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快啊!”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觀眾席上一名女生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卻不曾想把他身邊的男朋友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
女生:““ ̄)ゞ???”
男生:“Σ!!!”
其他觀眾:“”
哎呦臥槽。
好大一口瓜!
男生額頭上劃過幾滴冷汗,狡辯道:“那什么,你聽我解釋對了,你剛剛說的‘好快’是什么意思?”
女生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男生,隨后道:“我說的是這場比賽的節奏好快,以前我來這里看比賽的時候,一局比賽的時間基本都要持續25分鐘到30分鐘,但這次已經連續打完了兩局比賽,時間卻連40分鐘都不到。”
“原來如此”
經過這名女生的提醒,旁邊不少觀眾都是恍然大悟。
難怪他們剛才感覺青城和白鳥澤兩支球隊的球員流汗太過異常,原來是因為比賽節奏的緣故。
“是了,難怪剛才一直感覺這兩局比賽都有些不對勁,現在回想起來,這兩局比賽的攻防簡直劇烈到爆炸啊!連續兩局連暫停都沒怎么使用,雙方強大的進攻能力幾乎把對方的防守打得稀爛,在這樣的攻防頻率下,體能消耗自然非常驚人。”
“對對對說的一點沒錯。”
那名男生聽到這里,也是暗自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連連附和道。
正當他感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卻在這時,只聽見身旁女朋友冷淡的聲音傳來:“對了,翔太,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分手吧!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翔太:“不!!!”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從兩隊球員的口中發出,灼熱的氣息令整個球場的氣溫都上升了好幾度。
牛島若利臉頰上的汗珠也比以往任何一場比賽都要密集,畢竟在第二局連續打了一整局進攻,這對任何一名球員的體能都是巨大考驗。
場下,入畑伸照和鷲匠鍛治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作為資深教練,他們兩人自然早就看見了場上的節奏變化,不過二人卻默契的沒有阻止。
如果是常規賽,入畑伸照和鷲匠鍛治絕不會允許這種‘以快打快’的戰術出現,因為使用這樣的戰術,即便勝利大概率也會兩敗俱傷,為下一局比賽對手做嫁衣。
但現在是決賽。
就算最后兩敗俱傷,只要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就行。
何況入畑伸照和鷲匠鍛治既然敢這么做,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鷲匠鍛治對于自己用斯巴達式訓練出來的球員體能很有信心,所以他是最樂意見到這種‘快節奏比賽’的出現。
而入畑伸照則希望通過體能消耗,讓白鳥澤的配合出現破綻。
總而言之。
就是青城和白鳥澤的教練各懷鬼胎,然后更用力的開始操練起自家球員。
第三局比賽。
青城的陣型布置發生了一點改變。
因為白鳥澤的五人接發球陣容,導致青城“連珠炮”發球的威力大減,如果繼續保持這種陣型,除了加快白鳥澤適應及川徹和明石飛鳥發球威力外,得分效率將會大大降低。
不如將兩人分散,說不定還能起到奇兵的效果。
“明石醬,那么接下來我們就按照計劃進行吧!”及川徹朝著明石飛鳥偷偷眨了眨眼。
明石飛鳥點點頭:“我明白了!”
白鳥澤崇尚簡單而純粹的戰術布置,但青城卻剛好相反,他們喜歡怎么花怎么來。
畢竟戰術這東西本來就是心眼越多的球隊,玩起來越順手。而要論心眼數量,就算把青城其他球員和白鳥澤全員相加,估計也比不上及川徹一個人。
至于及川徹所說的計劃其實也很簡單,那是明石飛鳥和他從比賽開始前就已經約定好的計劃。
簡單來說,就是讓明石飛鳥與牛島若利錯開。
單論進攻能力,如今的明石飛鳥雖然還比不上牛若,但在及川徹的輔助下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只是,他真的有必要和牛島若利硬肛嗎?
即便牛島若利再強,他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完全場比賽,更何況總決賽還是五局三勝制,所以牛島若利要想保持最佳狀態打完全場,他就必須要在中途尋找喘息時間。
而這段時間,就是明石飛鳥的機會。
明石飛鳥不是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那兩個笨蛋,面對強者,他沒有必須要正面應戰的心思,對于他而言,實力、戰術、經驗、技巧都是他用來獲取勝利的武器。
只要能得到最終勝利,那么暫時性的退避并非不能接受。
第三局比賽正式開始。
開局由青城的巖泉一先發,第一個進攻球送給了白鳥澤,結果不出及川徹預料,白鳥澤接起排球之后,主攻并沒有再交給牛島若利,而是送到了另一名“王牌”——五色工的手中。
五色工起跳果斷揮臂扣球,但就在他擊球的一剎那,一道身影驟然出現,伸手擋下了這一球。
咚的一聲。
排球反彈回白鳥澤的地板之上,青城率先拿下一分。
“我的確攔不下牛島前輩的扣球,不過如果你以為我連你的扣球也攔不住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攔你就像攔紗窗外的蒼蠅一樣輕松。”
明石飛鳥發動了嘲諷,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扎心的話語,當時五色工的臉就紅了。
顯然這不可能是害羞。
白鳥澤其他人聽到這段話,當時就有點懵圈了。
好家伙。
現在的一年級新生都這么猖狂了嗎?
