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明這一動作,可把在場其他人都給鎮住了。
挾持朝廷命官,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啊!
他怎么敢的
“這位大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脖子被刀架著的劉云喜神色慌張,眼神驚恐,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掉下來,雙腿止不住打顫。
他現在算是已經明白了,這年輕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為了能查清這案子,已經是不擇手段了。
但劉云喜現在有個疑問,為什么長公主為什么要派一個瘋子來查案她不怕被政敵抓住把柄嗎
可劉云喜哪里知道,許天明壓根就不在乎什么黨爭,他腦子里除了破案就沒別的想法了。什么三品大官,大唐宰相,在他眼里都是一碰就碎的凡人罷了。
許天明環視四周,看著那些流露出膽怯的目光,呵呵一笑道。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好狂!
不止是刑部的人,就連長公主的侍衛都被許天明的膽量給震懾了。
“讓你的人,都退下。”許天明面無表情地說道。
“沒聽到這位大人說的話嗎都退下!”劉云喜連忙對他手下的衙役招呼道。
衙役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帶走!”許天明看著吳友亮冷笑一聲,用另一只不拿刀的手,示意侍衛們動手將人帶回去。
吳友亮不斷掙扎,沖著許天明大喊大叫。
“愚蠢啊!你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也敢查這案子!你這就是作繭自縛!到最后,小心自己沒命!’
走到牢房外頭的許天明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收工!”隨后,侍衛們簇擁著許天明走出了刑部衙門
直到門口,許天明才將劉云喜一把推開。
“大人!”見劉云喜被推翻在地,旁邊那些士卒立馬上前將其扶起。
這沒有了生命威脅,劉云喜當即面色一正,朝著許天明憤怒一指,朗聲說道:“好小子居然敢挾持朝廷命官,本官這就向陛下進諫,你就等著被流放邊陲吧!’
說罷,劉云喜一拂袖,怒氣沖沖地領著人走了。
許天明帶著嫌犯回了天巡府。
審了吳友亮一會了,對方什么都不肯說。
無奈,許天明只能回去請道宮圣女出面,準備用真言術把話給他套出來。
慕劍茵這次知道情況緊急,也沒多說什么,跟著許天明就出門了。
這剛到天巡府門口,許天明就聽到里頭亂哄哄吵成了一團。
隨后錢師爺一臉恐慌的跑出來,沖著許天明喊道:“許大人,不好了!犯人死了!”“死了”許天明一臉錯愕,愣了一會,面色陰沉地走進了衙門牢房。
只見身穿囚服的吳友亮如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瞳孔散大,眼神驚恐地看著天花板。
許天明上前探了一下他的氣息。
確實是死了,
“怎么會這樣”許天明眉頭緊皺,不解地喃喃道。
慕劍茵上前查看了一下死者的身體,隨后作出了判斷。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要么是服毒自盡,要么就是遭人下毒。”
許天明頷首,隨后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不可能是服毒自盡,這人先前還揚言要報復我,而且若是自盡,他這張驚恐萬分的臉又怎么解釋
所以肯定是他人毒殺。
許天明嘆了口氣。
“想不到長公主敵對陣營的勢力這么大,這天巡府里都有他們的人...
他們知道許天明有一手真言術逼供,所以先下手為強,把這線索掐斷了再說。
許天明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大唐宰相姜后祿,肯定清楚魔晶的下落,還很有可能他就是魔尊的化身。
如果許天明是魔尊,他也會選擇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奪舍,這樣辦起事來方便多了。
但是現在缺少證據,許天明也沒有把握孤身一人前去宰相府,誰知道魔尊有沒有后手“許御史,長公主請你去見她。’
就在許天明思索接下去改怎么辦的時候,李師師派人給他傳話了。
無法,許天明只能跟著侍衛去了臨安府。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在刑部大門當街行兇你知不知道給事中向父皇參了本宮幾本!’
李師師面帶嗔怒之色,坐在大殿里頭,拍著桌子對許天明吼道。
此時大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天明也知道自己犯了點小小的錯,畢竟殺了個人,所以被罵兩句,倒也沒有還嘴。
李師師確實越罵越起勁,一只手環胸,一只手伸著一根食指,對著許天明指指點點,嘴里把許天明從頭數落到腳。
還說要不是她李師師賞識許天明,像他這種賤人一輩子都出不了頭,把許天明貶低的是一無是處。
很煩啊,這女人。’許天明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撓了撓屁股有點想開溜了。
“罷了,看在你這個狗奴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本宮勉強原諒你了。”李師師仰著高傲又動人的小臉,將一只穿著水晶高跟鞋的玉足伸到許天明的面前,用命令的語氣呵斥道,“不過前提是,你得跪下舔三遍本宮的鞋,舔不干凈,就別起來了。聽清楚了嗎!狗奴才!”
