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我等毒龍一脈乃是九首毒蛟后裔,上古時不知死于何處留下了它的龍珠。
但我曾在宮中的一些典籍中看過,有記載那位老祖宗可能并沒有死去,而是不知流落到了哪里,這龍珠便是它留下以防不測的。”
孟甲亦不知此事真假,這些他也只看過只言片語加上自己推測而出的。
吳名心中頓時多了些警惕,那九首毒蛟沒死!
若真是如此那這龍珠恐怕就是相當于一個坐標了,該不會是去了無量世界當中了吧?
“你那龍宮中可有關于九首毒蛟的古籍?”
“有的,小龍隨后便叫人去取。”
孟甲回道。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
吳名起身說道,就要返回觀中。
“真君留步,小龍思前想后已經下定決心想要投靠真君門下,為真君效忠!”
說著便要下拜,吳名一手將他托起。
“慢著,我記得你們毒龍宮名義上是效力于東海龍宮的吧?”
說起此事,孟甲又是嘴角抽抽。
原是前番那位祖父回歸后前去東海龍宮直言他毒龍宮自此脫離,不再受制于東海,聽聞還在東海鬧了一場,最后不歡而散。
而如今毒龍宮墻倒眾人推,只剩下兩條散仙級的老龍,還不知能不能渡過下一次三災哩。
聽說有不少人都盯上了毒龍宮的基業,又沒了東海撐腰,可謂是雪上加霜。
“這么說是來找我作擋箭牌了?”
吳名似笑非笑道。
孟甲不由額頭冒汗:“真君我......”
遠處傳來兩聲龍吟,孟甲當即變了顏色。
只見兩條千丈毒蛟在云霄中翻飛,而袁守誠、袁天罡叔侄兩個各占一方。
“真君?”
“不急,且看看,不會殺它們的。”
吳名淡淡道,孟甲心中卻是難安,這兩位長老是他毒龍宮最后的保障了,一直隱藏在后面怎么會被發現的?
袁守誠收好觀山鏡,對侄兒點了點頭。
袁天罡會意,當即扔出一張八卦圖,見風便長好似將一方天地都囊括其中。
兩條毒蛟怎會甘心被他收伏,紛紛搖頭擺腦,吐煙噴霧,欲要掙脫。
袁守誠卻是手中不閑,摸出一把銅幣來,唰的扔出,打在那兩條毒蛟身上砰砰作響。
打得兩條毒蛟筋軟皮酥,橫沖四撞卻是怎么也脫不得身。
巽有風、坎有水,生死潛藏,玄機易變。
那八卦圖越發緊縮,呼喇一下便將兩條蛟龍裝入里面落入袁天罡手中,又拿出根麻繩來系上,作個褡包。
二人駕云落入后山上,面見吳名。
“師爺。”
袁天罡將那八卦袋遞上,吳名接過掂了掂,贊道:“不錯不錯,你們此次回來果然長進不少。”
孟甲見自家的兩個長老被拿住,以為吳名依舊對他毒龍宮不滿,但二位長老真不能死啊!
“真君,真君,小龍情愿獻上龍宮所有寶物,請真君放過二位長老。”
袁守誠叔侄二人立在兩旁,防止這廝爆起。
吳名若有所思道:“不知道這山下的那條河你們住不住得下。”
孟甲自當上毒龍宮儲君來心思也活絡了不少,當即明白吳名的意思。
“住得下住得下!我等蛟龍能大能小,便將水晶宮搬來便是。”
毒龍宮一旦搬到此處那么以后便再無可能起二心了。
原本按照孟甲的心思是讓這位多目真君做個名義上的主人,擋下覬覦他家業的人,而他毒龍宮依舊逍遙快活,無非是每年給些供奉罷了,但如今卻是要他打包送上......毒龍宮將成過往了!
“真君,我毒龍宮今后必然以真君馬首是瞻。”
既然下了決心,孟甲也是狠下心來,押上整個毒龍宮。
吳名點了點頭,幾次大事小事下來他也發現自己手下實在缺少可用的人手。
道觀眾人和七個師妹都不適合做這些事,如今守誠叔侄回歸也成了仙道,恰好毒龍宮送上門來二人亦能壓制,剛好收為己用。
“嗯,選定水域,盡快吧。”
吳名說道,又解開麻繩松開八卦袋口子放出二龍來,將八卦圖還給袁天罡。
呼喇一下,兩道人影跳出,鼻青臉腫的見有人影更是舉手就打。
孟甲急忙喊道:“二位長老住手!”
將二老拉去一旁,孟甲將事情又說了一遍,頓時便遭到兩個長老的反對。
“什么!不可能,我們絕對不同意。”
“祖宗基業盡送他人,大王,這般混賬事你怎能答應!”
孟甲當即便冷聲道:“若不如此難道靠你們就能保下我龍宮基業了嗎?”
剛剛才被人放出來的兩人自然沒這個底氣說話。
“況且,毒龍宮只剩我了。”
孟甲也是面色發狠,早在他父王祖父外出時他便已經將其他兄弟無論大小純種等統統鏟除了,毒龍宮如今只剩他一脈!
如今既然投靠了多目真君,這兩個老家伙如果依舊這般頑固不化他便只能請真君下殺手了。
兩位長老似乎也感受到了孟甲身上的殺意,不由一驚,這小子竟然想殺他們!
“罷了,罷了,如今你是龍王,我們老了今后便不再過問了。”
孟甲這才露出笑容道:“二位長老正當壯年,今后還要多多倚仗哩。”
見二老已經認命,孟甲這才到吳名面前說道:“真君放心,快則數日,慢則個把月,我便將龍宮搬來。”
吳名點了點頭:“天罡,你與龍王大人去吧。”
“是,師爺。”
孟甲與袁天罡齊齊領命,同兩位長老到山中召集部眾駕云返回千嶂湖。
“老師怎么起了心思要收伏這伙泥鰍?”
袁守誠問道。
“呵呵,不要小看了這些水族的力量,毒龍宮的傳承久遠,說不定能給黃花觀帶來一些驚喜。”
九首毒蛟,無量世界,還有去轉世的表弟,三者間總讓吳名有種淡淡的關聯之感。
隨即便與弟子回到觀中,宴席還在繼續。
“師兄,沒什么事兒吧?”
“就是,師兄有事你便說,姐妹們如今也很是能打的?”
吳名看著幾個師妹笑著搖了搖頭。
天色漸暗,東方朔便提出告辭。
“東方道友何不多留幾日,我這觀中油米茶鹽卻是管夠的。”
“觀主盛情,只是朔尚且有事在身,實在不便久留,見諒見諒。”
隨即又轉頭看向一旁撐著小肚子的熊崽子認真道:“我答應的事不會食言。”
說罷便整理衣襟,與眾人施了個禮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