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笑道:“你不懂編制,像我這種體制內人員是不能兼職當演員的。”
花逐月道:“你又不是什么大官,我最近接觸了不少明星大腕,他們也都是有編制的,對了,你要是有興趣,我就跟蘇晴聊聊,讓她來擔當女主角,安排你跟她的感情戲,如果你有其他要求,給你多加點動作戲也行。”
許純良眨了眨眼睛,他聽明白了,花逐月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真正的目標可不是自己,她一直都想把蘇晴給簽下來,過去也跟蘇晴提過幾次,可蘇晴對此沒什么興趣,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花逐月舊事重提,只不過多打包了一個自己,許純良意味深長地望著花逐月道:“花總套路深啊。”
花逐月神情嫵媚,嬌滴滴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許純良嘿嘿笑了起來。
花逐月嬌嗔道:“壞蛋,信不信我回頭把你給閹了。”
“舍得嗎?”
花逐月咬牙切齒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遺憾的又不是我一個。”
花逐月自然是舍不得的,她比尋常的女人看待問題更為透徹,許純良這樣的男人注定不可能被女人輕易困住,你如果想將他占為己有,反倒會讓他離你越來越遠。
花逐月感覺他們現在的狀態就挺好,誰也不干涉誰的生活,但是對方有事,肯定會傾力相助,花逐月真正擔心的是反倒是另外一件事。
兩人回到酒店,切磋了幾番套路之后,體質上佳的花逐月也被許純良折騰的精疲力竭,靠在許純良的懷中慵懶無力道:“我現在完全相信你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簡直是千年色鬼投胎。”
許純良在她高聳的部分捏了一下,花逐月的俏臉貼緊了他的胸膛,似乎連話都懶得說了。
過了一會兒,許純良感覺自己的胸前濕噠噠的,卻是被花逐月的淚水打濕,許純良還從未見她哭過,有些惶恐道:“是不是我剛剛太用力了?”
花逐月搖了搖頭,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小聲道:“純良,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有一天會一聲不響地離去。”
許純良笑道:“怎么會?”
花逐月道:“你當初也沒想來到這個時代,不是一樣過來了?萬一有一天你的離開也像出現一樣身不由己……”
許純良愣住了,他從未考慮過這樣的問題,以他現在的狀況,他有些樂不思蜀,肯定是不想回去了,可花逐月說得對,他當初過來也非自己所愿,一個炸雷就把他給劈過來了,誰能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在他的身上?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這個世界,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怎么辦?他們的生活還會回到從前,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不會的,我沒想過再回去。”
花逐月道:“可能是我多慮了,純良,我最近時常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我該怎樣面對以后的人生。”
許純良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把我忘了。”
花逐月搖了搖頭:“忘不掉的,純良,我想要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許純良愣住了,花逐月為何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花逐月道:“你不用有任何的顧慮,除了你,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至少我身邊還有我們的骨肉,有他陪我,往后余生,我不會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
“逐月。”
花逐月柔聲道:“我沒想過要你奉子成婚,因為我是個不婚主義者,就算你愿意娶我,我也不會嫁,如果我的身份變成了你的妻子,很難保證自己的心態還會像現在這般豁達,孩子的事情也不用你去操心,我有能力安排好一切。”
許純良點了點頭,花逐月把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還有啥不樂意的。
花逐月嫣然一笑:“那,你還愣著干什么?”
許純良愕然道:“這就要?”
花逐月道:“改日不如撞日。”
許純良這一夜幾乎沒睡,深耕細耘,必須分量十足,讓花逐月感到自己的誠意。
第二天一早,他按照原計劃返回濟州,花逐月對這廝的精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她還要在島城多待一天,然后前往巍山島影視基地察看運營情況。
許純良途中想起昨晚有些忐忑,生兒育女并不在他的計劃之中,換句話來說,他還沒有準備好去當一個父親,雖然花逐月大包大攬不用他負任何責任,可真要是生出孩子,他又豈能不聞不問?
