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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什么啊!"
這一刻,刀狂劍癡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打牌打魔怔了。
如此嚴肅的場景下,還特么問對方打不打牌,這跟那些被滅了村,急著去復仇,但一聽說要打牌就立馬卸下武器裝備的牌佬有什么區別!
此時,也不怪刀狂劍癡突然頭腦發昏的說出這么一句傻話。
因為從被拓跋菩薩帶進那片還陷入廝殺戰場的最深處時,其思維就處于一團漿糊的狀態。
他搞不懂這北蠻怎么又開始自相殘殺,也不明白那位邀月宮主為什么也在這里,并突然對其出手,而還沒等他想明白前面的幾個問題,緊接著又被扔到這處怎么看怎么詭異的空地中。
作為鬼市如今的實權高層,再加上其稱號的特殊效果,刀狂劍癡是見過很多人的真實影像,更包括一些深層的隱秘。
所以在被邀月隨手扔到地面后,他就以極快的速度掃視了一圈。
結果他都看到了什么!
本應該死去的武威王!
卸下玄帝之位的玉皇天!
文圣殿殿主·百里鴻!
通天商會的四掌柜·洛葉淵!
大玄供奉堂五尊老之一的獨孤求敗!
還有目前公認已經達到天衍境實力,姓名未知的年輕宦官!
這都是什么高端局!
本來他自以為有兩位達到法相境的蠻王相護,就已經具備足夠的底氣來一闖這被譽為蠻人族地的極北冰原!
可到了此地,所謂的蠻王根本就是最不起眼的最底層。
就像那邊已經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宮無,以及將大半張臉隱藏在頭發下的龐斑!
這倆人他也注意到了,但他真心覺得都不夠格與上面的人物相提并論!
"哎.....這次完蛋了"
刀狂劍癡的想法是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可他發覺根本就沒有破局之策,盡管現在其技能冷卻期已過,但最多也只是能幫助拓跋菩薩和厲若海兩人爭取個十幾分鐘的逃命時間。
而他自己作為稱號技能的發動者,必然是會與這玉無視一同陷入卡牌空間之中。
等到出來之后,就是一個死。
盡管可以賭一賭50的刪號幾率,但刀狂劍癡很難不往更壞的可能去設想。
在上一次將對方拖入卡牌空間后,對方的友好度已經降到了不死不休,這一點毋容置疑。
目前凡是被其算計拖入卡牌空間的,包括那頭之前吱吱吱的大老鼠也是穩穩的不死不休。
這不由讓其發出一聲低嘆。
而當前這高端局,就算其啟動作為殺手锏的鬼尊卡牌,恐怕也毫無一絲逃脫的希望。
硬實力不行,玩智謀更無計可施,愛咋咋地吧,接下來就是賭概率了。
這一刻刀狂劍癡突然冷靜了下來,心思也不再活泛,當其注意到現場幾人都對其投來怪異的目光后,他很是淡定的起身,并看向玉無視繼續問道。
「打牌嗎?」
他已經決定擺了。
面對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就是他跪在地上要求著舔他的腳趾,都會被一腳踢死。
既如此,何不如顛到最后!
反正決定其結局的是那50的刪號概率。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神色凝重的拓跋菩薩,以及仍然被困在冰塊里的厲若海,不由想到自己還是能給這兩人爭一爭逃命的機會,可現場這詭異的情況,根本分不清哪方是敵,哪方是友。
他最多拖著三個人進入
卡牌空間,而這里能威脅到拓跋菩薩的
刀狂劍癡挑了挑眉頭,他突然發覺自己貌似有些低估老薩了,盡管剛才對方被邀月給一招凍住,但他也用極快的速度掙脫開其束縛。
那么在場除了玉無視、邀月和年輕宦官外,其他人不見得能威脅到拓跋菩薩,至少是沒有十成把握留住對方。
當然其中也要計算到拓跋菩薩需拖著那個大冰塊的厲若海,順利逃脫的幾率。
而玉皇天那邊也不見得是與玉無視站在同一陣線,所以自己這里又空出一個牌友名額!
在不計較自己要賭刪號概率的情況下,刀狂劍癡驚然發現自己是有能力暫時改變當前這高端局的局勢!
