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省和淮東之地被分割化府的意見通過后,便是商議科舉事情。
科舉事關重大,關系到未來淮軍管制體系和統治根基。
所以這時步騭、傅友德等人也不再沉默。
在汪廣洋說完科舉取士大致方略后,步騭便提起了科舉不僅要在三省六部的體系中,軍隊也要有武舉才行。
“王上,如今軍隊士卒想要提拔,唯有在戰場上廝殺立功,但以后戰事減少,軍中士卒豈不是沒有了上升的渠道?”
“所以臣建議,科舉不能僅限于文官,軍中也要進行科舉選材才是!”
步騭建議道。
在天下混亂的時候,軍中士卒在戰場上廝殺。
只要能斬首立功就能得到升遷,立功的機會特別多。
就像是大殿內的文武官員,除了沈翼和步騭之外,其他的文官包括汪廣洋在內,看似可以參政議政,是淮軍的核心臣子。
但他們的品級比傅友德這種武將差遠了,武將打一場勝仗,就能勝過文官三年甚至十年的資歷政績。
不過在和平時代,包括戰事減少的時候,武將和軍中士卒沒有了立功機會,那么想要升遷,就會比文官難十倍。
想要升遷,靠的就不再是功勞,而是資歷和上司的賞識。
這對于軍隊的戰斗力不利。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步騭此時提出來了,那便是武舉!
通過武舉,把那些被埋沒的人才挖掘出來,給他們一個越過資歷,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
軍中的人才通過武舉,可以升遷為什長、隊正,同時也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能力才干。
而王景,也能通過武舉收攬軍中士卒的軍心。
“嗯……武舉!的確有必要設置!”
王景本來沒有考慮武舉的事情,畢竟武舉在歷史上存在感并不強,那些歷史留名的名將,沒有幾個真正出身武舉的。
不過,王景想到了即將擴編的軍隊。
在中樞進行科舉,補充三大行省十八個府的官吏同時,淮軍也要從四十萬戰兵擴張到一百萬。
百萬常備軍,同樣需要大量的中低層軍官來填充。
王景現在需要的不是什么猛將、名將,而是能聽從號令,指揮手下的尋常校官。
既然步騭提出解決的辦法。
王景自然不會不答應。
反正武舉也沒有壞處。
這次議事,相當于其他王朝的大
朝會了,商議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太初四年需要一直做下去的事情。
調整官制、科舉取士,還有擴軍備戰。
這三件事需要優先處理。
大殿內,群臣的聲音此起彼伏,圍繞著這三件事不停的提意見,因為這些和他們的權柄,未來的利益息息相關。
即便是沈翼這種地位有些超然的大學士,也不能不食人間煙火,要為向自己靠攏的眾多下屬爭取一些有利的條件。
當然,他們建議和爭論,都在一個限度之內。
此時淮軍蒸蒸日上,王景也威臨四方,無人不服。
這些文武將校,對王上也敬畏有加,所以他們的話即便夾雜了一絲絲的傾向,但總體來說,還是為了淮軍未來考慮。
這些事情,殿內眾人議論了一個上午,這才有了一個雛形。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政務省、樞密省的工作了,科舉如何細化,武舉如何籌備,還有擴軍的工作,填充府縣官吏的事情。
都需要中樞三省的大小官吏參與忙碌。
等他們把一切準備做完,王景再來查看和決斷。
中午的時候。
殿內的文武官吏各自前往兩側的偏房,王府的廚子已經做好了各道菜肴,菜肴香味撲鼻,蘊含著旺盛的精氣。
無論是沈翼、步騭還是傅友德,他們要么精神力量強大,要么是身軀強悍的武將,都已經把生命層次蛻變到高層。
生命層次的蛻變,除了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外。
還帶來了不低的消耗。
文臣武將當中,武將每天需要吃許多肉食,才能保持體力……當然這是以前的情況,如今道正司早就研究出了煉丹和湯藥之法。
把大量精氣旺盛的靈物糅合成丹藥,可以滿足七階武將一日所需。
還有各種膳食藥湯之法,讓強者不至于日吞三牛,每天需要六次乃至更多的“大解”。
王景實力弱小的時候,不需要精氣補充體力,而強大的時候,身為淮王自然有大量的仙果靈物來代替普通食物,倒是沒有這樣的困擾。
至于文臣,偏重于精神修行,也不需要如此。
修行,除了法門之外便是資源。
資源充足,自然能培養出大量的強者。
“沈兄,眼下三大行省和各地府縣已經初步劃分,王上之前提起,要提拔胡惟庸,讓他前往淮東新設之地擔任知府,不知該調他前往何地?”
簡單的吃了餐飯,喝了一盞熱湯后,汪廣洋和沈翼坐下,說著上午議事時的話題。
“胡惟庸……此人能力不俗,若是用得好,便是王上手中披荊斬棘的一把利劍,若是用不好……嗯,也無妨,既然王上和我等知道了胡惟庸的心性,他便是野心再大,也只能老實的做事!”
沈翼眼神微動,淡淡說道。
他稱為政務省大學士,執掌淮軍民政這么長時間,氣度早已培養出來,即便是和汪廣洋站在一起,也能平分秋色。
而胡惟庸這種同樣得到世界眷顧,有著至少八階潛力的歷史名臣,沈翼也能掌握他的生死和前途。
他這時候一句話,就能影響到胡惟庸的未來。
“王上不在意胡惟庸以前的事,自然是想要用他的才干,淮東十府,南通府比鄰蘇常,是我軍未來要攻略的目標,不如把胡惟庸調任南通,看他能做出什么樣的結果!”
沈翼說道。
汪廣洋也沒有意見,說道:“那就按照沈兄所言,讓胡惟庸去南通府……我記得唐勝宗將軍還在南通府附定亂軍、城寨,胡惟庸去了,也能輔助唐將軍盡快穩定局面!”
兩人輕聲之間。
便決定了胡惟庸的去向。
“還有一件事,在下有些拿不定注意,還請沈兄指點……我軍治下,流通的不是金銀,而是糧票……以糧票代替錢幣,在前期穩定大局的時候固然是一個妙策,但眼下大量行商在運河來回,若是再以糧票和對方交易,有些不妥啊!”
汪廣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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