可能才只有兩三歲，最大的也不超過五歲，但卻從還是受精卵的時候就已經高強度的接受太陽輻射，該解鎖的能力基本都解鎖了。
無論是熱視、透視還是超級聽覺和飛行能力。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防止這些能鬧出大動靜的超人后代不會掀起片亂，日記本阻止了那些瘋狂科學家們想要將其喚醒并進行一系列實驗的要求。
眼下這些正在被人造子宮催熟的小家伙仍舊在深度沉睡，接受知識和價值觀的強行灌輸。
他們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成長，用不了多久便會步入青春期。
到那個時候才是將其喚醒的最佳時機。
看著從穿梭機傳遞回實驗室的畫面，剛剛趕回來的左思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評價道：“這些人工授精的混血兒看上去狀態似乎不錯。”
“的確如此。
我已經檢查過了，他們都很健康，沒有任何潛在基因缺陷。
其中有幾個特例甚至在吸收太陽能的時候達到了驚人的五倍以上。
這也就意味著最多再有兩個月，第一批就可以離開培育倉進行實驗的第二階段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金吉塔廈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期待。
畢竟眼下這批超人的后代可不單純是人類與氪星人的結合，還包各種括精靈、巨龍、魔鬼、獸人、巨人、巨魔、天界生物、基因原體等。
這也就意味著除了超人的能力之外，他們還會繼承來自另外一半血脈的天賦與力量。
作為一個瘋狂的科學家，這位新非瑞克西亞的藍色魔判官比任何人都渴望對自己的“杰出作品”進行檢測，然后提取遺傳物質進行交叉配對培育下一代。
通過這種不斷試錯的方式制造出最完美的超人，以此為樣本來進行克隆，直至打造出一支無可匹敵的終極軍團。
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棒極了。記得挑選出一個最出色的，我另有安排。哦，對了，我這里有一份綠巨人的血液，也許你可以考慮把它運用到對歐克獸人的研究中。”
“綠巨人的血？！”
金吉塔廈接過封裝在密閉容器中的綠色液體，兩只電子眼頓時開始閃爍異樣的光芒。
大概十幾秒鐘左右，他才開口提議道：“我認為這份血液樣本不應該僅僅局限于獸人的研究，您還可以取出一部分運用到毀滅日計劃中。”
“你是說……借助這份憤怒之血來讓即將誕生的毀滅日力量更上一層樓？”
左思瞬間就明白了這位重量級手下想要表達的意思。
眾所周知，在DC電影宇宙中，毀滅日是由萊克斯·盧瑟用自己的血液、佐德將軍的尸體，最后再加上氪星飛船內所攜帶的基因科技創造出來的。
并不是氪星科學家制造出來幾乎無法被殺死的毀滅兵器。
它與超人一樣也有氪石這個致命的弱點。
現在，在日記本的安排下，吸血鬼女王已經把蘊含生命法典的超人之血送給了萊克斯·盧瑟，毀滅日肯定會比原本更加強大，甚至是在正面碰撞中把超人按在地上爆錘。
可這并不意味著毀滅日能免疫氪石武器的傷害。
但要是再加上綠巨人越憤怒越強大的力量，情況恐怕就會有很大的不同。
金吉塔廈咧開嘴笑著回答道：“不僅僅是力量更上一層樓那么簡單，也許您可以親手創造一頭屬于自己的野獸。它只會服從您一個人的命令，心甘情愿為您戰斗至死。”
“呵呵，聽上去似乎不錯。
既然這樣，那你就取出一半用來強化歐克獸人，另外一半交給巴荻。
不過千萬小心！
我可不想看到一群強大且瘋狂的綠皮怪物逃出實驗室，給這個好不容易才恢復生氣的世界帶來滅頂之災。”
左思鄭重其事的發出警告。
自從發生了誘捕旅法師的事件之后，他就明白這個看似十分忠誠恭敬的藍色魔判官，骨子里對于知識和技術的渴望究竟有多么癲狂。
除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之外，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殺戮、死亡和毀滅。
如果犧牲一個文明數十億的人口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金吉塔廈會毫不猶豫的化身成為毀滅者。
沒有人性、沒有道德、沒有除了左思之外的任何敬畏……
這就是他最危險的地方。
“請放心，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試驗場。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場史無前例的waaaaagh就會席卷那個世界。”
說罷，金吉塔廈抬起手輕輕在眼前復雜的裝置上點了一下。
瞬間！
一個飽受惡魔侵擾的庇護所世界被投影了出來。
正如他說的那樣，這里非常非常適合用來測試完化獸人的戰斗力。
