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沂水市機場緩緩降落。
這一趟是支線飛行，運七的顛簸堪比在邊山縣山路上快速行駛的212吉普。
所以盡管飛行的時間不長，柳鵬程也感覺到了一些疲憊。
兩人出了機場，馬上就有一個小伙子過來問道：“是柳主任嗎？”
看到柳鵬程點點頭，小伙子笑著說：“請跟我走吧，領導在沂水市局等您。”
柳鵬程看著他說道：“請問是哪位領導？”
小伙子說道：“周廳長，我是周廳長的秘書，我姓王。”
老周居然到沂水了？他就算接到通知馬上飛過來也沒有這么快啊！
沂水和厲泉本來就不近，而且又都是山路，汽車火車都不可能這么快。除非正好有時間合適的航班，不然他也不能這么快就到啊，比柳鵬程到的還早。
柳鵬程問道：“周廳長什么時候到的？”
王秘書說道：“接到部里的協查通報，周廳長安排好廳里的事情我們就出發了。”
柳鵬程說怪不得自己上飛機之前給老周打電話他老神在在說：“見面再說吧。合著人家是早就知道馬上就能見面。”
這個時候柳鵬程也反應過來了，老周是誰啊。那是帕拉丁的老大！說起案子的大局觀和偵破組織領導，比自己都更勝一籌！柳鵬程知道來蒙山查王姨的老底，老周能反應不過來？
老周的車和柳鵬程原來在慶湖的時候一樣，是陸巡。不過柳鵬程的那個是低配的，人家的是高配的。
到了市局，馬上就見到了老周，兩人很親密地握手之后還擁抱了一下。柳鵬程笑著說：“關彤讓我見到你給你帶好。”
老周說道：“她到首都了？也是，我看了你們的審訊筆錄，這個王姨是有點變態傾向了，伱是來查她的老底的是不是？”
柳鵬程點點頭說道：“是啊，肖教授在澳洲講學都調回來了，不好對付啊。”
老周贊同道：“不真正擊潰她的心理防線，她就是少交代了，大家都可能根本不知道！”
柳鵬程說道：“就是怕這個，不然第一時間就上手段了。”
老周臉色嚴肅：“小柳啊，我來的時候，帶了三名總隊的偵查員，也都是老偵察員了，其中有一名還是蒙山人，當兵出去的，然后轉業當了警察，一步步到了總隊。雖然說他本人和父母已經都在厲泉了，但是他姑姑還在蒙山，而且還蒙山很有影響力。”
柳鵬程接了一句：“沒查出來？”
老周說道：“省市縣三級公安機關查一個人的成長經歷，怎么可能沒有查出來，就因為查出來我才覺得不對勁。”
柳鵬程說道：“不對勁？什么不對勁？”
老周說道：“我們在接到總局的協查通報之后，馬上就到了沂水，他們幾個立即趕到了蒙山。一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本來沒有查出什么，我覺得很正常，但是今天收到了你們發來的筆錄和第二份協查通報，我就覺得不正常了。是不是關彤你們覺得這個人的心理問題，有童年陰影，或者青春期受刺激的因素？”
柳鵬程點點頭，這就是他來的原因，他們得知道王姨的“病因”才能“對癥下藥”。
老周說道：“不正常就在這里，她的成長經歷太正常了。”
柳鵬程翻了下老周遞過來的資料，不長，就兩頁打印紙，看完之后，眉頭皺了起來。
老周說的對，王姨的成長經歷，非常正常，不僅如此，而且還非常“幸福。”
柳鵬程合上了資料，說道：“我去看看。”
老周說道：“那我就不留你了，我讓沂水市局給你安排個司機，你就開我的車去吧。有任何需要，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沂水等你回來。”
柳鵬程也沒有客氣，點了點頭。
十分鐘后，老周在沂水公安局大樓七樓局長室看著陸巡開出了大院，對身后的沂水市局的局長說道：“這個案子，要是真能在蒙山突破，那可就太好了。”
沂水市局的劉局長也是省廳派下來的干部，和老周不是一年兩年的交情了，甚至還和帕拉丁全體一起吃過飯呢。
劉局長笑著說：“除了阿猜，你們幾個都聚齊了的案子，從你們畢業之后，還是第一次吧？”
周廳長想了想，還真是，柳鵬程和關彤一起辦的震驚全國的伍剛案，周廳長沒有參與。
而柳鵬程和周廳長辦的武林世界殺人案，也沒有關彤什么事情。
他們三個辦同一個案子，還真是第一次。
周廳長笑著說：“你要是不說，我都沒想起來，可不是第一次嗎？”
劉局長笑著說：“那還怕什么，我跟著后面撿點功勞就行了。”
陸巡車上，暫時擔任司機的李警官笑著說：“柳主任，你要不就休息一會兒吧，得四五個小時才到呢。”
小谷驚奇道：“不是你們的下屬縣嗎，怎么得這么長的時間啊？”
李警官苦笑說道：“是我們下屬縣，而且在地圖上看著不遠，但是都是山路啊，我們現在走的是省道，過一會兒就上山了，而且我說的時間還是正常的時間，我們要經過蒙山腹地，路況復雜，不僅地勢復雜，還容易出事故，而且非常不好處理，我們有一次到蒙山縣去辦案取證，路上走了一天半，就是因為遇上了事故。”
柳鵬程問道：“就沒修便捷點的穿山路嗎？”
李警官說道：“這已經很便捷了，一會兒我們會經過好幾條隧道呢，都是這幾年省里有錢了之后撥款修的。至于更便捷的，據說能再打通幾條隧道，還有跨山高架橋，都是規劃。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柳鵬程心說五個小時，正好是從北方省的瑞城市省界開車從另一邊竄出北方省進入松江省的時間。
幾人聊著天，車果然就上了山道。
這山道還真是不好走，不僅僅是陡峭，彎道還多。李警官走過多次，開著車還是小心翼翼。
柳鵬程問道：“李警官是蒙山人？”
李警官說道：“我？我不是，但是我老婆是蒙山人，她當初考上了沂水的沂水師專，畢業分配到了沂水前進小學。現在我老丈人和我丈母娘還在蒙山呢。”
柳鵬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浪琴手表，說道：“沒接出來嗎？”
李警官笑著說：“我倒是想接出來，實話和柳主任說，我家里的條件還是可以的，我爸我媽是最早一批做生意的，開始了承包了沂水的交通局招待所，現在的交通大廈就是我們家的，趕上好時候了。但是我岳父岳母不來啊！第一是老觀念，總覺得得和兒子過日子。第二個說實話我老婆懷孕的時候他們也來呆過一段時間，一直到我老婆出月子，在城市也呆不慣。”
這個柳鵬程也可以理解，他問道：“蒙山的治安怎么樣？”
李警官說道：“蒙山的治安？你要是說好也算好吧，多少年沒出惡性案件了。但是你要是說不好，也說得通，在蒙山的金盾酒店，總能看到外地警察。”
柳鵬程說道：“蒙山通緝犯很多？”
李警官苦笑著說道：“都是來解救被拐婦女的。”
柳鵬程的眼睛就是一縮！
李警官說道：“不過這和那個王姨，就是你們調查的高俊玲沒一點關系。知道為什么局里為什么調我來配合你們嗎？因為我大舅哥是她同班同學。從小學到初中都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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