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這一點,張榮華贊同,蠻國的男子長的丑,就連風逸太子也是如此,七尺高的大漢,到處都是毛,臉上也是,一張大胡子臉,就是可惜了安和郡主,人小、力輕、還很柔嫩,畫面不敢再想下去了。
“表哥你也覺得鳳和公主很丑?”
“你在說她?”
“除了她還有別人?”
砰!
賞他一個板栗,后者委屈的縮了縮脖子,目光帶著幽怨。
張榮華糾正:“人家這是地域美!”
鄭富貴不服氣,心里腹謗就是丑,還不許人說!
一盤棋結束。
鳳和公主站了起來,走到護欄這里,望著平靜的湖面,在陽光的倒映下,波光粼粼,清晰的看見下面游動的魚群:“魚食。”
侍女將魚食遞了過去。
拿著小碗,將魚食灑在水中,聞見魚食的香味,魚群游了過來,搶奪著魚食。
很快。
扔下去的魚食吃完,一些膽大的魚,從水中跳了出來,打了一道水漂,又落進湖中。
“咯咯。”
將碗中的魚食全部倒了下去,望著爭搶的魚群,銀鈴般的笑著。
太子也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停下。
“啊……”
鳳和公主靠著護欄太近了,護欄又矮,只到她的腰部,突然失去重輕,上半身前傾,向著湖里面摔去,慌亂之中,抓著太子的手,想要將他一同帶下去。
哧啦!
衣服破碎,她掉進了水中,太子仍然站在木橋上面,只是少了一截衣袖。
湖中。
鳳和公主撲打,不會游泳,眼看就要沉落下去,青兒迅速出手,彎腰,快速一抓,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從湖中提了起來。
“嗚嗚……”
帶著哭腔,鳳和公主一頭沖進了太子的懷里,將他死死的抱著。
張榮華面色一變:“走!”
趕到這里,他們已經分開,在太子面前停下:“沒事吧?”
太子打了個眼色沒有說話。
出了這事。
已經不適合游玩,將她送到青華殿,回到東宮。
太子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她在試探孤!”
“她懷疑你是女的嗎?”
“剛才她趁亂抱著孤的時候,手很不老實,在孤的身上試了一遍。”
潛臺詞就是該摸的地方,都摸了一遍。
張榮華也看出了此事不簡單,好端端的,如果不是故意,又怎么會掉進水中:“你懷疑她們和幕后黑手聯手了嗎?”
太子點點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幕后兇手應該在她們抵達京城的時候找到她,許下重諾,才會有今天這一幕。
“如果孤的預想是對的,接下來她還會出手。”
“要我晚上去看一遍?”
“去了也不會有結果。”
接下來的兩天。
鳳和公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直待在青華殿,哪里也沒去,太子來了就將人趕出去,關上門下棋。
今日也是一樣。
剛到這里,便拉著太子進了宮殿。
望著天空。
張榮華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她現在的表現,與前幾天的愛玩判若倆人,不放心,又望了一眼宮殿的方向,越加證實自己的猜測。
還有一個疑惑。
她這樣做,無論結果如何,太子倒不倒臺,蠻國都要遭殃。
大夏一怒,蠻國區區一個小國,根本就承受不起。
仿佛有一條線,將這一切串在一起,只是沒有抓住這個點!若能找到點在哪,便能解決所有的疑惑。
“表哥你看!”
鄭富貴指著一個方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安和郡主小鳥依人的依靠在風逸太子的懷里,去了邊上的花園。
“大白天的就這樣,虧她還是皇室中人,太不檢點了吧?”
“小心禍中口出。”
“我什么也沒說!”
和前兩天一樣,夕陽快要落山時,殿門打開,太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鳳和公主站在門口,眼角掛著淚珠,傷心欲絕,眼看太子的身影就要消失,忽地從里面沖了出來,指著他的背影:“你是個大騙子,我不會答應伱的!”
太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青華殿。
張榮華雖然好奇,但沒有問出來,太子的聲音從車攆中傳出:“上來。”
上了車攆,掀開簾子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坐,空間很大,富貴堂皇,擺放著軟塌和案桌。
青兒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等他放下,太子開口:“這次她應該死心了!”
“你怎么說的?”
“最后一盤棋的時候,她坦露心跡,想要嫁給孤做良娣,被孤拒絕了,見孤態度堅定,沒有一點的可能便不歡而散,后來的一幕,你也看到了。”
“誰和她聯姻的可能性最大?”
“六皇子!”
將其中緣由說了一遍,六皇子已經被廢了,朝堂諸公秉著廢物利用,準備讓他娶鳳和公主,此事雖然沒有定下,但暗地里在討論,八九不離十。
至于聯姻過后。
六皇子會不會借蠻國的勢力崛起,這一點不用考慮,蠻國相當于大夏一個州,大夏疆土何其廣袤,蠻國遠在關外,別說蠻王不是傻瓜,拼著陪上國家的存亡幫一個廢物皇子奪嫡,就算他是,如果他敢異動,大夏分分秒秒滅了他。
“六皇子的勢力真的剿滅干凈了嗎?”
“你懷疑他暗中還隱藏著力量?”
張榮華沒有否認,總覺得一個皇子,沒有被廢掉之前,勢力龐大,奪嫡的熱門人選,不可能一點底牌也沒有。
太子沉默,好一會兒,眼中冷芒閃爍,望著青兒交代一句:“給小姨傳個信,讓她派人摸摸六皇子的底。”
“安和郡主那邊呢?”
“他們的感情發展的很快。”
似乎在不恥,又似恨鐵不成鋼,搖搖頭:“皇室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張榮華猜到了,她的守宮砂就算還在,怕也不干凈了。
沒有多問。
皇室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的好。
下了車攆,將他送到東宮,換上衣服,帶著表弟離開。
路上。
“去天香樓買一些下酒菜回來。”
鄭富貴不解:“石伯不是做好了飯?”
“前幾天霜兒給了我兩壺天瓊玉釀,一直在忙,忘記了。”
“真的?”
“嗯。”
“我現在就去!”