畢竟這個世界不管是天堂也好還是地獄也罷都是一丘之貉。
而所謂的“人類”，也不過是天使與惡魔相結合誕生的產物。
“可以，就在這個世界測試吧。”
左思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宣判了這個世界死刑。
就在金吉塔廈匯報這段時間取得的重要研究成果時，遠在費倫大陸卡林港的皇宮內，西海岸帝國的重臣們正齊聚一堂焦急等待著消息。
因為今天是皇后阿依莎分娩的日子。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帝國皇帝左思本人擁有永生不死的力量，大概率會永遠的統治這個國家。
可臣民們卻仍舊無比渴望能夠一個合法的子嗣作為保險。
如此一來就算出了什么意外，帝國也不會瞬間分崩離析，而是可以繼續維持下去。
“該死！這都已經幾個小時了？為什么后宮那邊還沒有動靜？”
一名留著濃密短須的將軍焦躁不安的在會議室走來走去。
“別急，有那么多的高階牧師和法師守著，就算是出了人命也能立刻救活。也許我們這位皇子比預想中還要驚人。”
帝國宰相肖德·塔羅文望著窗外后宮的方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作為左思不在時掌控中央最高行政權力的人，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家皇帝的身份早就不是人類或者神祇選民那么簡單，而是一個在巴托地獄地位僅次于阿斯摩蒂爾斯的魔鬼親王。
這也就意味著皇帝的子嗣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類。
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危險和麻煩，后宮早在十天前就設下了強大的魔法結界，來自奧法秘術會的傳奇巫妖們更是親自坐鎮，天空中的龍騎兵更是二十四小時待命。
一旦發現可疑分子靠近，立刻就會俯沖下去要求其停下來接受檢查。
不過這些西海岸帝國的重臣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后宮早就已經炸了鍋。
因為阿依莎生下的既不是人類外表的嬰兒，也不是魔鬼或者幼龍，而是一團無法被觸摸到、宛如星系般不斷旋轉的能量團。
它就漂浮在產房距離地面差不多兩米高的地方一動也不動。
如此詭異的景象別說是幫忙接生的女仆和作為母親的阿依莎嚇傻了，就連到場的主教、高階牧師和傳奇法師們也都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這究竟是什么？”
魔法女神午夜在卡林港的主教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旁邊知識之神歐格瑪的主教則下意識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更沒有在任何書籍和卷軸中讀到過相似的內容。”
“我能感覺到，它是活得，有生命。”
塔洛娜的主教伸出手從能量團中間穿過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正當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這團能量猛然間綻放出刺眼明亮的光芒，隨后開始瘋狂從魔網中汲取能量。
才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就讓數位傳奇法師設下的保護性結界與屏障徹底崩潰，房間內所有跟魔法有關的物品都開始莫名其妙的失去作用，卷軸和藥劑更是當場報廢。
那駭人的能量汲取就如同黑洞般讓人感到恐懼。
一名傳奇巫妖在損失了兩個九環法術位、四個八環法術位、六個七環法術位后，終于意識到其中所蘊含的危險性，立刻扯著嗓子大喊道：“所有施法者快后退！不然它會把我們都吸干的！”
“不好！周圍的魔網要被吸到枯竭了！”
魔法女神的主教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想卡林港這樣不光法師聚集，而且還擁有大型魔法迷鎖保護的城市，一旦斷網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后果。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美麗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用充滿威嚴的聲音質問道：“怎么回事？這里發生什么？我為何感受到了魔網在枯竭、崩潰？”
“偉大的女神！您來的正好！一切都是那個我們也不知道該稱之為什么的東西在作怪。”
