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第十八章論歐洲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作者:買包芙蓉王  書名: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更新時間:2022-07-24
 
雷厲風行的定下了槍械采購,兩人開始朝著自己的領口塞餐巾,因為第一道凍開胃頭盤已然上來,道格接替著馬迭爾酒店侍者的活兒,在房間內服務著。

一邊吃著法餐,安德烈說了一句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朱先生,如今的歐洲似乎陷入了沒有止境的軍備競賽。”

“是啊,我看報紙上德國、奧匈帝國都開始了擴軍了。”

“你也在關注著歐洲?”漢耀收集著各國報紙的事情是安德烈沒有收集到的資料。

“漢耀打算在小青山建立一座火電廠,有些設備還得從歐洲購買。”朱傳文給了這樣解釋。

“如今倒是個很好的時機,我想德國、英國應該很愿意出售這樣的設備。當然,我也很愿意幫助朱先生。”安德烈在吃完盤子中的菜肴之后,乘著道格換盤子的功夫說道。

如今俄國的財政吃緊,或許買賣一些工業產品是個好主意。

朱傳文聽明白了,這個“我”指的可是俄國,俄國的火力發電技術……他猶豫著,俄國作為一個國內工業化還尚未普及的國家,這個技術……不過隨即就想通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靠近著此時世界的中心,有著安德烈的幫忙,不管如何,這次楚可求的歐洲之行肯定會順利很多。

兩人就這電力發電的技術談論一會兒,越談朱傳文越覺得可信,對于安德烈的話更是上心了起來,或許得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讓這位冰城守備司令上點心。琢磨半晌,開了口:“感謝將軍,我對于俄國的火力發電很感興趣。只是,聽說國內的工業化改革受阻了?”

“皇帝陛下執意要換裝,有限的金錢只能先投入軍備。”槍都買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有些國家是一定要崛起的。”朱傳文正說著這話,一份小羊排上來,這便是今天的主菜了。

“你是說德國?”

“德國、奧匈帝國都在面臨著這個問題。”朱傳文說道。

“愿聞其詳。”

“先說德國吧。”朱傳文將小羊排切好放在了一邊,向著安德烈問道:“將軍,如今貴國與德國的關系如何?”

“在3B鐵路之后,基本已經算是沒得談了。”安德烈心知,德國在盟友的選擇上最終選擇了奧匈帝國這個曾經和他們競爭過德意志帝國統治權、算是同根同源的兄弟國家。而俄國則是選擇英、法作為協約盟友。

“那就和我的料想對上了,德國的工業改革已經完全結束,新興的工業國家現在已經有了野心。”

“野心?主導歐洲大陸?”安德烈可不這樣想,如果是這樣,朱傳文的分析可不怎么樣,手從桌子下上來,也開始切起了小羊排。

“或許是全世界呢!”朱傳文的話讓安德烈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德國的皇帝陛下似乎對著海軍有著執念,這些年德國軍艦可是沒少下水啊。”

安德烈卻在想,可不止是海軍,這種大東西的下水報紙會刊登,但是根據安德烈來自俄國的情報,毛瑟步槍、馬克沁、克虜伯炮也在不斷的裝配部隊,所以他才開始緊張了起來,試圖從父親的地位來看待問題,裝備俄國陸軍,如今他的目光早已不在遠東地區,而是時刻關注著歐洲的局勢。

一個火藥桶正在不斷的堆積。

“俾斯麥所締造統一的德意志帝國改變了整個歐洲的政治格局,難道他們還想對著英國動手不成?”因為如今的世界霸權可是掌握在英國,朱傳文所說的全世界,那就是動搖英國的根基。

“或許德國人有著這樣的想法呢……”

這話不禁讓安德烈開始了思考,如今歐洲各國都在爭老二的位置,對于老大還真有點可望而不可及,英國太強大了,單說這英國的殖民地,就夠大家喝一壺。

“如果貴國和德國沒得談,那么地處歐洲十字路口,列強環繞,從戰略上處于不利地位德國來說,要么跪著生,要么站著死,我想他們肯定會選擇后者。”朱傳文又說道。

“你是說他們會率先動手?”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缺少消息來源,但是從我弟弟寄回來的信來看,德國的陸軍學校在培養大批的基層指揮官,或許在籌備戰爭。”

