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紅姑娘,那是一個汪文言送給他的。
平日里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來伺候武定侯郭培民。
當然,春紅姑娘的文化素養肯定是相當不錯的,至少比起張好古這個文盲要好太多了,人家能從琴棋書畫給你聊到詩詞歌賦。
其水準也是讓無數的文人騷客都是敬佩不已的。
最讓人心動的是,這個春紅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這樣一個女人,自然也就是無數人的一塊肥肉,這樣的肥肉,誰都想要咬一口,但是,偏偏的,這塊肥肉還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春紅姑娘說了,他最喜歡的就是的郭培民這種人。
充滿了男性的雄壯,雖然,郭培民快要五十歲了,雖然,這個家伙有一個大肚腩,雖然,這個家伙堅持不了幾分鐘就不行了。
但是,春紅姑娘就是喜歡這種人。
這種別人的女神,我的什么來著……
讓郭培民格外有征服的感覺,這些文人騷客,一天天到晚的,吟詩作對,就是想要讓女神稍微的抬眼看看自己,而自己呢?
只要愿意,春紅姑娘就可以擺出一百零八個姿勢。
人家什么都不圖,就是圖他老,圖他睡覺不洗澡。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簡直不要太爽。
太棒了!
自然,一些枕邊風也是吹到了郭培民的耳中。
有意無意的。
一些生意也就好談了,一些后門,一些利益往來也就來了。
郭培民也是給汪文言以及背后的利益群體提供了不少便利,捎帶著雙方的利益往來也是越來越大。
此時此刻,郭培民本來就是虧了血本,此時此刻,聽到了春紅姑娘的言論,心中這個念頭卻是再也無法按捺了。
對,只要把糧倉給燒掉,只要沒有了番薯這個該死的東西。
這個糧食的價格是不是就要往上漲
郭培民勐的起身。
心中卻是閃爍著無數個念頭,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了郭府。
郭培民也是迅速的盤算著計劃的可行性,他自然也是很清楚,這是掉腦袋的大罪,一旦搞不好,自己全家九族可就是全都沒了的。
一個聲音反復的告訴郭培民,犯不著,犯不著,你的祖先從洪武朝奮斗到了現在,為了這點利潤,萬一把自己給搭進去不合適不合適。
但是,另一個聲音又在不斷地告訴他,虧大了,虧大了,虧大了,積累了這么多的銀子,這一下子全都賠進去了,本來你是可以有十倍的利潤的,十倍……
這里還是需要重復一下馬太祖的言論。
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郭培民一咬牙,冷冷的開口道:“郭安!”
“老爺!”一個家丁迅速的來到了郭培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開口道。
“你去查查看,這個永定縣的糧倉在什么地方!”郭培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齒開口道:“記好位置,回來通知我!”
“老爺!”
郭安微微一怔,忍不住道:“你可是要!”
“去,不要多問!”郭培民冷冷的開口道:“記住了,不要走漏風聲,記住了!”
郭安立刻點點頭:“明白!”
永定縣
張好古基本上是把所有的衙兵都安排在了永定縣。
一旦查糧食,糧倉就能莫名其妙的著火。
雖然說,自己沒有查糧食,但是,現在永定縣的糧食的已經是成為了全國糧價的壓艙石,這要是有人直接過來一把火,那么糧食的價格還真是有可能拉起來。
這永定縣還是有幾個大糧倉的。
不過,基本上全都是空殼,番薯全都是放在地窖當中,張好古也只是裝裝樣子,讓這個糧倉看起來有很多很多的糧食而已。
基本上是空倉。
萬一真的被人點了一把火,燒的可是真的糧食。
番薯的數量并沒有那么多,糧倉還是有其他的儲量的,但是,現在則是安置在一些隱秘的里面。
張好古這書屬于守株待兔,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不開眼的,真的敢帶人過來焚燒糧食,但是,真的出來了,就讓他們好好的見識見識自己稅務司衙門衙兵的厲害。
其次就是,張好古這個缺德的東西,生怕別人不來焚燒自己的糧草,故意讓人看起來,這個糧倉的守備好像是很松懈的樣子。
整個糧倉可以說是外松內緊。
孫傳庭對此也是極為上心,尤其是上次剿匪之后,他對于用兵就是越發得心應手了,讓別人看出來,這個糧倉的防范程度,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武定侯府
武定侯郭培民反復詢問郭安的具體情況,而郭安也是詳細的回答了,糧倉的守備很少,此外就是,這些糧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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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說的不假,真的可能有三千萬石糧食。
郭培民沉默了。
這種事情,不能隨便跟人說,此外就是……
郭培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那么就只能讓自己的家丁去辦事兒了,這一批人的身份要隱秘,事成之后,還要想辦法把他們安頓好,又或者,干脆一點,直接殺人滅口。
就算是大明朝調查起來,也不可能調查到自己的頭上。
大明朝到了現在士兵的戰斗力不能說是誰都打不過,也可以說是誰都打不過了。
武將家里頭都是會豢養家丁的,遼東的武將就是拿了朝廷的銀子給自己養家丁,郭培民也是豢養了不少家丁,這些人要么給自己走私貨物,要么就是護送自己的商隊。
湊個幾百人,綽綽有余
郭培民下定了決心,他的心中也是掙扎了許久,若是這個這個糧倉真的守備森嚴,郭培民也就放棄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可是現在,這個糧倉壓根就沒有任何人看管,它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醉春樓的春紅姑娘朝著自己敞開了兩只小腳,還嗲聲嗲氣的來了一句:“大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