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萬字,不管多晚,都要努力達到。困死了,睡覺去。
第一次,末啟對一位存在,產生了好奇。
人界龍皇!
以真龍之身,出世十年,一統人界,滅人道,建龍道,化為人界龍皇。
更立下龍道三脈,分天地人鬼魔于其中,三權分立,人神鬼分而治之。
滅邪魔,阻天外。
滅墮落皇室,滅人族諸君。
以一己之力,挽狂瀾于既倒。
憑借一顆火熱的龍心,為生靈樹立了信仰,為萬民建立了保障體系。
一樁樁,一件件。
一切的一切,都讓末代人皇啟,產生了強烈旳好奇心。
他從未想過,在人界核心區域毀滅,人界精銳十不存一,甚至上古十二靈最后一位辰龍也死去,天外邪魔窺伺,阻力重重的情況下,竟還能誕生出這般強大的存在。
竟憑己身,扶大廈之將傾,重新統一了人族十國。
人界難不成還真有太玄庇護不成?
“天地龍皇!”
“可怕,可敬,可佩啊!”
末啟感嘆道。
對于人界,他從未放下關注,哪怕被抓到這里三千年,他也一直未曾放下那一片令他魂牽夢繞的故鄉。
三千年來,他知道了人族幾經戰亂,死亡慘重,也知道了人族分裂化為十國,從此人界人皇不在,還知道了很多人皇魂類的信息。
也就是近些年,未曾得到人界信息,卻不想在短短數年間,那里已經天地大變,大有一副滄海桑田之舉。
完全超乎了想象。
唯有身為人皇,才明白在人界這種情況下,想要再次統一,是何等艱難。
甚至末代人皇啟,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終日里只能以酒度日,悔恨莫及,暗自神傷。
“好啊,當瓢一大白!”
“哈哈,天地龍皇,人皇陛下,好樣子,我不如你!”
末啟哈哈大笑,直言龍皇為人皇,這是來自于上一代的人皇承認!
“他確實很厲害。神秘,強大,出世至今,從未有人見過他真正的面目。但即使以靈元行走于世,卻也未嘗一敗。”
“現如今,龍神三脈徹底建立,人界穩固。甚至就連影響人族世界上千年的旱災,也被其呼風喚雨神通所解決…..你或許還不知道,現在人界是真正的風調雨順,邪魔不侵……”
涂山伊伊把最近祈雨小術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聽的末啟眼中異彩漣漣。
他從未想過,那龍皇竟然可以把自身神通運用到如此地步。祈雨小術的出現,整個人界是真正的進入了風調雨順時代。
不用百年,想必數十年內,整個人界的實力,都會向上激增數倍。
屆時龍道昌盛不衰,生生不息,人皇魂類被壓制,天外邪魔退散,再加上無敵的龍皇,這四方天地中,還有誰是人界的對手?
“所以說,我很羨慕人界,為何總會在危急時刻,出現這些力挽狂瀾的家伙。三千年前是你,三千年后是這位龍皇,太玄不公啊!”
涂山伊伊感慨連連。
末啟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與這位龍皇比,在下又算得了什么?這位是真正的從無到有,一點點的把支離破碎的人界拉起,重新完成了統一。”
“他就是開辟一界者,而在下只不過守城人。最后還守城失敗,毀滅了人族核心之地不說,還差點讓人皇魂類復蘇,愧對人界先輩!”
涂山伊伊眼神微微轉動,不動聲色問道:“其實我倒是很好奇,先生當年到底遇到了什么?”
她指的是三千年前,末代人皇啟從毀滅人族核心之地開始,再到被抓到涂山國中的一系列事情。
其中有一些細節,她也不太清楚。
畢竟三千年前,還屬于上代國主的時候,并且很多事都是青丘九國那頭詭異魂類一手操辦的。
雖然這些年來,她也暗中查到了不少信息,但畢竟不如末啟親自敘述來的完整。
然而,末啟聞言,卻臉色微微變化,似不愿再提起一般。
沉默了良久,只說了一句:“一切罪過皆在于我,是我導致了人皇魂類從死亡中開始復蘇,我……”
末啟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中頓時冒出了無數紅光。
同時,身體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透明觸手一般的物質。
涂山伊伊見狀,沒有一皺,探出手掌,輕輕的在末啟身上一拍,滾滾如潮的妖力頓時涌入后者體內,同時整個涂山國上空,都浮現出一只碩大的白狐虛影。
這是涂山國的國運之力!
