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昏黃的路燈,加上兩邊建筑的燈光,將中國大街兩邊照的猶如金色灑滿了大地。
朱傳文帶著幾人的護衛漫步在人行道上,這里算是漢耀的老巢了,如果在這里都要大張旗鼓帶著一個小隊的護衛,那么糾察隊、獵人的存在意義何在。
走過一處正在建設的工地,朱傳文探著脖子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經過幾年的推倒重建,中國大街已然凸顯異國風情,很多歐式的建筑坐落兩邊,除了很具有特點的位于頂層的女兒墻,還有著出挑的陽臺常常兼作入口的雨篷,很是提神,這些建筑的主人絕大部分的商人都是俄國籍。
也有著少量附庸的清國商人建造類似的建筑,不過這些更像是吸取了中西合璧的所有養分,其中出類拔萃的有著瓷房子,還有著剛剛朱傳文探頭的,正在新建的漢耀總部建筑群,這個建筑由科斯佳和一名清國工匠操刀,取中國古建筑的外形,用西方建筑材料和建造技術及工藝來建造,一大四小,坐落四方,成拱衛式。已經開始在老漢耀大樓旁邊,買好了地開始修建。
馬迭爾酒店的大門是銅制的旋轉式,常年有著門童接待,當看到朱傳文,俄國門童早就做好了準備,深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板,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接待。
5盧布的小費朱傳文常備,進門后就遞了過去。
在里面接應的侍者完美的做好了交接,在聽聞是包間后,在前面引領。
看著這個侍者,朱傳文覺得甚是面熟,隨著侍者隱秘的一個手勢,也是讓這位獵人部門的主導者明白,還真是自己人,不由的會心一笑。
大廳去往二樓是堂皇的“人”字形樓梯,正向上走著。
“朱副會長!”一聲響亮的呼喊充斥在正在上樓的朱傳文耳邊,是誰會在這個地方如此的呼喊呢?
一張外國的面龐小跑著出現,來人正是馬迭爾的老板,約瑟夫·卡普斯這位俄國籍猶太人。
“卡普斯先生。”朱傳文輕輕的點頭示意。
“副會長,您前來也不提前同知一聲。”約瑟夫語氣好似帶著點埋怨,但實際上地位放的很謙卑。一個手勢,原本引領的侍者提前離開,去開包房的門,遠遠的注視著二人。
朱傳文這樣的人物就該約瑟夫親自引領,而在看見包房之后,心底也是明白了前來的原因。怪不得,也只有安德烈將軍能讓朱副會長這樣的冰城話事人親自前來。
如今,在冰城的做生意的俄國人現在可都是將認識朱傳文視為榮耀,即使是信仰猶太教的約瑟夫·卡普斯,有時候也不禁在想,這位清國的經商天賦真可謂是千萬之中無一,這才短短幾年時間,漢耀一系的勢力現在已然占據了冰城的4分之1,再算上那些合作的俄國商人,冰城一半的生產力掌握在這位20歲的年輕人手中。
雖然年輕,但是如今的冰城誰敢輕視這位財神爺。
“也是安德烈將軍相約。”朱傳文說道,如果當酒店老板的不知道今天接待什么重要人物,那這生意還真是當到頭了。
“一直想當面感激副會長,但一直沒有機會,副會長,這是馬迭爾酒店新的會員卡。”約瑟夫一邊將編號003的會員卡拿出給了朱傳文,一邊說道。
朱傳文被稱之為冰城財神可不是瞎叫的,單說朱傳文的一句提點,馬迭爾酒店的營業額就在不斷攀升。
作為一個有著電影院、舞廳、咖啡廳等設施的綜合娛樂中心,但還是面向大多平民的,即使有著會議室的租賃,約瑟夫也是夠不著冰城的權利核心。
但是漢耀的兩次年會,朱傳文提了兩個建議。
一個是包間的設置,這在馬迭爾酒店開業之初可是沒想到的,前年漢耀年會,朱傳文微醺的時候,這位猶太人的出現讓他打開了話匣子,少有的建議說道:“卡普斯先生,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弄弄包間。”
這樣的話,在再三權衡之后,約瑟夫·卡普斯打算試試,奢華的路易十四式包廂從裝修到正式開業用了半年的時間,一開始的經營慘淡讓這位猶太人還懷疑了一段時間,但是隨著冰城會長、警察局長、鐵路局的經理、清國商人等等都在這里來回穿梭,暴漲的營業額讓他再次對這位經商天才刮目相看。