李師師這是想利用羞辱許天明的自尊心,達到掌控他的目的,讓他明白誰是主子,誰是仆
不然像許天明這樣桀驁不馴的人,李師師用起來難度很大。
就在許天明皺著眉頭想要拒絕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三個選項。
‘按摩
許天明看到這個選項,不由想起了上次萬寧洞天的那個任務。
不太好吧,這萬一系統又出任務。
那我豈不是要把公主給騎
那我在長安還怎么混下去啊
雖然許天明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他也不能選前兩個作死的選項,只能含笑著對李師師說道。
“長公主殿下,其實奴才學過一門按摩的手藝,能給您舒筋解法,不如讓奴才做這個吧
李師師一聽這話,心想,倒也是個法子。
同樣是為了讓許天明為自己服務,讓他替給自己按摩也可以。
“好,不過狗奴才,提醒你一下,若是弄得本宮不舒服,或者弄傷了本宮的玉體,本宮就讓你嘗嘗天牢的滋味!”李師師趾高氣昂地對許天明發號施令。
許天明“嗯好好好”連連點頭。
“來吧。”李師師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許天明站到了李師師的身后。
觀察了一會后,他發現沒有上次按摩時候的那種綠色區域顯示。
也就是說,這次得靠他自己發揮了。
許天明選擇先從最簡單的肩周按摩開始。
他心情清楚,像李師師這種長時間保持端莊坐姿和站姿的人,這個部位通常是最為緊繃的。
許天明用指間關節輕輕按揉李師師的白皙的肩周,后者的臉上明顯出現了愜意的表情。“不賴嘛。”李師師如此說道
“謝長公主夸獎。”許天明見自己的技術得到了肯定,當即放開手腳,虛拳叩擊李師師的肩膀和后背,連續快速拍打,幫她通經活絡,疏通氣血循環。
李師師看上去瘦弱,但實際上的身材并沒有那么骨感,很多地方都有肉肉的觸感。
許天明的虛拳和虛掌打在李師師的身上,肉花一層層蕩漾開來
為了讓李師師更加舒服,許天明若有若無地將自己的靈氣小批量地偷偷運送進李師師的經脈里,讓她精神舒暢,再偶爾刺撓挑逗她的神經末梢,讓她欲罷不能。
這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下來,李師師高傲的小臉上竟然眉目舒展,洋溢著一個肆意的微笑,緊閉雙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長公主殿下,差不多了。”許天明來到她身旁,輕輕提醒道。
“嗯”李師師從舒爽中清醒過來,發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頓時擺出嚴肅的神態,輕咳一聲道。
“咳咳...狗奴才,技術不錯嘛,嗯,伺候的本宮很舒服,那本宮且饒你一次。父皇那里會給你求情,不過,不能有下次了!”李師師依然語氣高傲的說道。
‘嘿,還真做什么來什么。
許天明無奈,心想這按摩屬性點有什么用,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給小明呢。
“下官知道了。”許天明這邊回應李師師。
而后李師師擺了擺手:“行了,你且退下吧。
“是,下官告辭。
說罷,許天明離開了臨安府。
長公主李師師坐在位置上,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總覺得有點上癮...
“嘖,該死的狗奴才,這雙手怎么這么巧啊..她輕罵了一句,轉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明日就要見到商鳳呈了,穿什么樣的衣服他才容易關注到我呢。”
一想到要見到心上人,李師師就興奮的不行,在梳妝臺前來來回回試著她那些光鮮亮麗的宮裝。
許天明回家之前,先去澡堂沖個澡。
宮廷女子很多會使用香水,李師師也沒有免俗,雖然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但許天明近距離接觸她這么久,肯定會沾染上一些氣味。
夜幕降臨。
長安郊區的蛐蛐和蟋蟀都出來唱歌了。
傍晚坐在院子里吃晚飯的時候,楊六花說現在的長安里好像來了一些七大宗的人。
許天明詳細地問了問,得知七大宗的人,在長安城中的仙緣客棧落腳,最近在周邊活動頻繁
“想來是長公主將魔尊蘇醒一事通知了七大宗,他們有這反應也正常。畢竟魔尊的實力強大,他們也不想仙界再遭遇一次大難。”許天明如此分析道。
慕劍茵捧著一碗麻辣小龍蝦在啃,一雙沾滿辣油的雙手,麻利地凝開小龍蝦的頭,呲溜一聲嘬出蝦殼里的肉,嚼嚼嚼,砸吧砸吧嘴。
“許道友,這條線索一斷,你可還有別的打算”
一臉失意的許天明用吸管喝著長安本地的嘟嘟瓜快樂水,望著繁盛的星空嘆了口氣。“這朝野的勾心斗角,我哪知道那么麻煩..戈現在也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許天明說話的時候,楊六花吃的太快,噎著了,到許天明這里猛吸了一大口快樂水。“呼一_”她拍了拍碩大的胸脯,有驚無險后,繼續大快朵頤起來。
李嫣安靜地吃著飯,冷不丁插話道:“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魔尊其實沒在長安,使用這魔晶的其實另有其人。’
“哦此話怎講”聽到李嫣這么說,許天明來了興趣。
李嫣道:“師兄你想啊,魔尊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甚至千年的魔頭,其城府早就深不可測了。如果是魔尊出手,那師兄你哪里還能順藤摸瓜摸這么久,他的布局應該更為縝密,一有人發現魔晶,那線索應該一開始就從孫百戶這里徹底切斷了。”
許天明愣了一下。
“是啊,說起來我從劉學士血字一案,到發現魔晶,再到盤問孫百戶,再到抓捕吳友亮,這一路下來,似乎有些太順了...
沒錯,前面這些線索,就好像是有意想讓許天明發現一樣。
除了吳友亮。
那個在幕后布局的人,并不希望許天明在吳友亮身上繼續查下去。
這里面肯定有一些緣由,只是許天明不知道而已,
“小嫣說的有道理。眼下局勢錯綜復雜,咱們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有了什么新發現,再做打算不遲。”許天明點點頭說道。
對此,三個女人也表示贊同。
眾人再聊了會天。
許天明說明日要陪長公主參加詩會,就早點休息了。
長公主的意思是,像許天明這種鄉野村夫,參加一下文化人的聚會,感受一下文化的熏陶,能懂點禮數,那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