那么
「你老實待著,至于打牌.....下次吧。」雄霸轉過身不再看向刀狂劍癡。
然后刀狂劍癡又感覺自己的大腦被人拿著木棍順時針攪拌了幾百下!
"竟然不殺我?不可能啊,根據不死不休的試驗情況,在見到我的那刻,他就應該出手了才對。"
見到不需要繼續賭概率,刀狂劍癡立馬不再發癲,他悄的向著洛葉淵和宮無的方向移動了兩步,見到玉無視并未阻攔后,直接小跑著與其組成背景板三人組。
而在注意到洛葉淵怪異的眼神,以及宮無那友好的笑容后,他也是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并當即調出其友好度界面。
因為成為東北州府的一域之主,且有著即將升級為一方州牧的趨勢,刀狂劍癡每天都能收到成千上萬條友好度提升或下降的提示。
這也讓他早早屏蔽了這個界面信息。
只是將鬼市的一些高層標注為重點,其中自然不包括早就被其當做死人的玉無視。
于是現在他立馬查找相關信息。
直接在搜索框中輸入玉無視三個字后,下方密密麻麻的姓名框盡皆消失,只留下一個詞條。
雄霸(玉無視)
"臥槽!沒死還特么進化了!"
刀狂劍癡自然知曉雄霸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盡管風云第一部作為大BOSS的雄霸,其戰力表現方面并不驚人,但其掌握的風云霜三絕卻上限極高。
到了第三部,步驚云一手排云掌是打的一堆妖魔鬼怪嗷嗷亂叫。
而有此強大武功傳承的情況下,再結合這雙重宿命身的加持,玉無視此刻威壓全場,包括已經被判定為是天衍境高手的年輕宦官,就很合情合理了。
隨即刀狂劍癡點開名字,接著就彈出一個友好度提示框。
你與雄霸(玉無視)的友好度當前為點頭之交。
果然.....
嗯????
啊???!!!!
呀!!!!!!!!!
竟然是特么正向的點頭之交,盡管算下來可能也只有十幾點的友好度,但這顯然也表明對方對自己并無殺心。
與之前他預估的負一百的不死不休比起來,簡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所以這么算來,對方是自己人嘛
畢竟玉無視身死是在與鬼市有關的凌絕山一戰中,同時他還覺醒了第二重宿命身,這很難不聯想到這山海界唯一能與這方面掛鉤的亡命當鋪。
并且都在北境王上位后,玉無視(劃掉)現在該叫做雄霸,也沒有回歸掌權的跡象。
那么也不難猜測出對方的立場發生了改變。
要不然也不會導致被鎖死的不死
不休友好度,還發生這觸底反彈的情況。
這一刻,刀狂劍癡的目光掃向玉皇天那邊,他很快擺正了位置,心中開始盤算著一會兒要打起來,他可以先將年輕宦官拖入牌局,給雄霸爭取carry全場的機會。
而他這個王牌輔助就可趁機怒刷好感,說來在他的珍藏包中,還有武威王皮膚的玉無視卡牌。
隨即就在刀狂劍癡再次思維飄飛之際,又一個熟悉的面孔從遠方跑了過來。
是通天商會六掌柜·玉向岳。
對方手捧著一根可以當武器敲人的邪異骨頭,來到雄霸面前道:
「這是飛誕王骨。」
「你要收集十大王器?」一直神色凝重的拓跋菩薩突然開口問道。
雄霸掃了對方一眼,他先是隨手一揮擊碎了困住厲若海的冰塊,然后用其那不容拒絕的霸道語氣道。
「交出你們的王器。」
「他們是」
「只要不殺了他們,就不算違背與他的約定。」雄霸打斷了百里鴻的話,「別以為本座會把他們當成自己人,在此之前他們也不過是本座手中的工具。
只是現在本座已經無意陷入這片泥沼之中。
否則這如同笑話的十王族,早已被斬盡殺絕,寸草不生!」
「果然.....當時的聯手,你是有著更大的謀求。」拓跋菩薩沉默。
厲若海則是先環顧了四周,目光著重停留在玉叔陽的無頭尸體,以及趙黃巢留下的那灘血液上。
「交出王器,本座不想重復第三遍。」雄霸見到兩人并無動作,一聲嚴呵下,浩蕩的聲波夾雜著風雪之力直接將兩人轟飛出數米,隨即又一手精妙的御風挪移之術。
以掀起的颶風將其拖至身前。
這一擊一引便讓這兩大蠻王狼狽不堪。