可轉念一想花逐月懷上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和夏侯木蘭、梅如雪都存在密切接觸,同樣未做任何防護措施,沒見誰中了招,許純良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不孕癥。
記得看過一篇文章,就是說關于人穿越時空的時候大概率會損傷生殖系統,無法繁衍后代,可能這就是宇宙萬物在維持某種平衡和規則,如果真發生在自己身上,也算是對自己處處留情的報應。
車行中途,接到王光輝的電話,邀請他今晚和花逐月一起參加一個party,因為許純良昨晚的表現,王光輝這個紈绔子對他也刮目相看,所以才有了主動交往的念頭。
許純良告訴王光輝自己公務在身已經返回濟州,謝謝他的好意,邀請王光輝有時間可以來濟州轉轉,到時候自己做東,兩人都清楚彼此的關系沒到這個份上,但是王光輝主動拋出橄欖枝,許純良也不好踩在地下。
剛剛回到濟州家里,許純良還沒來及坐下喝茶,蔣奇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在什么地方?許純良隱去島城的事情,告訴蔣奇勇自己從濟州回來后有些感冒,所以在家里休息。
蔣奇勇馬上表示關切,他這次找許純良是為了博物館新館的事情,姜云娜主動提出要把新文化中心建筑群全都提供給濟州市博物館,理由是重塑濟州博物館形象。
蔣奇勇是把這個好消息傳達給許純良,提醒他保密,畢竟市里一天沒下文就不能保證落實。
許純良其實在東州的時候就聽姜云娜提過,不過他并沒有想到姜云娜做事會如此高效,因此對姜云娜又多了幾分好感。
蔣奇勇提醒許純良對這件事不能過分樂觀,姜云娜只是把這件事提出來,至于能否通過還得經過討論,畢竟姜云娜也不是濟州的一把手,不過現在基本上能夠確保,新文化中心的三座主體建筑中有一座屬于他們了。
許純良旁敲側擊,婉轉提醒蔣奇勇可以發揮一下自身的影響力,爭取把新文化中心全都拿下。
蔣奇勇當然能夠聽懂他的意思,許純良是讓他通過叔叔蔣天岳向濟州領導層施壓,如果蔣奇勇這么做,這件事肯定能夠順利解決,但是蔣奇勇不想這么做,殺雞焉用宰牛刀,自己利用叔叔的影響力來施壓相關領導總覺著有那么點勝之不武。
許純良本想偷閑一天,可下午的時候薛安寧登門找他。
許純良開門請她進來:“薛姐,您有什么事情打個電話就行,沒必要親自登門吧。”
薛安寧道:“打電話怕你敷衍,所以我還是親自登門比較妥當。”
許純良道:“什么事情,您吩咐。”
他表現得越是客氣,薛安寧越是覺得不正常:“我們來水下沉城考古是向上級部門申請并獲得批準的,我們一切手續齊備,濟州相關領導也答應全力配合我們工作。”
許純良道:“我也配合啊。”
“你配合個屁!”薛安寧氣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許純良笑道:“薛姐,您就不能對我客氣點?”
薛安寧道:“你讓我們抽人幫忙鑒定文物,我們是不是配合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我代表濟州人民感謝你們。”
薛安寧道:“不要你感謝,你少給我們考古隊下絆子就行了。”
許純良一臉無辜:“天地良心,薛姐,您這樣說我就不明白了,我什么時候給你們下過絆子?”
薛安寧道:“我們考古隊來濟州幾天了?你們口口聲聲全力配合,可到現在我沒見你們做一件實事,要人人不給,要船船沒有,你今天非得把話給我說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許純良給薛安寧倒了杯茶:“薛姐,您先喝口茶,消消氣,這件事你真不能賴我啊。”
薛安寧道:“你負責這件事,我不賴你賴誰?”
許純良道:“說是我負責,其實我就是個背鍋的,這幾天的事情你都看見了,我初來乍到,哪兒出事,我就去哪兒滅火,文旅局的一把手過去是肖長印,現在是蔣奇勇,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摸錯門啊。”
薛安寧道:“你少來這套,我問你,你搞了個考古顧問團是什么意思?我們考古隊需要你安排顧問?需要你們指導?”
許純良笑道:“你們是國家頂尖水平的考古隊,我哪敢指導你們,你誤會了,這個考古顧問團是指導我們濟州文旅工作的,在他們的指導下我們才能更好地配合你們工作,雖然叫顧問團,實際上沒幾個人,黃望麟先生和他的弟子,還有一位就是你的老同學周揚名,你對他沒什么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