再加上后來安德烈的前來,軍人群體更是讓約瑟夫開始接觸著冰城形形色色的權利核心,馬迭爾酒店的名聲開始在冰城的上層有著名氣。
去年的漢耀年會,約瑟夫更是免單,盡心竭力的伺候著漢耀的一眾掌柜,這般用心朱傳文自然看在眼里,少有的說了一個會員制。
“這就是你們馬迭爾的會員卡啊,動作很快嘛。”朱傳文收下這張金制的會員卡,笑著說道。
“全仰仗朱副會長的提點。”約瑟夫謙卑的說道,金制的會員卡只有四張,分別是冰城公議會會長貝爾格、守備司令安德烈,副會長朱傳文和警察局局長。剩下的便是銀制和銅制了,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這樣的卡片會起到什么作用。
穿梭在堂皇的過道,“卡普斯先生,你這包間的建筑很有特點啊,”朱傳文談論起了這包間的堂皇。
路易十四式風格,深受意大利巴洛克風格的影響,有種統一、有序、兼并或垂直或水平的風格,兩邊的陳列也很有特點,莨苕葉飾、扇貝紋飾、旋渦狀裝飾,廣泛用于墻頂,帶著頭像、怪面的茶幾,桌子腿,都在訴說著奢華。
“朱副會長,您喜歡就好。那天漢耀的年會,最后我看您喝醉了,也便沒有上前打擾。”在上完樓梯,進入過道,約瑟夫整個人也是稍稍退后半步,緊緊跟隨。
“是啊,那天喝的有點多了。”朱傳文有些懊惱,不知從何時開始漢耀一系開始流行起了敬酒,一人一杯,的確讓他有些吃不消。
“將軍稍后就到?”到了包廂,約瑟夫輕聲問道,也算是問候。
“是啊,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我先坐會兒,你去忙吧。”
“那就祝二位用餐愉快。”約瑟夫說完便躬身退出,出現一下也就好了,這會兒時間在門口等候安德烈吧。
朱傳文看著同樣躬身退出的侍者,放心的看著底下昏黃燈光照亮街道,沒過多久,有人推門而入,是道格,英國人板正的立在門口,抵著門,隨后進來一身戎裝的安德烈。
安德烈一臉的理所當然,但看得出來還是有點驚喜:“看吧,道格,你這可是輸了我1個金盧布。”
安德烈今天為了和道格打賭,可是早出發了20分鐘,他賭朱傳文已經到了,而道格則是賭沒到。
英國人有著自己的時間觀念,他們有句話,在闡述時間這種東西。
歸根結底其實在說的緣故。
所以在道格看來,能按時到達已經是很體面的一件事情,更別說提前了。
雖然朱先生這位自己的朋友一貫準時。這1金盧布,道格輸的心服口服,心中對朱傳文所擁有的的品格再次拔高了一層。
“將軍閣下,最近可好?”
“還好。”安德烈一屁股坐在了長桌的主位上,道格也是隨即接替了侍者,開始了房間內的服務。
去年安德烈的家族也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任公爵的安德烈父親接任了俄國陸軍大臣,有利有弊。對于安德烈的家族,這次晉升已然表明著尼古拉二世對于安德烈家族的放心;但也表明著,在遠東的安德烈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
“不過,最近聽說朱先生可是忙碌,漢耀的鐵器廠已經能正式的生產莫辛納甘、馬克沁和克虜伯炮了?”安德烈瞇起眼睛看向了朱傳文,有些事情他早就得到了消息。
“將軍閣下,您知道的,徐世昌大人還交給我了一項為元年式步槍提供子彈的任務。”朱傳文原本就想好了打算用徐世昌來搪塞安德烈,但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預期。
“行了,沒有其他意思,生意就是生意,你明白吧!”安德烈一邊拿著水漱口,一邊不著痕跡的敲打朱傳文。
“懂的,將軍,生意就是生意。”
雖然關東地區的北方是俄國人的勢力范圍,但是俄國從上到下的重心依舊是歐洲地區,自從英、俄簽訂協約,尼古拉二世除了鎮壓國內,其實已經開始了積極地備戰,高舉斯拉夫主義的大旗,目的便是為了巴爾干半島的擴張。
現在的歐洲地圖可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那副破碎的樣子,現在那些小國的影子可都是看不見,俄國東部與德國、奧匈帝國接壤,看不見的波濤之中,各國都在積極備戰。
“那么,如今你的兵工廠產量如何?”