同時,龐斑也已經走到雄霸身前,他低下頭,但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他屈辱的內心,可其雙手卻已經不再顫抖的捧著欽原之爪交給雄霸。
雄霸一手奪過后,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道:
「我以為剛才你會趁機偷襲。」
龐斑沉默。
他當然想過要試一試,可眼前的一幕幕已經表明,像他這種法相境初期的武者,在雄霸的手中就是個隨意擺弄的玩偶。
玩偶若不顧一切的撞上去,最終只會讓自己支離破碎。
他不想死。
特別是在親眼目睹了,不久前還與其互相對峙的趙黃巢和玉叔陽,這兩位實力與自己相仿的高手的死狀之后。
其求生的欲望壓過了一切。
包括他自以為傲的尊嚴和面子。
而此刻,雄霸的目光已經從龐斑的身上移開,其以攝人的視線加上愈發濃重的威壓,逼迫著拓跋菩薩和厲若海做出選擇。
同時,全程默默旁觀的刀狂劍癡又懵了。
因為這和他剛剛的預想不一樣。
還是說這里面又牽扯到鬼市內部的派系之爭。
看著三人的友好度界面,都是點頭之交的程度,他一時也不好判斷自己的立場該站哪一方。
說來對拓跋菩薩這兩位蠻王,其心中還有些芥蒂,因為兩人妥妥的主戰派,更是導致東北州府陷入戰爭混亂里的主導者,特別是在其開始管理此地后。
更清楚的知曉,主戰派的蠻人給那些民眾帶來了多大的傷痛。
只因為現在還需要利用這兩大王族的力量充當先鋒,他才壓制住心底的不滿。
為此他還和身在極西魔域的黃天鬼進行過一番遠程交流,對方表明目前朱雀宮難
以給其提供足夠的兵力援助,而這送上門的工具不用一用實在太過可惜。
若是自己想要替這北地民眾討一個交代,那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造下血孽的這兩大王族來為了恢復此地的秩序流干最后一滴血。
而就在刀狂劍癡的思維再次跑偏之際,一直被他背在身后的刀匣開始急速顫動。
只見四周紛飛又突然炸開的血色能量,隨著閻羅刀的蘇醒,開始瘋狂的灌入刀匣之中,直至刀匣自動解體,閻羅刀直接落入刀狂劍癡的手中。
其刀刃上附著的那層血色宛若一條條小蛇順著掌心流入他的體內。
經驗值點!
經驗值點!
經驗值點!
瘋狂的提示刷屏立馬讓刀狂劍癡不再考慮現場是個什么情況,他只想安靜的乖巧的待在這里,最好是待到地老天荒,待到海枯石爛為止。
而刀狂劍癡的驚變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好運的家伙。」洛葉淵聳了聳肩,接著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邀月。
其他人的目光也只是在刀狂劍癡的身上停留了幾秒,便又直接移開。
因為在刀狂劍癡胡思亂想的時候,玉皇天已經開始向雄霸發難。
「三.....咳,前輩,一人只能使用一個王器,你這么貪心有些」
轟——!
雄霸的回答是凌厲的一掌擊出,澎湃的掌勁掀開了云層,更是在高空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掌印!
「下一掌,目標就是你。」
沒有人懷疑雄霸的決心,對方在殺伐果斷這方面,已經以兩位蠻王的性命證實了這點,盡管剛才通過百里鴻的一些話語,知曉雄霸不會真的殺了玉皇天。
但打傷的話不算殺,打殘也不算,這個界限有太多靈巧的回避手段。
「堂主。」此刻年輕宦官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而玉皇天眉頭微皺,無人能猜到他將要做出怎樣的選擇。
只是恰好在其要開口之際,又是一聲詩號突然響起。
落星霜,歸夜殤,千驕似煌,月耀天光。化無吟,墮紅塵,萬相若苦,孤雨飄零。
這一次的高手對眾人來說都是熟人,因為這詩號的出場率堪稱前三。
「我來晚了嗎?」月飄零好奇的看向場上這奇妙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