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三人攔網打出壓線球,這種操作曾經的明石飛鳥也常干,不過那已經都是國中時期的事跡了。
高中的比賽和國中完全是兩碼事。
即便是明石飛鳥也很少能在高中的正式比賽中,打出那種極限操作的扣球,這不單單是因為技術,同時也是對心態的巨大考驗。
更何況這次傳給牛島若利的傳球,還是一個不合格的傳球。
······
明石飛鳥和金田一都覺得牛島若利的扣殺有些離譜,唯有巖泉一感覺很幹。
不過生活······不對,是比賽終究還要繼續。
及川徹發完球之后,緊接著就輪到了牛島若利發球,青城也想模仿一下白鳥澤的接球戰術,但想了想發現這么做不現實。
因為牛島若利的發球和及川徹是兩碼事,及川徹發球是讓對手摸不到,但牛島若利的左旋發球,卻是讓對手摸得到但接不住。
砰的一聲。
排球呼嘯著越過攔網,自由人渡親治捕捉到了球路,但手臂剛剛與排球接觸,球上的左旋就將球帶飛出去。
2:2。
白鳥澤扳平比分。
這種失分無疑讓渡親治很不甘心,但這東西就跟約網友一樣,哪怕最后約個坦克出來,含著淚也得上。
無奈之下。
渡親治只好硬著頭皮往前沖。結果就是,渡親治被牛島若利連沖兩炮,一炮也沒接住。
2:3。
直到第三次發球,牛島若利出現失誤,青城才拿回一分。
3:3。
渡親治差點沒哭了。
今天這場比賽,他感覺自己啥都沒做,就跟個炮靶子一樣,光是承受對面開炮了。
他“淚光盈盈”的看向明石飛鳥,明石飛鳥吃軟不吃硬,一看自家隊友被對面干了,這還能忍,當即開口道:“放心,我會盡量幫你報仇的。”
為什么說盡量呢?
不是明石飛鳥沒有自信,主要是他沒法控制自己的發球線路。
這不,等到站位輪換之后,明石飛鳥第一炮就直沖沖硬懟到對面的自由人山形隼人頭上。
比起前面兩人。
明石飛鳥的發球又是另外一個特點。
及川徹是看見球路但摸不著。
牛島若利是看見球路接不住。
而明石飛鳥不同,經過又一次進化之后,他現在的發球壓根就是看不清球路,因為球速太快,尋常自由人根本難以捕捉排球的時速。
于是,最近明石飛鳥發球時,很容易就會造成一些事故。
比如現在······
嘭!
一聲悶響傳遍球場。
但這一次不是排球落地的聲音,而是排球直擊山形隼人腦門發出的聲響。
山形隼人被排球擊中腦門后,整個大腦“嗡”的一下就陷入了空白,一時間,只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回蕩:
你特么報仇去找牛島啊!你干我干嘛?
當著所有人的面,山形隼人表演了一波后仰倒地,但神奇的是,雖然排球擊中了山形隼人的腦門,但卻被他接了起來。
而且接的還挺完美。
至少比剛才五色工的那一個傳球要好多了。
一個堪稱完美的高球飛上天空,迎著這一球,牛島若利沒有讓二傳接手,直接從后場起跳,一球就打穿了青城勉強布置出來的雙人攔網。
3:4。
······
“這家伙,難道真的已經沒有弱點了嗎?”
哪怕已經交戰過這么多次,松川一靜還是對牛島若利的力量感到不可思議。
青城的攔網水平在縣內一項都是數一數二,然而即便是他們,在攔截牛島若利的傳球時,成功次數已經不能用“成功幾率”來表達,而是用“個數”。
事實上。
除了高一剛剛加入球隊那段時間,從高二開始,青城成功攔截牛島若利扣殺的次數加起來,一共也不超過五球。
并且這其中包括了練習賽。
“嗨嗨~~不要在意,牛島那家伙有多強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們努力做好防守就行,剩下的就相信隊友吧!”相比松川一靜的不甘心,渡親治的心情倒是很不錯。
我明石君果然說話算話,說幫我報仇就幫我報仇了。
比賽繼續進行。
因為己方已經率先拿下了一局,所以青城的士氣還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但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青城······尤其是青城幾名一年級新生,算是徹底明白了牛島若利為什么會被稱為“全國三大王牌之一”的理由。
白鳥澤的戰術執行的很徹底,就是用五個人接球,而進攻端除了少數幾次進攻,剩下的球幾乎全都交給牛島若利一個人。
但就是這一個人,卻硬是打的青城毫無脾氣。
超手、超手、超手、斜線、超手、強突、超手······
······
什么叫高度?
什么叫力量?
牛島若利的發揮可謂是給了青城眾人一次完美的展示。
全場比賽打了近二十分鐘,然而青城卻連一次牛島若利的扣殺都沒有攔住,即便是明石飛鳥和及川徹一起攔網也不行。
這并非技術與經驗的問題,而是只要牛島若利的扣球摸到了自己的最高點,那么青城一方就沒有人能夠攔住他的扣球。
因為即便是青城攔網高度最高的金田一,也無法和最高點扣殺的牛島若利相比。
最終,青城輸掉了第二局。
嗶~~~
當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之后,青城一行人低著頭默默走出了球場。
一個人,打崩了一支球隊的氣勢。
這就是牛島若利。
望著對面青城迅速下降的士氣,鷲匠鍛治的表情平淡:“‘力量’與‘高度’,只要能夠掌握這兩項武器,就足以擊潰一切對手。”
······
大比分來到一比一。
經過短暫的休息,第三局比賽很快開始。
不過就在這局比賽雙方球員才剛剛上場的時候,兩邊的觀眾席上,就有不少觀眾發現了一些異常的地方。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青城和白鳥澤兩隊球員身上流的汗太多了點?”
“哈?你在說什么胡話呢?這都已經打完兩局了,如果是常規賽的話,這個時候雙方都要進入決勝局,這個時候流汗不是很正常嗎?”
“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說出這句話的觀眾正要開口解釋,然而就在這時,卻聽見身旁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