產量?俄國人問這個是?朱傳文心里思索著,嘴上卻是說道,“將軍閣下,每年大概有著2萬支莫辛甘納的生產。”這已經故意將產量放低,依照現在的發展,兼并奉天制造局且在工人熟悉之后,到今年年底,槍炮廠的產量大致能達到5萬支每年的產量。
“這么多?”但顯然安德烈對這個已然打了折扣的產量有些吃驚,隨即一股欣喜躍然于臉上,向著道格招了招手,一張紙被道格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了出來。“這是莫辛甘納的生產許可,到今年年底我需要3萬支莫辛甘納能提供嗎?”
“啊?”朱傳文愣了一下,接過那張滿是俄文的許可,看到最后那個與安德烈相同姓氏的名字,心里琢磨了起來。歐洲各國的情報只能通過報紙在收集,這位陸軍大臣在歐洲報紙的評價可是不好。
一個靠著爵位和替尼古拉二世擋子彈升任的公爵,歐洲普遍都是在唱衰。
如今俄國憲兵是什么情況,在歐洲可是成了笑柄。被矮子打趴下的歐洲憲兵?別搞笑了。
俄國陸軍有著常備部隊130余萬,俄國現在的裝備情況東西方有著明顯差別,因為俄日戰爭,尼古拉二世將一大批的新型莫辛甘納裝備遠東陸軍,西方的陸軍還沒有完全換裝。
位于俄國的生產線不能滿足自己部隊的裝配?的確是個不得不面對的現實,說來也是,俄國軍隊從上到下,一方面在裝備新式槍械,另一方面又在各處倒賣,蒙古、關東北部市面上流通的莫辛甘納哪個不是這些將軍和軍需官倒賣出來的槍械,這算是俄國的傳統了。
一處活水,何時能夠蓄滿呢?但是傳統是這么個傳統,不是短時間能扭轉的,出現冰城的安德烈開始想辦法支持支持自己的父親。
從去年年中開始,安德烈就在冷眼旁觀,槍炮廠的每一次擴建,他心里那個計劃就在不斷的形成。
針對于俄軍的換裝,安德烈在寄去的信中提出兩步走的戰略,一引一堵,從冰城引入活水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開始軍械的嚴查。如今,安德烈總算覺得計劃成熟,開始面見朱傳文。
“3萬支莫辛甘納,能不能進行交付?”安德烈再次問了一遍愣神的朱傳文。
“可以的,將軍,年底應該能有著3萬支莫辛甘納進行交付。”
“好,回頭送20支你們的槍械的到守備部隊,我要親眼看看你們鐵器廠生產的槍械質量合不合格,要是不合格,這個訂單作廢。”安德烈心情大好,同時也不忘再次敲打朱傳文。
“知道了,將軍,明天我就安排。我保證,往后的槍械質量會和這20支一樣出色。”朱傳文原本還想解釋槍炮廠的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了,拿著那張莫辛甘納的生產許可,這么說,往后漢耀也可以說是俄國的軍械提供商了?
不得不說,此時的時機真的很好,歐洲各國在擴軍,而漢耀卻是選擇了7.62這個俄軍的制式。
這成了安德烈場外布局的一個法寶,槍炮制造,在各個國家,其實都是放開的態度,更有著各國陸軍部的推波助瀾,如毛瑟兵工廠、克虜伯兵工廠都是與各國的政府捆綁在一起的。安德烈父親這位陸軍大臣,此時想著手改變國內的兵工企業,但是長年累月的兵工企業已然與各個將軍捆綁在一起,交付陸軍的槍械短期內很難湊齊,但是尼古拉二世的換裝計劃可不會因此中斷,能完成多少的換裝,意味著安德烈父親的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