因為熟知之后必定會有一戰,所以從朱傳武的字里行間,朱傳文都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你的消息渠道居然是這樣?安德烈先是驚訝,后是贊許的看了一看朱傳文,“的確,德國人的這套一般的國家還真是學不來,參謀本部的設立的確大大提高了部隊的戰斗力。”

“是的,很難學。”朱傳文也是心有所感,如今的保險隊也開始在支隊層面實驗著這種參謀制度,但是其中精髓還是很難學到位,這需要戰爭的歷練。

關于德國的話題到此為止,因為倆人都是缺少信息,只能從大勢上開始分析。

“奧匈帝國呢?”安德烈又問道,期間也是優雅的吃完小羊排,開始等待最后的甜品。

這個怎么說呢?朱傳文撓著頭,奧匈帝國作為此時橫跨東歐、中歐和南歐,面積為歐洲第二,人口稍遜于俄羅斯和德意志帝國,位于歐洲第三的歐洲唯一立憲制二元君主國,這個根源的問題還是在俄國身上,可以說是俄國不斷的企圖侵略巴爾干半島,將這個國家不斷的推向德國。

“你放心說。”安德烈好似看出了朱傳文顧慮。

“奧匈帝國作為一個典型的多民族國家,沒有任何一個民族占據50以上的人口,我想在未來參與戰爭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緩解各民族之間的矛盾。”

奧匈帝國是歐洲傳統的五大強國,此時版圖地跨東歐、中歐和南歐,面積為歐洲第二,僅次于俄國;人口稍遜于俄羅斯和德意志帝國,位于歐洲第三。

當然這已經排除了英國,算上英屬印度,此時英國可是有著3.3億的人口,僅次于清國的4.7億。

“用戰爭緩解矛盾嗎?”安德烈呢喃了一句,此時的俄國想向奧匈帝國的巴爾干擴張,未嘗不是這個想法,國內很麻煩啊。

兩人暢談了一陣歐洲的局勢,各有所得。

借著吃菜的由頭,朱傳文每次說話前都要再三思索,生怕說出一些機密的東西,比如那個由德國總參謀長老毛奇施里芬小毛奇三代人預見戰爭,準備戰爭所逐步實施的施里芬計劃。

“朱先生,這次的軍需采購計劃暫時需要保密。”安德烈舌尖旋轉嘗著甜品,想起什么似的說道。

這一批巨大的數量是他沒想到的,現在也是他單方面考慮的事情,還需要權衡。

自己的家族需要一個沒有國內聯系的軍火商這是其一,但是重要的,這個軍火商所處的地方會讓冰城更加敏感,俄國人在遠東扶持代理人,那就是為了更好的控制這片地區,今年會有著重量級的人物來到冰城,或許還會和日本人洽談,這是兩個壯漢打算再分一分盤子中的肉了。冰城的再度敏感是比會導致國內一些目光的注視,那么有著軍火商的遠東地區,勢必得安德烈親自坐鎮,返回圣彼得堡遙遙無期……

“我會重新建立倉庫,在守備區軍營旁邊如何?”朱傳文也是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可以,土地的事情我會讓人開始協調。”這樣快速簡單的解決問題正是安德烈欣賞朱傳文的一個原因。

兩人吃著甜品,飯桌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或許歐洲會發生戰爭,你的弟弟需要我安排他回來嗎?”

“將軍閣下,傳武還有三年才要畢業,好不容易到了德國陸軍學校……”朱傳文說的欲言又止,似乎對于這樣的機會不想錯過,盡可能的扮演著一個目光短淺的人。

“也是。”安德烈不置可否,他這也是在試探,看來朱傳文和他料想的一樣,判斷短期內戰爭不會發生。

這種相互印證的事情發生的很是奇妙,到了這里兩人的正事兒談的也就差不多了。

在推杯換盞之中,安德烈卻關心起了朱傳文的家事兒:“聽說你夫人誕下一子?”