主教趕忙上前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快速解釋了一遍。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第三代魔法女神。
聽完信徒的解釋，午夜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盯著那團迸發出刺眼強光的能量團，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這真是索斯的子嗣？”
“是的，女神，我非常確定。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能作證。”
主教毫不猶豫的給出保證。
因為他知道，事到如今也只有神明才能解決這個天大的麻煩了。
“有意識、有生命的超級能量體？而且似乎還處在與先是截然不同的空間夾縫中？”
午夜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手指輕輕在能量團的表面劃過。
下一秒……
她猛然間將龐大的魔網能量注入其中，任由這個貪婪的小家伙瘋狂吮吸。
漸漸地，這團能量開始不斷向中心位置坍縮，然后逐漸形成人的形狀。
最終，她變成一個看上去粉嘟嘟十分可愛的女嬰。
但轉瞬之間！
人類女嬰有變成了頭上有角、屁股后頭有尾巴的魔鬼；
魔鬼形態維持了五秒鐘，又一次變成一條覆蓋著紫羅蘭色鱗片的六翼幼龍，緊跟著再次變回無形的能量狀態。
看著這個不斷變化的小生命，身為母親的阿依莎終于再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詢問：“偉大的女神，請問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你就要去問索斯了。
我只知道這個小家伙從一出生就擁有驚人的類神力。
她還沒有誕生足夠復雜的思維和意識，所以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
說實話，身為凡人的你根本沒有能力撫養這個女嬰。
她實在是太危險了，危險到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把整個皇宮乃至卡林港城從地圖上抹掉。
索斯呢？
他為什么不在這里？”
說著，午夜用充滿疑惑的眼神巡視了一下四周。
在她看來像如此重要的場合，作為父親應該理所當然在場才對。
“尊貴的女神，陛下此刻應該不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
一名后宮的高級侍女用頗為尷尬的口吻做出了解釋。
“他不在？啊！我想起來了，索斯前不久才跟另外一個宇宙的魔神開啟了維度戰爭，而且還奪去了對方一半的領地。他現在應該還在處理善后、清點自己的戰利品。”
午夜頓時回想起差不多兩個月前，自己與歐格瑪等眾神一起參與的群毆多瑪姆的事情。
一想到那位原本氣勢洶洶殺過來的小丑上演變臉絕活，她就忍不住想笑。
“那這個孩子該怎么辦？”
主教盯著正在用好奇目光打量這個世界的女嬰。
毫無疑問，從血統上來來說她就是西海岸帝國的長公主，同時也是皇帝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正常情況下，理所當然應該養在皇宮之中，由親生母親皇后撫養長大。
可問題是這個嬰兒的力量著實是有些太過于恐怖了。
光是剛才短暫的能量吸收，就讓在場所有的施法者至少損失了三分之二乃至更多的法術位，還有大量價值不菲的卷軸、藥劑和魔法物品。
這要是哪天突然再來個狠的，整個卡林港都會因此而遭殃。
“放心吧，我已經通過銀火感受到了索斯的位置，現在就把這個可愛的小家伙送到他那里去。這個孩子不能留在費倫，否則魔網將無法維持穩定。”
說罷，魔法女神午夜便抱著嬰兒直接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屋子心有余悸的法師和牧師。
原本神經高度緊張的阿依莎也明顯松了口氣。
雖然無法親自撫養女兒讓她稍微感到有些失落，但由于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談不上悲傷。
畢竟孩子被帶到了其父親身邊，以后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再加上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疲憊，整個人很快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這個重磅消息也迅速被傳播開來。
一時之間，整個費倫大陸各方勢力和神祇都先后得知左思居然獲得了一個剛出生就是類神力的子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