巨大九尾白狐,擺動著九條尾巴,化為一道道鎖鏈,束縛于末啟身上,讓其身體上的異像,漸漸被壓制了回去。
好半天,涂山伊伊才收回手掌,臉色有些蒼白,神色凝重道:“人皇魂類又在向你體內傳導污染了?怎么會如此,不是三年前剛剛經歷過一次嗎?”
人皇魂類偶爾會傳導污染,進入末啟身上,發生的現象便如眼前之景。
從三千年前,末啟來到涂山后,便一直如此。每隔十幾年,便會發生一次。
為防止末啟被徹底污染,進而化為人皇魂類的降臨軀殼,涂山國便一直遵照青丘九國魂類的吩咐,以國運和妖力為契機鎮壓異化。
但三年多年,末啟的異化剛剛被鎮壓下去,為何又突然爆發了?
“咳咳!”末啟劇烈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鮮血混合著黑色的肉塊,不斷從他嘴里咳出。
好半天,他才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中異色一閃而逝,隨后不動聲色,指了指天空,道:“就如你所說,可能是那位無暇顧及,所以讓人皇魂類的氣息滲透進來了不少吧。”
“無妨,體內動蕩已經結束,想來短時間內是沒有問題了。”
涂山伊伊點了點頭,也未起疑。畢竟這些魂類死而不僵,就如同那無面邪神,哪怕是死了,偶爾還要出來詐尸一下,所以人皇魂類有時候抽一次風,倒也可以理解。
“算了,先生好生休息吧。我去看看小九,那小丫頭也不知道跑去跑去什么地方了,說什么要去體察旱情……哎,沒有龍皇的呼風喚雨神通,就是知道旱情又如何?”
涂山伊伊嘆了口氣,隨后身影一閃,驟然消失開來。
“龍皇……厲害啊!”
“真有你的啊,竟連魂類都被你隱瞞了過去。”
末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笑意,這一刻的他,似乎毫無先前被人皇魂類侵蝕的痛苦,反而充滿了歡喜之色。
他看了看自己的行頭,只覺得自己滿身酒味,邋遢無比,急忙閃身離開。
他要好好準備一下,以迎某位故鄉來人。
涂山某處
田間地頭
一片荒涼
恢復了原本體型的涂山小九,化作了一只一米二的小蘿莉,蹦蹦跳跳的在田間行走。
看慣了人界幽幽綠色之景,再看涂山這些因干旱缺水而導致的枯黃大地,涂山小九就提不起興致。
與人界不同,涂山國妖靈不可能食用凡間之物,所以他們種植的都是一種名為草頭菇的肉食菌類。
這種東西,便相當于人間粟米一般,是涂山國的大眾食物。
田間之內,便有幾頭涂山氏族的狐貍忙碌著,可惜天不降雨,哪怕是生命力極其強悍的草菇,也難以生長下去。
涂山小九也嘆了口氣。
涂山國別看表面上風風光光,為青丘九國中的上上國。
但暗地里,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涂山國外有血獸之災騷擾,內有旱災橫行,民不聊生。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類似于人族一般的文明體系,都有一種要功虧一簣的跡象。
很多地方,那里的涂山氏狐族,又化為了野獸般的習性,三千年來的教化成果,卻不敵天災人禍。
可悲,可嘆。
而除此之外,涂山小九還知道更多的隱秘。比如她知道青丘九國巨大魂類有意讓九國內部廝殺。
甚至有意讓九國生靈,承擔它體內的血光之災,以延緩它被污染的速度。
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
雖然涂山伊伊很多事都自己扛著,不與她分說。但涂山小九心思細膩,暗中已經知曉了很多。
“放心吧阿姐,我好歹也在人界混了幾年,把一個人族國度打理的井井有條呢,一定可以為你分擔負擔的!”
涂山小九暗暗給自己打氣。
她有個秘密,那就是在人界那段時間,她偷偷加入了龍神三脈之中,不僅接觸到了龍皇的正統信仰,還接觸到了剛剛被下發下來的祈雨術。
為此,還專門練習了不少時間。
雖然不知道祈雨術在這里管不管用,但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有用呢?
當即,涂山小九便按照祈雨術的步驟,鼓動妖力,悄悄祈禱,使用了出來。
下一秒
什么也沒發生!
