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由于發展起步嚴重滯后,國內的外科技術在還未進入21世紀前遠遠落后于國外。直到近些年,隨著國家實力提升,才這才有了明顯改觀。
但就是在如此落后的基礎上,因為醫療制度上的不同,國內往往會在某些特殊外科領域獲得突破性進展。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斷肢再植,以及今天的主題,yin莖再造。
其實yin莖也可以看成肢體的一個特殊分類,而yin莖的缺失其實就是肢體缺失。
對外科醫生來說,修複斷肢、再造缺失是件非常耗費心神的工作,收費也不宜太高。因為造成缺損缺失的往往是燒傷、爆炸傷、切割傷和動物咬傷,其次就是腫瘤,而yin莖腫瘤的最常見病因就是長期不清潔和感染,都是窮人才會遇到的情況。
當醫療向資本看齊的時候,這類病患就不得不放棄治療。
國內恰好不屬于這類,所以涌現出了一大批為了救治病人而拼盡全力的整形外科和顯微外科專家。比起手外科祖師爺、再植外科奠基人陳中偉院士,以一例全斷右手再植手術震驚全世界,國人在yin莖再造上的成就卻顯得不那么耀眼,也鮮少為人所知。1
卡維以前經常和整形外科醫生聊天串門,知道不少整形處理辦法。yin莖再造就是在處理一起嚴重外傷時,從別人口中了解到的。當時病人yin莖截斷,會yin嚴重撕裂,直腸、尿道還受到銳器切割損毀嚴重。靠著急外、泌尿、普外和整形的多次手術,這才慢慢恢複正常生活。
但他只是從同事口中聽說,手術沒有真正參與。在皮瓣選擇上只知道選擇了國內研究的前臂游離皮瓣,其他細節一概不知。
主要還是他沒繼續往深的去問,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會重生在19世紀的歐洲,更會肩負起加速外科發展的重擔。
沒了細節描述,一切都需要慢慢探索練習。只靠聽靠看圖譜,會發現其中的原理很容易理解,但真到親自上臺實踐的時候,才知道過程中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再造手術的精細度非常高,能否成功也只能靠一次次練習、思考和重新練習來累積熟練度。
“意義放在一旁吧,卡維問的是如何處理,沒問你們意義。”
阿爾方斯沒有回答,默不作聲地同意了。
“哪兒還有心情管美觀呢?”比爾羅特是堅定的實用主義者,“能用就行了。”
阿爾方斯有些不信:“怎么才8cm?”
眾人的附和聲并不影響卡維接下來的疑問:“這樣的處理確實能解決yin莖體,長度、直徑都能自行選擇。但尿道呢?尿道又該如何處理?”
被他這么一攪和,卡維的問題倒還在,只是怕別人思想注意力不集中,便又簡單重複了一遍:“你們會如何處理這根斷了的yin莖?”
卡維接話道:“確實是8cm,我和幾位醫生都測量過殘端和損毀部分的長度。”
“諸位應該知道,阿爾方斯是我的摯友。從他受傷伊始,看著他懇切希望重新擁有yin莖的神情,我就知道自己必須接下這臺手術。”
“切口不是很吻合么?怎么就.”
“我覺得可以分做兩期來完成。”比爾羅特也加入了討論,“就像院長說的,完成yin莖體的再造后,進行膀胱穿刺引流尿液。待yin莖體和身體徹底連接上后,再做尿道成形術。”
卡維開場并沒有直接說手術內容,而是提問現場幾位同行:“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么做?如何才能重現他靜息狀態下足有8cm的yin莖呢?”
“瓦特曼院長總是能想到一些好點子。”
“那也有可能是中間缺了一部分。”
“好了好了!”卡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待會兒手術開始后給你做根長一點的,總行了吧?”
“不錯的思路啊。”
“不,不行!”莫西埃搖頭否定了這個建議,“這樣成形后的尿道也會狹窄,而且對yin莖體本身也是損傷,非常不美觀。”
瓦特曼更愿意討論技術層面的東西:“我覺得可以從腹部皮膚上做文章,找到和yin莖類似的軸型血管蒂皮瓣。可以用你之前用過的帶蒂轉移,來完成再造。”
“我選擇放棄。”比爾羅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發言道,“手術難度非常高,成功率又那么低,只為了能在站立狀態下小便,實在沒有必要。我選擇直接放棄,安撫病人接受現實。”
“比爾羅特先生是不是忘了阿爾方斯還沒有結婚生子?”馬西莫夫直言,“我同意手術難度很高,但對于他這樣的男人,手術的意義并不僅限于小便姿勢。”
觀眾笑聲此起彼伏。
“尿道.”這也是瓦特曼一直都無法解決的難題,“說實話,從我知道要做再造手術開始就在設想再造方法,尿道確實是個難點。我也在尸體上做過實驗,幾次嘗試都失敗了。”
“不考慮美觀,那再造本身就沒了意義,還不如不做。”
“所以我剛才就說了,做這手術弊大于利,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