我們本來以為自家這位一加入白鳥澤就要挑戰牛若的一年級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要勇猛。
不過很快,白鳥澤球員又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畢竟上次他們也和青城打過練習賽,當時明石飛鳥給他們留下的印象主要是人狠,但話不多。可現在距離練習賽也才沒過多長時間,這么短時間內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白鳥澤眾人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直到有人突然看見明石飛鳥身后正在捂嘴偷笑的及川徹,隨后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小子搞的鬼。”
白鳥澤球員只覺得一下子全都想通了,交手這么長時間,白鳥澤眾人對于及川徹的黑心眼不說了如指掌,也能說是摸了個七七八八。
這么短的時間改變一個人性格不太可能,可要是剛才那番話是及川徹教給明石飛鳥說的,那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嘁及川這個混蛋,居然是一年級新人也不放過,果然玩二傳的心都臟。”
白布賢二郎:“???你罵就罵,關我什么事?”
及川徹顯然不知道自己只是偷笑了一下,頭上就被扣上了這么大一口鍋。
畢竟他的計劃只是讓明石飛鳥稍微激怒一下五色工,至于其他的他沒有給出任何指示,能發出這種等級的嘲諷,只能說是明石飛鳥天賦異稟。
果不其然。
五色工當場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沒辦法。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但恰巧不巧的是,明石飛鳥剛好把這兩項全都占了。
眾所周知。
五色工在高中階段最想打敗的敵人有兩個,一個叫牛島若利,一個叫明石飛鳥。
而其中五色工對于牛島若利的感情,屬于既崇拜又想打敗的矛盾心理,所以剛剛他那么果斷的扣球,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模仿牛島若利那種帥氣的得分方式,從明石飛鳥頭頂拿下分數。
這樣一旦成功,既滿足了他崇拜牛島若利的心情,又滿足了他擊敗明石飛鳥的愿望。
堪稱是一舉兩得。
然而結果他的扣球不僅被明石飛鳥攔住,順便還被對方嘲諷了一句和牛島若利差得遠。
整個過程稱得上‘殺人誅心’。
這要不是五色工心理素質還算不錯,估計當場就得破防了。
比賽繼續進行。
青城繼續發球,而這一次白鳥澤接起排球之后,由白布賢二郎傳給了牛島若利,明石飛鳥迅速跟過去攔網,但還是被對方用更高的擊球點拿下了分數。
比分扳平之后。
白鳥澤球員正要圍起來慶祝一番,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只聽見明石飛鳥再度開口道:“看到沒有,這才是“王牌”應該具備的得分方式,你還差得遠呢?”
五色工:“「???”
白鳥澤其他人:“∑?????”
你怕不是石樂志哦!
剛才得分的可是我們,用得著你來替我們吹噓嗎?
這波嘲諷別說是白鳥澤,就連青城的人也有點看不懂了,唯有及川徹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打開了小明石什么地方的開關了?
發球權輪換。
第三球由白鳥澤進行發球,排球越過攔網被接住之后,立刻由及川徹傳到了明石飛鳥上空。
“看我攔下你這一球!”
被明石飛鳥一頓嘲諷的五色工終于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然而就在他來到明石飛鳥面前起跳之后,卻突然發現地面的明石飛鳥竟然沒有絲毫動作。
瞬間,五色工心中一驚,大感不妙。
“遭了,中計了,是一人時間差!”
果不其然,讓五色工從天空中開始下墜的時候,明石飛鳥才總算蓄力騰空而起,兩人完美錯開,五色工雖滿眼不甘,但最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明石飛鳥揮動手臂。
可就在下一秒。
又是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明石飛鳥前方,張開雙臂布下高墻。
“沒那么容易突破哦!我可是專門等待這個時刻很長時間了,美味果然還是應該在最后品嘗才最棒了。”
突然冒出來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天童覺。
此刻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病態的笑容,雙眼盯著半空中的排球,就像是看著一頓極度美味的大餐一樣。
“天童前輩!”
五色工倍感驚喜,大喊一聲。
但天童覺卻恍然未覺,因為他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半空中的排球上面,他在等待著自己用雙手最后封殺明石飛鳥扣球的那一刻。
那一刻對于他而言,就是人生中的gaochao巔峰。
然而。
天童覺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直到某一刻。
天童覺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和排球的距離逐漸開始越拉越遠,排球居然開始往天空上飄去
不是排球往天空上飄,而是他自己開始下落了。
天童覺的表情驟然僵硬:“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是我后起跳,可先下降的人會是我自己?”
就在這時。
整個人仿佛凝固在半空中的明石飛鳥終于發話了。
“喂天童,你在白鳥澤的時候,攔過牛若的扣殺嗎?”
天童覺聞言,先是一愣,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陡然開始擴張。
下一秒。
攔網上空陡然響起一道擊球聲。
宛如流星一般飛行的排球飛速下落,隨后猛然砸在了白鳥澤球場的地板上。
而在同一時間,天童覺剛好落在地上,他看著身后地板上被排球砸出的淡淡痕跡,一時間有些愣住。
而等他再次回頭之后,攔網對面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漸落下,因為室頂燈光的映射,天童覺沒能第一時間看清臉,但也正是因為這種模糊的視覺,瞬間讓天童覺渾身汗毛炸立。
天童覺的直覺極度強大。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開發出獨屬于自己的“直覺攔網”。
這種攔網雖然不是百分之百成功率,但高中這些年,天童覺曾運用“直覺攔網”不知攔下過多少對手的扣殺。
但唯有一個人的扣球,天童覺至今也沒有成功攔住過哪怕一次。
因為即便是再好的網,也只能攔住獵物,卻永遠也無法困住猛獸。
而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天童覺從攔網對面那道人影的身上,感受到了與那個人極度相似的威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