“是啊,將軍,您是不知道看著小孩子慢慢長大多有意思。”

“哦,看來你兒子很調皮了?”

“調皮談不上,不過至少和我的愛好不盡相同。”朱傳文有些怨念的講起今天的親子活動,聽的安德烈哈哈大笑。

看的一旁的道格也是滿是欣慰。

安德烈的這半年以來變了,原本在冰城獨居,這讓他的性格變的有些小小的孤僻。但是自從安德烈的母親、夫人帶著兩個孩子到來,道格熟悉的那個少爺又回來了。

“我也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這是安德烈首次談起自己的家庭。

“將軍真是好福氣,兒女雙全,將軍的兒女都大了吧。”

“兒子5歲,女兒8歲。”

就像是個老父親在炫耀年紀,看,我女兒、兒子都大了!不過一直從軍的安德烈可沒有朱傳文這樣的趣事兒可以講,心下想著回去好好陪伴一陣兒女。

“不過來冰城也好,至少可以陪伴將軍。”朱傳文卻說道,往后俄國的圣彼得堡可不是很太平,至少那位顛僧不怎么安分。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顛僧,傳說讓圣彼得堡的貴婦們癡迷了很久,甚至都勾搭上了俄國皇后,對此,也只能感慨一句尼古拉二世真男人!

要是朱傳文,可能這個人灰兒都不剩了。

兩人的談話也在各自家庭的談論中落下了帷幕。

回去的路上,朱傳文再次選擇了步行,而道格與安德烈卻是同乘了一輛馬車。

“道格,看來這個俄國代理人的事兒得定下了。”安德烈向著道格說道。

“是朱先生吧。”

“是的,原本在漢耀開始制造槍械的時候我考慮了很久,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選擇的地步。”

“這位朱先生沒有完全靠近帝國?”道格問道。

“是的,但是我發現這個人很有原則。”安德烈頓了頓,“剛剛我故意起了個頭兒,想聽聽歐洲的局勢,但是這個人故意將話題轉到了漢耀,裝作沒聽懂,但是在我露出能出售火電廠技術的事情之后,他卻又將話題轉了回來,交換!”

“還真是。”道格思考著剛剛兩人的談話,看似流暢,沒想到卻是千回百轉。

“我喜歡這樣的人,能交換就是好事兒,如今看來這個帝國代理人在軍事上很難再給予幫助了,那么就得動用工業力量了。”

“少爺的意思,是那些家族工廠的技術?”

“對,家族需要一個軍火制造商,這是當初沒有布局的,畢竟父親的期望不過是商務大臣,沒想到卻被皇帝陛下委以重任。”安德烈沒想到,替皇帝中槍還有著這樣的好處。“但是這個人得我們得牢牢的掌控住,如今的朱傳文似乎已經有些脫離我們原先的軌道了,他得在他的軌道中替我前進。”這次,安德烈是徹底的下了決心,打算將朱傳文扶持上去。

“那我?”

“開始和朱傳文接觸吧,這些年你接觸的商人,家族的工廠都是我們的手段,牢牢的將漢耀綁在家族的身上,那么就是綁在了帝國的身上。”安德烈給道格下著這樣的命令。

而漫步的朱傳文,則是沒想到,這次還能收獲這樣一大筆的軍械訂單,不過賣給俄國人該是怎樣的價錢呢?這還真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回到瓷房子,鮮兒已然處理完了漢耀學校的事物,抱著小滿在屋子里轉悠。

“叫爹!”朱傳文饒有興趣的逗弄著自己的孩子。

但是幾個月的孩子哪里會說話,只是呀呀的,也只會哭和笑。

“鮮兒,他是不是以為我在叫他呢?”看著自己兒子純真的笑容,朱傳文卻是滿臉的黑線。

“傳文哥,哪有4個月的孩子說話的,等大一點再教。還有,你一身的酒氣,快去洗洗。”鮮兒看見朱傳文吃癟的樣子有些好笑,再聞見往外冒的酒氣,頓時有了些不樂意。

在一番對自己爹娘的問候之后,朱傳文上了三樓,今天用了很久的腦子,的確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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