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盧平除了去給那個小女孩治療,就是四處奔波尋找更多的情報。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狼人!
相比麻瓜啞炮而言,顯然狼人這種弱勢而實力強大的邊緣群體更受陰謀者的青睞,或者說,麻瓜啞炮和狼人簡直是絕配。
利用儀式魔法讓麻瓜啞炮產生魔力后,他們會變成天賦較差的巫師,這是共識。
畢竟這些身上有巫師血脈的麻瓜啞炮有足夠的天賦的話,小時候早就應該自行產生的魔力變成巫師了。
那么,如何增強這些'麻瓜啞炮'批量制作出來的「次品巫師'、快速提高他們的實力呢?
答案是——感染狼毒。高效,簡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太可怕了,特別是月圓之夜,那么多狼人組成的雇傭兵.....」
盧平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憂心忡忡。
他已經找到了美國這邊的狼人蹤跡,如今正想辦法混進去打聽消息獲取情報。
這顯然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如今跟狼人牽涉在一起的,到底是什么巫師,不過安東并不表示擔心。
因為啊~
關于盧平的生命存在繪制,終于是完成了!
安東樂滋滋地將盧平的魔法畫像收了起來。
去浪吧,盧平叔叔,盡情地浪,死了也不怕,不就是復活儀式嘛,對安東來說不要太簡單。
生命存在繪制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能像魔法畫像那樣憑借著記憶繪制,甚至不能帶有任何一絲的個人主觀眼光,否則繪制出來的就只是單純的魔法畫像而已。
這種區別,在充滿記憶星球的無垠虛空的魔法視野中顯得極其明顯。
魔法畫像和被繪制本人,相當于調用了同樣的一個記憶星球',受制于畫框本身不構成身軀的特性,無法支撐靈魂本我產生'思維',就變成一種區別于正常生命的特殊存在。
而'生命存在畫像',更像是調用了'靈魂、靈魂軀殼和身軀'這三部分巫師的完整構成。
在無垠虛空的魔法視野中,記憶星球延伸出無數道靈魂黑線與畫像相連接,傳遞著關于靈魂本我的信息。
而'生命存在畫像'和'魂器'一樣,展現出來的樣子更像是一面鏡子,倒映著本來的記憶星球以及更豐富的內容。
就這樣,在美國這邊,身邊能接觸的盧平和安娜都已經繪制了下來,安東收藏'生命存在'的事情只能暫時告一個段落。
不過他現在有一個讓他更感興趣的事情。
想辦法把那個覆蓋住整棟樓的巨大而淡薄的魔力團繪制下來。
這是一件極難而且很有挑戰性的事情。
「太好了,我們要去找茱莉婭玩嗎?」
安娜顯得很興奮。
「茱莉婭是誰?」安東愕然。
「茱莉婭·艾什利!」安娜不敢置信地看著安東,「身上有奇怪影子的那個小女孩,天啊,我們已經去她家那么多次,你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安東聳了聳肩,「我只關注她身上的黑魔法生物和大樓的魔力團之間的奇妙關系,對這個人并沒有什么興趣。」
兩人說走就走。
安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安娜更是擺弄時間轉換器在時間里亂跑的人,性格并沒有表明上看起來那樣的安靜。
「出發!」
安娜揮舞著小拳頭,興奮地叫了一聲,抽出魔杖點了點酒店的墻壁,從里面提拉出盧平存放的行李箱,給他留了一張紙條,從里面掏出一把車鑰匙。
「你會開
車?」安東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安娜穿越到他的過去時間中去,可是度過了漫長的人生的。
他突然感覺有一絲靈感從腦海中劃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走吧!」安娜興奮地拉著安東的手臂朝外走去。
離合、掛擋、打方向燈、油門,安娜熟練地操控著汽車帶著安東開出了酒店停車場。
沒過多久就穩穩當當地停在公寓樓的路邊,這里的停車位規劃得很小,安娜卻能準確而順滑地一個倒車就停了進去。
「哇哦~」安東驚嘆了一聲,「如果是我,就只能
使用魔法把車子硬塞進去。」
「嘻嘻~」
安娜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開門走下車,安東仰頭看著這棟大樓,愣了一下。
「怎么了嗎?」安娜疑惑地看著安東一眼。
「看起來不太妙啊~」
「咯咯咯.....」也不知道是哪里觸及了安娜的點,她笑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一笑就沒個停的。「鵝鵝鵝.....安東你知道嗎?你現在要是戴著一個墨鏡,再留一條山羊胡子,看起來就很像給人看風水的老先生。」
安東眨了眨眼,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還真有點那種意思。」
「不過也就這棟樓籠罩著強大的魔力線團,其他的樓房看起來挺正常的,要是我靠著這個去給人看風水,估計得餓肚子了。」
他說著說著,仰頭看著這棟大樓,皺起了眉頭。
「籠罩在這棟大樓的魔力團,其實就是大樓里每個住戶內心集體陰暗面撬動出的魔力,簡直就相當于是麻瓜的施法。」
「只是單獨到某個個體,就顯得極其的稀薄渙散,無法凝聚成一股力量,所以沒有巫師這樣的施法效果。」
「雖然我也不知道觀察這種東西有什么用,它并不能預測什么,只能讓我借此感受到公寓大樓的住戶們此刻的極端情緒彌漫。」
安娜疑惑地看著他,「這種神奇的觀測沒有什么用嗎?」
安東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是的,我向來就
擅長一些沒有什么用的魔法。」
「我可不這樣認為!」安娜認真地對安東說著,「他們研究索命咒啊爆炸咒那些攻擊性的魔法,跟你比起來他們就是些巫師里的野蠻人!」
「哈哈~」安東開心地揉了揉安娜的小腦袋,「這話我愛聽。」
「是吧,嘻嘻~~」
兩人從路邊朝著公寓樓走去,剛到樓下,就看到一大群住戶分成兩撥,互相敵視著。
「你們怎么那么愚蠢,他們就想要分化我們!」茱莉婭的母親在其中一撥人群中尖叫著,「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哪怕真的會被趕走,也能獲得最多的補償。」
「很抱歉,我們不得不先離開。」對面人群中,一個提著行李箱牽著小孩的中年人面色無奈,「他們愿意幫我們解決孩子媽媽器官配對的問題,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你這是背叛!」有人怒吼著。
「我們跟你們無親無故,怎么就背叛了!你能幫這個孩子的媽媽解決這個問題嗎?她已經在醫院住那么久了,再拖下去只能回家等待死亡,你們怎么能這么殘忍!讓開,讓我們離開這里,否則我們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