沒有風
沒有雨
沒有雷聲
甚至連一絲水汽都沒有。
“哎!”涂山小九嘆了口氣,就知道不會那么容易成功的,畢竟這是人界之術,隸屬于龍皇。
現在這里是青丘九國,完全不一樣的天地,能成功才怪。
只是,事實雖如此,但心中卻仍舊感到非常的遺憾。
她涂山小九對龍皇……對祈雨術,是真的念念不忘了。為此,還推掉了涂山伊伊給自己安排了好幾門親事!
二者有聯系嗎?
回想起龍皇那霸道無比的身姿,又想想涂山氏中那些廢物點心,心中煩躁,一米二的小蘿莉低著頭,悶頭向前走!
但下一刻
她感覺自己撞到了某個非常堅硬的東西上,而靈覺之下,明明沒有感覺到前方有任何東西存在。
該死,莫不是阿姐來抓她了?她還沒有完成成為龍皇妃子的宏愿呢!
不敢多想,甚至頭也不抬,邁著小短腿就想逃跑。卻不妨被一只大手,直接提溜起來后頸。
一身的力量涌來,她全身的能力,居然都被束縛起來。
涂山小九心中更加慌亂了。
不是阿姐,自己莫不是碰到了某頭大妖王?
“什..什么…什么人,敢襲擊吾,你放開吾,吾可是涂山國九公主,我大姐是涂山伊伊!”
涂山小九大叫。
見抓著自己脖頸的存在還沒有放下自己,心中一顫。
媽耶,這怕不是個愣頭青,根本不怕涂山氏?
心中慌亂,表面卻不動聲色,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我可告訴你,我還有個更恐怖的身份。人界知道吧?現在人界之主龍皇敖青聽說過沒?”
“沒聽說過也不要緊,你就知道他上吃八十歲老頭,下吃三歲小孩,中間少婦少女也不放過。天外邪魔都是他的口糧,魂類都懼其三分,極為兇殘。”
“而他,就是本公主的夫婿,本公主是他的龍妃,識相點,就快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夫婿來了打爆你的狗頭!”
蘇青丘:“……”
他用爪抓著涂山小九的脖頸,一臉的嫌棄。眼前這頭奶兇奶兇的小蘿莉,真的是當初那位人族女皇?
騙人的吧,難不成體型變小了,智商也會降低?
“哦,本皇怎么沒聽說,我最近多了一位皇妃?”
蘇青丘淡淡道。
并把小丫頭提溜到了面對自己的方向。
后者此刻已經完全瞪大了眼睛,一雙狐貍一般的眼睛,閃爍的是吃驚、驚喜、開心、快樂……卻唯獨沒有恐懼。
“媽耶,祈雨術真的是靈驗啊,雨沒招來,居然把龍給招來了。”
“咱這么優秀的嗎?”涂山小九竟當著蘇青丘的面,小聲嘀咕起來。
旋即,似乎剛剛注意到臉色漸冷的蘇青丘,急忙道:“龍….龍皇陛下,您是如何進來的?那位…那位怎么可能會把您放進來?”
她指了指天空。
“它可不會放朕進來。只不過它最近有點麻煩,無暇顧及這些罷了。”
蘇青丘淡淡道。
心中卻暗暗發笑,一想到那頭巨大魂類面對無數血獸,無比抓狂,卻又束手無策的樣子,就感覺到這天地間還真是一飲一啄,已經前定。
青丘九國巨大魂類早就被血光之災污染,所以面對藏身于血光之災內的血獸,毫無辦法可言。
甚至要躲著它們走。
生怕被進一步污染了。
所以,當蘇青丘弄過去一堆血獸找它的麻煩,后者抓狂程度可想而知。
這般想著,他又看向了涂山小九,后者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睛,似乎正打著什么主意一般。
小腿還在悄悄的后撤,看樣子隨時準備撒丫子逃跑。
看她眼眸中靈動的樣子,哪里有一絲一毫剛剛遲緩嬌憨,奶兇笨傻的模樣。
這小東西一定早就知道是他來了!
之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裝出來的。
“朕是你召喚來的。可不是青丘九國放朕進來的。所以,你和朕現在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你敢跑,朕就敢和青丘九國告發你!不信你試試。”
蘇青丘淡淡道。
原本正在后撤的涂山小九,頓時臉一白,小臉直接垮了下來。
智計多妖的她,還是第一次被這么赤果果的威脅。
咋心里還有點小興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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